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五十章:唐府與二位先生

  金三爺聽後頓了一下,問道:「先生您都知道?」

  曹發也有些愣神。

  他頓了一下,問道:「可是小姐…告訴先生的?」

  陳長生聽後問道:「小姐?」

  曹發回過神來,說道:「便是東家,芸小姐。」

  陳長生聽後問道:「這與芸香有何關係?」

  曹發與金三爺對視一眼。

  二人卻都有些疑惑了。

  若不是小姐,那會是誰告訴陳先生的?

  知道這件事的也唯有小姐,當然,還有一個人,不過她卻是早已離世了。

  曹發張了張口,他卻是忽的反應了過來。

  若是先生的話……

  或許也不奇怪。

  若是沒人告訴先生,先生應當也是知道的。

  許多年前見到先生的時候,曹發便有這樣的猜測,雖說這麼多年過去,先生白了頭髮,但那面容卻是始終都沒生出半點皺痕。

  這顯然是不對的。

  金三爺那些年走南闖北,多少也聽到了些許傳聞。

  偶爾之間也聽說過陳先生三字,最為印象深刻的,便是那次在東臨坊,聽那妖怪城隍提起的事。

  曹發說道:「先生,我與金三爺,都是在唐府底下辦事的。」

  陳長生聽後思索了起來,說道:「你與我好好說說。」

  曹發點了點頭,隨即與陳先生說起了當年的事情。

  當年的時候,曹發整日酗酒,說書的活兒也放下了,若是換作其他掌柜,他早已失去了機會,當初莊掌柜雖念及情面,但茶樓到底不是莊掌柜一個人的,是後來東家聽說了這件事後,執意將其給留下的。

  這裡面也夾雜了陳長生的緣故。

  而保下陳長生的那位東家,並不是芸香,而是唐明鏡,他雖說沒怎麼來過青山城,但對這邊的事情卻是尤為關注。

  而後來,曹發去京城的事情,也不是偶然。

  而是唐明鏡請他去的。

  這件事,對於唐府而言,尤為重要。

  那時候正是商行危及之時,商人最希望的便是家財萬貫,但是……

  「若是財錢過多的話,卻也不是一件好事。」

  曹發說道:「那時候東家便預料到了可能出現的情況,便派我們二人前往上京,一來通過說書來結識權貴,二來是時刻注意上京的動向。」

  「一年過後,東家前往上京,再通過這一年積攢下的人脈,東家才順利的跟朝中重臣相識,商路才得以貫通。」

  曹發抬頭道:「其實不止是我們二人,各地皆有人前往,錯落在上京城中,零零散散,大概有數百人之多,有人進了權貴府上做下人,有人則是在市井之中做一些小生意,一般時候,都看不出來。」

  「而在這麼多人裡面,我與金三爺時常得權貴賞識,走的也比較近,所以就很少會回來,除卻中元之前會回來一趟,其餘時候基本上都在京城。」

  金三爺說道:「也是後來出了事,沒有辦法,我們這才回來的。」

  陳長生聽著這一番話,不禁有些意外。

  「原來是這麼回事嗎……」

  他就說,這二人怎麼會好端端的跑去上京。

  早年認識他們二人的時候,陳長生便知曉他們兩個其實都不是對於名利有著很高追求的人。

  曹發舒了口氣,說道:「東家當年沒少在我們二人身上下心思,金三爺早年南去挖蚌,其實暗地裡也有東家的幫忙,不然就怕是有去無回了。」

  「對於這些事情,我們二人也銘記於心,於是便有了上京一程。」

  金三爺點頭道:「我們其實早也猜到東家的意思,但就算是早就安排好的,我們二人也從未覺得有什麼不對,東家雖是有心,卻是實實在在幫了我們二人的,若是不然,曹發便不是曹先生,而我,也不知會在南下途中死在哪條路上。」

  二人一言一語,將一些只有他們二人知曉的事情說了出去。

  這是他們二人之間的秘密。

  至始至終,除了東家和小姐,便沒人知曉這個。

  也只是陳長生在前,作為學生,他們才將這一切都說了出來。

  「陳某卻是從未想過,竟還有這樣一段淵源。」

  陳長生不禁想到了唐明鏡。

  這小子年長了,心思也多了許多。

  但若是說來,唐氏商行能到如今這般層次,其中不知摻雜著多少手段,如今聽到的這些,應當已經算是尤為柔和的了。

  只能說,唐明鏡真正抓住了人性。

  曹發頓了一下,說道:「這並非是東家之算計,還望先生明白,東家其實早就來找過我們二人,那時候東家身邊實在是沒有什麼能夠信任的人。」

  金三爺點頭道:「小姐也來找過我們,也從未苛待或是強求過我們二人。」

  陳長生點了點頭,說道:「陳某知曉了。」

  曹發說道:「所以說,我們才好奇,先生到底是怎麼知道我受傷的事的,畢竟除了東家和小姐,便沒人知道這事了。」

  「是……」

  陳長生頓了一下,想了想後說道:「是紅錦告訴陳某的。」

  「魚紅錦?」

  金三爺愣了一下。

  陳長生點了點頭。

  提起魚紅錦,金三爺與曹發的目光都變得有些奇怪了起來。

  說起來,他們二人對於魚紅錦都很是好奇。

  金三爺問道:「先生,魚紅錦她,應該是妖吧?」

  他見識過許多妖魔鬼怪,自然也會有所察覺,更別說魚紅錦是那樣的明顯。

  陳長生點了點頭,說道:「她是蓮花池的紅魚成精,是精,不是妖,這二者大有不同。」

  金三爺點了點頭,對於妖精怪這三者的分別,他還是略有耳聞的。

  他也沒感到有太多驚訝,其實他也有猜測,只是沒法確定魚紅錦是什麼妖怪而已。

  陳長生道:「還是說說你給鬼怪唱戲之事吧,陳某倒是有些好奇,天子腳下,是哪個妖怪竟敢偷人壽元。」

  曹發神色有些凝重,說道:「不瞞先生,此事學生也覺得尤為蹊蹺,金三爺之前也隨我一同去看過,還請來過上京城的城隍大人,那一夜我的壽元又少了幾分,但城隍大人也未曾看出是哪個妖怪在作祟。」

  查不出兇手,便只能認了這個啞巴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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