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章 和姨娘的曖昧

  第95章 和姨娘的曖昧

  以素的臉頰略帶著幾分羞意,露出了完美的側顏同修長的脖頸,靜靜地看著陸塵然。♤🐍 ❻9Şℍยא.ⓒO𝓜 😾♬

  「姨姨真好看!!」

  小安拍著小手,嘻嘻笑道。

  突然想到了此前大先生答應自己,要給自己也做一個平安牌牌的,可是到了現在也沒有做。

  就撅起了小嘴,雙手揉搓著虎山神的胖臉。

  陸塵然順手攏了攏以素垂肩的長髮,凝望著那張嫻靜的臉頰,溫和地笑道:

  「沒有我想的那麼好看呢」

  以素微怔了一下,雙手撫摸著脖頸間的珍珠項鍊,一臉認真的開口道:

  「真的嗎?」

  只是這是他的心意,便是不好看,在她的眼中卻也是最好看了。

  「這根項鍊有些俗氣了,配不上素姨。」

  以素的臉頰又是紅潤了一些,抿了抿唇,白了他一眼,伸出手指輕輕點了一下他的額頭,溫語道:

  「就喜歡貧嘴。」

  陸塵然坐在姨娘的身旁,嗅著她身上傳來的淡淡幽香,笑道:

  「只是實話實說,在我的心裡,姨娘最好看了,全天下的女子都沒有姨娘好。」

  以素微微板起臉頰來,佯裝不悅,拍了一下陸塵然的後背,檀口半張:

  「俗氣,女子最重要的又不是樣貌,君子當重德行心性,怎麼就能單憑一張臉頰,來對女子評頭論足呢?」

  「素姨又不是心性淺薄的女子,也不是吃不得苦的嬌柔千金,我的話有什麼錯嗎?」

  陸塵然『無辜』地看著她。

  在姨娘的面前,他可以放下一切的防備偽裝,安安心心的做一個被寵的孩子。

  「找打——」

  以素黛眉微蹙著,繼而便是抬起那隻晶瑩如羊脂美玉的縴手,朝著陸塵然的天靈蓋揮去。

  陸塵然連忙是閉上眼睛,準備迎接姨娘的斥責。

  不過,當以素的掌心即將碰到他的腦袋時,她驟然停下手掌,最後輕輕提起,柔柔拍下,做起了這個長輩寵溺晚輩的親昵動作。

  又是揉了揉陸塵然的腦袋。

  「嘿嘿,我就知道姨娘不會真的打我。」

  陸塵然狡黠的睜開雙眼,笑嘻嘻的看著她。

  她彎下腰,凝視著他的那雙眼眸,像一汪清澈見底的清泉,幾乎能夠從那裡瞧見自己的臉龐。

  他卻避也不避,堂堂迎著她的目光。

  以素無奈地搖了搖頭,伸出指頭來,在陸塵然的腦門上重重戳了一下:

  「你啊,你啊出去玩了兩個月,都敢戲弄姨娘了。」

  陸塵然揉了揉額頭,他自是皮糙肉厚,也不在乎這個:

  「然兒總是在夢中遇見素姨,素姨的眼睛真漂亮,睫毛真長」

  以素愣了一下,繼而有些羞惱,明明剛說過不要對女子的樣貌評頭論足,這樣有失君子之風,自己是他的姨娘,當然可以包容了,但若是在外面,遇見了別的什么女子,依舊這樣的話,是會被當成紈絝的浪蕩子的。

  深深吸了一口氣,心中打定主意,一定要好好同他講一講

  只是當她抬起頭,在那清明如水的蔚藍天際下,她卻只是望見了一張俊秀的臉頰,和那雙澄澈的眸子。

  這個自狐山長大的小男孩兒,『深深的』凝視著她,輕輕道:

  「這一路上,每次我堅持不住的時候,都會夢見素姨的眼睛。」

  「就好像姨娘一直都呆在我的身邊,像小時候那樣,護我避風寒」

  「然兒只有素姨了。」

  以素的唇微微動了動。

  輕柔的話語,卻宛若一根刺深深的扎入了她的內心。

  那個狐山少年,無依無靠,無根浮萍,唯有自己了。

  那雙好看的眸子中,逐漸地泛起了女子天生的憐憫情緒。

  心中的責備頃刻之間宛若冰雪消融,起身將他的腦袋攬入了懷中,那雙眸子中,唯剩下了濃濃的慈母愛意,細語微喃:

