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輛轎車穿行在臨城市區當中,後面的一輛坐著的是劉海陽和郭忠潮的女人。💙♞ 6➈𝔰𝐡𝕌乂.cO爪 🐙☟
車內的空氣仿佛凝固了一般,充滿了緊張和壓抑。
女人的雙手緊緊地攥在一起,白皙的指節已經泛起一片片青紫。時而低下頭,擺弄著衣角,仿佛在尋找一絲安慰。
劉海陽一開始望著窗外,似乎對身邊的女人漠不關心。
就在路程行進了一般的時候,劉海陽從窗外收回的目光,鎖定在女人身上,眼中透露出一種不容置疑的威嚴,仿佛在告誡女人,她的一言一行都在他的掌控之中。
「記住,見了王培法,不准亂說話。」劉海陽語氣嚴肅,每一個字都如同冰冷的鋼針,刺入女人的心中。
女人臉色蒼白,眼中閃爍著恐懼的光,連連點頭,聲音微弱而顫抖,「我明白,我明白。」
劉海陽的眼神中閃過一絲滿意的神色,他繼續說道,「如果你敢亂說話,你的老娘就沒有命了。你明白嗎?」
女人再次點頭,聲音已經帶著一絲哭腔,「劉隊長,求求你放了我娘,我發誓肯定不會亂說,肯定不會……」
「我要的是結果,不是發誓!」劉海陽的語氣平淡,卻充滿了威脅。
他瞥了一眼女人,看到她身體微微一顫,嘴角勾起一絲冰冷的微笑。
「當初郭忠潮也曾經跟我發過誓,但最後呢……?誓言是靠不住的!」
想起郭忠潮竟然背著他偷偷地回到臨城,劉海陽就是一肚子的活,沒有這樁事情,自己怎麼會如此的被動。
女人輕輕地咬著嘴唇,她的目光閃爍著恐懼和無助,這些特務手眼通天,竟然找到並且用她的母親來威脅她。
她賺的錢並不算乾淨,但也是個孝女。
坐在副駕駛位置上的行動隊員回過頭來,聲音中帶著一絲疑問:「隊長,我不明白,好好的怎麼把她送到姓王的那裡去,這不是自投羅網嗎?」
劉海陽冷冷一笑,眼神中透露出一種深邃的光芒,「平時讓你們做事多用腦子,哪個人聽了,遇到事情就知道直來直去,真是鼠目寸光。🐟✌ ❻❾ⓢнยא.𝓒𝕠m 👮🐤」
行動隊員一愣,顯然沒有料到劉海陽會當著後面的女人一點都不給自己面子,他忍著心中的不悅,臉上堆笑:「隊長,我這不是向您請教嘛!」
劉海陽不以為意,他輕蔑地瞥了他一眼,「世上沒有不透風的牆。你以為只要我們不說,姓王的就不知道她在我們的手裡,幼稚。與其被動地等著王培法來找我們要人,不如我們直接把人送給他。將來調查報告到了南京,也不會有人說我故意阻撓他辦案!我這樣做,是以退為進。」
行動隊員皺了皺眉,顯然不太理解劉海陽的意思。他疑惑地看著劉海陽,等待他進一步的解釋。
劉海陽深吸一口氣,開始解釋道:「王培法已經盯上我了,不管我願不願意,他都在暗中調查我,收集我的資料。對此,我決不能坐以待斃。他不是想抓我的把柄嘛,我偏偏就不給她這個機會。主動見人帶過去,可以分散他的注意力,從而為我們爭取更多的時間完成布局。」
行動隊員聽後默然片刻,眼神中透露出一種敬佩之情,然後緩緩點頭,「原來如此,我明白了,隊長的計策真是高明。」
距離目的地越來越近,周圍也越來越熱鬧,街道兩旁商鋪林立,行人絡繹不絕,各種車輛的喇叭聲此起彼伏。
然而,這和諧的一幕突然被一陣刺耳的剎車聲打破。
前方傳來一陣騷動,劉海陽的車輛被迫停下,坐在副駕駛的行動隊員微微皺眉,探出頭望向車窗外。
「老大,前面是一輛翻倒的騾車,道路被堵住了。」
劉海陽的眼神中閃過一絲警惕。
他命令手下告知後車的特務戒備,同時尋找疏通道路的方法。♦👺 ❻9ѕ𝔥Ữ乂.𝓒ⓄⓂ 💚♖
自己則是將後車窗的窗簾拉上,以避免被外界觀察到車內的情況。
後面的車輛也陸續停下,司機們紛紛探出頭來查看情況,一時間街道上充滿了各種議論和喇叭聲。
兩名行動隊員一左一右站在了後車門的兩側保護劉海陽,鑑於周圍都是人,他們並沒有直接掏槍,但也將手伸向了腰間,隨時準備著應發突發情況。
汽車不能調頭,又走不了,但後面趕過來的行人卻沒有收到太多的影響,仍舊是絡繹不絕地走來,循著街道兩旁的縫隙穿過去。
一時間,十分的擁擠,其中幾人不可不避免地撞到了警戒的行動隊員,立刻遭到了這些特務的喝罵。
