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5.第145章 瘴(6K)

  第145章 瘴(6K)

  「我說馬師兄怎麼經常去萬蛇湖島嶼,原來根源在這啊」

  這聲音他可不陌生,而且印象很是深刻。

  那張能使小兒之止啼的面容可不是那麼容易能忘記。

  更何況,這位主可是一位真正的靈植師。

  柯旌目光閃爍,心裡琢磨著要不要也去見見他,別的不說,撈個一株兩株的二階靈藥也好啊。

  他之前打聽過,靈植師種植靈藥都是有抽成的。

  李長生不過是練氣修為,肯定用不了二階靈藥。

  「這個老狐狸.」

  柯旌琢磨了一會,心中不由暗罵一聲。

  馬管事恐怕與他想法一樣,都是窺視屬於李長生的靈藥。

  現在先機被馬管事占據,他再上前估計也撈不到多少好處。

  柯旌手指敲打桌面,輕聲自語道:「該怎麼做才能.」

  不提柯旌琢磨怎麼撈好處。

  另一邊。

  李長生與馬管事結伴向著靈地南邊走去。

  寒暄片刻。

  李長生把記錄了環山靈地種植靈藥的玉簡遞給了馬管事。

  在他疑惑的眼神中,笑著說道:「馬師兄,玉簡里記載的是靈地種植的靈藥,等靈藥成熟後,能不能送我一些。」

  怕馬管事誤會,他解釋道:「我是想研究下,能不能用它們培育二階靈藥。」

  聞言。馬管事毫不猶豫的點頭答應,「沒問題。」頓了頓他有些為難道:「不過數量肯定不會太多,你也知道,如果太多的話.」

  「沒事,我就是研究一下,也用不了太多。」李長生搖頭笑道。

  儘管他不信李長生能研究出個什麼東西,但還是笑呵贊道:「以師弟在靈植一道的天縱之姿,肯定可以。」

  李長生笑道:「只是試試而已。」

  兩人走過一塊塊靈田。

  在李長生訴說下,馬管事把他所說的靈植一一記載。

  時間緩緩過去。

  直到正午時分,靈田種植的靈藥基本都記錄了下來。

  幾百畝靈田種植的靈藥雖有一些重複,但也讓他的金手指記錄信息頗豐。

  回返的路上。

  李長生突然問道:「師兄,董興,方凡兩人有什麼消息嗎?」

  馬管事知道他與董興交情不淺,猶豫了下,說道:「他們安全肯定沒有問題.只是,師弟以後恐怕是見不到他們了。」

  聽到前半段李長生還挺高興,聽到後半段,嘆息一聲。

  「唉,就沒有辦法把他們從力魔宗手裡搶回來嗎?比如我們就沒有攻伐他們的靈地?」

  「哈」

  馬管事嗤笑一聲,不屑道:「就他們那充滿肌肉,不事生產的傢伙,你要說靈礦他們倒是有不少。」

  「靈地?呵呵」

  「嗯?」

  李長生露出疑惑,不解道:「他們不種靈田?」

  馬管事點點頭,對他解釋道:「苦牢山靈脈雖多,但多是孕育的靈礦,靈田雖然也有,但很少很少」

  「而且他們宗門弟子多是走體修的路子,善於開山挖礦,不適合種植靈田。」

  李長生皺了皺眉,問道:「那董興,方凡會被怎麼處置?」

  「賣了!」馬管事乾脆道。

  李長生愕然,「賣了?賣到哪裡去?」

  「呃」

  馬管事臉色微僵,含糊道:「可能是與力魔宗相連的界域,也可能是被游商帶到更遠.」

  看著他有些不自然的表情,李長生心中突然升起一個荒謬猜測。

  力魔宗,青陽宗,萬毒林相連在一起,占據萬重山脈一隅。

  那萬重山脈蔓延無邊際的其它地方呢?他們是魔宗亦或者是正道宗門?

  董興,方凡會不會被賣到正道宗門界域?

