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白:(∞)?
什麼情況,剛才還好好的。
相處這麼多天,大寧寧真生氣假生氣,楚白還是分辨得出來的。
寧寧不是那種隨便耍脾氣的女人,那麼肯定就是楚白自己的問題。
他混身上下掃視一圈,在肩膀上發現了一根長頭髮。
是這個?
楚白再看寧婉秋的目光,確定就是這根長頭髮惹的禍。
楚白把先天洞府收入系統空間,讓裡面的人看不到外面,不是做賊心虛是個啥。
再結合這根長頭髮,他去幹啥了還用問嗎?
「嗐,我還以為是什麼。」
楚白一屁股坐在了床邊。
寧婉秋繼續瞪他。
楚白說好,挪屁股、挪屁股,挪到再挪就會摔在地上的地步。
楚白把影衛收集來的情報雙手奉上。
寧婉秋無動於衷。
楚白說:「嗯,其實也沒什麼好看的,裡面就是說了京城邪祟的前因後果,朝廷想幹啥,其它宗門想幹啥,然後加深了我對劍無涯的懷疑。」
「我用的是魔宗那邊的人脈關係。」
「你要是真不在乎我跟魔宗的瓜葛,過兩天還會有新的情報遞上來,我們一起去。」
寧婉秋微蹙眉頭,「你們在哪裡見的面?」
「百悅樓,聽歌看曲兒的地方。」楚白道。
「光是聽曲兒?」
「不然呢。」
「花魁都喜歡才子,我除了姐姐教過我幾年識字,編個故事糊弄糊弄小孩子還行,糊弄見過世面的花魁娘子,我說我可以,你信嗎?」
楚白進入青雲宗後山,寧婉秋是知道的。
此後他一直在跟自己死磕,哪怕去山下坊市,也是為了生計。
否則當初寧婉秋怎會覺得他是個老實孩子,把自家妹妹往火坑裡推。
寧婉秋又將情報玉簡貼在眉心,發現其中的內容果然與楚白所說吻合。
相比之下,青雲宗內部的情報的確有些滯後,哪怕劍無涯沒問題,也得負首要責任。
突然!
楚白一記餓虎撲羊,將其撲倒在了床上。
三個字:「冤枉我。」
這次換成楚白緊緊盯著寧婉秋看。
「寧寧,你是不是以為我是那種隨便的男人?」
寧婉秋是寧大宗主,反問:「難道不是?」
楚白說:「好,我承認我有不少缺點,可我就算憋不住了要找女人,也不可能隨隨便便找什麼花魁,就算我要找花魁,我也會明明白白跟你說你居然不相信我。」
前面大半句不是重點,最後一句才是重點。
兩人相處,信任很重要。
「若連最基本的信任都沒有,我每天乾脆不要出門了,貼在你身上算了。」
寧婉秋:「你起開。」
楚白:「道歉。」
「!!!」
宗主給弟子道歉,成何體統。
楚白繼續目光灼灼:「我知道你生氣是吃醋了。」
寧婉秋再次:「!!!」
楚白說:「不用否認,我又不是傻子。要不這樣,你對我心中有愧,就讓我親一下。」
「啵」~
寧婉秋還沒反應過來,就已經「啵」了。
她想說什麼。
但是算算,隨著時間的推移,這種淺淺的親昵,身子就會下意識配合。
於是便到了小半個時辰之後,寧寧大宗主的嘴唇都快被親破了。
楚白奸計得逞,笑彎了眼睛,「宗主大人,要不你就別掙扎了,嫁了吧。」
寧婉秋大口喘息:「你做夢!.唔!」
楚白一手掐住一對手腕,富餘出來的一隻手足以覆蓋住一切。
「你夠!……」
不夠。
寧寧大宗主既好欺負,也不好欺負。
堂堂煉魂境完全打不過楚白,簡直不要太好欺負。
可她養出來的大能氣勢無需修為,有時候一瞪眼,楚白便會望而卻步。
不過在一開始那一天之後,楚白始終在以溫和的方式讓對方熟悉這份親密關係。
好感度依舊是三顆星?
沒關係,只要大寧寧乖乖讓他欺負,功夫就沒白費。
一路,走過山峰,跨過平原……寧婉秋都只是口頭上的抗議,且抗議的力度越來越小。
直到楚白扣住了白玉腰帶。
寧婉秋如同清醒過來一般,堅決道:「不行!
