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超記站在遠處的高地上,手裡緊握著一架望遠鏡。💚♝ 6❾𝐒𝓗𝕌x.¢𝕆м 🐙💝
他的目光透過鏡片,鎖定在遠處的大路上。
那裡,一輛轎車在不久前發生爆炸,火光沖天,黑煙滾滾。
現在剛剛處置完畢,陳超記當時也是一驚,他認識那正是副站長吳劍光的車。
吳劍光在外執行任務的時候遭遇了爆炸襲擊,若是他出了事,對於臨城站而言也是大麻煩。
好在,他很快就看到了吳劍光的身影。
通過望遠鏡,他看到有人圍在爆炸的轎車周圍,其中一人正在給副站長吳劍光解釋或者是講解著什麼。
吳劍光的臉上帶著嚴肅和專注的表情,顯然正在認真聽取對方的講解。
當那個行動隊員側臉稍微轉過來時,陳超記立即認出了他。
此人是第二行動隊中一名比較精通爆破的隊員。
爆炸是突發事件,吳劍光將此人帶在身邊,顯然不可能提前預料到自己會有一劫。
陳超記繼續觀察著遠處的情景,心中暗自琢磨著,這次爆炸事件背後到底隱藏著怎樣的陰謀?
是誰製造了這次事件?
目的又是什麼?
陳超記深吸一口氣,調整了一下望遠鏡的焦距,繼續觀察著遠處的情景。
但是他很快就發現剩下的兩輛轎車緩緩啟動,正朝著他這邊開來。
陳超記當即迅速離開了觀察點位,鑽入車裡駕車離去。
陳超記並沒有耽擱太久,他很快就將自己打探到的消息,向方如今如實作了匯報。
在得知王利擅自行動的情況後,紀成林的臉上露出了不滿和憤怒,但方如今卻顯得異常平靜。
「一個王利而已,還入不了我的眼。」方如今淡淡地說道,語氣中透露出一種超然和自信。
他深知行動組內部的複雜性和微妙關係,對於王利的這種行為,他並沒有感到太多的意外。
「但是,他這次擅自行動,明顯就是不把你這個行動組長放在眼裡。」紀成林有些憤憤不平地說道。
方如今微微一笑,擺了擺手,「行動組並非是鐵板一塊,該出現的裂痕遲早是要出現的。王利的行為雖然有些越界,但也未必是壞事。至少,這次事件讓我們看清了他的真實面目。」
他頓了頓,繼續說道:「而且,吳劍光這次鬧出的動靜不小,應該會來找我。到時候,我們可以聽聽他怎麼說,再做打算。」
方如今的冷靜和從容讓紀成林感到有些意外。
作為一個優秀的領導者,必須要有足夠的智慧和胸懷來應對各種複雜局面。
「老紀,吳劍光這次肯定是想釣一條大魚,不然也不會搞出這麼大的行動。」
「咱們的兄弟並未打聽到確切的消息,第二行動隊在出發之前誰也不知道具體的目標情況。」
「暫時不要輕舉妄動,看看吳劍光怎麼說。」
紀成林點點頭,這次的行動雖然沒有造成傷亡,但吳劍光越過方如今直接給第二行動隊下達命令,必須要有個說法。
在烈日炎炎下,王利帶著一隊人馬尋找著逃走的何文考的蹤跡。
然而,儘管他們搜索得十分仔細,卻始終沒有發現任何線索。
隨著時間的推移,王利的心情越發沉重。
他知道自己擅自行動的行為肯定會引起上級的不滿,而且這次行動的失敗也讓他感到無比沮喪。
終於,當太陽漸漸西斜時,他們不得不返回站里。
車輛緩緩駛入站內,王利下了車,卻看到智惠東正站在辦公室門口等著他。他的臉色鐵青,顯然已經知道了這次行動的結果。
王利硬著頭皮走進辦公室,智惠東一把將門關上,然後轉身看著他。
室內一片寂靜,只有兩人的呼吸聲清晰可聞。
智惠東一言不發地坐在辦公桌後,盯著王利看了一會兒,然後猛地一拍桌子,質問道:「王利,你這次擅自行動,到底是怎麼回事?」
王利被智惠東的氣勢所壓倒,他低下頭,小聲解釋道:「吳副站長說事情緊急,來不及了報告。」
他的聲音越來越小,最後變成了喃喃自語。
