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二百三十六張:一人之下

  魚紅錦按時關了酒肆的門。

  順便的打了一壺酒帶回去。

  近來如意喝酒喝的頻繁,總會托她帶一些回來。

  「如意,你的酒。」

  魚紅錦站在門前,喚了一聲。

  董赤玉開了門,伸手接過,問道:「麻煩小錦兒了,多少銀子,我拿給你。」

  魚紅錦搖了搖頭,只道:「自家人,要什麼銀子。」

  「走了。」

  魚紅錦擺了擺手,隨即便回了自家院子。

  如意坐在院子裡,打著哈切。

  董赤玉拿著酒壺,看著如意道:「你不准再喝了。」

  如意眨了眨眼,起身道:「一小口,就一小口。」

  董赤玉將酒壺給收了起來,說道:「一口都不行。」

  如意撓了撓頭髮,有些頭疼。

  「我歲數都這麼大了,貪兩口酒怎麼了嘛。」

  「不准!」

  「木頭你好煩啊。」

  董赤玉撇了她一眼,說道:「酒不能喝了,而且你還得多動一動才行,一天坐在院子裡曬太陽,還不如狸花呢。」

  如意張了張口,卻道:「狸花啊……說起來狸花還在上京城呢。」

  董赤玉坐了下來,說道:「人家有你們多貓子貓孫要照顧呢,哪有空回來。」

  如意想著,卻道:「狸花現在真是家大業大,之前的時候皇宮裡的貴妃都差人去請過他們除老鼠,還收養了幾隻小的在宮裡。」

  「哪是狸花有本事。」

  「說的像是我沒本事似的,怎麼著也混了個郡主吧。」

  「沒有封地的郡主。」

  「怎麼了嘛,沒封地怎麼了,上京城誰敢得罪我。」

  董赤玉無奈搖了搖頭,懶的跟如意犯渾。

  如意打了個哈切,吧唧了一下嘴,說道:「我到現在倒是明白了那些成婚生子的人,沒個兒子女兒什麼的老了的確孤單的很。」

  董赤玉說道:「之前讓你收養一個來著,後來也不了了之了。」

  「唉……」

  如意吧唧了一下嘴,說道:「現在也不遲嘛……」

  董赤玉頓了頓,目光看向她。

  「真養一個?」

  如意被她這樣一問,卻又有些猶豫了。

  「怎麼又猶豫了呢。」

  「沒……」

  「我只是在想……」如意張了張口,說道:「要是養了沒多久,咱倆就走了,那這孩子該多難過啊。」

  董赤玉聽後頓了一下,也沉默了下來。

  她伸手拍了拍如意的後背,安慰道:「沒事的,咱不去想這些難過的事情。」

  如意抿了抿唇,撐著下巴思索了起來。

  那太陽西移。

  半晌後如意抬起了頭來,說道:「養一個吧。」

  董赤玉回過神來,她微微一頓,答應了一聲。

  「好!」

  「木頭你怎麼又不問我了。」

  「你說什麼我都支持你。」

  如意眨了眨眼,她舒了口氣,眼裡卻泛起了紅,憋著沒讓那淚水掉下來。

  「你真煩人。」

  董赤玉沒有說話,只覺得的如意的牢騷來的好沒道理。

  第二日一早她們二人便出了城,去了那山上的青仙觀里。

  玄真道人將此事答應了下來。

  約莫半月過後,便領了一個孩子見了如意跟董赤玉。

  是個女娃,先前也有個家,家裡是青山城外的人,他爹好堵,欠下賭債後將她娘賣給了牙子,後來還不上債,被人打個半死,還想賣女兒,結果沒來得及就撒手人寰了。

  這丫頭之前上山挖芋頭,然後便被玄真道長撿來了。

  丫頭名叫朱谷秋,見了人有些膽怯。

  但這往年的名字到底是不能用了。

  「往後你跟我姓。」

  如意牽著她的小手,卻又頓了一下,看向了董赤玉道:「跟我姓還是跟你姓好?」

  董赤玉眨眼道:「你是當家的,當然跟你姓。」

  如意有些猶豫,也沒想好。

  她便對玄真道長說道:「姓什麼還不知道,玄真道長給這丫頭取個字吧。」

  玄真頓了一下,笑道:「郡主讓貧道來取的話,名字怕就偏道了。」

  「無礙。」

  「依貧道看,不如便叫璇璣吧。」

  「成啊!」

  如意對此很滿意,領著璇璣便下了山。

  走在路上的時候,如意卻好似反應了過來。

  「我曉得了!」

  如意偏頭看向身旁的璇璣,說道:「往後呢,你有兩個姓,平日裡就姓董,做了壞事的時候你就姓王,跟我姓,叫王璇璣。」

  董赤玉掐了她一下,說道:「你怎麼這麼不著調,孩子哪能有兩個姓?」

  如意眨眼道:「我的孫孫有兩個姓怎麼了。」

  無法無天了。

  董赤玉無奈一笑,她摸了摸璇璣的腦袋,說道:「璇璣別聽她的,你大娘不著調的很。」

  璇璣攥著衣角,有些害怕,老實的點了點頭。

  「聽大娘的,你二娘膽子小。」

  「你真是……」

  「誒誒,木頭你別打啊,錯了錯了……」

  「老不著調。」

  .

  .

  在那大景皇宮中的欽天監中。

  燕南天盤坐於此,說到底他也是得氣運眷顧之人,修行起來也是一帆風順。

  王鶯鶯穿著一身尋常衣衫,坐在一旁,靜待燕南天醒來。

  待燕南天醒後,他深吸了一口氣,說道:「監正所築的帝王心法的確非比尋常,讓朕受益匪淺。」

  王鶯鶯搖頭道:「這也不是我一人所想出來的,多虧了權山的道修們。」

  燕南天聽到這話看了王鶯鶯一眼,說道:「監正出身青仙觀,既如此,卻還為何給權山機會呢?」

  王鶯鶯直言道:「因果在此,難觀未來,王鶯鶯早已不再是青仙觀道修,只是俗世中人。」

  燕南天聽後明白了她的意思。

  她大抵是怕青仙觀受牽連。

  「監正受累了。」

  王鶯鶯搖了搖頭,也未接話, 轉而撇開了話題,說道:「陛下,近來朝中諸事混亂不堪,幾位閣老的手伸的越髮長了,而且,我曾遠遠的看了一眼秦閣老,他身上帶著些許妖氣,不知是遇上了妖怪,還是與妖物有染。」

  燕南天聽後微微挑眉,說道:「一群老東西,竟還不知足。」

  他站起身來,說道:「勞煩監正告知宮內大監,通知那群混帳東西,明日上朝!」

  「陛下還是自己去說的比較好。」

  「朕信的過監正,在這大景,監正便在朕一人之下。」

  王鶯鶯聽到這樣的話心中微嘆,反倒覺得不該如此,可如今卻已經避不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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