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起修為的事情,確實是他最近鬆懈所造成的。
不過,主要原因還是,受到了靈鬼的些許拖累。
加上前面那些年宗門一直不斷地派發任務,沒有充足的時間修煉突破。
所以他把大部分的時間和精力都投入在完成任務和培養靈鬼上。
最終的收穫是,他有了一支築基三層的靈鬼,以及大量的宗門功績點。
而且他的修為,也已經在築基六層頂峰,只要閉關三五個月就可以突破到築基後期。
說起來,就連他自己也低估了自己的修煉速度,到底還是經驗不足,第一次去往中原地界執行任務的時候,沒有帶夠修煉的丹藥。
第二次去往北荒,倒是沒有缺少過丹藥,可是如何分配好任務時間和個人修煉時間,以及,沒有想到北荒有那麼多的機緣。
比如上一次兌換的增長法力的丹藥,在北荒數十年並不只是出現了一次。
不過因為前期他並不知曉,所以錯過了兌換的機會。
只是機緣巧合之下兌換了一種,因此修為增長了一階,以及執行任務時得到了玉髓果。
這種機緣對於他們冒險,在最前緣的種子修士來說,只能算是一般。
他這一次北荒最大的收穫,反而是發現了玉佩能收取妖獸屍體的秘密。
兩人聊了一下最近的事情,呂師兄三句不離修為,讓郭修遠有點摸不著頭腦。
北荒事件差不多已經結束,後續動盪應該也不會太大,至於更早之前的中原之地鬼修和邪修事件,也已經沒有什麼風浪了,不知道為何師兄如此緊迫。
於是他沒有自己去想,直接問了出來。
「多事之秋啊!」
呂師兄一聽他的問題,便感慨了起來。
「雖然我不知道具體的情況,但是宗門這段時間,一直在建造寶船。」
「寶船?」
郭修遠疑惑的問到。
並不是他不知道寶船是什麼,而且好奇宗門煉製寶船的原因。
天南修仙界,南方是廣闊無垠的大海和島嶼,而且大海非常奇特,一年四季,都是無風無浪,因此非常適合生靈的生長。
而還在青陽門的時代,為了開發無風海,所以在那邊成立了一個分部,也就是現在的聽潮閣。
而在大海航行,飛舟卻有些不合適,不是說不行,而是因為大海面積廣闊,從一個地點到另外一個地點,需要的時間很長,飛舟長時間飛行,消耗的靈石太過龐大,用於平常的行動,並不划算。
修士經過不斷的研究,研發出了寶船,平時在海上航行,需要的時候,也可以在空中和飛舟一般飛行,在海上航行的時候,消耗的靈石不過是空中飛行的十分之一。
寶船雖然是個好東西,而且容積比飛舟大得多,可是建造它的初衷,就是為了在海上航行的,因此正陽宗自從立派以來,便沒有建造過一艘寶船,因為完全用不上。
青陽山脈和無風海間隔了上百萬里的距離,千年前又來了嘯海龜,當時又有北荒妖獸的威脅,正陽宗和青玄門從來沒有打過無風海的主意。
「對的,寶船!」
呂師兄也感慨了起來,然後看向郭修遠。
「所以你的修為,還是要趕緊跟上去。」
聽到呂師兄如此說,他心中一動,想到當時在巨湖邊上,海嘯龜當時說,三大派好像給了它什麼承諾。
兩個私下裡討論了一下,不過也沒有太多頭緒。
不過不管怎麼說,增加自己的修為,是沒有問題的。
兩人閒聊完畢,他告辭了呂師兄,也沒有離開青松湖,而是選擇了一處靈氣聚集之地,準備閉關突破築基後期了。
不過一年的時間,他便順利的突破,成為一個築基七層的修士。
不過,在他還沒有運轉法力,想平穩住自己剛剛突破的修為,突然身上的玉佩發出了強烈的光芒,讓他完全沒有心思修煉。
這種光芒,是宗門傳遞緊急信息的信號。
他內心一動,拿著玉佩放在自己的耳邊,聽到裡面傳來的消息,他站了起來,出了閉關的地點。
「郭師弟,沒有打擾到你吧,沒有辦法,我收到你們玉泉峰的信息,希望你儘快回去一趟。」
「呂師兄可知道是何事?」
「裡面沒有說,不過傳信非常緊急,我權衡之下,還是希望你儘快出關。」
「多謝師兄!」
他心裡開始有一種緊急的感覺,好像有什麼重要的東西丟失了。
於是不再和呂師兄多說,御使著蓮台法器,往玉泉峰方向飛去。
幾天之後,遠遠的就看到了玉泉峰,他放出自己的神識,籠罩住玉泉峰,發現上面一片繁華,但是也比較平靜,並不像是有大事發生的樣子。
這並不能讓他心裡放下來,因為這幾天時間,他一直心神不寧的,總是集中不了自己的精神,作為一個築基修士,這是很反常的。
他仔細的用神識掃過玉泉峰,沒有在意被自己神識驚訝到,然後飛出玉泉峰的人影,因為在他仔細掃描以後,他沒有感受到一陣以前熟悉的氣息,他的心一下子被揪住了,雙眼不自覺的有水汽瀰漫,一股悲意,從自己心頭涌了上來。
他直接穿過剛剛才上升起來的防護陣法,進入了他非常熟悉,幾十年過去,也基本沒有變化的院子。
郭友立靜靜的坐在床前,即使是被修士的神識掃過,他也一動不動,只是看著一臉安靜的躺在床上,容顏美麗的肖秀兒。
他目光一直沒有離開肖秀兒的身上,肖秀兒平躺在床上,幾十年不見,她臉上即使平躺在床上,也顯露出幾分風霜雕刻的痕跡,鬢角也有了稀疏的白髮。
即使是自己兒子走了進來,他也沒有回頭看上一眼。
郭修遠才一進房間,便感覺一陣莫名的氣息從內臟升起,心臟部位堵得慌,雙眼不受控制,一滴滴的眼淚,從眼眶爭先恐後的跑了出來。
「娘親!」
他哽咽的喊了一句,身體傾向床前,這一次回來,母親並沒有像往常一般,來迎接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