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泉之中。
陳長生心有所感,忽的睜開了雙眸。
目光望去,恍惚之間,卻覺一道意識從他身旁掠過。
一道通往陽間的門莫名在黃泉之中打開。
陳長生驚了一下,猛的睜眼,提劍而去。
「膽敢逆轉陰陽,逃離黃泉!你是何人?!」
陳長生提劍追去,與此同時,方才與之對抗的黃泉規則也在這一刻與陳長生達成了共識,決不能放此人的魂魄出去。
陳長生掀起黃泉之力,上前阻攔。
恍惚之間,那人的身影顯化而出。
那道魂魄給陳長生的感覺尤為熟悉,僅是瞬息之間,陳長生便反應了過來。
「是你!」
那人抬起手來,僅是輕輕一招。
黃泉之力便被他輕鬆化解。
陳長生顯化陰陽,緊追而去。
「你到底是誰?!」
陳長生追問出聲,可那人卻只顧著往前,沒有半點要回答的意識。
「神念出!」
陳長生輕叩雙指,請出神念,分化心神。
神念在這黃泉之中少了許多阻力,追起來更是事半功倍。
眼瞧著立馬就要追上此人。
卻見那人回首看來,忽然之間,魂魄之力盪起,眼眸看來。
「不好!」
陳長生心頭大怔,可卻為時已晚。
那一道目光深邃凝重,對視之下,使得陳長生那百丈神念頓時一怔,剎那失神。
可這麼一剎那,那人卻只是選擇往那黃泉開出的門跑去,反而並沒有對陳長生動殺心。
陳長生心知肚明,以此人本事,若是要殺他,方才那一剎那,完全足夠。
陳長生猛的回神,見那人跑遠,只的喚起仙劍。
「聽雨!」
「太清!」
兩柄仙劍划過黃泉之水,斬開那洶湧的浪花,緊追在那人的身後。
眼看著逼近之時。
那人回過頭來,抬手之間,將聽雨劍打退。
再一伸手。
在陳長生難以置信的目光之下,那人竟是握住了太清劍。
打量了一下這柄太清劍。
「還你!」
說罷,那人擲出太清劍,此一刻,太清劍好似失神了一般,朝著其主斬來。
陳長生見此開口,聲如洪鐘,「醒來!」
太清劍猛的一怔,停了下來。
這才反應過來自己到底做了些什麼。
陳長生將起召回,一把抓進了手中。
卻無心管顧,再抬頭望去。
那人已然順著那道開出的門逃了出去。
此一刻,整座黃泉都顫抖了起來。
黃泉所有的規則連同著那碧玉給陳長生帶來的規則此一刻也躁動了起來。
這不禁讓陳長生有些無措。
黃泉在發怒!?
縱使是方才,自己這般竊取黃泉的規則,陳長生都未見他這般氣憤。
此人到底是何身份?
仿佛……
這整個黃泉,都只是看押他的牢房一般。
陳長生回過神來,目光卻是看向了手中的太清劍。
太清劍滿是歉意,姿態低垂。
陳長生問道:「你被影響了心神?」
太清劍晃動了一下,回答了陳長生。
他只是告訴陳長生,方才那一剎那,他好像昏了過去一樣,什麼都不記得了。
陳長生虛起了眸子看著他。
太清劍忽的感到有些發憷,陳長生的目光讓他很是不安,好像自己的底細都要被他看清一般。
不過好在,陳長生也只是盯了一會,便挪開了目光。
這也使得太清劍鬆了口氣。
不要多問最好。
此一刻,就連太清劍自己心中都有些搞不清白。
……
在那天機山內,鍾正元擺起羅盤八卦,盤坐於此,投錢問路。
周身功德氣運環繞而出。
落於那卜卦之中。
卻在頃刻之間,那氣運功德盡數被吸納殆盡。
鍾正元心中一驚,可此一刻,那落在地上的銅錢卻已平靜了下來。
卜卦已成。
待他回過神來,手臂微顫,口中喃喃道:「無處不在……」
「怎會如此?!」
鍾正元心中驚駭無比,深思之下,卻是一口鮮血噴涌而出。
塵道求驚呼道:「師兄!」
他連忙上前扶住。
鍾正元抓著塵道求衣衫,說道:「那魔頭的魂魄,如今只是散落在這天下之間,還未合一,他要去找肉身!不可讓其得逞!快!快!」
塵道求聽後心中一驚,連忙道:「好,我這就吩咐下去,讓各大仙門留意!」
鍾正元點了點頭,卸了一口氣,隨即便昏了過去。
……
在那魔域地府。
滿月的目光看向身旁。
邪鳳忽的睜開了眸子,站起了身來。
「我剩下的神念都出來了。」
滿月聽後道:「你現在要出去找嗎?」
邪鳳搖了搖頭,說道:「暫且還不行,那老天道正在裝呢,當年我奪了黃泉的規則,躲在裡面,他拿我沒辦法,這次我自己跑出來,他肯定是不想放過我的,他馬上就會睜眼了。」
滿月聽後心中微頓,問道:「那你為何還要出來?待陳長生收復了黃泉,你順著黃泉直接到這兒豈不更好?」
邪鳳笑了笑,說道:「陳長生不蠢,若是我藏在黃泉里,他肯定會找到我的,到時候我根本就藏不住,以他的性子,肯定會將我的肉身給封印的死死的,搞不好更是會直接毀了。」
滿月聽後皺起了眉頭,說道:「他能毀了你的肉身?當初玉萱都沒毀的了,他能做到?」
邪鳳點了點頭,卻道:「他能,除了我之外,只有他能做到這一點。」
滿月看著他,只是說道:「我不在意你怎麼行事,我只要你將她帶回來。」
邪鳳聽後點了點頭,說道:「我知道,我知道……」
他的聲音低沉,半晌後好似有一聲嘆息響起。
「我已經等了很久了。」
……
此一刻的陳長生,卻是陷入了苦戰之中。
黃泉的怒火最終落在了他的身上。
面對這暴動的黃泉,陳長生不禁顯得有些分身乏術。
同時他的心中也生出了許多疑惑。
方才此人藏在黃泉之中,自己竟沒有半點發覺。
此刻黃泉的震動,比起自己方才煉化的時候,可是天差地別。
也就是說,此人方才在暗中,竟是幫他煉化黃泉。
陳長生更加不明白了。
此人對自己的態度模稜兩可,不好也不壞,這次更是暗中助力,這讓陳長生很是難以理解,也對這個不以面目示人的傢伙更加好奇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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