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殘院的時候,他們所有人都住在一起,對於夏驚鴻的性子都有簡單的了解。
他的確是土豪不錯,而且為人很大方,買東西的時候連他們都會考慮進去。
要說他唯一的缺點,估計就是膽小!
正如長夜所說,若是讓他去守夜,估計他們休息的幾個人也睡不好。
與其這樣,長夜直接將他剔除了出去。
「這不好吧,我覺得我能守夜的。」
夏驚鴻強自鎮定,只是他說出來的話有些發虛,顯然,他自己心裡也沒底。
見此,其他幾人的目光直接略過他。
漫漫更是肯定了長夜的觀點,「那我們就這麼定了,兩兩一組。」
梁星辰也是點頭,「我們隊裡有兩個女孩子,就分開一些吧。」
他考慮到女孩子的膽子會比較小,如果將她們分配在一起,可能不太好。
梁星辰看了其他幾人一眼,考慮到漫漫平日裡似乎與長夜走的比較近一些,他很快提出自己的想法。
「就這樣分吧,長夜和漫漫姐一組,我和小汐一組,無敵和凌雲一起吧。」
蔣吟汐平日裡經常與他大打鬧,二人也算相熟,分配在一起但倒也不會顯得無聊。
至於葉無敵和凌雲志,兩個大男人總不會害怕吧?
葉無敵是不靠譜,可有凌雲志在,他們還是比較放心的。
長夜並沒有反駁,與誰一組並沒有什麼區別,反正無論是誰守夜,他的警惕都不會少。
這個世界上,還是只有自己最值得信任。
「你們真的不考慮分配一下我?」
夏驚鴻鼓起勇氣說道,他真的有那麼膽小?
夏驚鴻有些懷疑自己了,他覺得自己只是穩妥罷了,怎麼在其他人的眼中就變成了膽小?
「這樣吧,我們守夜的時候,你也可以一起,只要你有興趣,和誰一組都可以。」
想了想,長夜覺得還是不能剝奪夏驚鴻守夜的心。
畢竟,他們是一個團隊,既然來了荒土歷練,那就應該起到歷練的作用。
說不定,在荒土幾年後,夏驚鴻的性格就變了呢!
長夜暗自點頭,覺得自己的想法不錯,他們三組是確定下來的。
至於夏驚鴻,什麼時候興致來了就跟著誰走,反正守夜多一個人總歸是好的。
「好吧。」
夏驚鴻也認可了這種分配,只是他心裡也暗下決定,自己之後一定也要多參與守夜,至少,保持與其他人一樣的頻率。
「今晚就由我先守夜吧,你們可以適應適應。」
分配完後,長夜提出自己這組守夜,給其他人一個適應的時間。
他們都是第一次來荒土,在這裡過夜不可能睡得如往常一般安穩,甚至會伴隨著失眠。
這種情況長夜已經考慮到了,不過無可避免,這是每一個人都要經歷的,只能慢慢適應。
「好。」
分配好後,幾人拿出之前準備好的睡袋,這些睡袋的空間很大,是夏驚鴻從帝都買過來的,質量很不錯。
在這荒土,不用擔心寒冷等問題。
長夜生起一堆火,開始烤起了乾糧。
並不是他們沒有肉,只是夜裡烤肉,散發的香味容易吸引周圍的魔族,是一種不太理智的選擇。
既然決定在荒土生存很長時間,那他們也只能努力去適應,在這晚上的時候,將就一下,填飽肚子就好。
夜裡,其他幾人鑽進睡袋之中,長夜也將在黑市買的源石捏碎,撒在幾人的睡袋周圍。
這些源石可以防魔蟲,本來只要攜帶就好,只是夏驚鴻買了太多,長夜也不自覺地闊綽了起來,將源石捏碎使用。
可能,這就是近朱者赤的原因吧!
睡袋中的光亮已經消失許久,說明其他幾人也開始了休息。
出了太平城樓,他們的手機基本上就沒了信號,即便是有,也是斷斷續續。
到了更深處,那更是一點信號都沒有。
他們幾個人明顯是玩了會手機,發現沒有信號,只能無奈選擇睡覺。
漫漫在篝火旁撥弄著火焰,不時添一把樹枝,火光打在她的臉上,散著迷濛的光。
她的目光看著周圍的黑暗,遠處,不時傳來不知名魔獸的嘶吼。
確實,在這晚上,魔族活躍起來,比起白天,危險上升了好幾個檔次。
長夜也在篝火旁坐了下來,在這外圍,他自信不會存在太多的問題。
即便他是武者,耐寒性不錯,可有篝火在,他也沒必要靠自己。
漫漫抬起頭,打破了空氣中的沉默,只是她壓著聲音,明顯是怕打攪了其他幾人的休息。
「長夜,你能和我說說你小時候的故事嗎?」
長夜的目光轉向她,面對到漫漫,他的心情有一些複雜。
自己的一切基本上已經被面前的少女所知道,他不知道自己該怎麼面對她。
只是看著少女的眼睛,長夜還是輕聲開口了,「我小時候嘛,其實與現在還是有些差別的。」
長夜的目光中多了幾分回憶,在荒土七年,從他被遺留在荒土的那一刻起,他就塵封了自己的內心。
漫漫也是想起了之前長夜醉酒的那一幕,估計,那就是長夜兒時的模樣吧!
「是啊,確實是有些不同。」
現在的長夜冷靜沉著,而那天的長夜,甚至有一些……可愛。
長夜就像沒聽到她的話一般,開始了自己的回憶。
「爸爸和媽媽都是軍部的人,爸爸是遠征軍的副統領,而媽媽是他助手。」
「那時候,他們很少有時間陪著我,可我也知道,他們是在做一些有意義的事情,從來不會吵鬧著要爸爸媽媽陪。」
「軍部的事情是很多的,可我的懂事讓他們放寬了心。
日子就這樣一天天過去,當我到了八歲的時候,爸爸憑藉自己優異的表現升職了,成為了遠征軍的統領,而媽媽也隨之升遷。」
「那段時間,家裡滿是歡聲笑語,雖然那時候的我什麼也不懂,可是我也很開心,因為,我很少見他們那麼開心。」
長夜的眼中流露出一抹溫柔,漫漫明白,長夜本就是一個很溫柔的人,只是,他在用冷漠武裝著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