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進離開了診所,徑直往家走,可是就快到家的時候,他忽然調轉了方向,直奔警察局而去。😝🍬 6❾ѕнⓊⓍ.ⓒỖм ✎♩
半個鐘頭才到了辦公室,隔壁科長辦公室的燈是關著的,老賈也不在大辦公室里,不知道去了哪裡。
值班的同事見到蔣進回來之後非常驚訝,蔣進只說自己有份重要的資料需要查閱,這才趕回來。
蔣進拉上從窗簾,讓自己的同事在辦公室等著,叮囑他千萬不要拉開窗簾,隨後就走了出去,搞得同事莫名其妙。
蔣進則是後牆翻了出去,迂迴到了警察局的大門,躲在暗處靜靜地觀察。
離開診所之後,他就感覺身後有人跟蹤,這才臨時改變了目的地。
一直觀察了十來分鐘,始終沒有發現可疑人員,蔣進不禁大為失望。
他基本上確定有人盯著自己,但這些人是什麼身份很難確定。
不能確定身份,就不能有針對性的做出應對措施。
但要找到有用的線索,實在困難重重,蔣進長嘆一聲,最後只能無功而返。
他的這一番舉動,都落在躲在警察局對面糖果店一個男子的眼裡,他見蔣進進了院子,同伴不禁鬆了一口氣,心道:「這個傢伙還真是警覺,好像發現了自己被跟蹤似的。」
男子在不遠處預定的接頭地點見到了自己的同伴,將自己跟蹤的情況進行了通報。
這名同伴正是在蔣家附近被蔣家的傭人盤問的那個人,他淡然道:「畢竟是警察,這點敏感性也是正常的。幸虧咱們之前特意注意到了這一點,把跟蹤的距離放得很長,不然早就被發現了。」
對此,他心中有數,只要距離放的足夠長,別說是一個警察了,便是受過專業訓練的特工也未必能夠發現。
男子道:「這麼晚了,想必他不會再出來了,不如我們回去吧?」
同伴點點頭,雖然沒有被發現,但收穫卻是極少,這個蔣進雖然是方如今的同學,但兩人見面接觸的機會很少。
正說話的工夫,街上車燈一閃,一輛轎車由遠及近駛來。
兩人急忙往巷子裡的陰影里躲了躲。
接著車輛駛過巷子口,沒多久引擎的聲音就小了不少,兩人立即就判斷出汽車轉彎了。
而且,可以推斷出汽車是駛向警察局的方向的。
汽車在極短時間內就熄火了。
兩人鬼使神差地對視了一眼,男子道:「再回去看看?」
「走!」
現在是晚上,兩人根本不怕被發現。
天空中的月亮像一塊柔和的銀盤,靜靜地掛在天邊,灑下淡淡的銀輝。
微風吹拂過,帶著夏日的暑氣,也帶來了絲絲涼意。
男子和同伴再次回到了警察局附近,這次他們找了一個非常好的觀察位置,從這裡可以清晰地看到警察局的大門,而身後就是一條小巷,隨時可以撤離。
兩人躲在暗影里,與夜色融為一體。
他們的目光如鷹隼般銳利,時刻注視著警察局大門口。
不多時,兩個身影從警察局的大門走了出來。
男子和同伴立即認出了其中一個正是蔣進。
他們憑藉這幾日對蔣進的了解,以及他那獨特的走路姿態,輕鬆地判斷出了他的身份。
而與蔣進同行的那個陌生人,卻讓他們感到有些意外。
這個陌生人身材魁梧,比蔣進高出半個頭,走路時微微駝背,但步伐卻異常矯健。
在昏黃的路燈下,他的面容看不太清。
男子和同伴迅速交換了一個眼神,心中都有了計較。
這個陌生人的出現很可能意味著新的情報或者機會。
蔣進和那個陌生人一路從大門出來,向西有說有笑地走著,並未注意到有人在跟蹤和監視。
男子和陌生人決定繼續跟蹤下去,像兩道幽靈般的影子融入了夜色中,緊緊地尾隨著蔣進和那個陌生人。
他們穿過狹窄的巷子,拐過一個個街角,始終保持著一定的距離。
約莫過了五六分鐘的樣子,只見蔣進和陌生人在前面走著,突然在一處拐角處,邁步走進了一家商鋪。
