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那牆挺高的,你二姐翻過去都得墊凳子,你膽小的都能哭出來,下來的時候,眼眶紅紅的,可愛極了。」
譚冬萱疼愛的看著燕安,臉頰上浮現姨母笑。
「後來,我倆領著你玩兒,街邊有賣那個孫悟空面具的,你看了想要,你二姐沒錢,然後問我要,我心疼的掏出兩塊錢給你買了一個。」
譚冬萱笑了,「可笑嗎?那時候兩塊錢都很稀罕,我為啥見到你第一時間看你右側臉頰?還不是因為,那個孫悟空的面具做工實在是差,是那種薄薄的塑料,那塑料邊上分出來個尖刺,把你細嫩的臉兒給劃破了。」
「當時你二姐就生氣了,火大的掀了人家老漢的攤子。」
「那老漢估計有六七十了,跑不動,罵不過,腦袋上還挨了你二姐一金箍棒。」
說著說著譚冬萱笑的更加燦爛,「哈哈哈,當時多有趣,你能想像的到嗎?你二姐拿著那個塑料的金箍棒,一口一個老狗的罵人家,老傢伙生氣了,沒追兩步,腦袋上挨了一棒子。」
「哈哈哈~」
燕安當然能想像到他二姐的作風,很感興趣的追問道:「後來呢?給沒給人家賠錢?」
「賠個屁,我倆拽著你,跑的跟排水渠漂移過彎的AE86一樣,那老漢根本攆不上。聽說,那老漢回去還叫老婆訓了嘞。」
「哈哈,那太慘了。」燕安笑道。
「是啊,誰讓他傷到了你,惹到了你二姐?」
譚冬萱伸出做了紅色美甲的手指,一指剛泡好的茶,「喝點水,我跟你二姐的故事還多呢。」
「好,謝謝姐姐。」
燕安輕抿了口紅茶,茶水入口便能品的清楚,「武夷山的正山小種?」
「喲~」
譚冬萱眼眸一亮,「你還懂茶?」
「略懂一二。」燕安謙遜道。
他這略懂一二指的是,名貴的基本都懂,也都喝過,畢竟之前家裡最不缺的就是這玩意。
燕安這邊說說笑笑的時候,白小禾跟裴盈換好衣服已經有段時間了。
但是她倆看燕安跟店老闆敘舊正濃,就沒有出聲打擾。
服務員小湯很識時務的,端了兩杯茶送到了她倆跟前。
二人謝過後,雙手接過,稍顯拘束的站在那裡。
燕安一看男裝的白小禾跟裴盈,頓時被驚了一下!
這倆人都是胸懷大志之人,白小禾酥|胸傲挺,將襯衫撐得都有了那種縫隙。
燕安都怕她給紐扣撐斷。
「我操,好大!」
至於裴盈學姐,她更是小心翼翼,謹慎的她故意少扣了兩個扣子,鼓鼓囊囊的嫩白肌膚襯著粉色蕾絲花邊,配合著她紅潤滴水的可愛面頰,誘惑力大到爆炸。
「嘶~大恐怖!」
這個時候的她倆其實並沒有達到極致性感。
白小禾如果穿著她自己的緊身牛仔褲的話,纖細腰肢配蜜桃臀,再加傲挺玉峰。
那才是小妖精完全體。
裴盈學姐呢,就不必穿她的小裙子了,反正襯衫足夠長,能當超短褲穿,露出有些肉感的豐滿粉嫩大腿,才最誘人。
那時候就不再是她做漫畫師而燕安做漫畫原型了。
她本人就是其他『高端』漫畫師的參考對象。
「讓你倆女扮男裝居然有如此大的阻力……是在下唐突了。」燕安心道。
譚冬萱也著實被這二位的遠大志向給震驚了,偷摸看了一眼燕安。
——這小子……眼光還挺毒辣的,哎~已不似當年單純……
「過來坐啊,你倆站著幹嘛?」
譚冬萱笑容可親的招呼白小禾跟裴盈道:「我跟你們的朋友,燕安同學很熟的,我是他姐姐的姐姐,你們隨意一點啊,讓別人看了還以為我開的什麼黑店呢。」
「對,我姐老朋友了。」
燕安看著譚冬萱問道:「姐姐怎麼稱呼?」
「哦對,我叫譚冬萱,言字旁譚,冬天的冬,萱草花的萱。」
譚冬萱說:「你們叫我譚姐,或者萱姐都行。」
白小禾捧著茶杯走到譚冬萱跟前,微微鞠了一躬,乖巧道:
「萱姐好!」
裴盈也站如嘍囉的趕緊附和了一句。
「萱,萱姐好。」
「嗯?」
譚冬萱皺眉咧嘴看向燕安,露著誇張笑容,開玩笑道:
「我是黑|社|會大姐大嗎?怎麼她倆見了我這麼怕?」
「哈哈,我也不知道她倆這是怎麼了,搞得跟受了威脅一樣。」燕安笑道。
可能是譚冬萱身上氣場確實強勢,她倆有些害怕,也可能是面對燕安長輩時,她倆有些不好意思。
總之就是,畫面十分的不和諧。
兩個女顧客在男裝店裡穿了男裝,並對很強勢的女老闆行了禮。
「……沒事你們坐唄,咱這是他鄉遇故知了,又不是造劫匪了。」燕安示意白小禾跟裴盈坐到他身邊。
兩人笑著,轉悠著大眼睛坐到了燕安身邊。
「安公子好帥!」
白小禾倒是大膽,還有閒心偷摸湊到燕安耳邊,夸上一句。
裴盈學姐則是低頭看看自己的粉色,又側頭偷偷看看白小禾那即將不堪重負的紐扣,羞澀的湊到白小禾耳邊說:
「小禾,要不你也解開兩個扣子吧,我怕你給人家撐壞了……」
白小禾低頭一看,一抹嫣紅立馬攀上俏臉,窘迫了。
裴盈學姐不提醒還好,這一提醒,白小禾心裡徒增擔憂。
畢竟這襯衫一千多呢,壞了血虧。
可現在解扣子吧,那太讓人羞恥了。
她側頭一看,學姐不愧是學姐,占了些多發育兩年的優勢,不僅大還聰明,知道堵不如疏,她忍不住湊到裴盈耳邊低語:
「學姐好喜歡粉色哦~」
「我掐死你~」
裴盈學姐被調侃,肉乎乎的小圓臉上粉紅更盛,如桃花盛開,偷摸動手掐起了白小禾大腿。
燕安能感覺到這倆尤物在搞什么小動作,但是沒有閒心去管她們。
這會兒譚冬萱正出神呢,她想了有一會才說:
「我跟你你姐一起創過業,當時也是開了一個服裝店,拿出我們全部家當開的。只可惜……生不逢時,後面有了疫|情。然後,我們就賠完了……」
「我們變得一窮二白之後,就說了再見,這一句再見就是三年沒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