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00章 處長落網

  第800章 處長落網

  阮志國緊緊盯著對面的黑巾蒙面男人,儘管對方背有些微馱,但那雙眼睛卻如同兩把銳利的刀刃,精光四射,仿佛能洞穿一切。

  這雙眼睛,讓阮志國感到了一種前所未有的壓迫感,心跳如戰鼓般急促敲擊著胸膛,一股寒意順著脊背爬上來,瞬間繃緊了全身的肌肉。

  「死吧!」阮志國低吼一聲,緊握的刀尖兇狠地刺向對面的蒙面男人。

  儘管平日裡主要負責軍需工作,但那些年少時舞槍弄棒的歲月並未白費,他的身手依舊敏捷矯健。

  空氣仿佛在這一刻被撕裂,只有刀風呼嘯的聲音在耳邊迴蕩。

  阮志國的神經緊繃到了極點,就像是一根隨時可能崩斷的琴弦。

  然而,對面的蒙面男人卻像幽靈般飄忽不定,輕鬆躲過了他雷霆萬鈞的一擊。

  阮志國心中一沉,行家伸伸手,就知道有沒有,自己此次遇到了勁敵。

  媽的,真倒霉!

  一時間,他感到了一種前所未有的孤獨和無助,仿佛整個世界都壓在了他的肩膀上。

  這場戰鬥不是你死就是我活,他已經沒有選擇,緊緊握住刀柄,手臂上青筋暴起,再次向黑影發起了瘋狂的攻擊。

  每一次揮刀,都像是用盡了全身的力氣,仿佛要將整個世界都劈開。

  院中充滿了金屬撞擊的清脆聲音和兩人粗重的喘息聲。

  這是一場生死較量,一場沒有退路的搏鬥。

  很快,阮志國的衣服已經被汗水濕透,緊貼在身上黏糊糊的,十分難受。

  然而,他顧不上這些,只是拼盡全力地揮舞著手中的刀。他的眼中只有對面的蒙面男人,只有那個讓他感到恐懼和憤怒的目標。

  忽然間,阮志國一個沒留神,刺出一刀後只覺手腕一痛,那把緊握的刀已被對方巧妙地踢飛。

  他心中暗叫不妙,迅速調整策略,伸手去拔腰間的槍。

  然而,對方似乎早已洞悉他的意圖,如影隨形般貼身而上,根本不給他拔槍的機會。

  新一輪的打鬥更加激烈,阮志國只覺得對方仿佛是一座無法逾越的高山,壓得他喘不過氣來。

  對方的身手不僅高明得讓他難以捉摸,而且每一招每一式都充滿了狠辣和殺意,仿佛隨時都會將他置於死地。

  阮志國身上的汗水如瀑布般傾瀉而下,很快變成了冰冷的冷汗,讓他感到一種刺骨的寒意。

  他從未遇到過如此強大的對手,自己的心跳如雷鳴般急促,每一次跳動都仿佛要從胸腔中蹦出來。

  呼吸也變得急促起來,仿佛要將整個世界的空氣都吸入肺中。

  然而,無論他如何努力,似乎都無法擺脫對方的糾纏。

  此刻的阮志國已經陷入了絕境之中,他知道自己必須儘快想出辦法來扭轉局面。

  然而,對方的攻勢卻如潮水般洶湧而來,讓他根本沒有喘息的機會。

  阮志國只能拼盡全力地躲避和抵擋,試圖找到對方的破綻,然而卻一無所獲。

  阮志國的內心充滿了恐懼和絕望,他感到自己像一隻被困在網中的獵物,無法掙脫束縛。

  他在心裡不斷地提醒自己,堅決不能放棄,不能就這樣束手就擒,必須堅持下去,尋找一線生機。

  這時,對方的攻勢卻越來越猛烈,仿佛要將他徹底摧毀。

  阮志國感到自己的體力漸漸不支,動作也變得遲緩起來。

  自己已經處於了極度的危險之中,隨時都有可能喪命於此。

  「嗨!」阮志國突然向前一蹦,猛的發力,一拳向蒙面男人胸膛打去。

  蒙面男人動彈了一下,右手猛的甩出,和阮志國的拳頭碰了個正著。

  兩人的拳頭在空中撞擊,發出了吧嗒!骨肉撞擊的聲音。

  「哎喲!」

  阮志國感覺到自己的手仿佛打到了一個高速運動的鐵錘上,疼得他眼淚都差點掉了出來,拳頭鑽心的痛,好像這一下,骨頭都被一下碰斷了。

