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7章 傻瓜,我等不及了

  「江雪寧?」昭元念著這三個字,臉色頓時變了,「她是江家的人?她和江守之是什麼關係?」

  「她是江守之的女兒。」

  「你說什麼?」昭元霍然站了起來,她的臉色煞白,聲音劇顫,「你怎可娶她為妻?」

  「一切都是兒子的錯,是我一意孤行,也是我強行將她留在身邊,母親,我們的仇人是江守之,和寧兒沒關係。」

  「你……」昭元的眼睛裡漸漸沁出一層紅色,她的手指抖的不成樣子,就那樣指著面前的兒子,好容易才吐出了一句,「你被她迷惑了不成?」

  「江守之當年……向著梁軍密報,說你父親要入侵涼州,」昭元的淚水衝上眼眶,胸腔里一陣陣撕扯般的劇痛,不得已死死的抵住胸口,對著蕭雲馳泣道,「他還和蕭永晟通風報信,將你父親要歸順大梁的事泄露了出去……」

  「他害得你父親腹背受敵,慘死在關外,甚至就連你父親的頭顱也被他們砍了下來,懸掛在涼州城上,」昭元的淚水一行行的從眼眶中滾下,「你怎麼可以,你怎麼可以去娶他的女兒……」

  「你這般被女色所迷,又如何去為你父親報仇?她又豈能眼睜睜看著你殺死她父親?她若和你求情,你莫非就要放棄復仇?」昭元聲音嘶啞,對著蕭雲馳質問。

  「母親,」蕭雲馳的眼中也是一片血紅,他直視著昭元的目光,與其保證,「我答應您的事,我不會忘記。」

  「不會忘記又能如何?關鍵是你能做到嗎?」

  「去,你現在就將她殺了,江家的人本就不該活在世上!」

  聽著昭元的話,蕭雲馳極輕微的笑了笑,似乎聽見了一個天大的笑話。

  「我捨不得傷她一根手指頭,您就算殺了我,我也不會傷害她分毫。」

  昭元大驚,她看著蕭雲馳慢慢的站起身,「我與她相識在先,我不會丟下她,不管到什麼時候,她都必須要留在我身邊!」

  晚間。

  江雪寧聚精會神的坐在案前調製著香膏。

  聽見蕭雲馳的腳步聲,江雪寧放下了手中的小勺,她剛欲起身,蕭雲馳已是走過來摟住了她的腰,讓她坐在了自己懷裡。

  「大哥。」江雪寧握住他的手,「你瞧我做了什麼?」

  蕭雲馳向著案上看去,低聲笑道,「塗手的嗎?」

  「嗯,我做了兩小罐,我們自己留一罐,還有一罐,我想……給娘送去。」

  蕭雲馳眼中的笑意微微隱退了些,他沒有多說什麼,只撫著她的髮絲說了一聲好。

  江雪寧莞爾,打開了罐子,從裡面取出來一些香膏放在掌心熨熱,然後均勻的抹在蕭雲馳的手掌上。

  然後,又輕輕的塗上了他的嘴唇。

  「這是做什麼?」蕭雲馳俯身就要去親她。

  「別,」江雪寧笑意溫軟,有些害羞的開口,「嘴唇裂了會弄疼我的。」

  蕭雲馳微怔,終是妥協,「塗吧。」

  江雪寧噙著笑,均勻的給他塗抹,蕭雲馳看著她的眼睛,有些無奈道,「娘們唧唧的。」

  江雪寧又是笑了。

  蕭雲馳抱住她的腰,去吻她的脖子。

  「大哥。」她低低的喊他。

  「嗯?」

  「你會找我爹爹報仇嗎?」

  蕭雲馳黑眸一沉,停下了自己的舉動。

  就聽她繼續開口,「我爹爹和裴玄錚聯手誣陷你和北胡大汗勾結,你是不是恨透了他?」

  聽著這句話,蕭雲馳的神情微松,曉得她並不知曉兩家的血海深仇。

  「我現在沒想這些,寧兒,我現在想的是將北胡王城打下來,」蕭雲馳握住了她的手,看著她的眼睛「我父王曾是北胡的北院大王,他曾立下很多功勞,在北胡的威望極高。

  「當年老汗王想立他為儲君,現任大汗蕭永晟嫉恨他,又覬覦那把位子,便與人聯手,一起害死了他。」

  他的聲音低沉而溫和,輕輕拍著江雪寧的肩,「後來,他又將我母親關在冷宮二十餘年,這筆帳,我一定要和他討回來。」

  江雪寧眼中有愕然之色划過,從他懷裡坐起身來,小聲道,「你說娘……被他關了二十年?」

  「嗯。」蕭雲馳撫著江雪寧的面容,不願去回想那一幕。

  「等我殺了他,報了父母的血海深仇,你願意跟我留在北胡嗎?」蕭雲馳復又將她帶向了自己。

  「當然願意,我說過,你在哪我就在哪啊。」江雪寧伸出胳膊摟住他的頸,「大哥,等你報了仇,我們就成親好嗎?」

  蕭雲馳微微笑了,「不好。」

  「為什麼?」江雪寧有些不解,也有些委屈的看著他。

  蕭雲馳靠近了她,在她耳旁低語,「傻瓜,我等不及了。」

  江雪寧明白了他話中的意思,臉龐瞬間羞紅起來。

  「報仇也不耽誤成親,等我先打下王城,我們就在王城成親,好嗎?」蕭雲馳凝視著她。

  江雪寧低下眼眸,輕輕地點了點頭。

  蕭雲馳心裡一軟,俯身去吻她的面頰,粗糲的大手也不老實,探進了她的衣裙中去。

  她的肌膚細膩柔潤,猶如最光滑的綢緞,吸引著他不停的摩挲。

  直到滾熱的手掌握住了那玲瓏可愛的雪團,他的眸色更深,竟是吮住了那嫣紅的一點。

  江雪寧顫抖起,近乎哀求的喊了句,「大哥,別……」

  她的聲音很軟,直到被他壓在榻上時,她還在模模糊糊的想,他真的太壞了,將她揉的不成樣子。

  除了最後的那道防線,他真的是什麼都做了。

  「大哥……」她仍是在小聲央求,望著她偎在自己懷裡那張嫣紅動人的小臉,他當然沒有忘記與母親發的誓。

  可他的胳膊仍是強勁有力的抱著她,炙熱的吻一個個的落下,不得好死又如何,就算是不得好死,他也要和她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