警察局處在鬧市區,這裡的鋪子一般都會營業到很晚才會關門。
這一舉動,馬上引起了身後兩人的注意,正要向前靠近,可是很快,蔣進就從店鋪走了出來。
而此時,跟他一起走進店鋪的那人卻並未一起跟著出來。
男子馬上示意同伴,說道:「那個陌生人這麼晚來找目標,一定有重要的事情。這樣,我繼續跟著目標,等一會兒你進去轉一圈,看一看那人去了什麼地方,目標為什麼進入店鋪。
同伴點頭答應,留在原地,男子則是繼續跟蹤蔣進。
蔣進並沒有直接回到警察局,而是在附近的幾個鋪子裡又逛了逛,再走到街上的時候手裡拎著好幾包食物,甚至還有一瓶老酒。
跟蹤他的男子不禁搖頭,這個小警察雖然警覺性不錯,但畢竟只是個警察而已,在跟著那些老油條們混熟了之後,也難免沾染些壞習氣。
如果不是通過蔣進找到關於方如今行蹤的更多線索,這樣的目標盯梢是沒有任何價值和意義的。
再次看到蔣進回到警察局之後,意識到再也沒有監視的必要了,男子立即轉身去和同伴匯合。
不一會,看到同伴匆匆走了進來,來到身邊坐下,說道:「那間鋪子裡看不出什麼問題,老闆和夥計都是本地人,我在裡面沒有看到跟蔣進一起出現的那個人。」
男子對同伴的調查情況有些不滿:「就這些內容?你不會是暴露了,人家故意給你演戲擺迷魂陣呢吧?」
這兩人正是老柴的手下,一人叫福岡能活,另一人叫中井桂一。
兩人在臨城潛伏多年,對城裡的地形和一些當地的風俗習慣十分熟悉。
中井桂一用力地搖頭:「不會,我絕對沒有暴露。而且,我在店鋪里只待了不到一分鐘就離開了。」
福岡能活道:「後門呢?這樣的臨街店鋪一般後面都會帶著院子,相應的也會有後門,會不會是從後門走了呢?」
「後門是肯定有的。這個我已經想過了,那人應該對這間鋪子十分熟悉。」
福岡能活低聲罵道:「什麼都憑猜測嗎?這種事情僅僅憑猜測就可以嗎?你忘了我們的工作最重要的是什麼?」
中井桂一臉色一紅,做情報工作,有時候眼見都不一定為實,這樣猜測確實不行。
福岡能活道:「你在此等著,我去打探一下。」
二十餘分鐘之後,福岡能活回來了。
「我打聽過,店鋪已經開了好些年了,掌柜也沒有換過,人應該沒有問題,你再想想在店鋪中還有什麼不同尋常的地方?」
中井桂一冥思苦想,終於想到了一件事,他進店鋪的時候掌柜的正在責備小夥計沒有把電話掛好,而那小夥計的臉上分明寫著委屈。
「電話?」福岡能活思索片刻,「有沒有可能,那人是在打電話,可是又會打給誰呢?」
其實,中井桂一當初也有這個考慮,但是這種事肯定不能問店鋪里的人。
「應該是他的同夥吧!」中井桂一分析道。
突然,福岡能活的瞳孔一縮,敏銳地捕捉到了一絲不尋常的氣息。
他深吸了一口氣,卻感到一股寒意直透心底。
他立刻轉頭對中井桂一低聲而急促地說道:「不好,我們可能被發現了。快,趕緊離開這裡。」
中井桂一雖然還沒完全明白髮生了什麼,但他對福岡能活的判斷毫不懷疑。
他立刻緊隨在福岡能活的身後。
兩人如同兩道幽靈般的影子,在夜色中迅速而無聲地移動著。
他們剛剛鑽進一條狹窄的巷子,便聽到了一陣急促而雜亂的腳步聲。
那聲音由遠及近,似乎正朝著他們的方向迅速逼近。
緊接著,他們聽到了便衣和警察的呼喊聲,以及對附近區域進行大搜捕的命令聲。
福岡能活和中井桂一的心跳都加速到了極點。
一旦被發現,後果將不堪設想。
他們不敢有絲毫的停留,只能不斷地在巷子裡穿梭,試圖擺脫身後的追捕。
然而,搜捕的網似乎越來越密,他們數次都被攔住不能前進。
每一次都讓他們感到心驚膽戰,生怕下一刻就會被發現。
但福岡能活卻借著過人的冷靜和機智,每次都能迅速找到新的逃脫路線。
