魚紅豆眨了眨眼,說道:「說起來,劍山最為巔峰的時候,是什麼樣子的?」
他著實是有些好奇。
「什麼樣子啊……」
老劍修喝了口酒,說道:「早年的時候,記得是哪個仙山,當時還是在這修仙界中頗有盛名的仙山,因為跟我們劍山有點恩怨,後來又無緣無故的扣押了我劍山弟子,那一次近千位劍修御劍,十餘位劍仙引頭,所過之處,其餘修士無不避我劍山鋒芒。」
「當初若不是那山上的老祖低聲下氣,那座仙山估計都不復存在了。」
「這樣霸道?!」魚紅豆有些驚愕道。
老劍修笑了笑,說道:「劍修劍修,有幾個是不霸道的。」
魚紅豆眨了眨眼,看向了手裡的劍,卻怎麼也感覺不到自己有什麼霸道的地方。
老劍修拍了怕他的頭,說道:「你小氣吧啦的,長的也小,就學點小氣吧啦的劍就是了,莫學我們打打殺殺的,沒個意思。」
「怎麼了?」
「其實真要說起來,那些從容和煦的劍仙,才是最為嚇人的,他們從來都不放狠話,只管一劍斬了就是了。」
「這樣嗎……」
魚紅豆心中不禁思索了起來。
老劍修看著他,卻是大笑了起來。
在他看來,魚紅豆要達到那樣的層次,估計還要很久的修行才是,他對於劍的悟性著實不高,只是勤奮而已。
但俗話說得好,勤能補拙嘛。
魚紅豆問道:「那這次打算怎麼搶氣運?」
「等著撿就是了!」
「撿?」
「是啊。」
老劍修點了點頭,說道:「摻和太深了也不好,倒不如就在邊緣撿一些邊邊角角,劍山真正的氣運,還是要靠你們這些後輩撐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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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我們這些……」
老劍修搖頭道:「老了!」
劍修總是沒有練氣修士那般長壽,以此來換取那殺力,得失有數,他們尤為清楚自己在不斷老去。
而老劍修,如今更是感到了力不從心。
所有的希望,都已經寄托在了這些後輩身上。
只希望在往後,劍山不至於消失在這天地之間吧。
……
人間早已不同於從前了。
世間修士越來越多,而這些,卻是空有武力的皇權所無法管制的,修士在這家國之中作威作福,但卻無人能夠約束,這也給人皇敲響了警鐘。
百年前,洪元天下的霍亂使得道門在這片天地之間獨樹一幟,先皇無奈,便只有立起佛門牌匾與之制衡。
可兩教相爭,卻是縷縷生亂。
一籌莫展之際,文道由此掀起。
人皇感文道之妙,故設文廟書院,又興文道。
儒釋道,三教共處人間,一則管轄世間修士,二則互相制衡,總算也還了這片天地一片清淨。
三教的興起,也使得這片天地中的人們生出了問道求仙之心,誰又不想做那高高在上的修士呢。
而這,也掀起了一陣三教瓜分氣運的謀劃。
璇璣看著這三教諸多變化,卻是感覺這人間變化好大。
她還是喜歡當初武人的天下,哪有那麼多道道,誰打贏了誰說話,但如今的局勢,卻全都是陰招。
三教互相詆毀,互相敗壞對方名聲,破口大罵,又或是暗地裡使絆子,這樣的事情屢見不鮮。
雖然也很有趣,但璇璣還是喜歡看打架。
𝑠𝑡𝑜55.𝑐𝑜𝑚
坐在這城頭吃完了手裡的寒瓜,隨手將瓜皮扔下。
「唉……」
璇璣輕嘆了一聲,想著自己要不然也找個什麼樂子玩一玩?
想來想去,她卻是想到了一個人。
余有魚。
余有魚聽了璇璣的訴求,便明白這丫頭是閒了無趣,想這些事情做。
「正好,如今三教斗的厲害,弄的這人間很不太平,你若是閒來無事,便去管教管教。」
「昂?」
璇璣說道:「我?管教三教?」
余有魚說道:「怕了?」
璇璣想了想,說道:「感覺很有趣。」
余有魚無奈一笑,這丫頭真是一點沒變。
璇璣問道:「說起來,這些年你有看見念一姐嗎?」
余有魚搖了搖頭,說道:「她沒怎麼來我這裡,也不知道去了何處。」
「我也好幾年沒見了。」
璇璣撐著下巴,說道:「不會是去外面玩了吧。」
余有魚搖頭道:「她不樂意去外面,應該還在人間,只是不知道去了何處。」
「這樣啊……」
……
在那皇宮之中。
女子身著道袍,立在那欽天監中,敲響那鍾鈴,叮啷作響。
在其身後,站著一位身著道袍的女修,正是當初的欽天監監正,王鶯鶯。
而那中間的女子,卻是數百年前的戶部尚書,童念一。
她已經在這裡,待了有一甲子歲月了。
王鶯鶯看著她,問道:「你近來好像清醒了許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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童念一的目光看向了她,說道:「近來之運,有大事發生。」
「大事?」
「嗯。」
童念一轉過身來,看向王鶯鶯道:「近來的天象之中藏著一抹紫微星變,仔細看的話,便能察覺。」
王鶯鶯邁步走到那樓台之上,抬眼望向了那紫微星。
她仔細看去,卻是忽的臉色大變。
抬起手來,掐算了一翻,卻是忽的心中一顫。
「人皇正值壯年,怎麼有了易主之像?」
童念一說到:「宮變。」
王鶯鶯回過頭來,有些不可置信的問道:「誰?」
「不是皇子也不是王爺。」
童念一看清了這一場變故的來源。
王鶯鶯轉過頭來,卻是皺起了眉頭,「叛亂?」
「也不是。」
童念一說道:「這道變故,在後宮之中。」
「後宮?!」
王鶯鶯怔了一下,問道:「你是說,妃子……」
「對。」
童念一說道:「我已經見過那個人了,其才能不凡,更懂得制衡之道,雖是女子,卻有帝王風範,可使國運大興。」
王鶯鶯聽後陷入了沉思之中,她的眉頭幾次皺起,在短暫的思索之後,卻感到有些不妙。
她看著童念一,卻覺得此事,恐怕與之脫不了干係。
「你想讓女子做皇帝?」
「天命如此。」
「天命?」
王鶯鶯覺得這是個笑話,自從氣運歸一之後,她便不太在意這天命了。
儘管童念一矢口否認,但一樣認為,這事跟她有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