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零一十章:陰雨籠罩

  蕭洞虛心中思索著。

  天劫便是這樣的嗎?

  似乎也沒有那麼可怕嘛。

  他這般想著,完全沒想過這些東西因人而異,而後來,他也因為這事吃了大虧,險些被雷劈死。

  不久之後。

  修仙界中忽起異動。

  天色忽的暗淡了下來,已見天怒之色。

  一片又一片的陰雲於這天地之間升起。

  濃霧已散!

  整座修仙界迎來了陰雨。

  大雨連續下了好些日子,那些散落於修仙界中的魔道法門在那天威之下化為灰燼。

  「轟隆隆……」

  數日之間,雷聲鳴響不停,不知多少踏入魔道的修士神魂俱滅。

  「嘩啦啦……」

  雨水順著窗邊落下。

  陳長生坐在屋裡,手中毛筆繪著這幅煙雨之景。

  鍾先生打著傘來了,興許是因為雨天無趣,故而前來找陳先生閒聊一二。

  「描繪丹青,陳先生好不悠閒。」鍾正元笑道。

  距離上次的雷劫已經過去了三日。

  而這修仙界的雷雨也持續了三日有餘。

  陳長生放下筆,說道:「鍾先生冒雨前來,莫不是有什麼重要的事。」

  鍾正元坐了下來,抖了抖衣衫上沾的雨水,說道:「因為那崖壁之上的字。」

  他舒了口氣,說道:「蕭小道友在那山上盤坐了三日有餘,悟出了些許東西來,今日得知,卻感奇妙,故而想來請教一下先生,那三花聚頂,五氣朝元之法。」

  陳長生道:「此法是以天地為爐鼎,還望鍾先生知曉。」

  鍾正元聽後微怔,卻道:「先生此法,豈不是開闢了另一條路子。」

  陳長生道:「鍾先生此言差矣,其實這樣的想法早便存在過,只是未曾完善,又或是半途而廢成了廢經,陳某觀遍天機山書閣之中的功法典籍,也曾發現些許蹤跡,其中有一位喚作元抱朴的修士就曾提出過以天地為爐鼎的想法,雖付之實踐,但半生都未曾研究透徹,壽盡之時只得放下,又有……」

  陳長生陸續提起了好幾個人。

  這些基本上都是他從書裡面看到過的,都是真實可循的,一些是功夫中的隨筆,一些則是修行感悟,零零散散的都有不少。

  鍾正元聽後恍惚一二,說道:「先生觀籍入微,鍾某佩服,只是此法怕是會顛覆修仙界,之後定起風波啊……」

  陳長生道:「恐怕難以盛行。」

  他這般說道。

  鍾正元不解,問道:「為何無法盛行?」

  陳長生道:「天地有意扭曲那崖壁之上的字跡,使其顯得晦澀,若非天資絕然之輩,恐怕難以悟出分毫,可見其並不想讓其盛行天下。」

  鍾正元恍惚一二,又道:「這又為何呢……」

  陳長生道:「天地自有規則,而非我等暫且能撼動的。」

  鍾正元回過神來,轉眼便不再深思於此。

  他輕嘆了一聲,又道:「可惜。」

  陳長生和煦一笑,隨即問道:「修仙界連翻陰雨,天地睜目,想來魔修之亂,已然淡化了吧。」

  鍾正元點頭道:「淡化歸淡化,但亦沒有解決,如今魔修一途已然走入修士視野之中,而且,總是會有漏網之魚存在於這世間角落之中,魔修捲土重來,已是必然之事,此番化解那濃霧,也只是暫時延緩了此事,不過總是要比之前好多了。」

  鍾正元頓了一下,說道:「還得多謝陳先生,若非當日之舉,那魔修不知要擴張到何等境界,才能迎來喚醒天道之機。」

  陳長生道:「鍾先生謬讚了,陳某不過是誤打誤撞罷了。」

  陳長生舒了口氣,看向外面,說道:「說起來,陳某也該走了。」

  「這是為何?」鍾正元道。

  陳長生說道:「陳某聽聞那魔主已然歸來,先前與一魔兵交手,雖全勝擊退,但心中隱約又有些不安。」

  鍾正元聽聞此事也思索了起來。

  這魔修之事,也讓他感到無比棘手。

  這場籠罩了整個修仙界的陰雨持續到第四日早間便停了。

  而陳長生也於今早離開了這天機山。

  離去時幾位長老前來相送,呂善與蕭洞虛也在其中。

  蕭洞虛悟性非凡,從那石壁之上得之一二,雖有不足,但卻亦是受益匪淺,離去時只道先生下次再來時,二人好論道一翻。

  目送著陳先生離去。

  蕭洞虛也舒了口氣,不禁道:「陳先生當真世間之奇才也。」

  他便是悟得了那石壁上的一二內容,便受益良多,更別說是全篇了。

  ……

  手臂已經找到。

  功法也已補全。

  如今之事,除了尋找那丟失的頭顱之外,便是韜光養晦,靜待時機到來。

  而如今那頭顱沒有半點消息,陳長生也無處可去,索性就回了南園之中。

  當滿月得知了陳長生的所作所為時,一時也有些錯愕,出去一趟,便弄了這樣一本驚天動地的術法,當真了不得。

  而陳長生卻是問出了心中的疑惑。

  「為何當日的雷劫會是那般情況……」

  雷聲大雨點小。

  滿月作為天道,了解自然要比陳長生多的多。

  她解釋道:「你本身受天道庇護,其次你所鑄就之功法本就非凡,這般功法出世,於天地亦是有益處,而當一冊法門的存在超過一定的限度時,雷劫便大有不同了,尋常功法出世,是奪天造化,而你之功法,卻在一定程度上造化於天,故而這雷劫,根本就不會傷你分毫。」

  陳長生道:「竟是這般。」

  滿月說道:「就好比若是你在靈籠之中創就出這般功法,我之本源也將有所增長,對於此界的掌控亦會更加順手,就是這般。」

  陳長生摸了摸下巴,說道:「說起來,我還誤打誤撞將那魔修之事也解決了。」

  滿月和煦一笑,也沒說些什麼。

  而餘下的時日裡,陳長生則是專心修行了起來。

  至於那撒豆成兵之法,自然也要用。

  雖然不能融匯於自身,但這些多出來的法力,總歸是有用的,若是往後法力不足,也能暫借於此。

  如此,陳長生也稍微安心了下來。

  修行,修行……

  但願自己能多攢下些法力,來應對今後之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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