  當然這只是他的猜測。

  李長生猶豫了下,沒有問出口,旋即說出另外一個問題。

  「馬師兄,他們兩人被力魔宗擄掠走,宗門可有補償?」

  「有。」

  馬管事點頭道:「不過這事由金管事與柯管事負責,具體情況我也不太清楚。」

  「哦。」

  李長生瞭然,想了想說道:「我記得他們曾被藍執事賜予三畝靈田,可他們靈田被力魔宗毀壞.」

  「那這又是如何處理?」

  聞言,馬管事心中頓時恍然,打趣道:「我說師弟今天怎麼突然下山,原來是為屬下來討要好處的。」

  李長生攤手道:「終究以前都是鄰居,我現在又轄管他們,總不能不聞不問。」

  馬管事豎起拇指,嘆道:「有師弟這個管事,是他們幾輩子修來的福氣。」

  想了想,他笑道:「等明日我詢問一番,應該沒有問題。」

  李長生拱手道:「師弟替他們謝謝師兄。」

  「師弟客氣了。」

  馬管事咧了咧嘴,擺手道。

  董興等人的靈田問題,其實就是想不想給的問題,只要想,他們便能名正言順的得到靈田,但要從中作梗也簡單,無非就是一句話的事情。

  現在李長生開口,他自然會促成此事。

  就在馬管事想著的時候。

  李長生忽然嘆道:「師弟倒也有一事麻煩師兄。」

  「哦?」

  馬管事心神迴轉,疑惑道:「師弟有何事?」

  李長生伸了伸腰,笑道:「藍長老之前不是賜予我三畝靈田嗎,現如今都種上了凝神花。」

  凝神花?

  馬管事腦海迅速回憶起其記憶,旋即有些驚道:「二階靈藥凝神花?」

  李長生輕輕點頭,旋即無奈道:「師兄也知道,師弟我修為不過練氣,未來沒有什麼要事,肯定是不會出環山靈地」

  「所以等凝神花成熟後,師弟想請師兄幫忙售賣。」

  「讓我售賣凝神花?」

  馬管事腦袋迷糊一瞬,隨即心中生出狂喜,連連點頭保證道:「師弟你放心,屆時我一定幫伱賣個好價錢。」

  那可是二階靈藥,別的不說,只要他把消息傳出去。

  雜峰那些家丹閣絕對會以重金求見他,其中蘊含的價值,絕對能讓他吃個飽。

  李長生笑著點頭。

  他自然也知裡面蘊含的價值,至於無法出環山靈地只是個藉口罷了。

  他即使不出環山靈地,但只要他傳個信,雜峰丹閣那些人絕對有能力找到環山靈地來。

  他之所以如此做,就是赤裸裸的給馬管事好處。

  靈田的事還是其次,主要還是他拜託馬管事給家中帶信一事。

  李長生不想惡意揣測人,但也不想把家人置身險地。

  只有牽扯到足夠大的利益,他相信馬管事會比他還上心。

  也確實如此。

  馬管事激動過後,稍微回想,便明白了李長生這個拜託之意。

  他心道:「師弟真乃可交之人.」

  送上門給好處,他不可交,誰可交?

