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二百一十一張:全宰了!

  見這天道緊追不捨,趙玉清索性便順著城隍廟逃進了地府里。

  「娘的,老子不信你還能追來。」

  趙玉清冷哼了一聲,在那沙海里坐下之後,心緒總算是安寧了片刻。

  可他才休息不久,便見滿月走了過來。

  滿月眉頭微挑,開口道:「你怎麼這樣狼狽?」

  趙玉清轉頭看去,頓時怒氣又起來了,說道:「你個老妖婆,化作玉萱的樣子作甚?老子這會正在氣頭上,你最好滾遠一點,不要讓我看到你。」

  滿月卻也不惱,反而覺得趙玉清挺好笑的,這話說出來像是個地痞流氓,更像是一個小屁孩一樣。

  她道:「天道之下容不下你,這地府算是你的容身之處,我為府君,更是此地的天道,你要是兩頭都得罪了,我真不知道你還能躲哪裡去。」

  趙玉清聽後張了張口,也覺得滿月說的有道理。

  他躺了下來,擺手道:「你少在我旁邊說些風涼話,要不是我,你能是此地的府君天道?早便被天道收了。」

  滿月笑了笑,說道:「不能。」

  其實就算趙玉清不來,她一樣也有別的法子將天道打退。

  她坐在了趙玉清身旁,對他說道:「你既無處可去,便先待在地府吧,這兒是沒什麼靈氣,但不免是一個好去處,地府很有趣的,不比外面差。」

  趙玉清不在意的擺了擺手,說道:「我先睡一覺。」

  說著就打起了呼嚕。

  他是真困了。

  滿月見此也沒有再作打擾,抬手留下了一道法陣隔絕,讓趙玉清安心在這沙海里睡著。

  趙玉清是鑰匙。

  一把打開天道大門的鑰匙。

  之前魔君走的時候,也讓她留意一下,如今事情也算是做到了,雖說做有些潦草。

  趙玉清狼狽來這的消息不久後也傳來了陳長生的耳邊。

  當陳長生再次見到趙玉清,他仍在呼呼大睡。

  也不知睡了多久。

  陳長生索性便也不走了,就這麼在一旁修行夢法,順便等著趙玉清醒來。

  也不知過去了多久。

  夢法的地域越來越廣。

  而趙玉清也在恍惚之間醒了過來,大概是因為周遭的血腥味,故而才讓他清醒了幾分。

  趙玉清緩緩睜開雙眸,卻發現自己睡在一堆屍骨堆成的床上。

  屍骨是下,便是血海。

  他猛的驚醒,卻是看到了一旁盤坐在屍骨堆上的陳長生。

  「陳長生!」

  趙玉清緩過勁來,開口道:「這哪?!」

  陳長生也因趙玉清的聲音醒了過來。

  隨即周遭的景象消散而去,屍山血海全都不見,眼前歸於沙海之中。

  趙玉清愣了愣,坐了起來。

  陳長生道:「方才是環境。」

  趙玉清聽後頓了一下,卻道:「你覺得我那麼好騙?」

  陳長生頓了頓,他笑了笑,說道:「我以為你沒認真看來著。」

  趙玉清道:「什麼東西?法相?小世界?」

  「是夢法。」

  陳長生頓了一下,說道:「你可以理解成規則短缺的小世界。」

  趙玉清看著陳長生,又不禁打量了一下他的模樣,他道:「你到底是那魔頭,還是陳長生?」

  「如假包換。」

  陳長生眨眼道:「我只是近來在琢磨魔道而已,場面不免血腥了一些。」

  「賊你娘,你還真像個魔頭。」

  「是嗎?」

  陳長生摸了摸下巴,說道:「也還好吧,也沒有那麼像吧?」

  趙玉清搖了搖頭,不知道陳長生怎麼想的。

  他舒了口氣,說道:「可別真的入了魔了,那魔氣不是什麼好東西,儘管這東西很好用。」

  陳長生認真的點了點頭,說道:「陳某自然明白。」

  「不過話說回來,你怎麼這般狼狽?像是逃到這裡一樣。」

  「天道在追殺我。」

  趙玉清輕嘆了一聲,說道:「到底是他的底盤,我不是對手。」

  陳長生聽後明白了過來。

  他道:「說起來,這事也怪我。」

  趙玉清冷哼了一聲,說道:「你可別往自己臉上貼金,我只是跟這天道有舊仇而已,可不是來救你的。」

  陳長生聽到這話豎起了耳朵,說道:「說起來,陳某可很是很好奇你跟天道的恩怨。」

  趙玉清擺手道:「陳年爛穀子的事,有什麼好提的。」

  他扯開話題,說道:「對了,你之前托我事,我沒找到,那狗東西很能藏,再加上天道在追殺我,我也沒工夫去找。」

  陳長生道:「找不到就算了吧,你好好活著比較重要一些。」

  「還有一樁事情。」

  趙玉清道:「人間王朝,那頭老龍不見了,星象又顯帝星大變,人皇易主之象,不知道怎麼回事。」

  「有人造反?」

  「沒有,這星象莫名其妙的,可那人間局中並無任何變故。」

  陳長生聽後不禁思索了起來。

  他道:「你方才說,老龍王不見了?應徵?」

  「嗯。」

  趙玉清道:「之前人間水勢還失控了,你那化龍的弟子還前去幫了忙,如今荒海的事都不管了,留在人間鎮壓著水勢呢,這事鬧的可不小,整個修仙界都知道了,都在猜測人間出了什麼事情。」

  陳長生眉頭微挑,問道:「你覺得應徵會出什麼事?」

  「說是消失,大抵是死了。」

  趙玉清道:「人間水神龍王廟的神像都碎了,不死估計也廢了。」

  「神像碎了?!」

  陳長生驚了一下,他的神色凝重了起來。

  這有些讓他出乎意料。

  他不禁深思,喃喃道:「以應徵的本事,誰能奈何的了他呢?」

  「我殺他,如殺雞。」

  趙玉清道:「你把這天下想的太簡單了,一些老東西頗有手段,明面上敵不過,那就玩些陰的,那老龍的確有點本事,但還不夠。」

  「那你呢,你在修仙界中頗具惡名,又是怎麼壓住的呢。」

  「簡單。」

  趙玉清道:「再陰險的多手段,都敵不過絕對的差距,你若是有機會回修仙界,可以去打聽打聽,各大仙門按理來說都應該有幾個老祖宗的,但是,你看現在有幾個仙門請過老祖嗎?」

  陳長生聽到這話恍惚了一下,不禁看向了他。

  趙玉清嗤笑了一聲,說道:「當年這些老東西聯手齊上雲浮山,全被我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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