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零四十七章:診脈

  若是放在景時,越是靠南之地越是兇險。

  但經過當初雁王一系列的平反過後,南方就想對安定一些了,只是在不知道的人眼中,還是被人冠以『南蠻』二字。

  這也只是一些人不知真相故而傳述而出的罷了。

  如今的南邊,已經安定了許多了。

  山匪少了,土寨如今大多數也都被平了,要麼就是招安了。

  他們一路經過了衍縣,來到了臨近的秋月坊。

  「秋月坊的酒聞名南域,這兒有處邊陲,近百年來王朝更替,但這兒卻好似不受影響一般。」

  金三爺抬眼看向了那遠處山上的一處道觀,說道:「那兒喚作流雲觀。」

  如意聽後愣了愣,「有些耳熟。」

  金三爺笑了笑,說道:「自然耳熟,想來陳先生早年肯定無意間提起過一兩句。」

  如意一驚,忽反應了過來。

  「我想起來了!!」

  「這裡莫不是陳叔叔的故地?」

  金三爺點了點頭,說道:「正是這兒。」

  他道:「早年我遊歷天下經過這裡,曾從一位老翁口中聽聞了流雲仙人的故事,後來仔細思索,越是覺得陳先生來過這兒,後來見了陳先生後,也問過這個問題,一來二去,這才確定。」

  如意的目光望著那山上的道觀,她眼中皆是亮光,說道:「我想上山去瞧瞧去。」

  金三爺道:「先進坊中休整,這些日路途勞累,這會天也快黑了,不妨明日再來?」

  如意想了想,也覺得是這麼個道理。

  而且這舟車勞頓,娘親也很是乏累,年紀大了,可經不住再折騰了,於是就先安頓了下來。

  金三爺早便在這兒置辦了房產,選這兒的原因不僅僅是因為陳先生曾經在這裡住過,主要還是因為這兒足夠太平,而且他有一家書齋開在這兒,有所照應。

  眾人一一安頓了下來。

  秋月坊的天色不錯,這會都還是暖暖的。

  董赤玉道:「南方真暖和。」

  那餘暉灑在身上是暖洋洋的。

  不似在青山城一般,風吹著是刺骨的,太陽曬著也不頂用,當然秋月坊也冷,陰涼的地方最是冷的厲害,風一吹都讓人身上一顫。

  「的確啊,真暖和。」如意嘀咕道。

  王三娘早早的便歇息了,舟車勞頓之下難免有些頭疼。

  如意本想帶著她去瞧瞧,找找大夫,但王三娘卻只道是平常,也就沒太在意,誰料晚上身上就發了寒,臉色一陣紅一陣白的。

  「好燙!!」

  如意一模娘親的額頭,頓時就驚了。

  叔父為了答謝金三爺還在金三爺家中。

  如意見狀連忙將人給喊了過來。

  「叔父,叔父!」如意道:「娘親她額頭很燙!這秋月坊里哪裡有大夫?」

  叔父聽後心中一驚。

  金三爺也驚坐而起,連忙問下人。

  「這邊哪位大夫醫術厲害?」

  書齋的掌柜立馬反應了過來,對金三爺道:「老爺,秋月坊同濟堂的童大夫醫術不凡,小的這邊喚人去請來。」

  金三爺連連點頭說道:「快些,快些。」

  ……

  童知喚本在家中吃飯。

  半路匆匆的就有人上門來,說是家中有人發了熱,額頭燙的厲害,一碗飯沒吃完,童知喚就匆匆拿著藥箱子出門了。

  發熱可是重病,弄不好是要人命的,更別說是年紀大的老人家。

  「病人近來吃過什麼東西嗎?」

  如意上前,說道:「我娘沒吃什麼東西,有可能是吹了涼風的原因。」

  童知喚點了點頭,明白了過來。

  幾人迅速的趕到了家中。

  童知喚見王三娘後稍微看了一翻,隨後又讓人去藥房抓了些藥來,煎服過後,王三娘的情況便有所好轉了。

  如意這才鬆了口氣。

  「今日多謝童大夫了。」

  童知喚笑了笑,說道:「無礙,就是……」

  「不瞞你們說,童某還沒吃完飯就被拉過來了,估摸著這會回去飯菜也涼了,不知家中是否做了飯菜,童某對付一口。」

  金三爺聽後道:「我們初到此地,府上也還沒有開火,恐怕還要勞煩童大夫多走兩步,這會酒樓應該還開著門的。」

  童知喚聽後卻道:「誒,若是這樣,那就算了,那酒樓的飯菜貴的很,不值當不值當。」

  「童大夫不必客氣,不瞞您說,在下乃是開書齋的,家中不差這點錢財,一頓飯菜而已,無所謂的。」

  話說到這個份上了,童知喚最後還是拒絕了。

  他只是覺得,蹭一口飯吃倒是無所謂,若是為此特意上酒樓吃上一頓宴席,那就有些不太好了。

  最後也沒人拗得過他,童知喚便這麼一邊退一邊走的離開了這兒。

  如意舒了口氣,說道:「今日勞煩金三爺了。」

  「這都是小事,不足掛齒。」

  金三爺見王三娘情況有所好轉,也鬆了口氣,這才道:「那我就先回去了,若有什麼事情,便再來找我。」

  「好。」

  王三娘喝了三天的藥,慢慢的就好轉了,也是因為年輕時多有勞作,這身子骨也不差,好的便更加快了,已經能下床走路了。

  見此如意和叔父都安下了心。

  不過還是需要再注意注意。

  於是如意便拉著娘親去找童大夫,診脈一診脈,看看完全好了沒有。

  每日來同濟堂的人很多,如意排了好久的隊才等到。

  進了同濟堂後,如意見這裡面也只有童大夫一人在忙活,診脈抓藥都是他一個人,只是在那柜子後,還有一個年歲不大的小姑娘正在寫字看書,想來是童大夫的兒女。

  童大夫診了脈後,說道:「已經無恙了,只是還需注意一二,不要再受涼風了,正午時陽光好,可以多走動走動,曬曬太陽。」

  「有勞童大夫了。」王三娘道了句謝。

  童知喚笑道:「救死扶傷本就是醫者該做的事,說不上勞煩,再說了,不也付了診金的嗎。」

  王三娘說道:「醫者治人救命,這本就是救命之恩,自當感謝。」

  童知喚笑了笑,隨即目光看向如意。

  「這位姑娘是您女兒?」

  「正是。」

  童知喚沉聲片刻,這才開口道:「我隱約間覺得,姑娘身上有些童某熟悉的氣息,但卻又想不起來是什麼,不知姑娘可否讓童某診一診脈?」

  如意愣了一下,雖然有些不明白,但還是答應了。

  「自然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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