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六品了？」
漫漫掩飾不住的震驚，之前長夜回來後，多少和他們說了一下情況，那時候的顧小凡最多在四品，這才多長時間啊，就六品了？
「邪魔外道罷了，他這修為有損天道，看似提升迅速，日後……
不，沒有以後，今日，我就要將他斬殺在此。」
漫漫出聲的時候，顧小凡也算是看到了在長夜身後的漫漫，他的眼睛陡然亮了起來。
殘院竟然還有這樣的絕色，自己之前是真的沒有注意到啊，真是失策。
顧小凡臉色呈現出病態的蒼白，只是他卻咧開嘴角，露出一抹極其猥瑣的笑容。
不必說漫漫，就連長夜都眉頭一皺。
「好，很好，想不到我沒有離開這華安鎮，竟然還能有意外收穫。」
顧小凡搓了搓手，眼中的熾熱毫不掩飾。
「就憑你如今的修為，想要將我拿下？
哈哈，你還真是喜歡痴人說夢，如今的我可不是當初任人拿捏的顧小凡。」
顧小凡的聲音冷了下來，周身源力鼓動，這時候長夜也感受到了那股異樣的不同。
他的身上竟然散發著魔族的波動，可觀察下去，他並沒有嫁接魔軀，也沒有被原生魔人接觸，那這聖教是怎麼搞的？
長夜皺眉思索，對於聖教這千變萬化的手段很頭疼，不知道這又是什麼樣的品種。
但不得不說，他表現出來的實力是真的強勁，當顧小凡運轉源力的時候，壓力撲面而來。
「你拿什麼和我斗？」
顧小凡的衣物隨著源力鼓動，聲音也變得邪異異常，他的源像本就是掌控鮮血，與血魔族的能力類似。
而聖教教主也對此做了針對，那幾具魔屍挑選的就是血魔族的屍首，在吸收過血魔族的力量後，他掌控鮮血的能力變得更強。
甚至，他的源像在魔力的作用下產生了變異，連血魔族的能力都被固化到了他的源像之中。
現在，他的力量中含有源力和魔力兩種，二者非但不像普通人那樣衝突，還融合的相當完美，威力自然不必多提。
可能是他這種奇特的結合，掌控鮮血的效果變得極為明顯，長夜感覺自己的血液流動在加速。
「小心應對，他這手段比較奇異。」
漫漫乖巧點頭，不用長夜多說她都明白，短短几個月時間能夠提升這麼多修為，自然很詭異。
就在她感覺到不對勁的時候，她就已經源化防護己身，就是防止著了顧小凡的道。
「果然不愧是殘院的人，長的這么正，修為還這麼強，之後我可要好好享用。」
感受到漫漫的源力波動，顧小凡狂笑著出聲。
不愧是殘院啊，萬古城內第一高校果然是名不虛傳，他們才是新生啊，就已經抵達五品源師的境界。
他能突破六品是因為什麼他很清楚，而殘院的學生能夠突破，只有天賦的原因。
心裡這麼想著，顧小凡更氣了，眼前這一幕勾起了他的不堪回憶。
其實，以前的顧小凡很自卑，也很膽小，在上學期間也沒人願意和他一起玩。
直到源像覺醒那一段時間，別的同學都是各種武器、獸化等，最起碼像正常人的源像。
而他這掌控鮮血，一看就比較邪異，與正常人族大相逕庭，當時他的內心很忐忑，害怕學校直接將他處理解決。
可後來有專人檢查過後，他沒什麼問題，也讓他鬆了口氣。
只是在接下來的校園生活里，他過的更加艱難，因為其他人開始變本加厲的欺負他，這也讓他的內心越來越陰暗。
明明已經臨近畢業考核，他卻選擇了退學。
這時，林志賢出現了，他正是聖教中的啟明副隊長，源像是一本書，可以對人的思想做出改變。
就這樣，顧小凡心中的野獸被徹底釋放，他開始變得乖張扭曲，尤其是極重淫慾。
之前看不上的同學，不論男女都被他凌虐致死，吸成一具乾屍，這個時候的他再沒有了軟弱，只有報復的快感。
在聖教，他感覺到自己被重視，這是他一直渴求的，即便這是聖教，可那又如何？
自從他的源像覺醒後，他一直接受別人異樣的目光，他也不好修煉，修為提升極其緩慢。
現在，看到二人單憑自己的天賦就有這樣的修為提升，心中的嫉妒讓他面目全非。
恐怖的魔力撲面而來，含怒攻擊讓他的威勢更盛，長夜腳尖輕點，急速後退。
雖然他是五品武者，可終究是和六品有些差距，尤其是面前的顧小凡如此邪異，他不敢大意。
別看在初醒階段，武者的優勢比源者大，但到了後面，這種差距是會縮小的。
就像荒刀武伯，他是地地道道的八品武者，而馬宏宇也是八品源宗。
看著他們的境界相同，可馬宏宇卻被稱為大夏第一人，這其中自然是有說法的。
武者本就艱難，尤其是，在到了八品武者的時候，他們的路，就已經到盡頭了！
也就是說，八品就是武者的極限。
也許，在往上有九品武者，但是這麼多年來，沒有人摸索出如何突破至九品，武伯浸淫此道數十年依舊束手無策，其中的艱難可想而知。
可源者不同，他是可以突破至九品的，雖然馬宏宇如今也沒有突破，但比起武伯，他的機會更大一些。
這也是他被評為大夏第一人的最主要緣由，長夜和顧小凡對上後，自然不能迎接。
他的修為本就不如顧小凡，只能另尋機會。
「怎麼？你再得意啊？
之前不是隨便玩弄我麼，你現在再過來啊？」
顧小凡極盡嘲諷，心中的鬱氣消散不少。
長夜自然不會受他的言語干擾，沉著應對。
而且，他已經催動殘令通知劉紫洋，在莫問村的時候，顧小凡就被諸位聖教強者保護，現在，他不認為這裡只有顧小凡一人。
在他不知道的地方，一定還有聖教強者存在，必然是比顧小凡更厲害的人。
以他如今的能力，不可能是對手，長夜看的很清楚，他不會托大。
「呵，這就是殘院天驕麼，原來是一個只會跑的老鼠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