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五十七章:初見魏王

  玄誠子聽到此言不禁一怔。

  「先生當真……」

  他有些不敢相信。

  一字鎮山啊!

  這可是青仙觀的機緣。

  玄誠子又怎會捨得拒絕。

  陳長生說道:「就當是陳某給故人的安身之地留個保障。」

  玄誠子提起衣袍,隨即跪地。

  「貧道,代青仙觀修士謝過先生!」

  陳長生將其扶起,說道:「只是小事罷了。」

  玄誠子激動無比,有此一字,就好似有了護身符,至少可以保證青山城在危難之際可有底盤。

  這般恩情,他也默默記在心中。

  二人從那山澗回到了殿中。

  玄誠子命人請來了筆墨紙硯,上好的紙,最好的墨,靈氣溢滿,玄妙無比。

  他立於桌前,這殿中絕無二人。

  玄誠子問道:「先生您看,寫個什麼字好?」

  陳長生思索了片刻,卻是看向玄誠子道:「道長以為呢?」

  玄誠子無奈一笑,說道:「貧道怕是不敢決定。」

  陳長生頓了一下,說道:「不妨,便寫一個清字?」

  「青?」

  「水清。」

  陳長生道:「多一抹水,多一抹緣,道長以為如何?」

  玄誠子聽後頓了一下,卻也沒說任何,拱手道:「全看先生。」

  陳長生點了點頭,隨即落筆。

  筆走龍蛇之間,一個清字落在了紙張之上。

  而這個清字,卻是瞧著有些平平無奇。

  看不出神韻,也沒見任何異彩。

  就好像是尋常寫出的一字罷了。

  陳長生放下了筆,揮袖之間,那墨跡干透。

  玄誠子望著那個字,心中則是無比激動。

  尋常之目自然肯不出這字的厲害之處,法眼一觀,玄誠子才從那微弱的墨跡之中看到了些許天地道韻。

  他這般道行,卻也只看出了這一星半點。

  一字鎮山,絕非虛言!

  「多謝先生。」玄誠子連忙道謝。

  陳長生和煦笑道:「只是小事而已,道長不必這般客氣。」

  正說著,卻忽聽門外傳來了敲門聲。

  是觀中的弟子前來。

  那弟子隨即開口道:「師父,魏王爺正在觀外等候。」

  玄誠子聽後道:「貧道知曉,稍後便去。」

  那名自己隨即退下了。

  陳長生看向玄誠子,問道:「魏王爺也信道?」

  玄誠子說道:「魏王爺並道家居士,但在一些事情的理解上,卻又與道門之理不謀而合,早年的時候,他便時常會來山中與我相談,一來是問家國之事,二來則是講農桑百姓之事。」

  他頓了一下,看向陳先生道:「陳先生不妨與貧道一同見見這位魏王爺。」

  陳長生說道:「陳某正有此意。」

  沒來此地之前,他便聽人時常說,魏王之地百姓安逸,卻還從未見過此人。

  「先生請。」

  二人一前一後出了殿門。

  玄誠子與陳長生一同來到觀門口。

  魏王爺是個很守規矩的人,一直都等在門口,卻不曾仗著自己是魏王便硬入山門。

  觀門打開。

  卻見一位穿腰腹高挺,眉目和善的人站在觀門前,在他身後,還有兩位侍衛隨同,各自都帶著刀劍。

  此人便是魏王了。

  玄誠子拱手道:「見過魏王。」

  魏王和煦一笑,拱手道:「多日未見,不知道長身體如何?」

  玄誠子笑道:「有勞魏王掛記,貧道一切都好。」

  魏王看向了玄誠子身旁的青衫先生,他見此人與玄誠子一同出來,於是便問道:「不知這位是……」

  玄誠子介紹道:「這位是陳先生,曾是祖師好友。」

  陳長生拱手道:「陳某見過魏王。」

  魏王回之以禮,「見過陳先生。」

  隨即幾人進了觀中。

  而魏王的侍衛則是留在了觀外。

  侍衛身上煞氣極重,不便入殿,此前還因為此事與門口的道童吵過一架,後來也是魏王前來,才安息了此事。

  玄誠子將魏王請到了觀後的涼亭之中。

  另上茶水糕點。

  坐下後魏王便道:「上次前來,與道長聊起農桑之事,所行確有奇效,卻不天時忽變,封地以北忽有乾旱之事,不免有些擔心。」

  玄誠子說道:「王爺,天時天像乃是天之所意,淵川身靠通天江,水源不斷,就算是乾旱,卻也不見得會造成什麼嚴重的後果。」

  魏王搖頭道:「當年襄太祖時,景人謀反,就曾占此青山城,隨即兩年乾旱,顆粒無收,這才致使那景人叛軍兵敗山倒,有此前車之鑑,本王也應當有所措施才行。」

  玄誠子頓了一下,搖頭道:「魏王是在是為難貧道了,貧道乃是修道之人,所知也非全面,這水利天時之事,貧道又怎能給出意見呢,或許王爺應當去問問手底下的謀士才對。」

  魏王無奈一笑,說道:「本王就是閒來無事,就想說說而已。」

  他忽的一頓,看向了一旁坐著的青衫先生,說道:「光顧著說話了,險些忘了這位先生。」

  陳長生和煦笑道:「陳某隻是碰巧前來,你們聊便是,不用顧忌陳某。」

  「卻也不能落下先生才是。」

  魏王問道:「道長說先生曾與其祖師有舊?」

  陳長生點頭道:「早年的事情了。」

  「可先生卻是看著很是年輕呢。」

  「陳某的前輩與玄誠子道長的祖師曾是故友。」

  「原來如此。」

  魏王問道:「這般說來,陳先生也是修道中人咯?」

  陳長生思索了一下,說道:「是也不是。」

  「是也不是?」

  「就是不純粹。」陳長生說道:「先前陳某聽玄誠子道長提起過魏王,這樣的不純粹,應該與魏王有些相似。」

  魏王隨即明白了過來,說道:「本王畢竟是王爺,在此亂世,所在意的,應當是黎明百姓與家國政治,故而也不純粹。」

  陳長生說道:「陳某卻是不同,陳某這人懶散自由,瞧見什麼都覺得有些意思,這裡學點,哪裡學點,便算不得純粹了。」

  魏王聽後點頭道:「先生這樣倒是逍遙自在。」

  「也算是吧。」

  陳長生笑了笑,隨即又問道:「陳某聽聞魏王如今居於曾經的禹王府?」

  魏王聽後頓了一下,「禹王府?」

  「魏王不知道?」

  「這,本王倒是沒聽人說起過。」

  陳長生道:「景時,那裡便是禹王所建的府邸,或許是後面換了名字的原因,所以魏王才不知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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