  「小嘴這麼甜,將來會騙多少女子回家啊」

  陸塵然躺在她的懷中,臉頰陷入了兩團溫軟之中,雖然隔著幾層衣物,但依舊豐滿柔軟之極,默默地感受著她的關懷,卻並無心猿意馬之意,只是安然地享受著此刻的平靜。

  「只要有素姨就夠了。」

  他太了解這個善良而又溫柔的女人了,甚至於比他了解自己還要多一些。

  以素搖了搖頭,愛撫的摸著他的長髮:

  「那怎麼行呢?姨娘也會老的。候鳥終究是要長大的啊,然兒以後也會遇見那個和你相伴一生的女子。」

  陸塵然從她的懷中起身,望著案板上尚未切完的凍菜,拿起菜刀,憑著他的手感,學著切菜:

  「我登上不咸山見過仙人後,為姨娘求一份不老藥。」

  這句話說的半真半假,但很符合他此刻『孝順』的人設。

  以素默默地望著他笨拙的動作,心中卻又是想起了昨晚同月拂聊過的事情,有些憂心忡忡。

  然兒背對著她,這個時候,他應該是看不到自己的表情吧。

  於是她出聲道:

  「然兒。」

  「嗯?」

  「這一路上,有打聽到關於不咸山上仙人的事情嗎?」

  陸塵然不太熟練的切著菜,隨意道:

  「沒有打聽到,怎麼了素姨?」

  以素緩緩地起身,收拾著桌子,有些心不在焉的開口道:

  「距離臘月初九也沒剩下幾天了,伱最近就打算登山了吧。」

  陸塵然點了點頭:

  「這幾天先熟悉一下金陵的環境,然後再做登山的打算」

  心中想起那不咸山上的仙人,心中就是生出了幾分期待,不由得露出了一絲微笑來。

  自己現在處於個什麼境界呢?明顯是要高於一境的『王雲』不少

  以素抿了抿唇,眸子間浮現出了一絲心疼之意,輕輕道:

  「能不去嗎?」

  若是長久以來的期待,在得知真相的那一刻,化為烏有再突然之間得知了自己的宿命。

  那種落差之感,怕是難以承受吧。

  陸塵然有些疑惑地看著以素,手中的菜刀便是停頓了一下:

  「為什麼?」

  月拂蹲在地上,那雙狐眸中滿是期待的望著以素,暗自為她打著氣:

  『快說啊!說出來!』

  以素瞥了月拂一眼,有些吞吞吐吐道:

  「姨娘倒是打聽到了一些,要是不咸山上沒有」

  陸塵然的瞳孔微微一凝,手中的刀便是亂了節奏。

  其實那次在寒潭之中偶遇沐浴的月兔時,月兔同自己就隱隱說過類似的話語,但那時自己並沒有太過於在意。

  只是,若是這些話是姨娘口中說出來的那可就太過於耐人尋味了。

  不過,有事直言就好了,又為何一定要猶豫呢?莫非,是那個仙人同妖族有過節?

  這個的可能性要更大一些。

  這麼想著,手中的刀突然一頓。

  「嘶——」

  他下意識地輕喃了一聲。

  一個不留神,手上便是被鋒利的菜刀割出了一道深深的口子,流淌著鮮血。

  以素的話語尚未說完,便是見到了這一幕,她的心頓時一驚,連忙是上前一步,從他的手中奪過了菜刀,眉梢略揚,柔聲責備道:

  「你瞧你,怎麼這麼不小心?」

  說話間,便已經將他的手指頭放入了口中,輕輕抿著。

  柔軟的嫩舌繚繞著他的指頭,尚帶著幾分溫熱。

  陸塵然的心頭頓時一跳,默默地感受著素姨的溫柔,臉頰上破天慌的浮現出了幾分紅意。

  銀牙微微的輕觸下,自感指尖上,有三分清涼。

  就這麼『裹』了一會兒,以素將他的手指從口中拿出。

  幾縷晶瑩的唾液自她的唇畔處粘連著,拉出了一道不可見的絲線盈徹。

  『雪狐』一臉呆呆地望著眼前她的一幕。

  ——這氣氛也太過於曖昧了吧這隻狐狸什麼時候這樣子大膽了?