「緊急?」智惠東冷笑一聲,「那你知道現在後果多麼嚴重嗎?方組長已經知道了這件事,紀成林和張繼斌他們正在等著看我們第二行動隊的笑話呢!」
「吳副站長說他會處理此事,向方組長解釋!」
這都是吳劍光之前跟他承諾好的,不然王利也不會冒天下之大不韙,這下他慌了神,「吳副站長,他……他還沒有找過方組長?」
「吳副站長到現在根本就沒有回來。」
王利的嘴巴張得老大:「啊……?」
「你知道我們現在的處境有多尷尬嗎?」智惠東怒斥道,「你這麼做,會讓方組長抓住把柄,到時候我也都會受到牽連。」
王利覺得智惠東膽子太小了,不服氣地說:「再怎麼說,方如今只是行動組長,而吳副站長才是上級。👹💗 6➈𝓼Ⓗυ𝔁.𝓒𝓸๓ 😝ൠ難道上級的命令不執行嗎?」
「執行命令也要看情況!」智惠東大聲反駁道,「今天幸虧吳副站長沒事,要是轎車爆炸的時候他恰好在車裡,你回來該怎麼交代?連軍事法庭都不用上,站里內部就會處置了你!」
王利一聽這話,頓時感到後背一陣發涼。
他想像著那種可怕的後果,心中一陣後怕。
自己這次的行為確實有些魯莽了,但事已至此,他也只能硬著頭皮去面對。
他看向智惠東,語氣軟了下來:「隊長,你說那我現在該怎麼辦?咱們兄弟一場,你可不能見死不救啊。」
智惠東雖然生氣,但畢竟王利是自己的副手,該幫的時候還得幫。他嘆了口氣,說道:「現在只有一個辦法,那就是去找方組長負荊請罪。」
王利點了點頭,心中雖然不甘,但也知道自己沒有更好的選擇了。
他穿過空蕩蕩的走廊,來到方如今的辦公室前,深吸了一口氣,然後敲響了門。
門開了,紀成林站在門口,他的臉上沒有任何表情:「進來吧。」
辦公室的窗戶半開,金色的陽光灑在室內,斑駁的光影隨著微風輕輕搖曳。
王利站在方如今的辦公桌前,身影在陽光的投射下顯得有些許的落寞,低下頭:「方組長,我來向您認錯。」
聲音低沉而誠懇,每一個字都像是從心底擠出來的。
方如今坐在辦公桌後,他的臉上沒有多餘的表情,只是用深邃的眼神看著王利,等待他繼續說下去。
「我不應該擅自行動,沒有向您報告就擅自調動第二行動隊。」王利說到這裡,停頓了一下,似乎在回憶當時的情景,「我知道我錯了,請您原諒我。」
「你當時是怎麼想的?」方如今終於開口了,他的聲音平靜而有力。
王利猶豫了一下,似乎在組織語言:「我……我當時覺得情況緊急,來不及向您報告。」
「緊急情況?」方如今挑了挑眉,「那你告訴我,具體是什麼緊急情況?」
王利的臉色微微一變,他支支吾吾地說:「就是……就是目標可能逃走了,我們必須儘快抓住他。」
「就這樣?」方如今顯然不滿意這個答案,「那你為什麼不先向我報告,再行動?」
王利一時語塞,不知道如何回答。
這時,一旁的紀成林輕輕地咳了一聲,打破了這尷尬的沉默。
「王副隊長啊,有些事情,做錯了就要承認。」紀成林的聲音不高,但每一個字都清晰地傳入王利的耳中,「你現在這樣支支吾吾,可不是解決問題的辦法。」
王利聽了這話,心中一陣慌亂。
他知道自己現在的處境非常尷尬,一方面要面對方如今的質問,另一方面又不想背叛吳劍光。
一時間,他的額頭上滲出了細密的汗珠,內心如同翻江倒海一般。
王利感到自己的心臟在狂跳,他努力讓自己保持平靜:「我知道我這次擅自行動是錯誤的,我願意承擔所有責任。」
「所有責任?」方如今終於開口了,「你知道這意味著什麼嗎?」
王利抬起頭:「我知道,但我必須這麼做。」
「吳副站長直到現在都沒有音信,你能跟我說說是怎麼回事嗎?」
「他……他……」王利有些結巴。
方如今起身:「是不是出事了?」
王利連忙否認,情急之下將在途中遭遇爆炸的事情脫口而出。
方如今厲聲喝道:「多麼重要的目標值得你們如此興師動眾?」
