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百一十章 珍妃入獄

  武田吃驚地問道:「嗯?你怎麼知道他是西涼人呢?」

  「看他裡衣里的花紋,你摸摸看?」蕭寒有些厭惡地答道。👻🐸 6➈𝔰Ĥ𝐮Ж.ĆᗝⓂ ♨🐯

  「嗯,感覺有一種很奇妙的體驗,像清泉,像微風,絲絲滑滑。」

  「就是這種感覺,而且你再看!」蕭寒罕見地粗魯地拉出這塊花紋。陽光不經意的照在上面,竟然呈現出一隻酒杯的形狀。

  `葡萄美酒夜光杯 ,欲飲琵琶馬上催。`這句詩就是用來詮釋西涼人的獨有的花紋,而且你知道的,我最近與西涼相關的事情接觸頗多,所以才會這般敏感。」

  武田頗有感觸地點了點頭,「那現在我們要怎麼辦呢?殺手已經服毒自盡了,這線索可不又斷了?」

  「非也非也,顯而易見,不管這個人是誰派來的,但至少他肯定和國舅有著千絲萬縷的關係?我們現在就去國舅府上。」蕭寒有些不甘心地說著。抬腳就走出這個有些陰暗的屋子。

  「可我們沒有任何證據呀……」看著漸行漸遠的蕭寒,「等等我——」

  來到了國舅府前,低調卻不失奢侈,可這一切得來的源頭卻是……

  國舅府里的暗室里,一個蒙面人跪在地板上,身體平穩,好似沒有一絲的呼吸,卻不經直哆嗦。「什麼!娘娘現在已經被禁足,而我派去的殺手也被擒住了!」

  「大人放心,殺手素來有職業素養,他是不會暴露大人您的。」蒙面人諂媚地說道。

  「這倒也是啊,你附耳過來,我們……」

  「屬下遵命」說完,咻地一聲,好像剛剛什麼也沒有出現過。

  書房外傳來陣陣呼聲,「老爺——老爺」國舅府的管家匆匆跑來。

  一個錦衣的男子走了出來,「怎麼了啊?大早上就吼吼叫叫地,還有沒有規矩了?」

  「回稟老爺,門外來了兩個人,說是錦衣衛,姓蕭的。」

  習慣性地摸了摸下巴,我還沒要你狗命呢,到是自己送上門來了啊!

  「那還等什麼呢?快引貴客到客廳就座,好茶獻上。」

  「是,老爺。」說完管家屁顛屁顛地下去準備了。

  客廳里,三個相貌俊朗的男子端起了茶盞,好似風平浪靜,實則則已暗波涌動。

  「國舅爺,我想您也明白我今日登門的目的吧。」蕭寒首先打破這寂靜。

  「你說的是珍妃娘娘被禁足一事吧?」

  「果然和聰明人說話就是不一樣。」蕭寒似是嘲諷似是誇獎地冒出一句。

  「那我也沒有什麼好說的,鉤吻是一味藥,花朵艷麗而不俗氣,珍妃娘娘喜歡,我就進獻了不少,有任何問題嗎?」

  「那鉤吻是藥亦是毒,國舅爺又知道嗎?」

  「那—那我怎麼知道?再說了,就算是毒,珍妃娘娘只是用來觀賞,並非用來害人。」

  「呵呵」兩聲冷笑,讓國舅爺有些拿捏不住面前這個小子的脾性了。

  「不過國舅爺的手伸的是不是太長了,你說這早上才發生的事情,國舅爺這會子就知道了?」

  「那又怎麼樣,干你屁事,再說了,我不過區區草藥商,怎麼敢和你們這些有錢有勢的人爭什麼呢?」

  「那敢問國舅爺,我這剛出宮門,陛下要我負責此事,我轉眼就遭到了刺客的追殺,敢問國舅知道嗎?」蕭寒頗有些惡趣地對著國舅的耳朵問道。

  「哼!」國舅一甩長袖,「你個小小的錦衣衛,多管閒事,活該被追殺,我又怎麼知道呢?再說了,我好心提醒了,上位者的事,你這種小人物還是少操心得好!」

  「不勞國舅掛心了,武田,我們走吧。」

  回到都尉府,剛一進門口,「蕭寒—蕭寒」就聽到有人在喊蕭寒,蕭寒輕輕一回頭,「怎麼啦?」

  來人立馬答到「蕭寒,剛剛皇上跟前的公公來了,說是皇上急招你入宮。」

  「好,我知道了,我馬上進宮面聖。」說完拔腿就跑。

  皇上這時急招我入宮,怕是又出什麼事情了。

  獨自一人進出這令多少豪傑的宮殿,蕭寒的心中也曾起過一絲絲波瀾,可這高處不勝寒哪,還是自己活得好!