在一次緊急轉彎時,福岡能活眼角的餘光瞥見了一扇半開的木門。
他毫不猶豫地拉著中井桂一躲了進去。
木門在他們身後「吱呀」一聲輕輕關上,兩人瞬間陷入了黑暗之中。
他們的呼吸變得異常急促,甚至可以聽到彼此的心跳聲。
外面的搜捕聲依然此起彼伏,但似乎並沒有朝他們這邊靠近。
兩人在黑暗中靜靜地等待著,每一秒都如同煎熬。
過了許久,外面的聲音漸漸遠去。
福岡能活輕輕地推開門,探出頭去觀望。
只見外面一片寂靜,搜捕的人似乎已經離開了這片區域。
他鬆了一口氣,回頭對中井桂一說道:「走,我們趕緊離開這裡。」
兩人在巷子裡繞了幾圈,發現事情遠比他們想像的更加複雜。
中國人將周圍的各個路口全都封鎖了,遠處還傳出了犬吠聲。
兩人幾次試圖混出去,但都失敗了。
在暫時的安全之地,福岡能活和中井桂一相視一眼,都從對方的眼中讀出了深深的憂慮。
他們知道,一起走的話目標太大,很容易被再次發現。為了增加逃脫的機會,兩人決定分頭離開。
「你往東,我往西。」福岡能活簡短地說道,他的聲音中透露著堅定和果決,這個時候任何的猶豫和遲疑都可能導致兩人都無法逃脫。
中井桂一點了點頭,沒有多說什麼,福岡能活的決定是正確的,他們必須儘快分開,才能減少被發現的風險。
「多保重!」他拍了拍福岡能活的肩膀,然後轉身朝著東方走去。
福岡能活目送著中井桂一的背影消失在黑暗中,然後才轉身朝著相反的方向走去。
他不敢有絲毫的停留,只能不斷地在黑暗中穿梭,試圖儘快離開這片危險的區域。
走了沒多久,福岡能活便來到了一處院子外面,他環顧四周,確定沒有危險後,迅速翻入了院落中。
院子裡靜悄悄的,只有幾間破舊的房屋和一排晾曬的衣物。
他毫不猶豫地脫下自己的外衣,換上了一件晾曬著的普通百姓的衣物。
這樣一來,他就能減少被發現的風險。
換好衣服後,福岡能活繼續往走,在路上又偷了一輛停在路邊的黃包車。
很快,福岡能活遇到了一個穿著西裝的客人。
這人文質彬彬的,看起來像是個有身份的人。
福岡能活心中一動,立刻上前搭話,詢問對方是否要坐車。
客人看了看福岡能活,又看了看周圍沒有其他車輛,便點了點頭,坐上了車。
福岡能活拉著車,在夜色中疾速穿行。
他時刻注意著周圍的動靜,生怕遇到什麼麻煩。
然而,怕什麼來什麼,當他們路過一個卡口時,遇到了嚴格的盤查。
「站住!幹什麼的?」一名警察走上前來,厲聲喝道。
福岡能活心中一緊,但他迅速鎮定下來,微笑著對警察說道:「警官,我拉著這位先生去紙坊橋!」
警察狐疑地看了看福岡能活和車上的客人,然後上前盤查。
然而,令福岡能活沒有想到的是,那警察在盤查客人的身份時,竟然和車上的客人認識。
「顧先生,對不起,在下也是職責所系,身不由己,還請您多擔待。」
客人微微點頭。
警察揮了揮手,示意他們可以過去了。
福岡能活鬆了一口氣,拉著車迅速離開了卡口。
就這樣,將客人拉到了目的地之後,福岡能活便找了個偏僻的地方丟棄了黃包車,向著和同伴約定的匯合地點走去。
在匯合點,福岡能活焦急地等待著同伴的到來。
然而,約定的時間早已過去,同伴卻遲遲沒有出現。
福岡能活不時地環顧四周,警惕地注意著周圍的動靜,心中充滿了不安和擔憂,生怕同伴出了什麼意外。
突然,城裡傳來了槍聲。福岡能活的心猛地一緊,他立刻意識到這可能是同伴遇到了麻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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