  似乎是察覺到了此刻的氛圍有些異樣,以素猛地緩過神來,繼而便是雙頰緋紅,一時之間心神顫動不能自己。

  她平時哪經歷過如此境狀,滿臉紅暈,雙目緊閉,鼻翼開闔

  自己,怎麼怎麼能這樣子?

  抬起頭,便是望見瞭然兒的那雙略帶著詫異的眸子,心思就越發地複雜了起來,只覺得被他瞧的臉色越發紅潤,不由得偏過頭避開他的視線,略略平復一下心情,伸手去攏滿頭青絲。

  「素姨,我沒事的,就是小傷口而已。」

  「哦嗯。」

  以素的低下頭,聲音帶著幾分閨秀般的交矜。

  餘光瞥見陸塵然正低頭凝視著那根被她舔過的指頭,心中不由得更加的羞澀了起來,掏出絲帕,在他驚訝的目光中,拉過他的手,仔細地擦拭了一番。

  還不忘小聲的責備:

  「你下次不要切菜了。」

  卻不知這句責備是不是掩蓋她的心虛。

  「我只是想幫素姨。」

  陸塵然溫和道。

  以素一臉認真的看著他,仰起頭,捋了捋他垂在鼻尖的髮絲。

  不知不覺間,然兒已經比自己這個當姨娘的,高出了半個腦袋呢:

  「知道你心疼姨娘,但是君子遠皰廚的,這種活計交給姨娘就好了」

  「嗯,對了素姨,你剛才想要說什麼?」

  陸塵然開口道。

  經過這件事情的小插曲,以素也沒有什麼心思同他說了,便是支支吾吾,隨便應付了一下。

  隨後就紅著臉悶不吭聲的,強行脫下了陸塵然身上的衣衫:

  「你今日不是要去人家那裡赴宴嗎?」

  「姨娘已經給你準備好了換洗的衣衫,就在床頭那兒,這身衣裳有些髒了,姨娘幫你洗了」

  話語落下,便是頭也不回的逃離了這塊兒。

  陸塵然有些無語,瞥了一眼角落裡同樣無語的雪狐,衝著姨娘豐腴而又纖細的背影開口道:

  「素姨,這衣服是昨天剛換的,還不髒」

  「姨娘說髒了就髒了,你快去換吧。」

  「哦。」

  陸塵然默默地望著那根受了傷痕的手指。

  那一抹溫柔,雖如蜻蜓點水,但溫軟的感覺仍然讓他懷念許久。

  草草吃過了早飯,織杼就帶著小安和虎山神去院子後面玩耍去了。

  陸塵然望著鮫女的背影,似乎是想到了方才他送予姨娘珍珠項鍊時,她的眸子間閃過了些許落寞

  『問問李堂主有無什麼奇珍之物吧。』

  心中略微嘟囔了一句,身體下便是凝聚出了一團祥雲,飄飄飛出了草堂小院。

  自稷山官道上來到草堂,需要穿過一大片的桐林,草堂就隱在了這片林後。

  草堂外,月色沉沉,落盡的月,留下的最後的一抹餘暉,一輪日緩緩升起,灑下了漫天紅暈。

  長天之上鐫刻著的,是日月同輪。

  陸塵然端坐在雲端,心神寧靜地望著眼前的這一切。

  雪山,孤鶩,江水。

  雲海,朝陽,雀鳥。

  一池寂靜的水又拂開紛華的寒梅。

  晨風吹動著高山上的竹林,一隻九節竹上的浮游煽動了翅膀,起飛,落下

  這個場景,陸塵然無論是看過了多少遍,亦是不會膩。

  自草堂之中凝結而成的霧氣,飄飄裊裊悠悠蕩蕩,持續不斷的朝四處飛快散去,這一方草堂,因為他的存在,似乎更加飄渺了。

  陸塵然長嘆了一口氣,感慨道:

  「求仙問緣,為的不就是在這仙景之中長生嗎?」

  這種景色,若是放在藍星,怕是要畫個圈,收個二八八的門票的。

  他緩緩地閉上了眸子,距離赴宴的還有很長一段時間。

  今日清晨剛剛獲得的問心術,還不知道究竟有什麼用處呢。

  陸塵然沉心靜氣,自是施展起了問心術。

  在他看不見的視線之中,一股淡淡地玄氣瀰漫在了這片桐林之中。

  陸塵然的身邊拂過了一陣清風,鬢角髮絲和身上新換的袍袖都被吹得飄蕩起來。

  霧氣經久不散。

  水龍吟長劍掛著青葫蘆,徜徉在了這片桐林,靜看此間花草樹木在那麼一瞬間,瘋長。

  桐林中的飛鳥走獸,似乎是感覺到了什麼一般,只覺得胸口處,突然間多了一塊兒重物,宛若巨石墜胸的痛楚,一步步地自桐林深處向後退去。

  問心。

  問飛鳥之心。

  問走獸之心。

  問花草之心。

  問林木之心。

  頃刻間,花成花,樹成樹。

  整片桐林在這一術法的揮灑之下,碧空萬里的晴空宛若水洗,往日的青山而今瀰漫在了層層微雨入霧中,仿若仙庭玉巒誤墜人間。

  蒼勁斑駁的桐林披上了水潤一層露水,似玉樹瓊枝,又若婀娜少女,枝枝浸魂。

  問心術。

  這一問。

  試問天地之心。

  稷山下,草堂前。

  東天,在不知不覺間,多了一處仙跡。

  ——問心林。

  山林清幽,因臨江而微濕。

  稷山下的小路上,鄒言駕著馬車緩慢地行駛在這條土路上,行得一陣,馬蹄之上便是沾滿了泥土。

  昨日在『峨眉劍宗』的堂口上,見到了那位陸先生,得了他的認可,回家後,他的心中便已經是按耐不住了激動之色,守著爐火熬夜煉製了一枚新的丹藥。

  這枚丹藥是他採用凝神草為基底,又添置了很多『出神』之物,初次淺嘗的效果,大概是能讓人的靈魂暫時的脫離本體,以見到平日不可見的世界。

  所以今日一大早,他就迫不及待地拿著這枚丹藥,循著陸先生為自己留的地址,前往稷山下,去尋找那個草堂。

  馬車停下了腳步。

  鄒言走下馬車,隨意折了一根樹枝,挖去輪子上的泥土,邊搗邊道:

  「這是什麼破路,金陵那麼好,誰會想不開住在這兒?」

  按照陸先生給自己的位置,需要中途離開官道,穿過一片桐林。

  忙完這一切後,鄒言用衣袖抹去額間細汗,放目而致遠,見得遠方綿綿之山清秀,再瞅瞅四周,除卻松柳便是桐木,亦無甚出奇之處:

  「怪哉!此山也不是什麼名山,也不見江水多壯觀,陸先生為何會擇此而居?」

  「」

  隨後便是搖了搖頭,駕駛著馬車,朝著桐林深處行去。

  「踏踏——」

  蹄音聲迴蕩在了這片桐林之中,越往裡走,周遭的濃霧越是厚重,最後所視之處,竟皆是白茫茫一片。

  桐林中,一片寂靜無聲,唯有車軲轆聲。

  「奇怪?」

  鄒言停下了馬車,打量著四周。

  此間,一片寂靜無聲。

  亦或者說,靜的有些可怕。

  這很不對勁。

  鄒言皺了皺眉頭,喃喃自語道:

  「稷山腳下,穿過遠離官道的一片桐林,就能夠望得見一處草堂確實是這處桐林啊?」

  「我應該沒有走錯。」

  想了想,他便是選中了一顆高大的桐木,在樹幹上留下了一處記號,再次乘坐著馬車一路前行。

  馬車沿著筆直的線,一直向前走著,可是這一片桐林卻好似綿延不絕,縱深萬里一般,永遠沒有盡頭。

  約莫過了兩柱香,鄒言再次停下了馬車:

  「那片桐林有那麼大嗎?」

  他的心中閃爍過了一片疑惑之色,打量著四周,繼而他的瞳孔猛地一縮。

  此前作為標記的那棵桐木,竟然在這兒又看到了!