楚長歌,我已經很放縱你了,你若敢再!……」
「好。」
寧寧大宗主的話還沒說完,小嘴便又被堵住了。
……
解封, 1/2。
不光如此,為了交換不去碰腰帶,寧大宗主不得不答應某個混蛋的條件。
「今後我再抱你的時候不許再瞪我了。」
「今後我再親你的時候也是。」
「還有,就是像今天這樣,不許不答應!」
……
最後一條很過分,
但比起腰帶,寧婉秋只得答應下來。
……
澡白洗了。
全是口水。
等楚白被踹下床去以後,寧婉秋怒道:「你還是小孩子嗎,。。。。。。!」
楚白:「好吃。」
「你再說?!」
好吧,不說了,再說宗主大人就要殺人滅口了。
楚白其實還想。
不過暫時這就是極限了。
於是他爬起來道:「你再洗一個,我去放放風。」
放風,讓自己冷靜下來,不然容易食言。
這可是第一次跟宗主大人簽城下之盟。
有一才有二三四五。
美滋滋啊美滋滋。
……
大周京城其實稱得上是一座不夜城。
原本是這樣的。
可自從八階法陣開啟,哪怕朝廷鄭重聲明是為了捉拿要犯,恐慌也在一天天蔓延。
最繃不住的自然是實力低微的散修們。
比如才死了道侶的王姓築基。
如果不是出不去,他當天就帶著女兒回老家了。
奈何朝廷強勢,對待凡人百姓還好,還能稍微和顏悅色。
京城散修,要麼老老實實回家、要麼死!
邪祟已經涉及到了整個人族的安危,為此犧牲幾個散修根本不叫事。
楚白在院子裡看了會兒月亮與蕭條的街道。
忽然一聲巨響,有大型邪祟出現在四條街外。
前來圍剿邪祟怪物的修士趕來的速度並不慢,幾個眨眼的工夫便來了五人。
邪祟只是三階初期,當修士的人數到達七人,立即將其斬殺。
最後,
也就是分配戰利品的階段。
七人分成兩波大打出手。
邪祟之種,乃天材地寶,不管交給朝廷還是宗門,都能換到相當不錯的獎勵。
據聽說,已經有人因此突破金丹,成就了元嬰真君。
楚白在外面看了三場戰鬥,發現真正困難的不是擊殺邪祟,而是戰鬥結束之後。
楚白低頭,不激動了。
沒辦法啊沒辦法,大寧寧、寧有容實在太可口了,都已經箭在弦上,楚白能懸崖勒馬,當真大毅力、大意志。
然而正當楚白準備回家睡覺之際,眉頭卻是緩緩皺了起來。
剛剛已有三頭邪祟被誅殺,現在是第四頭,第五頭。
接下來的一刻鐘,又是五頭。
今晚出沒的怪物三階起步,普通散修已經有點不夠看了。
六扇門出動,元嬰真君出動。
不過元嬰真君對付的不是三階邪祟,而是四階。
「不對勁。」
沒錯,不對勁!
楚白的儲物袋中,一枚玉簡開始瘋狂震動,化神長老劍無涯發來消息:青雲宗弟子集合!
「轟隆」!
「轟隆」!
「轟隆」!
