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八十五章:再談禹王

  魏王取回了那副畫像。

  入夜之後,魏王府的書房之中亮著燭火。

  魏王爺仔細的觀摩著這眼前的畫像。

  他拿在手中仔細打量著這畫像上的內容,又試著透過燭火想觀察其中有沒有藏著什麼東西。

  見其中間並沒有夾雜著什麼東西,魏王爺不禁疑惑了起來。

  「奇了怪了……」

  魏王爺心中微頓,反覆思索,但到頭來卻仍是摸不出個所以然來。

  這畫像,似乎並沒有什麼特別的地方。

  他又用手在畫像上輕抹而過,感受著那紙張的凹凸,卻亦是沒有摸出什麼來。

  「既然這般普通……為何唐明鏡會看重這幅畫呢?」

  魏王爺一時間也想不明白。

  他覺得,這畫像絕對不像是表面上看著這樣簡單。

  可為什麼,就看不出來呢。

  莫非這畫像是與其他的什麼東西有關?

  但也不對啊。

  魏王爺又覺得有些不對了。

  既然他唐明鏡知道這畫像不凡,那早在之前的時候,何不直接進那禹王府將這幅畫給拿走。

  這事情著實蹊蹺,還有些邪乎。

  魏王爺也是自這個時候起,才真正注意起了這個宅子。

  景時,禹王的居所。

  魏王爺摸了摸下巴,隨即便開始翻閱起了史料。

  一直往前翻,直至看到了那有關禹王的記述。

  但在史書之中,關於禹王的記述實在少之又少,而且多數都是一些惡評。

  當時的史官似乎對於禹王此人尤為厭惡,大抵是因為禹王做的事情在他們看來實在太過愚蠢,大張旗鼓,不曾遮掩,最終被景帝滅之。

  禹王的身份,實乃反賊,史官甚至都有些不想將其記錄進史書之中,這樣一位王爺,著實為大景丟人。

  魏王爺反覆推敲著這史書之中的內容,想從中找到一些蛛絲馬跡。

  但最終卻也只能無奈作罷。

  「唉……」

  魏王爺嘆了口氣,他又看了一眼那畫像。

  他心想,這東西他大抵是看不出來有什麼用了。

  也或許是跟他沒有緣分。

  既是這般,他也不再多想什麼了。

  「來人。」

  不多時,魏王爺的身後便出現了一道身影。

  乃是魏王府的暗衛。

  魏王爺將那幅畫交給了下人,說道:「明日差人,將這幅畫送到船風巷芸姑娘府上。」

  「屬下領命。」

  魏王爺擺了擺手,無奈嘆氣。

  他也有些困了,便就此躺在床上歇息了。

  在睡之前,他仍舊在反覆在想著那幅畫有什麼特別的地方,最終也是無果。

  其實就與他自己想的一般。

  這幅畫像,本就與他沒有緣分。

  ……

  隔日一早。

  陳長生去茶樓門口的麵館吃麵。

  再見到魏王爺的時候,他的精神似乎差了很多,好似昨日沒睡一樣。

  陳長生吃著面,見他走過來後,說道:「你昨夜去城外偷牛去了?」

  魏王爺頓了一下,說道:「狗嘴吐不出象牙來。」

  陳長生卻也不在意,低頭吃麵。

  魏王爺要了一碗麵,隨即坐在了陳長生的對面。

  「你該不是給了我一幅假畫吧。」魏王爺說道。

  陳長生聽後道:「對啊,假畫,你不要的話就還給陳某吧,現在就還。」

  魏王爺嘟囔著嘴,說道:「還我的就是我的了。」

  陳長生瞧了他一眼,無奈搖頭,說道:「那幅畫在有用的人手中自然就有用,你也就別惦記了。」

  「你知道?」

  「陳某不知道。」

  「你就是知道,只是不想跟我說罷了,你這人向來小肚雞腸。」

  「是誰小肚雞腸啊。」陳長生笑了一下,說道:「魏王爺不是也猜到那幅畫有別的用處嗎,但不也一樣沒提醒陳某嗎,都是行的坑蒙拐騙之事,哪裡又分大哥二哥。」

  「你……」

  魏王爺本想再吵兩句,但昨夜沒歇息好,他著實是頭疼的厲害,最終卻也只能化作一聲無奈的嘆息。

  魏王爺嘆了口氣,說道:「你對那幅畫,了解多少?」

  陳長生說道:「那幅畫,本是禹王的東西。」

  魏王爺說道:「昨夜的查了史書,但上面對於禹王的記述卻是少之又少,沒能看出個所以然來,所以重點的確在於這位禹王?」

  「可以這麼說吧,禹王他……」

  陳長生張口要繼續往下說。

  魏王爺也靜靜的等候著陳長生的後話。

  誰料陳長生一開口卻道:「欲知後事如何,且付銀兩二十。」

  「什麼?」

  「說書先生還有賞錢呢。」

  「你要點臉行不行?要點臉!」

  陳長生聽後道:「陳某當年在青山城說書的時候,一場下來,賞錢都不止二十兩,這都算是便宜你的了。」

  其實是陳長生沒什麼錢了。

  之前的時候,倒也有不少,一些給了平安,另一些路上花了,如今逗留就剩下不足一兩銀子,路上怕是有些不夠用的。

  「你還說過書呢?」

  「是啊。」

  陳長生看了他一眼,說道:「你不信就找人問問,應該也有還有人知道陳某的。」

  魏王爺白了他一眼,隨即從錢袋裡摸出了一錠金子。

  「夠不夠!」

  陳長生笑著將那一錠金子收下,笑道:「瞧著是夠了。」

  「那你就跟我說說,這禹王怎麼了。」

  陳長生輕咳了一聲,說道:「禹王與末景帝王燕洵的父親乃是一輩,當年的時候,先帝對禹王尤為照顧,甚至在後來的皇權爭鬥之中,也沒有對禹王動過任何手腳,而禹王此人也無心那所謂的皇位,一位皇子,卻迷上了一些別的東西。」

  「嗯?」魏王爺聽到這話一頓,問道:「什麼東西?」

  陳長生道:「道法。」

  「啊?」

  魏王爺聽到這話一愣。

  陳長生笑了一下,說道:「這並不是杜撰,禹王與其他皇子都有不同,他的心思也有些單純……」

  陳長生依稀記得,當初問禹王為何要做這些時候。

  他只回答了一句,皇兄那時對我尤為照顧。

  魏王爺皺眉道:「該是不可能吧,皇室之中,怎麼可能會讓皇子去學這些東西?」

  陳長生道:「有什麼不行的?燕洵有個兒子就跑出去混江湖了。」

  魏王爺不禁咂嘴道:「這燕族皇室,就這般不在意這些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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