「我……」王利語塞,他可是跟吳劍光保證過的,堅決不能透露這次行動的情況,包括手下的那些人也被下了封口令。
紀成林在一旁施壓道:「王副隊長,現在說還來得及,若是被組長通過其他的渠道打聽到了,那你就被動了。」
就在王利騎虎難下之時,辦公室的門突然被推開了。
吳劍光笑呵呵地走了進來,他的出現像是一股清流注入了這緊張的氣氛中。
「哎呀,大家都在啊。」吳劍光打了個哈哈,「我剛從外面回來,聽說這裡挺熱鬧的。」
方如今看了吳劍光一眼,沒有說話。
而王利則是暗暗鬆了一口氣,偷偷地擦了擦額頭的汗珠,吳劍光的出現雖然晚了點,但救星終於還是來了。
吳劍光掃了王利一眼,便知道了個大概。
「方組長啊,這次的事情都是我的主意。」吳劍光走到方如今的面前,滿臉堆笑地說,「王利他只是執行者而已,你要怪就怪我吧。」
方如今笑道:「吳副站長說笑了,我怎麼敢怪您。方才,只是照例詢問王利一些情況而已。聽說這次的行動不是很順利?您沒事吧?」
吳劍光臉上閃過一絲不悅,何文考人沒有抓住不說,自己還差點喪命,這次的失敗已經不能簡單地用不順利來形容了,可以說是徹底的失敗。
而且,何文考不知所蹤,修理廠的工人在經過突擊審訊之後,也是毫無線索。
「我能有什麼事,這不是好好地回來了嘛。」
這時,智惠東走了進來,他不放心王利一人來請罪,便急匆匆地趕來。
「組長,這次的行動我亦是有責任,我沒有……」
方如今擺擺手,示意他不要繼續說下去了。
吳劍光道:「方組長,事出緊急,我百年臨時調用了第二行動隊的人,此事我自會向站長解釋。不過,此事涉及機密,你還是不要過問了。」
方如今知道一旦自己徹查此事,怕是連吳劍光的眼線都要挖出來,這自然不是吳劍光所願意看到的,所以他才會阻止自己問下去。
當即哈哈一笑,「副站長,莫說一個第二行動隊了,這整個行動組都是您的老部下,您調動誰都沒有任何問題,我只是擔心副站長的安危而已,王利沒有把您保護好,該罰!」
說罷,他冷冷地看了王利一眼:「王利,方才我所說你都聽清楚了,蓋因你履職不利,才讓副站長身陷險境,念你也是立功心切,行事著急了一些,我便罰你一個星期的禁閉,好好反省一下吧。」
王利大氣也不敢吭一聲,一個星期的禁閉算不上什麼,但這屬於當眾打了吳劍光的臉,不知道吳劍光能否忍得下這口氣,他偷偷看向吳劍光,只見自己這位老上司鐵青著臉。
「副站長,您看屬下的處置可否妥當?若是副站長覺得還不能出氣,我再給他延長一些時間,令他徹底地反省。」
吳劍光也是老狐狸,知道自己若是再計較,王利怕是要被解職了,旋即臉上堆笑:「如今,你的這番處置甚是妥當,我沒有任何的意見。若是沒事,我就先走了。」
「副站長慢走。」方如今十分恭敬地將吳劍光送出了辦公室。
方如今知道,自己和吳劍光的明爭暗鬥,今後不會太少。
吳劍光一走,王利還要繼續跟方如今賠罪,卻被智惠東眼神示意他趕緊出去。
辦公室里只留下方如今和智惠東,智惠東垂手站立,他在行動組中處境本就尷尬,這次被王利所牽連,不知方如今會不會以此為藉口拿他開刀,是以心情忐忑。
「智隊長有話要對我說?」方如今請他在沙發上落座。
「組長,王利行事魯莽,沒有事先請示組長……」
「王利已經受罰,此事無須再提了。老智,第二行動隊現在手頭上有什麼有價值的線索?」
智惠東沒想到方如今根本不給自己解釋的機會,一時間也摸不清到底是真的將此事揭過,還是另一番態度,但方如今開口相問,他不好再繼續,只得隨著方如今岔開話。
「說到有價值的線索,倒是有幾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