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零九十章:再也不會了

  「魚紅豆!」

  「……」

  「幹嘛不到?」

  「你騙我,這根本就不是禮貌。」

  「誰告訴你的?」

  「先前路過的那個妖怪告訴我的。」

  「笨不笨,你信外人的話,不信我的話,你個逆子!」

  「我不信你,你嘴裡沒幾句真話。」

  「……」

  魚紅錦撇了撇嘴,她不禁虛起了眼眸。

  這小人真是夠聰明的,不是那頭蠢貓能比擬的!

  不過想想也是,畢竟也是姓陳的弄出來的東西,高低也得聰明一些。

  魚紅豆看向她,見她思索的模樣,頓時道:「休想再忽悠我,我已經不是從前的那個我了。」

  「?」

  魚紅錦頓了一下,暗自思索。

  忽然間覺得這小人不好玩了。

  嗯,怎麼辦。

  .

  .

  裕王平安回了青山城。

  這一趟有失有得,至少讓他明白了一個道理。

  他這輩子恐怕不會再有任何任性的機會了。

  只是一件尤為難過的事情。

  不過他也只能選擇接納。

  至於如意,到了青山城後只是在家住了一晚,便打算走了。

  燕南天找上了她,說道:「你於我有救命之恩,還是兩次,我左右不知道該如何報答你,金錢銀兩,官位權利,似乎都非你所需……」

  如意聽後卻道:「官位什麼的我才不要,不過錢我可要啊,你給我個百八十萬兩銀子,我還是要的。」

  燕南天無奈一笑,說道:「暫時也沒有那麼多。」

  百八十萬,頂得上天下太平時天下一整年的稅收了。

  「看吧,是你沒有而已。」如意說道。

  燕南天想了想,說道:「說不定以後會有。」

  如意聽後噗嗤一笑,說道:「你別逗了,若是真有,你也不見得給我,行了行了,我要走了。」

  燕南天看向她,說道:「如今青山城太平了,你不妨帶著家人一併搬回來吧。」

  可如意卻是回答道:

  「還是算了,這青山城的主人幾年裡換了一個又一個,誰知道你是不是最後一個,再說了,我在那邊待的挺好的,身處邊陲,無戰無災,四季如春,幹嘛著急回來受罪。」

  「走了!」

  如意不等燕南天回答,便跨上了馬。

  燕南天本想說些什麼,但話在喉嚨里卻怎麼也說不出來。

  如意回頭看向他,說道:「那什麼。」

  「你可得長進點,別像這次一樣草包了,我說話不好聽,但身為朋友,我倒是挺希望你能讓這天下太平的,只是別再任性了,當初官家任性的寫下那樣的詔書,就讓這天下成了這般模樣,你也要明白才是。」

  燕南天聽後閉上了雙眸,點了點頭。

  他口中呢喃了一聲。

  「再也不會了。」

  待他抬頭時,卻見如意駕馬離去。

  他也不知道如意也沒有聽到自己最後一句話。

  不過無礙了,他已下定了決心。

  再抬起手時,燕南天的眼中只剩下了平靜,那深邃的眸子讓人瞧著覺得有些滲人。

  這一趟,讓這個人變得有些不一樣了。

  好似捨棄了許多情慾一般。

  .

  .

  秋月坊的風景依舊。

  那身著尋常衣衫的董赤玉正在那坊外的山坡上連著槍。

  長槍在手,出神入化,一招一式之間毫不拖泥帶水。

  忽聞一陣馬蹄聲傳來。

  董赤玉目光望去,卻見那遠處的官道之上,有一人垮著馬兒奔騰而來。

  她連忙停下,放下了槍朝著那人跑去。

  直至到了那山坡下的官道旁。

  董赤玉喘了口氣,見那人越來越近。

  「駕!!」

  如意猛的扯動馬繩。

  馬兒躍起雙蹄,高高揚起。

  那微風吹起了董赤玉的髮絲。

  她的目光望去,見那馬背上的女子風姿動人,瀟灑無比,不禁側目。

  伴隨著馬兒的嘶鳴聲,如意看向了一旁的董赤玉。

  「俊不俊?」如意問了一句。

  她在說這一手駕馬的手段。

  董赤玉回過神來,隨即卻是道了一句:「我也會。」

  如意笑了笑,隨即道:「上馬。」

  董赤玉道:「我的槍還在山坡上。」

  如意卻是一把抓住了她的手,將其拉上了馬來。

  「明個再來拿。」

  「抱緊我!」

  董赤玉貼在了如意的身後。

  她微微有些臉紅,攬住了如意的腰。

  如意多少有些輕浮,多數時都將自己當做是男子,這也總是會讓董赤玉有些錯覺。

  但真正讓其臉紅的,實則是如意身上這不羈的性子,世間少有的不羈。

  「駕!!」

  馬兒每走一步,便離家越近一步。

  .

  .

  歲月無常。

  隔年開春,大軍開拔!

  裕王的軍隊整軍代發,直逼晉地而去。

  好在晉王早有預料,連同了南北戰線,故而也暫時抵擋住了裕王軍隊的攻勢,再加上裕王帳下異士頗多,兵力相當的情況下,甚至還略勝一籌。

  兩軍堅持在了這南北戰線之上。

  可裕王帳下,又何嘗沒有厲害的異士呢。

  裕王請了竹先生出帳。

  於那城下,竹生一人迎敵四妖兩修士,鬥法之間,僅憑一招兩式便將對方打的節節敗退。

  軍心大振之下。

  大軍一鼓作氣,攻上城池。

  「殺啊!!」

  僵持了一月,總算於此地將這南北戰線扯開了一道缺口。

  軍隊占據了城池,並以此地為起始,開始朝著北域進軍。

  晉王於此地失利,此事即刻傳入帳中。

  而朝廷也在這個時候加大了攻勢。

  頗有一種逞他命要他命的架勢。

  晉王大怒,傳聞其在帳中接連拍碎了三張長桌。

  不得已之下,他只得將與朝堂的戰線拉長,另一方增派兵力來地域晉王的攻勢。

  早年下的一盤棋,當時棋盤上的任何人都未能得利,卻造就了這裕王的興起。

  這裕王的軍隊忽起忽猛,打的所有人都措手不及。

  如今乍一看去,仿佛這整個天下都已是他裕王的囊中之物,如今,就只待時機了一般。

  夜裡,晉王不禁沉思了起來。

  他在想,局面到底是如何變成這般模樣的。

  好似一切的一切,都是早已給這裕王安排好的一般。

  而他,反倒像是成了一枚棋子一般。

  他一直都以為自己是執棋的人。

  「到底是誰……」

  晉王左右想不明白,只覺得這一潭水,實在是渾的可怕!

  【麻煩您動動手指,把本網站分享到Facebook臉書,這樣我們能堅持運營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