  「娘的!」阮志國疼得禁不住開口罵道,但這樣劇烈的疼痛,也激起了他心中一股兇悍的氣息。

  腳步向前一踏!阮志國猛的擰腰,轉身,背對著蒙面男人,貼身硬靠上去,隨後發出了自己練過無數次的「撩陰掌」。

  先是一肘扎向蒙面男人的胸膛,就在阮志國小臂如鞭,猛的彈甩擊向蒙面男人的襠部之時,蒙面男人又是一甩拳,打在阮志國肘骨上。

  阮志國的肘骨頓時一麻!好像被打到了麻筋,那小臂的彈甩也自然沒有甩出來。

  隨後,阮志國的肘骨也劇烈的疼痛起來。

  收回了自己手,阮志國發現,自己的拳頭已經紅腫了起來,熱辣辣疼痛,仿佛被澆了一瓢滾燙的辣椒油,別說再動手,就是抬一下都十分困難。

  蒙面男人順勢欺身上前,一把掏出了別在阮志國腰間的手槍。

  阮志國忍住劇痛,怒吼一聲,一頭向蒙面男人撞過來。

  然而,對方似乎早已預料到了他的動作,輕鬆地閃身躲過,順勢一記重拳打在他的小腹上,阮志國一屁股坐在地上,眼前金星亂冒,口鼻中湧出鮮血。

  他緊咬著牙關,暗中蓄力,掙扎著爬起來,想要逃跑。

  然而,蒙面男人卻不給他任何機會,趁機一腳踢向阮志國的胸口,將他踢得騰空而起,重重地摔在地上。

  阮志國感到一陣劇痛傳遍全身,仿佛五臟六腑都被震得移了位,掙扎著想要站起來,但身體卻像失去了控制一樣無法動彈。

  蒙面男人動作迅捷如風,一把扯下院子中原本安靜掛著的晾衣繩,在阮志國還未及反應之際,已被那粗壯的繩子緊緊束縛住。

  手法熟練且狠辣,三下五除二就將阮志國牢牢綁住,毫無掙脫的餘地。

  繩子深深地勒進阮志國的肉里,仿佛要將他的身體生生割裂。

  劇烈的疼痛如潮水般湧來,讓阮志國不禁疼得齜牙咧嘴,額頭上冷汗直冒。

  他試圖掙扎,但那繩子仿佛有生命一般,越掙扎便勒得越緊,讓他幾乎喘不過氣來。

  此刻的阮志國,就像一隻被捕獲的獵物,被牢牢地控制在對方的手中,內心充滿了恐懼和絕望。

  「你……你是誰?」阮志國驚恐地問道。

  但蒙面男人並沒有回答他,只是冷冷地看著他,仿佛在看一個死人一般。

  這時,院子外面響起了腳步聲,蒙面男人的耳廓微微一動,旋即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一腳踢在阮志國的頭上。

  阮志國只來得及發出一聲慘叫,便眼前一黑,仿佛被無盡的黑暗吞噬,意識也隨之陷入了虛無之中。

  不知道過了多久,阮志國感到頭上一陣涼意襲來,仿佛從深淵中被猛然拉回現實。

  他下意識地打了個哆嗦,努力抬起沉重的眼皮。

  視線初時有些模糊,但隨著意識的逐漸恢復,眼前的景象漸漸地清晰起來。

  眼前是一幅血腥而恐怖的畫面。

  對面,一個血肉模糊的男人被牢牢綁在木製的十字架上,身體已經不成人形,衣衫破碎,皮膚開裂,鮮血染紅了整個十字架。

  那人的頭低垂著,一動不動,仿佛已經失去了生命的跡象。

  濃重的血腥味瀰漫在空氣中,刺激著阮志國的嗅覺神經,讓他感到一陣噁心,他的身體開始顫抖。

  阮志國努力地眨著眼睛,試圖讓自己的視線更加清晰。

  當他再次看向那個被綁在十字架上,滿是血污的身影時,心臟猛地一顫。

  儘管那人的臉已經難以辨認,但從那熟悉的身形和破碎的衣衫中,阮志國還是認出了他——那是他在院子外面望風的手下。

  「啊……」

  阮志國努力想要掙脫身上的束縛,但他的手腳被綁得緊緊的,根本無法動彈。

  這一定是夢。

  阮志國想起了自己每天在軍隊中坐辦公室的日子,雖然油水沒了,但好在之前撈了不少,還有命。

  可現在呢?