  一路走過。

  在馬管事刻意營造下,兩人說說笑笑的來到了萬蛇湖邊。

  「麻煩師兄了。」李長生拱手笑道。

  「不麻煩,不麻煩!師弟放心就好。」

  馬管事連連擺手,他恨不得這樣的麻煩越來越多呢。

  注視著李長生踏上小島。

  馬管事咧著笑臉,負手轉身離去。

  他準備解決了靈田一事後,再傳信族中,派遣幾名小輩去往李長生家中看護一下。

  就在他想著的時候。

  距離環山靈地不知多少萬里外的一座小城中。

  城內街道空蕩,在暗巷,街角處躺著一個又一個蓬頭垢面的乞丐。

  突然,一個乞丐仿佛漏氣的風箱,用力喘了幾口氣,五官流出一抹猩紅,身軀顫抖幾下,緩緩軟倒在一旁,沒了生息。

  其他乞丐眼神麻木的看了一眼,便不再理會。

  而這樣的事情,在小城中各處時有發生。

  城西一角,一座三進小院中。

  中院,一間廂房內。

  一個面容白皙清瘦的少年閉眼躺在床上。

  「咳咳.」

  就在這時,少年突然睜開眼,臉頰浮現一抹紅暈,翻身對著床邊的痰盂用力咳嗽兩聲。

  可以看到,在少年嘴邊流溢出一抹鮮紅。

  外間,一個年紀約麼三十,面容憔悴的婦人快步走了進來。

  見到少年嘴邊的鮮紅,頓時嚇得她面無血色。

  「長福你沒事吧,你可別嚇為娘。」

  婦人輕輕拍打少年背部,眼中含著淚珠,焦急道:「老爺怎麼還沒有把大夫請來。」

  話音剛落。

  門外便傳來急促的腳步聲。

  吱呀

  屋內緩緩打開,一個身著藍袍,將軍肚,臉型圓胖似個員外郎的男子走了進來。

  在他身後,跟著一個鬚髮皆白的老者。

  當聽到裡屋傳來的咳嗽聲,男子快步走進屋,看到小兒子嘴角鮮紅,頓時便急了。

  「馮大夫,你快來看看,長福嘔血了..」

  馮大夫面色微變,快步進屋,走到床邊,伸手搭載了他脈搏上。

  數息後。

  馮大夫抬起手,眉頭緊皺。

  李承安急聲道:「馮大夫,小兒.」

  「唉」

  馮大夫搖頭嘆道:「咳病藥石無醫,我也只能開藥延緩些時日,令公子暫時沒事,只是以後也唉…」

  話音落下。

  李承安臉色頓時一白。

  摟著少年的婦人眼淚頓時就落了下來,「我的兒啊.」

  她看著李承安,恨聲道:「都怪她,要不是她去城外廟宇為她那死兒子祈福,帶回來咳病,我兒又怎會染上」

  李承安瞪了她一眼,厲聲道:「閉嘴。」旋即扭頭看向馮大夫,不甘問道:「真的沒有辦法嗎?」

  馮大夫嘆息一聲,搖了搖頭。

  池城不知為何突然流傳起咳病,有人得了,有人無礙,而一但染了咳病,死亡便是早晚的問題。

  馮大夫開了副方子交予李承安,接過診金,在他相送下離去。

  李承安返回院中,聽著廂房內傳來的咒罵,有些頭疼的揉了揉眉心,邁步走向後院。

  來到後院。

  一股濃郁的藥味撲面而來。

  院中,兩個花甲年紀的老婦正在清理藥渣,見李承安走進,連忙行禮道:「奴婢見過老爺。」

  李承安擺擺手,徑直走向房間。

  來到房間內。

  除了一股濃郁的藥味,還隱隱有一股腥臭味道。

  李承安邁步進入裡屋。

  一個穿著綠衣襦裙,臉型微圓的少女神色哀愁的坐在床榻前。

  床榻上,躺著一個頭髮花白,面容暗黃枯瘦,似花甲年歲的婦人。

  李承安走到床前,低聲問道:「盼兒,你娘親怎麼樣了。」

  這話一出。

  少女也就是李盼兒眼中迅速湧出出一股水霧,但她努力的沒有哭出聲響,小聲道:「娘親午時咳出好多血,剛剛才睡下。」

  這話中意思代表什麼,他再清楚不過。

  李承安只覺喉嚨一堵,搓了搓僵硬的臉,乾澀道:「你娘親肯定沒事的.」

  李盼兒又不是三歲兒童,哪裡那麼好糊弄。

  淚水無聲的順著臉頰落了下來,她使勁擦,卻怎麼也擦不完。

  就在這時,床上傳出一道微弱到不可聞的話音。

