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三十八章:奉天承運,皇帝詔曰

  「就這麼點?」

  「沒有了,真沒有了!」

  墨淵狐疑的看了他一眼,說道:「你是不是知道會碰上我所以才什麼都不帶的?」

  雲禮心裡咯噔一下,說道:「沒有沒有,怎敢怎敢。」

  但實際上,墨淵說的一點都沒錯。

  他就是以防萬一,所以這次什麼都沒帶就來了,至於功德,之前幾次早便被墨淵敲詐的沒剩多少了,再少又能少得到哪裡去。

  墨淵見此也很是無奈,只得擺手道:「算了算了,把你剩下的功德一併交出來你就可以走了。」

  雲禮嘴唇微張,說道:「我就剩五十年功德了……」

  「是我不像強盜嗎?」

  「……」

  「下次出門記得多帶點東西,知道了嗎。」

  「……」

  雲禮欲哭無淚,他就沒見過這樣的。

  就硬搶。

  他尋思自己也沒得罪這黑龍啊。

  下次,下次這樣的差事他再也不會了,但凡跟著黑龍有半點干係,他都不來了!

  墨淵坑了三百年功德過後便慢悠悠的回了宴席上。

  狐珺晗瞧他似乎有些不悅,問道:「誰惹你了?」

  「碰上個老熟人,可惜沒能搶到多少東西。」

  「……」

  狐珺晗聽後便不再問了,低頭吃菜。

  這墨淵就從來沒有對勁的時候。

  誰料這忽如其來的賓客也不僅僅只是這兩位。

  忽聽數道快馬崩騰之聲響起。

  「啪嗒,啪嗒,啪嗒……」

  馬蹄聲錚錚作響,隨即在童家喜宴門前停了下來。

  為首之人身著一襲宮袍,臉上抹粉,瞧著不男不女,而在其身後,則是一眾身披鐵甲的將士,約莫有數十餘人。

  眾賓客見此一幕都是一愣,喝酒聊天的都停了手中的動作。

  「這些人是誰啊?」

  「沒見過啊。」

  久居這偏遠之地的百姓多是沒見過這般陣仗,莫名有些害怕。

  那不男不女的太監走上前來。

  「可是童醫師府上?」

  太監尖銳的嗓子頓時間讓眾人都清醒了過來。

  手握酒杯的童知喚連忙上前。

  他自然是知曉這來的是什麼人,心中頓時有些擔憂了起來。

  墨淵瞧了一眼,笑道:「還真來了。」

  童知喚上前道:「草民童知喚,見過大監,不知大監千里迢迢,有失遠迎。」

  原本面色嚴肅的太監面色忽的慈善了起來。

  「童醫師客氣了。」

  太監道了一句,隨即說道:「咱家此番前來是有要事在身。」

  童知喚心中緊張,「不知,是何要事……」

  喜宴上也的眾人不敢開口,互相看看,從他們的對話之中也明白了這一群人恐怕是從宮裡來的。

  太監隨手一招,隨即便見身後將士雙手呈上了一個錦盒。

  「秋月坊童知喚接旨!」

  童知喚愣了一下,他看向那太監手中的聖旨,一眼便知那不可能有假。

  太監和煦笑著,說道:「童醫師還不跪下接旨?」

  童知喚張了張口,問道:「敢問大監,這聖旨上,是喜,還是憂……」

  太監開口道:「自然是喜,天大的喜事,童醫師放心便是。」

  童知喚聽後心中鬆了口氣,隨即卻又覺得有些莫名其妙。

  這多年以來,他都不曾與朝堂再有瓜葛,為何這聖旨會落在這邊遠的秋月坊來。

  童知喚跪了下來。

  太監便張開聖旨,開口道:「奉天承運,皇帝詔曰,秋月坊草民童知喚,行天下醫,救人無數,醫術無雙,功德無量,著即冊封為正二品正奉上太醫,賜古金正針一副。」

  「其妻桃兒,淑慎性成,勤勉柔順,雍和粹純,性行溫良,克嫻內則,淑德含章。著即冊封郡夫人,賜號桃花,另賜如意寶釵一對,送子觀音一副。欽此。」

  童知喚聽此心中一驚。

  隨即俯身接旨。

  「草民,接旨!」

  太監和煦笑道:「童太醫快請起吧,至於令夫人便不必接旨了,另外童太醫不必去往京城任職,此後行走自由,無人可強求於你。」

  童知喚聽後恍惚了一下,「這……」

  「這也是王上吩咐下來的。」

  「謝王上之恩。」

  太監點了點頭,隨即便招呼人將賞賜一併搬了進去。

  眾人皆是驚掉了下巴。

  「正二品太醫啊!!」

  「童小神醫當真是了得啊!」

  「好事啊,好事啊!」

  童知喚欲要挽留這位大監。

  卻見那太監只是擺了擺手,說道:「咱家一介閹人就不入席了,此番恭喜童醫師喜結良緣娶得賢妻,咱家還需回去復命,便不多留了。」

  他也沒有多餘的話,上了馬後便揮動了韁繩。

  童知喚連忙拱手道:「恭送大監!」

  一行人浩浩蕩蕩的來,宣下聖旨放下賞賜過後便匆匆離去了。

  這一路上風塵僕僕,幾日之間馬不停蹄這才趕上了日子。

  那位太監亦是鬆了口氣,心道好在是趕上了。

  「恭喜童醫師!恭喜啊!」

  「往後要叫童太醫了!」

  「得叫大人了。」

  童知喚見眾人說著,一時間也有些不好意思,說道:「還是叫童醫師好些。」

  「不敢,不敢。」

  童知喚見此舉杯道:「今日雙喜臨門,童某敬眾位賓朋一杯!」

  「來!」

  「共飲此杯!」

  在那角落之處,正有一個提著酒壺的紅衣小姑娘揮舞著手中的酒壺。

  「乾落!」

  魚紅錦咕嚕咕嚕的就往肚子裡灌酒。

  喝完感覺到肚子漲的厲害。

  「唔,我嚯多了,我不行惹……嗝……」

  她晃晃悠悠的就倒在了地上,醉暈了過去。

  且不說多,光是這一日,她就喝了至少十斤有餘,十餘桌的酒幾乎都被她順走了。

  正至此刻,忽見一陣微風吹來。

  陳長生正坐席上,芸姑娘坐在一旁眼中有些好奇。

  芸香問道:「先生,童大哥莫不是與襄王有些交情?」

  「有些仇怨。」陳長生道。

  「啊?」

  芸香愣了一下,問道:「那這又是……」

  陳長生道:「回頭你去問問墨淵便明白了,應是那趙貞不得不賞。」

  「這樣嗎……」

  芸香思索了起來,想著回頭問上一問。

  陳長生卻是將目光看向了遠處,說道:「今日應該還有一份禮,但願不要弄出太大的陣仗。」

  「還有一份禮?」

  「嗯,應當是厚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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