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再見瑲玹

  小夭仔細的看著眼前的人,眼眶濕潤。

  「你我之間不過是交易,我已死過一次,權當是你我之間的債一筆勾銷,為何又救我?」相柳還是那副冷峻的面孔,他臨死前已經無憾了,閉眼之前他的腦海里全是小夭的笑臉,他亦是笑著離開。

  小夭愣住了,她不明白,為何復生後相柳還是對她冷冰冰的,究竟是哪裡出了差錯?小夭心下一緊,「只是交易嗎?37年的心頭血換糧草;以兩命誘殺情蠱;親手雕刻大肚娃娃假借阿念之手交給我,你當真對我沒有一絲情真嗎?」

  「莫非王姬對我起了心思?我如今可不是防風邶,你也知道我窮,一點血換糧草不划算嗎?」相柳玩味的笑看她,還是一副無所謂的樣子。

  「你藏在娃娃里的話,我看到了。」

  只一句話,擊潰相柳所有的心理防線,他親眼見到小夭為了復活自己幾乎抽乾一身血,親耳聽到小夭如何拒絕塗山璟,如何對他表露心意,如今她在眼前,擺出了他最後藏匿的愛意。只一瞬,相柳便恢復了玩味的笑,「王姬此舉,是作何意?莫非對我一個妖動了情?」

  「相柳,你為何不肯看著我?」小夭拉過他的手,逼他與自己對視。這些年,她想過相柳復生會失去記憶,想過他們如何重新開始,甚至想過相柳不能復生的可能性。可是如今,他就在眼前,他有記憶,可他卻不願與自己相認,不願接受自己的心意,究竟是為什麼?「你敢不敢看著我的眼睛,說這一切都只是交易,你對我從來沒有過心。」

  兩人靜靜的對視著,眼神交匯在一起,誰也不肯再多說一句話,仿佛整個天地之間只剩下他們兩個人。時間似乎在這一刻靜止了,周圍的一切都變得模糊不清,只有對方的存在清晰可見。

  「「相柳,對不起……」小夭輕聲說道,聲音中帶著一絲歉意和堅定。她的目光緊緊地盯著相柳,眼中閃爍著真誠和決心。「不要再推開我好嗎?我已經看清自己的心意,我知道自己想要什麼,我不會再搖擺不定。」

  相柳靜靜地聽著小夭的話,他的臉上沒有太多表情,但眼神卻漸漸變得柔和。他深吸一口氣,緩緩開口道:「塗山璟呢?」

  小夭輕輕搖頭,微笑著說:「我會與他退婚!」她的語氣堅定而決絕,仿佛已經下定了決心。「我知道這對他來說可能不公平,但我不能違背自己的心。我想清楚了,我要的是你,只有你才能讓我感到幸福。」

  相柳默默地凝視著小夭,他的眼神中閃過一絲複雜的情感。過了一會兒,他輕輕地嘆了口氣,說:「瑲玹呢?」

  小夭看著相柳,眼中閃爍著堅定的光芒。她深吸一口氣,說道:「瑲玹是我的親人,但我的心屬於你。我不會因為任何人而改變自己的選擇。」

  相柳的目光變得柔和起來,他伸出手輕輕撫摸著小夭的臉龐。他的手指輕輕滑過小夭的臉頰,仿佛在感受她的溫度。他輕聲說道:「小夭,我也不想離開你,但有些事,還是需要你自己想清楚,若你決意跟我走,我給你一月時間去準備。」

  小夭緊緊握住相柳的手,眼中滿是淚水。她低聲說道:「相柳,無論發生什麼事,我都會跟你一起。我相信我們一定能克服所有困難。」

  聞言,相柳再也忍不住自己的心,他低頭含住小夭的唇瓣,輕輕吸吮著她的柔軟,仿佛要將她的甜蜜全部吸乾。小夭被他的舉動嚇了一跳,但很快就沉醉在了他溫柔的吻里,無法自拔。他們的呼吸交織在一起,越來越急促,仿佛整個世界都只剩下了彼此。

  小夭決定先回到朝雲峰,把一切告訴瑲玹和外爺。她知道這並不容易,但她已經做好了面對一切的準備。她要用自己的行動證明,她的選擇沒有錯。

  當小夭回到朝雲峰時,瑲玹和外爺正在商議重要事務。看到小夭回來,兩人臉上露出了欣喜的笑,「小夭回來了?」瑲玹笑著說:「小夭,我們正等你呢!」

  小夭走進屋裡,看見瑲玹和外爺坐在桌前,兩人神色嚴肅,但眼神中卻流露出一絲輕鬆與喜悅。小夭心中湧起一股暖意,知道他們一定有什麼好消息要告訴自己。

  瑲玹微笑著著點了點頭,「你與塗山璟的婚約解了,他已經送了文書過來,這下你可以在其他好男兒中選擇一個了。」

  小夭的眼睛瞪得大大的,嘴唇微微張開,仿佛被這個突如其來的消息震驚到無法言語。她的眼神中透露出難以置信和感動,眼眶漸漸濕潤起來,淚水在其中打轉,隨時可能滑落下來。她試圖說出話來,但聲音卻哽咽在了喉嚨里,只能發出模糊不清的聲音:「哥哥,外爺,我……」

  瑲玹微笑著摸了摸她的頭,「既然回來了,好好待在朝雲峰陪陪我和外爺吧?」

  小夭心內翻湧,她不知道該如何開口向哥哥和外爺坦白這件事情。她覺得自己好像做錯了什麼,但又不知道錯在哪裡。她心中充滿了矛盾和不安,一時間無法平靜下來。

  而老西炎王則將小夭的反應盡收眼底,他似乎看出了小夭內心的掙扎和困惑。他溫和地說道:「既然已經回來了,不如先好好歇歇吧。」這句話既是對小夭的關心,也是給她一個喘息的機會,讓她可以暫時放下心中的煩惱,好好休息一下。

  傍晚時分,瑲玹被朝中事務纏得抽不開身,小夭看著瑲玹忙碌的樣子,心下覺得這是個好機會,於是決定獨自一人前往小月頂,去看望一下老西炎王。

  當小夭來到小月頂時,老西炎王仿佛早已得知她的到來,檐下已經擺好了酒菜。小夭不禁好奇地問:「外爺怎的知曉我會來?」

  老西炎王微笑著說:「我一直在等你。」他的目光溫柔而慈祥,讓小夭感到一種溫暖和親切。小夭感激地看著老西炎王,眼中充滿了對這位長輩的敬重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