  李盼兒快速劃拉了兩把臉,耳朵湊到婦人嘴邊,輕聲道:「娘,你剛才說什麼?」

  床上的婦人眼皮動了動,最終也沒有睜開。

  幾息後。

  一道微弱的沙啞聲音在少女耳邊響起。

  「長生.」

  說完她嘴角蠕動幾下,再次昏睡了過去。

  李承安眼睛微紅,上前詢問道:「你娘親和你說什麼?」

  「娘親說想哥哥.」

  李盼兒嗚哇一聲,捂著臉跑出了門。

  李承安坐在床榻上,拿起老妻的手,柔聲道:「長生是去修仙了,放心吧」

  在一家沉浸哀傷的時候。

  距離池城十里之外。

  一架馬車帶起滾滾塵土煙向著池城直奔而來。

  馬車內,坐著一老一青年還有一位二八年華的妙齡少女。

  少女不時掀開車簾,向外看去。

  奇怪的是,儘管外面塵煙滾滾,卻仿佛有一層隔膜阻擋,落不到馬車內分毫。

  少女眨了眨眼睛,猶豫了下,伸手向外探去。

  不過探出半個巴掌,她便感覺自己手指一疼,迅速縮了回來。

  「這便是修仙者嗎」

  少女看著指尖沾染的塵土,眼神中露出好奇之色。

  青年見狀笑道:「不過是一道不入品的避塵符而已,待師妹修煉之後,便不覺有什麼奇怪了。」

  樓安瑾靠近青年身邊,笑嘻嘻道:「馬師兄,你能和我說說宗門,還有我叔叔嗎?」

  馬桉自不會拒絕,輕聲給她講述起來。

  少女是他好友的凡俗親人,這次他被大伯叫去一同前往一個練氣修士家中,順道就去了他那位好友家中,幫忙測試下族人是否具有靈脈。

  樓安瑾便是他檢測出唯一一個具有靈脈的,其資質屬於三等,還算不錯,這也是他為何態度那麼好的原因。

  坐在首位的老者始終閉目不言。

  直到一道聲音傳入馬車,他才緩緩睜開雙眼。

  「老爺,池城到了。」

  隨著馬車進入池城。

  老者臉色驀然一變,伸手撩開車簾,向著外面看去。

  「好膽!」

  老者臉上露出驚怒之色,旋即想到什麼,快速吩咐道:「馬三,給我抓一個人過來。」

  馬桉問道:「大伯,發生什麼事了?」

  樓安瑾也是好奇的看去。

  老者面容陰沉,「有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傢伙,在這座城中祭煉血器.」

  馬桉驚道:「他怎麼敢?」

  在青陽宗地界,沒有宗門准許,凡是膽敢以凡人練功,祭器的修士都被抽魂煉入了萬魂梯,受百年煉魂之苦。

  樓安瑾臉色隱隱發白,她可是看過不少話本,以人練器,這不就是話本中的邪魔嗎。

  池城中有邪魔!

  想到這,她的心臟咚咚直跳。

  這時,外面傳來一陣嘶嚎聲。

  「大爺饒命啊。」

  車簾撩起,一個面容驚恐的男子被扔了上來。

  老者看著他,雙目迅速蒙上一層灰光,問道:「你可知李氏酒樓在哪?李氏一家又住在哪?」

  男子眼神呆滯,喃喃道:「李氏酒樓在城中心,李氏一家在」

  得到想要的信息,老者揮手把他扔了下去,喝道:「去城西。」

  馬車調轉,快速向著城西奔去。

  而躺在馬路上的男子,哆嗦了一瞬,眼神恢復清明,左右環顧一圈,忽然大叫一聲,大步跑走了。

  馬車內。

  馬桉看著神色隱露焦急的大伯,皺了皺眉,疑惑道:「大伯,不過一個練氣修士家人.」

  他始終不明白,為何大伯叫他一同進入凡俗,就為探視一個練氣修士的家。

  怎麼想都覺得怪異

  老者扭頭瞪了眼青年,喝道:「你懂什麼!」旋即他神色複雜道:「原本是帶你來與他家人結個善緣,也不知道這次帶你來是幫你還是害了你。」

  嗯!

  馬桉驚疑道:「大伯這是什麼意思?」

  老者搖頭道:「這練氣修士可不一般..」頓了頓又嘆道:「唉,希望他父母親人無事。」

  「不然.」

  老者苦笑道:「你我就有麻煩了。」他恨聲道:「這該死的修士膽敢在凡俗祭煉血器,等我查看完李家,非得把他找出來抽魂煉血!」

  不一般?

