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到一盞茶的功夫,李權就帶著武田走進茶館做到他面前為自己到了一盞茶。 謁演
蕭寒見武田站在一旁,「坐吧,就跟平時在府里那些兄弟們相處一樣,不用拘謹的。」說罷便倒了一盞茶放在他桌前。
「已經很久沒有坐在茶館裡好好品茶了,我們坐一會兒再走吧。」
李權品著碧螺春聽著上面的人說書,頗為享受。
「這會兒也已經要到飯點了,咱們乾脆直接別回去了,從這裡出發到淮南城。」
武田就坐著喝茶,相比於茶他倒是更喜歡喝酒。
從茶館出來後直接走進了對面的飯館,得知武田喜歡喝酒,蕭寒便答應明天給他買兩壇好酒就當是謝禮。
「公子,末時了。」
蕭寒點點頭提著鳥籠和李權一起坐上馬車,而武田騎著馬跟在後面。
蕭寒一進到馬車裡就開始午睡。
「我有點暈這個馬車,我先睡會兒,有情況告訴我。」
「好。」
李權看著蕭寒受傷的肩膀有些擔心。
馬車駛過熱鬧的街道,周圍變得安靜。
李權以為走到了郊外變往外看了一眼,他馬上感覺到不對勁,趕忙問車夫「大哥,這條街道怎麼沒幾個人?」
「我也納悶呢,昨天這個三斤街還很熱鬧呢,怎麼今天都沒多少人。」
李權馬上叫醒蕭寒。
「怎麼回事?」蕭寒迷迷糊糊地問。
李權握緊自己手中的佩劍,鷹一般的眼睛緊盯著外面的街道。
「這裡有些不對勁,恐怕是有人在埋伏。我就知道那個江郎中不會善罷甘休。」
蕭寒馬上用筆將地點在紙條上寫了下來放在信鴿的腿上,掀開帘子將它放飛。
暗處,趴在屋檐上的一個黑衣人對著不遠處的人問,「老大,他們發現我們了,弓箭手快射下那個信鴿」
為首的男人點了點頭,「射箭,記住,我們的目的是蕭寒。」
話音剛落五個黑衣人便開弓數箭齊發,一舉將馬射傷,馬兒受驚。
李權馬上拉著蕭寒從馬車中掙脫出來,上前與歹徒搏鬥起來剎那間刀光劍影。
蕭寒馬上拿起自己的劍加入進來,劍身一轉便抹了一個人的脖子。
武田也加入到戰鬥中。
江郎中果然是下了血本,找來的殺手都是武功高手。
蕭寒三人與歹徒纏鬥了好一會兒才將歹徒殺得只剩下五人
蕭寒滿臉血跡嘲諷著黑衣人。
「怎麼,沒打聽清楚就來刺殺小爺我,這點三腳貓功夫就敢來襲擊我們。」
蕭寒因為劇烈運動肩膀上的傷口已經裂開,鮮血染濕了他的外衣。
為首的黑衣人看著三人笑了笑。
「沒想到你們居然還有點真功夫,不過不管你們多厲害,今天都得在這把命給我留下!」
還沒等他們有什麼動作時,李權就已經持劍沖了上去。
「我倒要看看到底是什麼人在這裡故弄玄虛!」
蕭寒與李權配合默契,但由於失血過多已經顯得有些力不從心。
在一劍插進敵人的頭顱以後,便再也支撐不住地跪在地上。
他回頭看,李權身上已經被劍氣劃的到處是傷。
武田見狀,馬上與李權站在一起保護身後脫力的蕭寒。
不一會兒便只剩下一個殺手。
「我還真是小看了你們,竟然在你們手裡折了這麼多的兄弟,我要你們血債血償。」說罷他持起手中的劍徑直向蕭寒衝過去。
蕭寒馬上站起來與慕容羽對打起來,李權馬上往他的身後砍去,誰知慕容羽馬上轉身,劍身直接穿過李權的身體。
慕容羽抽劍時,鮮血濺到蕭寒的臉上。
李權倒在地上鮮血淋淋,眼睛卻是看著蕭寒。
「逃……」
武田馬上衝上去抱著李權。
蕭寒感覺自己渾身的血液都在燃燒,每一個分子都在叫囂著「殺,殺,殺!」
他衝上去,不顧一切的進攻讓一時間沒防備的慕容羽措手不及,但是沒多久就因失血過多被壓倒在地上。
武田馬上持劍衝過去,卻被那歹徒的劍氣傷到,竟是撞在柱子上
慕容羽好像並不急著殺他,他掐著蕭寒的脖子將他提在空中。缺氧讓他的眼角流出了生理淚水。
就在這時,二十多名錦衣衛沖了過來。
「放開蕭大夫!」
慕容羽看情況不對,馬上就放開蕭寒開始舉劍自保。
蕭寒不顧身上的傷勢,連滾帶爬地去抱起李權,巨大的悲傷使他忘記了常識,他努力地用手堵著李權的傷口,血然後了他的衣袍。
李權抓住他的手,看著蕭寒的眼睛。李權的眼神仿佛是在告訴蕭寒「照顧好自己。」
就這樣,李權在他的懷裡沒了聲息。
而那慕容羽是武林高手之一,如今就是三十個錦衣衛都無法輕輕鬆鬆地將人制服,他已經失去了殺蕭寒的最佳時機,眼下也就只能撤退了。
而武田帶領著弓箭手登上房頂,將慕容羽的兩個膝蓋射穿之後才將他擒住。
一切都結束了,錦衣衛押著慕容羽回都尉府,而武田來到了蕭寒身邊。
他看著這個今天還信誓旦旦的說明天要送他兩壇好酒的人就這樣冰冷的躺在蕭寒的懷裡,不禁也紅了眼眶。
他拍了拍蕭寒的肩膀,「蕭大夫,你節哀。」
蕭寒紅著眼眶抬起頭來,「我最好的兄弟就這樣沒了,我不甘心啊!」
「先跟我回都尉府吧。」
武田招來兩個侍衛將李權的屍體運回都尉府,他攙扶蕭寒上他的馬。
「蕭大夫,只能先委屈你與我同騎一匹馬回去了。」
一路上蕭寒都在回憶與李權的點點滴滴,他到現在還是不想承認,他的兄弟,他的朋友,就在剛剛永遠的離開了他。
他的腦袋仿佛就要炸掉一樣。
蕭寒的視線越來越模糊,不一會兒便暈倒在武田的懷裡。
「蕭大夫!蕭大夫!」
他做了一個夢,夢裡他和李權在書院裡和其他的孩子一起斗蟈蟈兒,一起偷偷跑進老夫子的臥室里給他的鬍子編辮子。
李權從他兒時的玩伴變成他的書童,變成他的隨從,變成他的兄弟。
一切是那樣的真實,又是那樣的須彌。
他想要掙扎,這並不是真實的,因為他和李權根本就不是一起長大的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