第73章 原形畢露
聽到這樣的指認，金九齡依然不為所動，只是臉上一點表情都沒有了。
公孫大娘冷笑道：「其實從一開始，我就知道繡花大盜要讓我替他背黑鍋，只是，一開始不知道那繡花大盜就是你。」
金九齡道：「哦？你怎麼知道的？」
公孫大娘道：「從那個紅緞子鞋面開始，我就嗅到了不同尋常的氣息。
之後薛冰、江輕霞都牽扯進來，我就確定是有人想讓我們紅鞋子背鍋。」
金九齡說道：「就算我真是繡花大盜，又為什麼要選你來替我背黑鍋？」
公孫大娘道：「因為我本來就行事神秘，所以隨便你給我安上什麼罪名，別人都很容易相信。這豈非是最好的背鍋之人。」
金九齡道：「就憑這些？符合這樣特點的人也太多了。」
公孫大娘道：「這當然不僅僅是這些。」
金九齡道：「那還有什麼別的原因？」
公孫大娘道：「最主要的是，我的姐妹中，本就有一個是你的同謀。你想要我替你背黑鍋，替你去死，我若死了，她就正好將我的地位取而代之，藉此掌握紅鞋子。你們用的本就是一石二鳥之計。」
金九齡臉色變了變，道：「難道你已經確定她是誰了？」
公孫大娘道：「到目前為止，我還不能完全確定，但也已經鎖定嫌疑了。」
金九齡冷冷道：「只可惜你大概永遠也確定不了了。」
公孫大娘道：「其實，你在這些案件中，本來就很顯眼，不是嗎？
之所以沒有被懷疑，只是燈下黑罷了。」
畢竟金九齡是六扇門三百年來的第一高手，天下第一名捕。出了這樣子的大案子都會找他，又有誰會懷疑他竟是案犯呢。
金九齡道：「我的聲名一向很好。」
公孫大娘道：「是啊，誰也想不到你就是兇手，這也給你提供了作案條件。」
公孫大娘接著道：「其他的案子倒也罷了，高手都能做到。但南王府這個案子卻不同尋常，你和江重威是不錯的朋友不是嗎？」
金九齡道：「當然，我們正是相交數十年的好友。」
公孫大娘道：「既然是好友，那麼得到他的鑰匙自然也很簡單了。江輕霞能做到的事情，你自然也做得到。」
金九齡靜靜地聽著。
公孫大娘繼續道：「你提前得到鑰匙，那不驚動任何守衛潛入寶庫，對你來說自然不難。如果你都做不到，那麼其他人也一定做不到。那繡花大盜反倒是鬼怪的可能居多了。」
金九齡道：「繡花大盜自然不是鬼怪。」
公孫大娘道：「不錯，南王府雖然守衛森嚴，但對一流高手來說，只要有鑰匙，想要尋找一絲空隙進入寶庫，還是很容易的。」
金九齡點頭道：「這倒是真的，陸小鳳也曾潛入到寶庫附近，若非白雲城主在，沒有人能夠發現他。」
公孫大娘：「然後你便進入寶庫，盜走了十八斛明珠。但十八斛明珠本來是一個人決計帶不走的，事實上也真的沒有帶走。這也正是你的巧妙算計。」
金九齡示意公孫大娘繼續講，表情頗為淡定。但公孫大娘卻看得出，他臉上有一絲微不可查的得意。
公孫大娘繼續說道：「因為其他的案子都是只有繡花大盜一人作案，讓人以為繡花大盜只有一人在。事實上大家都知道，繡花大盜搶奪的那些財物，一個人根本運不走，他必然還有其他幫手。
其他的案子，有幫手幫忙運送，並不難。
但是南王府一案，如果一個高手進去寶庫，還能夠理解。要是一群人進去搬運，那也太難，整個南王府都成了笑話。誰都知道這是不可能的。」
金九齡微笑著問道：「那這十八斛明珠是怎麼運出去的？」
公孫大娘答道：「其實你根本沒有運出去。而是把那些珍珠取出來藏好，就藏在寶庫中其他的箱子裡。
因為珍珠很小，很容易放到不起眼的地方。
在你的誘導下，人們發現珍珠被盜，其他的地方自然沒有人去細查。否則，萬一清點寶庫，卻發現虧空了怎麼辦？
之後的事情自然容易了。
你成為王府的新任管家，又是曾經的天下第一名捕，那麼寶庫作為犯罪現場，你常常進去查案，也很正常，沒有任何人會奇怪。
這樣一次次進出，自然可以化整為零，把那這十八斛明珠神不知鬼不覺地帶出來。
這樣，你這近乎完美的犯罪也就完成了。」
金九齡撫掌大笑：「好好好！沒想到竟然是大娘你解開了這個謎團，陸小鳳和你比起來，真的是一頭豬。」
公孫大娘咬著牙道：「他不僅是一頭豬，更是一頭蠢豬！」
金九齡道：「大娘還有什麼想說的，也可以一起說說。」
公孫大娘道：「好！剛才說了你的犯罪過程，接下來說說你栽贓嫁禍給我的過程。」
公孫大娘繼續說道：「首先，你在犯罪之前早已設計好了一切。所以才故意在現場留下了紅緞子。
之後，你想方設法把這個案子交到陸小鳳手中。這樣既是消除你的嫌疑，免得人們說你賊喊捉賊，也是因為你認為只有陸小鳳他才能對付我。
然後，你在現場留下的紅緞子是唯一的線索，自然引陸小鳳去神針山莊找薛冰。
之後你再指使司空摘星偷取紅緞子，放到江輕霞那裡，引出了我們紅鞋子組織。」
金九齡指出疑點：「我憑什麼能夠指使司空摘星？」
公孫大娘道：「司空摘星是賊，而你是名捕，他有把柄落到你手裡再正常不過。」
金九齡說道：「倒也有幾分道理。」
公孫大娘道：「然後便是你通過蛇王引陸小鳳到西園和我相見，加重了我的嫌疑。更是準備讓蛇王擄走薛冰來嫁禍我，只是這部分被我破壞了。」
金九齡道：「是你殺了蛇王，並擄走了薛冰。怎麼能說是我想做這些的，你憑什麼說蛇王是我的人？」
公孫大娘道：「蛇王未必是你的人。但就如同司空摘星一樣，蛇王也是賊。而五羊城的捕快，都是你的徒子徒孫，你想要拿捏他太簡單了。」
金九齡道：「這些完全是你臆想出來的。蛇王是死在你的劍下，這才是鐵證如山、不容詆毀的事實。」
公孫大娘沒有理會金九齡，繼續道：「你故意引陸小鳳到那個小屋，讓他認為那是我的落腳之地。
之後再裝做中毒，讓陸小鳳一個人到我紅鞋子的地方。
這樣，不管我們兩方，那一方取勝，你都不虧。」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