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生嚇得兩腿發軟,以為是遭遇了搶劫。👍☺ ❻❾𝕤ĤuЖ.𝓒Øм 🌷★
「進去。」那人聲音顫抖地說道。
醫生顫顫巍巍地後退,那人進門後,反手將門關緊,然後才進到裡屋打開燈。
醫生這才看清那人的左臂上滿是鮮血,血水和雨水混在一起,整個袖子就像是被紅墨水染過一般。
對方的臉色蒼白得可怕,雨水順著他的褲腳滴落在地上。
「馬上給我手術,把子彈取出來。」稻葉昌生以不容置疑的語氣說道。
醫生愣了片刻,趕緊去準備手術器械。
這種私人診所經常會遇到這樣的事情,都是一些見不得光的人,只要給他們治好了傷,也不會被為難。
然而在準備過程中,他發現麻藥已經用完了。
稻葉昌生用手槍頂著醫生的腦門,醫生嚇得撲通一聲跪倒在地,解釋說麻藥真的沒了。
「既然沒有,那就直接做。」稻葉昌生冷冷地說道。
醫生雖然受了驚嚇,但技術並不差。
一開始動作還有些僵硬,但很快便緩和了許多。
在整個手術過程中,稻葉昌生的手槍始終對著醫生的胸口。
他叼著一根木棍在嘴裡,忍著劇痛,讓醫生割開手臂上的傷口,用鑷子將子彈取了出來。
隨著噹啷一聲響,子彈落在地上。
醫生不敢耽擱,趕緊為他包紮傷口。
包紮好之後,稻葉昌生道:「你去給我找件乾淨的衣服來。」
醫生趕緊過去,很快就拿了件衣服來。
稻葉昌生在他的幫助下穿上。
「再去找點吃的!」
醫生剛剛轉身,稻葉昌生便拔出了短刀。
就在這時,外面又響起了敲門聲。
稻葉昌生臉色一變,不顧一切地轉身就走。
他知道自己不能在這裡久留,否則很可能會被發現。
至於那個醫生,他已經顧不上了。
現在最重要的是趕緊離開這個地方,找到一個安全的地方躲藏起來。
醫生回過頭徵詢稻葉昌生的意見,卻發現人已經後窗溜了,他自己尚且不知道就在方才從鬼門關走了一道。
敲門的是兩個有經驗的警察,醫生被自己慘白的臉色出賣。
兩個警察隔著門看到了地板上滴答的血跡,很快就明白了是怎麼一回事。
張鑫華很快就得到了關於稻葉昌生出現在診所的消息,他立刻帶領手下人趕來,對診所周圍展開了嚴密的搜索。
手下人們迅速行動起來,有的負責搜索街道兩旁的房屋,有的則沿著小巷深入排查。
然而,搜索進行了很長時間,卻始終沒有發現稻葉昌生的蹤影。
張鑫華心中焦急萬分,目標受傷不輕,肯定跑不遠。
猜測稻葉昌生可能躲藏在某個隱蔽的地方,等待著機會逃脫。
搜索行動持續了整個夜晚,直到天亮時分才結束,最終沒有找到稻葉昌生的下落。
回到飯店的時候,方如今已經在等著了。
簡單寒暄之後,兩人相互通報了情況。
總之,兩邊的行動結果都不夠理想。
方如今這邊,三個目標,一個被抓、一個莫名其妙地被殺,一個逃脫。
張鑫華這邊,大體也是一樣的。
唯一的區別就是肺部中槍送去醫院的那個傢伙最終還是沒有挺過來,死在了手術台上。
等於這邊的線索全部都斷了。
張鑫華道:「逃跑的那個人是個行動高手,如果不是我和葉勇在軍中歷練過,估計夜裡就會被人從山上抬下來。」
儘管並未親歷,但方如今也知道山外山飯店附近小山上的戰鬥驚險萬分,他並不理解張鑫華為什麼要以身犯險。
「張組長,別管怎麼說,日本人畢竟從咱們這裡沒有撈到任何的好處,還白白搭上三條命,昨夜的行動也不能完全算是失敗。」
張鑫華微微頷首:「道理我都懂,就是……」
他終究還是沒有說下去,張繼斌的第三行動隊也曾經是他的隊伍,事出緊急,守在山下的行動小組聽到爆炸之後上山增援,因為道路不熟走過了路,這樣就跟下山的稻葉昌生錯過了。
張鑫華並未一直揪著不放,但張繼斌回到第三行動隊的大辦公室之後卻是大發雷霆。
方如今見老上司臉色難看,便道:「老紀正在加緊對抓獲的日諜進行審訊,也許我們很快就會得到有價值的線索。」
張鑫華吐出一個煙圈兒:「但願如此吧!」
小野在刑訊室中已經熬了三四個小時了。
到了這裡才知道什麼叫作人間地獄。
即便你骨頭再硬,也得被一點一點的碾成渣,對付他們這些特高課的特工,中國人表現出的狠辣手段令人瞠目結舌。
終於,小野開口了,但此時距離他被抓捕已經過去了七個小時。
他肚子裡的情報隨著時間的流逝,也變得越來越沒有價值。
方如今命令加大審訊力度,果然在天快要亮的時候小野再也招架不住,選擇了屈服、錄下口供。
從口供中,方如今得知了死在石碑旁邊的日本特工叫作前川,兩人同隸屬於福本的小組。
小野聲稱昨晚確實來了一個中年人,但他和前川從來都沒有見過此人。
規矩也不允許他們主動提問。
看來此人的身份應該只有組長福本龜治才知道。
相比方如今,張鑫華覺得自己這邊有所不如。
人家方如今那邊好賴還弄清了這些日本人的身份,可自己這邊雖然打得紅火熱鬧,可最終連對手是誰都沒有搞清楚。
想想都令人憋屈。
這一次是徹底把小鬼子給驚到了,這麼大範圍的搜捕,兩個逃走的目標會繼續隱匿行蹤。
如果沒有特別的消息來源,此事怕是要暫時告一段段落了。
張鑫華輕輕掐掉香菸。
「如今,說說,接下來咱們該怎麼辦?
清晨的薄霧輕輕籠罩著古老街道,石板路上還殘留著昨夜雨水的痕跡,空氣中瀰漫著淡淡的泥土氣息。
一個疲憊而踉蹌的身影突然出現在這寂靜的街頭衣衫破舊,滿身都是泥濘和血跡,步履匆匆,仿佛身後有著無形的追兵。
他不時地回頭張望,雖然沒有看到具體的追兵。
地上的積水被他的腳步踩得濺起,忽然,他的腳下一滑,整個身體失去平衡,差點摔倒在地。
他勉強穩住身形,卻發現手臂上的傷口已經滲出了鮮血,雖然之前用碎布條簡單包紮了一下,但長時間的淋雨讓傷口變得更加嚴重。
必須儘快找個地方停下來處理傷口,否則感染的風險會越來越大。
然而,他不知道該去哪裡尋求幫助。
小組其他成員都分散隱匿了,一時半刻尋不到人。
就在這時,一聲清脆的鈴鐺聲響徹小巷,一輛自行車從巷口中騎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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