隨著時間的推移,越來越多的人從後面趕來。
他們或步行,或騎自行車,或乘坐其他交通工具,紛紛湧向這個被堵住的路口。
他們或焦急地尋找出路,或好奇地圍觀這場堵車事件,或無奈地等待道路暢通。
就在這時,劉海陽突然聽到了一個熟悉的金屬聲,這聲音讓他神經瞬間緊繃起來,渾身汗毛直豎,
「不好!」劉海趕緊推開車門的時候,只見一團黑乎乎的東西從副駕駛的窗口被扔進了車內。
「真是手雷!」劉海陽在心裡默默地說。
在他跳車的瞬間,汽車發出一聲巨響,整個車身被爆炸的氣浪掀翻,火光沖天而起,周圍的空氣頓時瀰漫著濃煙。
劉海陽被衝擊波擊中,恍惚間看到了前方一個穿褐色短褂、戴草帽的男人步履匆匆,還沒來得及看清楚,背部一陣劇痛傳來,仿佛有數個針尖同時刺入他的身體。
那是一片片玻璃碎片從爆炸的汽車中飛濺而出,劃破了劉海陽的背部。
接著,他的身體被狠狠地甩到了地上。
胸口又是一陣劇痛傳來,但他的意識仍然清醒,他緊緊地咬住牙關,試圖忍受這劇痛。
然而,疼痛實在太劇烈了,他忍不住發出一聲痛苦的呻吟,臉色蒼白,額頭上冒出了冷汗。
耳中嗡嗡作響,眼中滿是金星亂舞,周圍的一切仿佛都變得模糊起來。
當他掙扎著站起來時,只看到一片狼藉的街道和驚慌失措的人群。
身後,自己剛剛還乘坐的轎車已經變成了一團熊熊燃燒的火球。
司機趴在方向盤上一動不動,很快被大火吞沒。
坐在后座的女人被爆炸拋到了車外,半截身子躺在一家飯店的台階上,胸前一片焦黑,前面的衣服已經被鮮血浸透,身體不住地抽搐。
「隊長,你沒事吧?」
坐在副駕駛上的行動隊員因為提前下車躲過了一劫,此刻瘋了似的跑回來。
劉海陽後背的白襯衣上都是血,看仍舊是咬著牙撐著,身子晃了兩晃,一把推開了手下,目光越過了手下的肩膀。
前方混亂的人群中有一個穿著褐色斷褂的男子的背影,正漸漸遠去。
劉海陽迅速掏出手槍,朝著背影連開數槍。
那個背影似乎早有準備,忽左忽右加快腳步,像是一隻泥鰍,在人群中鑽來鑽去,成功避開了身後射來的子彈。
一個挑擔的貨郎不幸中彈,痛苦地倒在地上,擔子裡的貨物也紛紛掉落。
槍聲在人群中引起了更大的驚恐和混亂,人們紛紛四散奔逃。
劉海陽分開人群追了上去,但是人群已經亂成了一片,劉海陽的追擊路線不斷被人阻擋,他和目標的距離也越來越遠。
再然後,劉海陽根本無法分辨出誰是誰,只能眼睜睜地看著對方消失在人群中。
他站在原地,胸口起伏不定,仿佛有一團怒火在燃燒,臉上布滿了陰霾,仿佛被烏雲籠罩。
「隊長!隊長……你的傷……趕緊包紮一下……」
手下面露驚恐,喘著粗氣也追了上來。
背後雖然流了不少的血,看上去嚇人,但都使一些皮外傷,劉海陽咬著後槽牙道:「馬上通知附近的警察,立即封鎖周圍的街道,兇手,男性,身穿褐色短褂……趕緊安排人追,務必把人抓了!」
劉海陽做出緊急部署之後,再次回到了爆炸現場。
一個手下迎上來對著他無奈地搖搖頭。
劉海陽腳步沉重地走到女人的面前,只見她身下的血已經流了一灘,雙眼緊閉,顯然已經沒有了生命的氣息。
他的心中充滿了自責和懊悔,如果自己能夠更加警覺一些,也許就能避免。
劉海陽狠狠地踢向了旁邊的台階,仿佛要將所有的憤怒都發泄出來。
他的心情非常沉重,仿佛有一塊巨石壓在胸口。
這裡距離王培法下榻的飯店只有四條街,車程不過十分鐘而已。
一時間,劉海陽內心湧起一種深深的無助和無力,他不知道該如何面對這個殘酷的現實。
女人死了,無論這幕後的兇手是是,但王培法都有可能會懷疑自己。
只有劉海陽訊過她,她有足以指證他的證據,這會令他陷入被動。
接著,他惱羞成怒,表面上故意讓杜金星替自己打招呼,實際在路上自導自演的一部殺人滅口的戲碼。
一切都是那麼的順理利成章。
如果劉海陽站在王培法的角度,一定會如此猜測。
自己到底該怎麼應對?
豈不是百口莫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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