  馬桉神色驚疑不定。

  很快。

  馬車便停在了一座三進的院子門前。

  三人下了馬車。

  老者快步走到大門前,整理了下衣袍,拍了拍大門。

  幾息後。

  吱呀

  大門緩緩打開,僕役看著四人疑惑道:「客人是?」

  老者拱手道:「在下受人之託,請問此處可是李承安的府邸。」

  「對。」僕役點點頭,旋即說道:「客人稍等,我去請示老爺。」

  「好。」

  聞言,老者心中不由鬆了口氣。

  不多時。

  僕役帶著一個身著藍袍,將軍肚,臉型圓胖似員外郎的男子走了過來。

  李承安見到四人,見其服飾無不精美,心中有些暗驚,拱手道:「在下便是李承安,幾位是?」

  老者不敢怠慢,拱手說道:「在下是受李管事所託前來探望李家主。」

  李管事?

  李承安心中疑惑,回想了一番親族,也沒聽說過,不解道:「李管事名諱是?」

  老者笑道:「李長生,李管事。」

  李承安愣了下,旋即臉上湧起一抹血色,語氣激動道:「你說的是李長生?我兒子?」

  老者笑著點頭。

  管事?

  此時在老者身後的馬桉臉色一陣青一陣白。

  青陽宗管事之職可都是實權,就是凝脈修士沒點東西都當不上。

  幾百年來,他們馬家也不過只有一位罷了。

  不管馬桉心緒如何翻湧。

  李承安激動道:「長生現在怎麼樣?他在哪?什麼時候能回來?」

  老者耐心很足,笑道:「李管事身居要職,暫時不能歸家探望,所以托我們來此看望。」

  「哦」

  李承安有些失望,強撐起笑臉,伸手虛請道:「幾位進屋喝杯茶水。」

  「勞煩了。」

  幾人隨著李承安進入院中。

  咦.

  老者忽然皺眉,扭頭看向中院不遠的廂房,旋即問道:「李家主,那房中住的可是您家人?」

  李承安不知他何意,微微點頭,說道:「是在下夫人與孩子。」

  老者認真道:「我觀其內渾繞瘴氣,時間久了恐有性命之憂。」

  「瘴氣?」李承安面露驚疑。

  老者猶豫了下說道:「有修士以池城百姓祭煉血器,貴公子便是被其選擇的祭品之一。」

  修士?血器?祭品?

  李承安神色迷茫。

  「他不知道修仙者.」

  見他表情,老者心中升起一股明悟,想了想,出言對他解釋了一番。

  片刻後。

  李承安從恍惚中回過神,臉色湧出一抹潮紅,激動道:「我兒成仙人了?」

  老者沒有糾結他話中問題,笑著點頭。

  「哈哈哈,好好好」

  李承安激動的不能自已,仰天大笑,手舞足蹈。

  老者等了一會,見他還沒從激動中恢復過來,揮手打出一道安神符。

  隨著一道符籙靈光入體,李承安激動的情緒如冰雪消融,迅速平靜下來。

  「令公子」老者出言提醒道。

  李承安感受到這神奇一幕,心中確信無疑,連忙拱手道:「還請仙人救我小兒一命。」

  「別,叫我馬老頭便可。」老者連忙擺手。

  隨即五人一同進入了房間。

  這下馬桉也感受到了屋內渾繞的瘴氣,神色變得有些凝重。

  李承安推門進入內屋。

  坐在床頭的擦淚的婦人冷眼看去,蹭的站起身,尖聲叫道:「你是不是去後院了?」

  「你別進來,她就是個克星」

  「她剋死了兒子李長生,現在她又要克我兒子!」

  她見李承安似要發火,扭身趴在床上,哭嚎道:「嗚嗚,我的兒啊,你的命好苦怎麼就碰到這麼個生天煞的老東西。」

  李承安臉色鐵青,恨不得給她一巴掌,但想到身後幾位仙人,強忍著怒火,牽強笑道:「勞煩馬仙師幫幼子祛除一下瘴氣。」

  老者皺眉瞥了一眼婦人、少年,搖頭道:「先不急。」

  「李家主,她應該不是李管事生母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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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