  「陛下!」看著眼前歪歪躺在大床上的皇上,你心裡不禁急了。「怎麼回事?你們是沒有按照我說的去做嗎?」

  寢殿裡的宮女太監都用奇怪的眼神看著你,卻無一人敢動。蕭寒一下子明白了什麼。

  「皇上恕罪,卑職殿前失儀,請皇上責罰。」

  「也—也沒什麼,朕知曉你的衷心,起來吧。」

  「謝皇上。」這時一個太監走上前了,「回蕭侍衛的話,奴才們完全按照您的要求,但不知為什麼陛下的病情越發嚴重了。」說完退回來原位,不敢輕舉妄動。

  「啟稟陛下,可否讓宮人給我端一碗藥渣?」皇上的身體越發虛弱了,只得揮手示意太監照辦。蕭寒接過盛有藥渣的小碗,看聞親自嘗試……一系列完成後,等出了結論。

  「正如陛下所料,這藥渣里還有少量和薺苠相衝的藥材,不僅沒有解了鉤吻的毒性,反而在陛下身體裡形成第二種毒藥,才會讓陛下現在看起來如此虛弱。」

  「這賤人,都已經讓她禁足了還不安分,來人,傳珍—珍妃」說完,更是上氣不接下氣了。

  「臣妾叩見皇上!」不到一會兒,珍妃進來了,平日看著千嬌百媚的美人兒,現在卻成了謀害自己的主謀,哪怕證據不明,也足夠毀掉了帝王心中玻璃似的信任。

  「你這賤人,幾次三番地謀害朕,到底有什麼陰謀?」

  珍妃聽了心裡不經一顫,「臣妾冤枉啊!陛下,您是臣妾的天,我怎麼敢謀害自己的天呢?」

  「賤人,就是你的這些花言巧語讓朕著了你的道,速速招來,朕留你個全屍。」

  聽到這裡,珍妃知道現在自己說什麼也不管用了,只好大聲地喊道「臣妾冤枉啊!臣妾是冤枉的……」

  蕭寒走上前來,「看來珍妃娘娘是不見棺材不落淚了,陛下現在這般的虛弱,正是有人在他的藥里下了毒,而你宮裡的人也已經招了,娘娘您素來擅長醫理,那知道這些也不奇怪吧?」

  「不不,皇上,您要相信我哪,臣妾是冤枉的……」

  珍妃心裡非常清楚,這時和皇帝說什麼他有不會相信了,唯一的辦法就是利用他對自己唯有的一絲絲情意……

  「蕭寒,你看現在可還有什麼法子?」

  「回陛下的話,我看珍妃娘娘是怎麼樣也不會開口了,可這京城裡還有國舅不是嗎?不若陛下招來看看?」

  「什麼國舅,這個賤人,膽敢謀害朕,就已經被貶為了庶人,來人,立刻前往國舅府緝拿罪犯。」

  這時皇帝的身子也恢復了一些,卻仍然很虛弱。在帝王眼中,這天下都是他的,更何況區區女人,更別說這女人還想謀害他。

  不到一會兒,剛剛派出的士兵回來了,可他們的身後卻空無一人。「怎麼回事?」

  「啟稟陛下,我們到國舅府的時候,除了外院的僕人還在正常做事,里院的早已經消失不見,而珍妃娘娘的弟弟也不見了。」士兵膽戰心驚地匯報完事情,生怕皇上一個不高興自己的小命就交代了。

  「大膽,珍妃,你現在還有什麼話好說的,倘若和你們兄妹沒有任何關係,你弟弟他為何潛逃?」

  再看珍妃失魂落魄的跌倒在地板上,一下子好像被抽走了所有的生氣,像個沒有靈魂的美艷娃娃。

  「臣妾無話可說,臣妾認罪」就算他已經拋棄自己離開了,可自己又怎麼能再陷他於不義呢?

  一看線索又要斷了,蕭寒有些著急了,連忙小聲地告訴皇上一個妙招。

  「珍妃啊,你跟了朕七年之久,朕也知道你不是什麼心狠手辣之人,倘若你能將整件事情全盤托出,告訴朕你們有什麼陰謀,朕可以饒你不死」皇上陰森森地看著珍妃,好像可以看出什麼陰謀來。

  「臣妾無話可說,臣妾認罪,陛下賜死我吧,只是這事和我弟弟無關,望陛下不要牽連無辜。」

  「無辜,那朕還無辜呢?你好好的說出來,朕饒你不死,可倘若不說……」威脅意味十足,可珍妃始終不為所動。

  「狗急了還會跳牆呢,既然珍妃你什麼也不肯說,那就拉下去,賜她白綾吧」

  「謝陛下,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這自己陪伴了七年之久的男人,雖然目的不純,他對自己也不過是玩物般的寵愛,可自己有時也會沉迷其中。

  看著眼前這個美妙絕倫的女子,自己當初親征時就一眼看上了她,沒有任何的原因,自己這些年來對她也算是仁至義盡,可她現在的行為,真真讓他有些失落了。

  兩人心中各自有著自己的想法,蕭寒有些焦急了,再看皇上頻頻向珍妃拋出的不舍,自己瞬間有了主意。

  「皇上您素來以仁慈著稱天下,百姓大臣也多受您的仁慈而對您感恩戴德,而今珍妃娘娘雖然惡毒至死,可到底她也服侍您多年,不如您開恩,饒了她?」蕭寒看著皇帝眼中的猶豫,一看事情很有可能就成了。

  「珍妃,品行失德,貶為庶人,壓入大牢,聽候發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