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5章 立即審訊

  王千花來到了俞棣安家的院門口,輕輕敲擊院門。★😝 6❾Ⓢ𝔥𝔲x.ᶜoᵐ 🍬🐙

  此時的俞棣安,也就是堂安律,剛剛將從存在安全屋中的武器和細軟收拾好。

  由於尚未確定自己已經暴露,所以他只是打算暫時離開這裡幾天,將剩餘的鈔票和金條放入一個小木盒子中,再將其放入地板下的暗格,然後把地板恢復成原狀。

  仔細檢查了一下木板的縫隙,覺得還是有一些不滿意,但是時間已經來不及了,必須馬上去傳遞情報。

  堂安律起身,目光在屋子中掃了一遍,確認沒有什麼破綻,就要出門。

  這時候,外面院門傳來咚咚的響聲。

  他立刻警覺了起來,手已經本能地伸向了腰間的手槍,並迅速地將子彈上膛,做好了應對突發情況的準備。

  門外傳來了王千花的聲音:「老於,你在家嗎?我包好了你最愛吃的茴香餡餃子,趕緊跟我過去吃。」

  這聲音對於堂安律來說並不陌生,他甚至還能回憶起上次見面時王千花那嫵媚的風情和誘人的身材。

  他心中微微一動,這個女人雖然有時候讓他覺得有些麻煩,但她的確有著令人難以抗拒的魅力。

  如果不是因為自己的特殊身份和任務在身,他或許真的會考慮將她收入房中。

  不過,儘管心中有所波動,但堂安律並沒有完全放鬆警惕。

  他仔細地傾聽著門外的動靜,試圖從中判斷出是否有異常。

  「老於,老於……再不去吃餃子就涼了啊,涼了就不好吃了。」

  堂安律並沒有聽到其他可疑的聲響。

  上次見到這個女人的時候,的確邀請自己去吃餃子來著。

  自己一回到這邊,這個女人聞著氣味就來了,所以,對王千花的到來,堂安律並沒有感到十分奇怪。

  他將手槍重新插回到腰間,輕輕地推開門走入院子中,向四處打量,也沒有發現異常,這才去開大門。

  大門一開,只見王千花正斜倚著門框,用手帕扇著風,臉上帶著幾分紅暈,看起來有些氣喘吁吁的。

  她的圍裙還沒有來得及解下,胸脯隨著呼吸而起伏著,顯得更加豐滿誘人。

  看到堂安律開門出來,王千花立刻露出了一個嫵媚的笑容,秋波流轉間仿佛能夠勾人魂魄。她柔聲說道:「老於,你果然在家啊,快跟我過去吃餃子吧,我都已經包好了。」說著還伸手去拉堂安律的衣袖。