  他閉上眼睛,深呼吸幾口空氣,心裡對自己說:「一定是夢,一定是夢!」

  然而,當他再次睜開眼睛時,眼前的景象依然沒有改變。

  那個血肉模糊的手下依舊被綁在十字架上,周圍的一切都在告訴他,這不是夢。

  阮志國環顧四周,逐漸認出了這個環境,鐵窗上的鋼筋拇指粗細,這還是他在改造警備司令部禁閉室時的手筆。

  記憶中的畫面與眼前的景象交織在一起,讓阮志國感到一陣恍惚。

  他曾經為了這個工程賺了三條小黃魚,那時的他還滿心歡喜,以為這是一筆划算的買賣。

  然而,此時此刻,他卻因為自己親手改造的禁閉室而身陷囹圄。

  這個諷刺的現實讓阮志國感到一陣苦澀。

  他不禁開始反思自己的過去,綁架司令的公子絕對不是一個好主意,但自己也是沒有辦法,不聽話的話就得被滅口。

  一切都源於一個女人,

  如果沒有這個女人,是不是一切都會不同?

  然而,世界上沒有如果。

  阮志國知道,他現在能做的,就是面對現實。

  清脆的皮鞋聲在寂靜的走廊中迴蕩,打破了這令人窒息的寧靜。

  阮志國的心猛地一緊,他抬起頭,望向門口子的方向。

  那聲音越來越近,每一步都仿佛踏在他的心上,讓他感到一種莫名的壓抑和恐懼。

  忽然,鐵門咣當一聲打開,只見一個高大的身影走了進來,氣勢逼人。

  那人身穿軍裝,正是警備司令部的參謀長張銳。

  張銳嘴裡叼了一根煙,淡淡的菸草香味在空氣中瀰漫開,沖淡了禁閉室里的血腥味。

  他走到阮志國面前,居高臨下地俯視著他。

  阮志國知道自己已經沒有了活路,他並沒有退縮,而是迎上了張銳的目光。

  「阮志國,你沒想到這麼快就會被抓回來吧?」張銳冷冷地說道,語氣中充滿了嘲諷和快意。

  阮志國沒有說話,只是緊緊地盯著張銳的眼睛,這個時候任何言語都是多餘的。

  張銳似乎並不在意阮志國的沉默,繼續說道:「如果我沒猜錯的話,綁架司令公子並非你的本意,對不對?」

  「司令雖然免了你的軍需處長,斷了你的財路,但也不至於為了這點事就鋌而走險,這可是一條死路。」

  阮志國的心中一動,他忽然意識到張銳可能是知道一些內情的。但是,他並沒有表現出來,而是繼續保持沉默。

  張銳見阮志國依舊沉默不語,卻並未動怒,深深地吸了一口煙,然後緩緩地將煙霧吐在了阮志國的臉上。

  阮志國猝不及防,被嗆得直咳嗽,眼淚和鼻涕止不住地流了下來。

  張銳冷冷地看著阮志國的狼狽相,嘴角勾起一抹嘲諷的笑容。

  「再怎麼說也是一個鍋里攪過馬勺的,感情還是在的。」張銳的語氣中帶著一絲複雜的情感,仿佛是在回憶過去的點點滴滴,又像是在感嘆命運的捉弄。

  他頓了頓,繼續說道:「好在司令公子吉人自有天相,沒有受到實質性的傷害。只要你願意回頭是岸,交待出幕後指使的人,司令可以既往不咎。」

  「還能活?」

  張銳的這句話在阮志國的耳邊迴蕩,像是一根救命稻草,又仿佛是一個深不見底的陷阱。

  阮志國抬起頭,眼中的亮光一閃而逝,他心中百轉千回,思緒萬千。

  張銳的話雖然給了他一線生機,但這一線生機卻並不可靠。

  拒不交代,死的最多是他一個人。

  而說出背後的人,他的一大家子就得跟著陪葬。

  孰輕孰重,這筆帳他還是算得清楚的。

  不能說!

  不能為了自己的一條命而置家人的安危於不顧。

  他緊緊地咬著牙關,將那股湧上心頭的恐懼和絕望強行壓下。

  「如果你不相信我,可以讓司令親自跟你談,怎麼樣?」

  依著張銳的脾氣,抓獲了阮志國之後直接嚴刑拷打,無論他說與不說,最後都難逃一死。

  但方如今提醒他事情怕是沒有表面上看起來那麼簡單,阮志國這番舉動太過鋌而走險了,即便他們成功綁架了司令公子,怎麼跟司令談條件?

  「我……」阮志國張了張嘴,卻發現自己已經無法說出任何話來,喉嚨仿佛被什麼東西堵住了一般,發不出一點聲音。

  「這樣,我給你半個小時的時間考慮,想好了告訴我。」

  張銳似乎已經預料到了這個結果,只是輕輕地搖了搖頭,然後轉身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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