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二百四十九張:祭出仙劍

  魚紅錦聽到這話微微皺起了眉頭。

  卻見景無涯抬起手來,指尖縈繞起一縷法力,那一抹法力尤為精純,有這樣法力的修士,這世間屈指可數。

  「你認識陳長生?」景無涯這般說道。

  魚紅錦頓了一頓,提起這個過往的人,卻道了一句:「認識,不熟。」

  「是嗎?」

  景無涯見此也沒再多問了。

  不難看出來,面前這個水木之靈,似乎並不願意提起那位陳先生。

  魚紅豆眨了眨呀,卻不明白二人為何忽然就沉默了下來。

  見這氣氛沉重。

  魚紅錦索性便岔開了話,說道:「走走走,小紅豆姐姐帶你喝酒去,之前洪元天下的妖怪送了我百罈子酒,都還不錯的嘞。」

  魚紅豆被邀著往前走了。

  走在路上,他卻疑惑,問道:「你怎麼跟洪元天下的妖怪扯上關係了?」

  魚紅錦隨即將這件事的前因後果說了一遍。

  魚紅豆頓了頓,卻是皺起了眉頭,說道:「這事怕是不妥,你收了他們的東西,不免會有人說些閒話,將你跟著洪元天下混為一談。」

  「人?」魚紅錦指了指左右,問道:「哪裡有人?」

  魚紅豆頓了一下,卻是沉默了下來。

  的確也是,這裡似乎已經沒有人在了。

  魚紅錦道:「我與那些妖怪井水不犯河水,他們是他們,我是我,我自己心裏面知道就好了,用不著別人來講,是或不是?」

  「是是是。」

  魚紅豆點了點頭,隨即便見魚紅錦摸了摸他的頭,道了一句:「孺子可教也。」

  二人坐下,隨即又聊起了當年的事。

  當年魚紅錦氣運大亂,被墨龍君帶走後便沒了消息,一直過去了好些年,魚紅豆才打探到消息。

  魚紅錦張了張口,說道:「墨淵帶我去見了陳先生,我這毛病,大概就是陳先生治好的。」

  「大概?」

  「嗯,那時候我暈過去了,所以什麼都不知道,墨淵沒跟我說,想來是陳先生的意思。」

  魚紅豆砸了咂嘴,問道:「為何不告訴你呢?」

  「這裡面事情可亂了,唉……」魚紅錦道:「我也不知道怎麼解釋,陳先生這人有時候很彆扭,我也一樣彆扭,解釋不明白的。」

  魚紅豆聽後吧唧了一下嘴,便也不多問了。

  看樣子他們之間定是發生了什麼不愉快的事情。

  「不說這個了,對了,你跟那老頭兒來這邊幹什麼?斬妖除魔啊?」

  「不是。」

  魚紅豆說道:「近來人間太亂了,暫且不是一個安穩之地,我和景長老便打算南下去往飛舟渡口,乘飛舟前往仙界,去見識一下另外一片廣茂天地。」

  「修仙界啊……」

  魚紅錦嘀咕了一聲,說道:「我當年也去了,不過半路就回來了。」

  「你去過?」

  「去的荒海,當時跟墨淵去的,那裡太兇險了,墨淵當時不太護得住我,就將我給送回來了。」

  二人聊著,說著往事。

  景無涯則是坐在了坊口,坐下來拿出酒葫蘆喝了一口酒。

  他的目光望去,見這一片盛開的荷塘,心緒也不由得安靜了下來。

  「人間也有這般絕美之地,當初南下,如何就錯過了呢。」

  老劍修笑了笑,酒水入喉,辛辣卻又令他沉醉。

  不知醉酒,還是醉景。

  他不由得想起了陳長生。

  估摸著陳長生早便見過這兒了吧,這麼好的地方,也不吱個聲,真能藏啊。

  話又說回來……

  陳長生去了哪裡呢?

  景無涯不解,這個偏愛於紅塵的人,卻好似在這數十年間銷聲匿跡了一般,多年以來,都不見有半點消息傳出來。

  若不是他見了魚紅豆識海之中藏著的神念,恐怕都會以為陳長生已經死了。

  ……

  經歷了一場變故,王和身上多出了許多禁制封鎖。

  褪去上衣,便見他身上背上皆是古字符文,密密麻麻,清晰可見。

  劍生花看著這些古字符文,卻是瞪大了眼眸。

  半晌才道出了一句:「精妙絕倫!」

  如此密集的古字陣法,他卻也是頭一次見,而且還是頭一次知曉,這古字可以畫在人的身上,以人本身為陣法依附。

  「傳聞古之佛門有苦行僧人,纂《金剛經》於身,保其不死,行走世間,一邊經歷苦難折磨,一邊傳揚佛法,這般古字與之有異曲同工之妙。」

  王和穿上了衣服,回頭卻道:「你當是什麼好東西?那姓陳的是看我要爆體而亡,所以才出此神通,雖也遏制了那魔丹,但我如今卻無時無刻絞痛難耐,手臂身上各處也有裂痕,這古字反倒是將我框起來一般,不然我便炸了!」

  劍生花卻是笑道:「你倒是得了便宜還賣乖,等你消化完那魔丹,你當真可以稱尊!」

  「那有何用。」王和卻道:「我求大道,卻不是揠苗助長,根基已損,大道已斷,我如何去求,道心顫顫,遲早將碎。」

  劍生花聽後連連嘆息,說道:「你還真是…唉……」

  他倒是不明白了,這麼天大的好處落在王和的身上,他反倒還嫌棄了起來。

  劍生花道:「你不要我倒是想要呢,興許人看我是魔修,那魔丹無所用處,才選了你,唉,真是,真是……」

  他心裡鬱悶,卻又無處去說。

  王和懶得與他多說,只道:「不過話說回來,那姓陳的為何這樣做?他不是正道修士嗎,為何會有這般魔丹?而且我之前見他路數,好似也與魔道有些類似,他入魔了?」

  「誰知道呢。」

  劍生花道:「這些年我也在找此人,卻是一無所獲,不料他反倒找上門來了。」

  王和抿了抿唇,卻道:「那姓陳的不見了,魔君也遲遲未歸,這正魔兩道,都失了兩位巨擘。」

  「你說,魔君與那姓陳的莫非是在暗中鬥法?而你我,則是兩人棋盤上的棋子?」

  劍生花頓了一下,卻道:「少想了,棋子起碼也是顯眼的那一枚,只要不是棄子就好。」

  王和長嘆了一聲,卻道:「真是神仙打架我等遭殃。」

  「你再說這話我可是要祭出仙劍斬你了!」

  「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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