  堂安律腳下紋絲未動,眼角餘光始終在掃視著巷子兩側。

  直覺告訴他,現在的氣氛有些不同尋常。

  儘管王千花竭力掩飾,但他還是能從她的神態中捕捉到一絲不安。

  正當他準備進一步觀察時,一個小孩子突然衝進了他的視線。

  那是王千花的兒子,一個天真無邪的孩子,此刻卻成了整個局勢的變數。

  王千花看到兒子出現,臉色瞬間變得慘白。

  「你個小兔崽子來幹什麼,趕緊回去吃餃子!」

  她深知兒子的出現可能會破壞整個計劃,她努力保持鎮定,試圖用呵斥讓兒子回家,但孩子顯然沒有理解母親的用意,繼續向前跑來。

  與此同時,方如今在遠處的監視點也看到了這一幕,心中暗叫不妙,孩子的出現可能會打亂他們的部署。

  埋伏在堂安律門口的戴建業也察覺到了孩子的到來。

  他的手心開始出汗,但他不敢輕舉妄動,生怕自己的任何動作都會暴露他們的位置,只能眼睜睜地看著孩子一步步接近他們的埋伏圈。

  這時,孩子也發現了戴建業的存在,目光向門口兩側看來。

  這一舉動立刻引起了堂安律的注意,立刻意識到了門口有埋伏。

  堂安律當即轉身準備往屋裡走,卻被王千花一把拉住了。

  「姓於的,今天這頓餃子你是吃也得吃,不吃也得吃,不能再敷衍我了。」

  王千花此刻已經顧不得許多,她不能讓堂安律就這樣離開。

  如果堂安律回到屋裡,計劃就徹底失敗了。」

  戴建業見形勢緊急,果斷地改變了原計劃,向三名同伴示意提前行動。

  四人如同閃電般從門口兩側竄出,直撲堂安律而去。

  堂安律雖然反應迅速,但在王千花的緊緊拖拽下,他的動作受到了極大的限制,只來得及猛地推開王千花,但他的手臂卻被這個女人緊緊地拽住,使他無法掙脫。

  就這麼一瞬間的耽誤,戴建業等四人已經撲到了他的身邊,從四面八方將他緊緊地夾住。

  兩隻強有力的手臂死死地控制住他的雙臂,使他無法動彈。

  同時,他的雙手手腕也被緊緊地箍住,像被鐵鉗夾住一般。

  堂安律本能地想要擰身扭腰掙脫束縛,但頭部和頸部也同時被一個強有力的手臂勒住。

  這股力量之大,幾乎快將他的勃頸掐斷,使他無法呼吸,頓時陷入了窒息的狀態。

  與此同時,他的小腹也受到了重重的一擊,劇烈的疼痛使他的身體弓成了蝦米狀。

  再然後,戴建業四人同時發力,將堂安律狠狠地摔倒在地,然後緊緊地按住他,使他無法動彈。

  整個抓捕過程乾淨利落,沒有給堂安律任何掙扎的機會。

  在暗處觀察的方如今看到抓捕行動如此成功,心中非常高興,立即帶領眾人撲了過來,大家七手八腳地將堂安律死死壓住,確保他無法逃脫。

  咫尺之外的王千花看到行動成功,一直懸在半空中的心終於放了下來,撲過去抱住了嚇傻在當場的兒子嗚嗚哭了起來。

  「你個小兔崽子,嚇死娘了!」

  被勒得喘不上氣、根本說不了話的堂安律被這突如其來的變故打懵了,心中充滿了驚恐和疑惑,不明白自己到底在哪裡露出了破綻,竟然這麼快就被敵人找到了。

  戴建業動作麻利地將堂安律的上身衣服全部扒掉,然後進行了徹底的搜查。

  這次搜查中,他發現了兩把手槍、一百餘發子彈以及兩枚手雷。這些武器被一一擺放在地面上,顯得格外刺眼。

  方如今看到這些武器後,也不禁暗自心驚。

  他深知這些武器的殺傷力,特別是那兩枚手雷,如果在抓捕過程中發生爆炸,後果將不堪設想。

  方如今開口說道:「看到了吧,這些傢伙窮凶極惡,和他們打交道,一定要多長個心眼,小心再小心,保護好自己,不能有絲毫的大意!」

  眾人有餘悸的點點頭。

  與此同時,王千花也看到了從堂安律身上搜出的這些武器。她瞪大了眼睛,怔怔地望著方如今,心中充滿了疑惑。

  之前一直以為堂安律只是一個騙子,但現在看來,這個男人顯然並不簡單。

  <center>

  </center>

  然而,方如今並沒有時間去理會王千花的想法,直接命令戴建業將堂安律押回站里進行進一步的審訊。

  同時,指派李小虎帶領一隊人馬前往堂安律的住所進行搜查,希望能夠找到更多的線索和證據。

  在眾人的押解下,堂安律被帶離了現場,目光中充滿了憤怒和不甘,但此刻他已經成為了瓮中之鱉,無法再掀起任何風浪。

  方如今特意路過王千花母子身邊,看著這個剛剛還處在危險之中的女人,以及她身邊懵懂無知的孩子,心中不禁生出一絲同情。

  「你表現得不錯,一會兒會有人給你送去一百法幣的獎金。」

  直到方如今已經走遠了,王千花才回過神來,趕緊大聲地向他道謝。

  兒子好奇地問她那些人是什麼人,王千花看著孩子天真的眼神,只得硬著心腸嚴厲地呵斥孩子:「小孩子少打聽大人的事!」

  在臨城站的刑訊室中,堂安律的審訊開始了。

  陰暗潮濕的小房間,充滿了沉重和壓抑的氣氛。

  堂安律被綁在十字木架上,無法動彈。

  他的眼神中充滿了憤怒和恐懼,但在這種地方,他的任何反抗都顯得如此蒼白無力。

  行動隊員們開始對他進行審訊。