……
邪祟們像是積蓄夠了力量一般,陸續冒頭,楚白雖不在現場,但他感受到了超越元嬰的恐怖氣息。
劍無涯說:「朝廷發來的求救信息,那條礦脈依舊算數,若我青雲宗出大力氣還可以翻倍。」
五階邪祟已現身,後面不知道估還有沒有對標煉魂境的六階。
所以此時對邪祟出手很危險。
當然什麼都不做,邪祟也有可能主動來殺人。
楚白道:「平民百姓是無辜的,我帶人去瞧瞧。」
三名元嬰看向他,目光閃爍。
見過楚白的陽炎一劍,已經沒有人再敢小看他了。
選擇去保護凡人……
邪祟入侵,北方最強,這不失為一個自保的好方法。
殊不知楚白離開北城不是為了躲避。
他說了,平民百姓是無辜的,他們甚至還以為封城是為了捉拿要犯。
上了修真這條大船,享受了高人一等的壽命生活一切一切,便要承受它所帶來的重量。
京城繁華,相比之下生活只會更好。
那麼京城遭遇劫難,修士跟著落難,也是理所應當。
楚白沒有廢話,見劍無涯點頭,便帶人離去。
這次外出,先天洞府在他的袖子裡。
寧寧大宗主才被欺負完沒多久,本該在氣頭上,知曉京城再次發生變故,還是囑咐了楚白小心。
來自老婆的關心。
楚白美滋滋。
而在京城,既然邪祟已經積蓄滿力量,自然是全面爆發。
連續的大型邪祟出擊只是楚白看到的,東西南三面,各路小邪祟同樣鬧騰得很歡。
與此同時,京城的儒修們出手了,還有那些走練體之道的武將。
楚白下令,幾人一組,分頭行事,依舊是以保全自己為主,誅殺邪祟。
而他一路低空飛行到南城,神識一掃便發現了數頭正在追殺凡人的邪祟怪物。
最過普通的二階邪祟,楚白隔空一捏,直接捏爆。
邪祟之種收走,下一個目標。
然後依舊是「砰」的一聲,楚白收走邪祟之種,下一個目標。
某平民小院的水井當中,一條成年腰身粗的紅皮蛇怪爬了出來。
蛇怪有著一雙碧綠的眼瞳,目光所及的七口人皆是美味的肉食。
它嘶吼一聲,表達愉悅的心情,而後化作紅色邪光,一口吃掉了孩子爹的半邊身子。
祖孫三代,正是這一家。
壯年的父親臨死前還在招呼妻兒老小逃跑。
可惜,小小凡人怎麼可能是邪祟的對手,怪蛇再次張開大嘴,那人剩下半邊身體便也被吞入腹中。
「桀桀桀!……」
怪蛇大笑,它已布下結界,它要一口一口地享受美味。
正這時!
一把飛劍穿破結界的防禦,以破竹之勢地插在了怪蛇身前。
這讓怪蛇停下了前撲的動作,繼而抬起蛇首。
它看到了耀眼的九彩玄光,無比絢爛。
它死了。
九天玄神光,消耗百年壽命,元嬰必死。
但是對付元嬰以下,只需消耗神識之力,便是必死。
旋轉在怪蛇腹部的青綠色樹種,碎裂了。
隨著屍體的倒下,這頭怪蛇竟在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縮小,最終變成了個很像人的生物。
此時,
小院裡的一家六口,還在極度的恐懼之中。
天上的楚白收回飛劍,不禁搖了搖頭,彈出一縷金色火焰,將屍體徹底化為灰燼。
下一個目標。
下一個目標。
下一個目標!
楚白堂堂元嬰真君,對付二三階的邪祟怪物,簡直不要太簡單。
同時跟在楚白身邊的外門大管家周紅不禁暗暗咋舌。
她一早就知道楚師叔祖很厲害。
但僅此而已。
然而這位師叔祖戰鬥起來,當真與平日裡的吊兒郎當判若兩人。
由於楚白的嘻嘻哈哈,周紅有時候會忘記其元嬰真君的身份。
元嬰啊,青雲宗內門一線的長老不過如此,殺金丹如屠狗。
而且楚真君殺金丹似乎只需要一眼。
這應該是與神識相關的神通。
元嬰的神識遠高於金丹,所以那些三階邪祟被瞪上一眼便會立即斃命。
周紅默默地想著
回說楚白,他似乎沒怎麼享受過越階殺敵的爽感。
人家天驕,鍊氣打築基,築基打金丹,金丹打元嬰。
楚家媳婦兒們更狠,元嬰逆斬化神,名震大周。
而楚白這幾年來經歷的正面戰鬥都不是很多。
然後,今天,他忽然發現虐菜也特娘很有意思。
一手指頭戳死,一眼等死,絕殺,無解!
這若是能走到哪兒殺到哪兒就更有意思了。
豈不知,他的絕殺之路已然吸引了不少注意。
首先北城之外本就鮮有元嬰級別的強者。
其次楚白殺得太快太多,短短几刻鐘的時間,已經殺了不下五十頭怪物。
這時,
一道遁光飛來,看其衣著,乃是朝廷中人。
楚白還想著多絕殺無解爽幾次,未在第一時間觀瞧,等那人走近了,楚白立即朝周紅揮手,將其收入先天洞府。
楚白拔出了元嬰法劍。
前來的中年人一頭問號。
「真君,您這是?」
來人只是一名金丹真人。
然而還沒等他把話說完,一隻青色大手便從腹中躥了出來。
他已被邪祟之種寄生。
他已經成了怪物!
朝廷金丹,萬分吃驚。
因為到現在他都不清楚自己是什麼時候沾染上的邪祟。
「救!.我!」
狂暴的青紫色亂流徹底將其吞沒。(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