  「怎麼可能?」

  鄒言的心中滿是震驚之意,打量著土地上的車轍馬蹄痕跡。

  自己這麼長時間,莫非,自己這麼長時間,一直在轉圈圈?

  「呼——」

  鄒言長長地吐了一口氣,壓下心中的震撼,繼而命令馬車調轉了個車頭,緩緩地離開了這一片古怪的桐林。

  濃霧漸漸地散去了,周遭的一切再次變回了最初的模樣,鳥鳴聲啾啾,風吹枝幹的沙沙——

  鄒言深深的凝望著這片桐林,繼而一手揉著太陽穴,一手拄著臉頰,不斷地思索著什麼。

  「怪矣,怪矣——」

  稷山下的官道上,不斷有行腳商和文人墨客來來往往,眉宇間滿是疑惑的望著這位儒生。

  鄒言在金陵的名氣還是蠻大的,當然這並非是他的學問有多高妙,實在是不讀聖人之道,一心鑽研旁左,導致其在金陵儒生口中,風評頗差。

  「這是不是鄒言?他在這兒發呆做什麼?」

  「怪人多怪事,有什麼罕見的?」

  「說起來也挺奇怪的,昨天早上,金陵城憑空出現了好多人」

  「我也聽說了,什麼人都有,都說自己做了個夢,就來金陵了。」

  「反正這段時間怪事頗多,也不為奇。」

  「嗯?那位儒生我沒有看錯吧,是不是前段時間被貶的王子安?他不是回鄉探親去了嗎?怎麼還在金陵沒有走?」

  「畫聖也在!他敢這麼光明正大的出現在金陵?」

  「」

  不遠處,走來了三位儒生。

  正是前幾日蜃樓之上的三位儒門弟子,王雲,王子安,吳道。

  自打昨日在金陵醒來後,他們三人先是回了儒門一趟,今日一早便準備沿著稷山下的這條官道,前去不咸山一趟。

  王子安問道:

  「陸師這時候是不是已經上山了?」

  王雲思索了一番,淡然道:

  「不清楚,不過吾等福緣不淺,想來在不咸山腳下,定能有緣見到陸師。」

  這一點毋庸置疑。

  便在這時,王子安看到了正坐在馬車上,一臉愁眉苦臉的鄒言,推了推身旁的師兄,小聲開口道:

  「師兄,此人就是我同你說過的儒門學子,不過此人不鑽研聖人之道,反倒是鑽旁左」

  他的話語尚未說完,王雲便是打斷了他的話語,搖頭道:

  「子安,你難道不記得陸師曾經說過什麼嗎?」

  「此世修行,仙緣飄渺,然四面八方,處處是路,仿佛條條道路能證得大道,但又好像條條道路都是旁門左道,何為正道?何為旁左?便是陸師都無法分出,你也同這些凡俗之輩一般?」

  王子安有些悻悻道:

  「多謝師兄教誨。」

  三人走近鄒言,王子安緩緩地走進鄒言,繼而拱手一禮:

  「子安見過鄒師兄。」

  鄒言緩緩抬頭,認出了王子安,隨後回禮笑道:

  「見過王師弟,師弟不是回鄉探親了嗎?怎會出現在此地?」

  「吳師叔,王師叔也再此?」

  眉宇間便是有幾分驚奇。

  此三人出現在金陵,這事兒可是不常見。

  王子安隨意地敷衍了一番後,又是開口詢問道:

  「不知鄒師兄再此做什麼?莫非是在等人?」

  鄒言溫和的笑了笑道:

  「並非在等人,只是想要去拜訪一位先生。」

  「先生?哪位先生?」

  王子安有些訝異。

  鄒言開口笑笑道:

  「昨日某在峨眉劍宗見到了一位狐裘先生,自稱姓陸,他給某留下了位置,讓鄒某有時間去拜訪他。」

  「不過這位先生給某留下的位置有些怪,明明那草堂就在這片桐林後,可是鄒某驅車進林,卻始終在原地轉圈圈走了半天也不見草堂的蹤影。」

  「咦?幾位這是怎麼了?」

  「」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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