  他們經常參加此類審訊,拿日本間諜練手的次數多了,在審訊技巧上已經相當熟練。

  他們知道如何從犯人的口中撬出有用的信息,也知道如何讓犯人承受無法忍受的痛苦。

  皮鞭蘸水後,狠狠地抽打在堂安律的身上。

  每一鞭都帶起一道血痕,他很快就變得遍體鱗傷,身體上像是爬滿一條條血色的蜈蚣。

  堂安律的慘叫聲迴蕩在刑訊室中,但行動隊員們並沒有絲毫的同情。

  這時,方如今走進刑訊室中。

  現在必須要最短時間內取得口供,那麼接下來等待俞棣安的將是最高強度的殘酷刑罰。

  他的目光瞬間鎖定在房間中央的那一灘爛泥上——那是俞棣安。

  俞棣安的狀態並沒有出乎方如今的預料,身上布滿了淤青和傷痕,顯然在之前的審訊中經歷了不少折磨。

  此刻像一灘失去了所有生命力的爛泥,已經沒有了之前的囂張和狂妄,只剩下滿眼的絕望和疲憊。

  方如今的臉上沒有任何表情,他似乎已經對這種場景司空見慣,緩緩走到俞棣安的面前,低頭看著這個日本間諜,心中不禁泛起一絲冷笑。

  「俞棣安,看來你已經嘗到了我們臨城站的『招待』。」方如今的聲音冰冷而刺骨,每一個字都像針一樣扎在俞棣安的心上。

  俞棣安艱難地抬起頭,用充血的雙眼怒視著方如今。

  他的嘴唇動了動,似乎想要說些什麼,但最終只是發出了一聲無力的呻吟。

  方如今並沒有給俞棣安任何喘息的機會,他緊接著說道:「你以為你在山外山飯店做的事情是天衣無縫的?你以為你的那些小伎倆能夠瞞天過海?告訴你,俞棣安,這裡是臨城,是你們特高課特工的滑鐵盧、活地獄!」

  堂安律緩緩閉上眼睛,已經沒有退路可言,等待他的將是無盡的黑暗和痛苦。

  方如今甚至都沒有問堂安律是不是要好好考慮一下就吩咐繼續用刑。

  行動隊員們的臉上沒有任何表情,他們像機器一樣執行著命令。

  他們走上前,粗暴地解開了綁在堂安律身上的繩索。

  在失去支撐的瞬間,堂安律的身體無力地癱軟下來,仿佛一具沒有生命的軀殼。

  隨後,他像是被拖著的死狗一樣,被無情地拉到了一張簡易的木床旁。

  堂安律被重重地摔在床上,木床發出刺耳的嘎吱聲,他的傷口再次被撕裂,疼痛讓他幾乎無法呼吸。

  行動隊員們沒有給他任何喘息的機會,他們迅速地將他的手腳反綁,並用繩子將他的大腿牢牢地栓在木床上。

  堂安律掙扎著,試圖掙脫這束縛,但他的努力只是徒勞,只得任由這些冷酷的中國人擺布。

  一根一根粗繩綁住他的肩膀,另一端搭在木床後橫杆的滑輪上,一個行動隊員輕輕拽拽繩子,堂安律的脊柱立即就繃緊了。

  「讓他嘗嘗油爆大蝦!」

  隨著紀成林一聲令下,行刑的行動隊員拽出繩子開始發力。

  隨著繩子的不斷收緊,堂安律的身體開始被迫向後彎曲,呈現出一種痛苦的反弓形。

  脊柱仿佛被一隻無形的大手狠狠地掰彎,嘎巴嘎巴,每一個關節都在發出痛苦的呻吟。

  那種撕心裂肺的痛楚,讓堂安律幾乎無法呼吸。

  他的臉色變得蒼白如紙,冷汗如同瀑布一般從額頭滑落,順著臉頰滴落在木床上,發出清脆的響聲。

  眼神中充滿了恐懼和絕望,他從未想過自己會遭受如此殘酷的折磨。

  紀成林告訴堂安律,這只是刑訊過程中的一道開胃小菜,後面還有更多他連聽都沒有聽過的刑罰在等著他。

  堂安律渾身顫抖的更加厲害了,猶如篩糠。

  他感到自己的身體仿佛被恐懼吞噬,每一個細胞都在顫抖。

  他無法想像自己接下來會遭受怎樣的折磨,那種未知的恐懼比身體的痛苦還要難以忍受。

  接下來的事情可想而知,本來就已經被熬的精疲力盡的堂安律,被再次綁上了十字架,烙鐵等各種酷刑都反覆施加在他的身上,很快堂安律的身上已經沒有一塊完好的皮膚了!

  「你應該是禿鷲小組的一員對吧?而跟你接頭的那個人就是你們的小組長福本龜治吧?」方如今背著手來到堂安律的面前,饒有興致的看著他。

  已經氣息奄奄的堂安律勉強睜開眼睛,眼中的驚疑之色再也掩飾不住,這些中國人到底掌握了多少?怎麼連組長的真實姓名都掌握了?

  難道是特高課本部出了問題?

  不,不可能!

  知道禿鷲小組的在特高課總部可能一抓一大把,但知道組長真實姓名的寥寥無幾,而那幾個人都是絕對不可能背叛帝國。

  那就剩下一個可能了,同為禿鷲小組的中井桂一了。

  他落入中國人的手裡了,在嚴刑拷打之下招供了。

  雖然禿鷲小組組織架構十分嚴密,但特工畢竟是特工,不能完全排除他通過其他渠道獲悉了組長的真名。

  對,只有他!

  此時的堂安律,雖然知道自己也暴露了,但認定中國特工是根據中井桂一的交待找上了組長的,所以組長接下來的遭遇,並不能說完全是因為自己暴露導致的。

  這麼一想,心裡平衡了不少。

  中國人沒有稱呼自己的本名,說明什麼?

  說明組長沒有開口,甚至是沒有落入中國人的手中。

  想到這裡,堂安律的嘴角綻放出一抹得意的笑容,像是在對方如今發起挑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