咕嚕......
眾人瘋狂咽著口水。
二長老這些修仙者視力較好,他們能看到地面上的一個龜形地洞。
原來那位前輩竟是一隻烏龜啊......
只、只是先生這一掌好恐怖。
那強大無比的騰蛇妖王和那些妖獸居然在掌勢剛出之際就全爆炸了。
陸長生身形一閃,來到王宮站立。
「先生!!」
二長老和童心他們連忙迎接了過去,臉上全是驚喜。
其他弟子則是敬畏地看著陸長生,原來這位就是童心師兄他們口中常提的先生啊,
太、太強大了。
「先生!」
劫後餘生的離水國王也是帶著眾官員急忙過來拜下!
同時,離水國王的心慌了起來......
陸長生看著離水國王,笑道:「些許時日未見,體內竟有靈氣了,看來是有所機緣。」
嗯?
二長老等人疑惑地打量起離水國王,很快臉色一愕,還真的有靈氣了,不過還很微末,不仔細探查根本發現不了。
啥情況,這離水國王之前不是沒有靈根的麼?怎麼突然就有靈氣了。
修行之法又是何處得來,世俗應該沒有鍊氣法訣啊。
離水國王臉色一白,抬起頭強笑道:「先生所言極是,小的前些時日偶遇一位散仙,那位散仙與小的頗為有緣,便熬製了一種特殊的藥浴給小的泡了一下,小、小的也不知道怎麼就有靈氣了......」
陸長生眼神微閃,笑了笑:「原來是這樣。」
「先生!!不是這樣的!!國王他搶了您留給大刀的機緣!他將大刀關押進了天牢,若非突然發生妖患,國王無暇,恐怕大刀都被處死了!!先生不信可以去天牢看看!」
突然,董歌猛地抬頭,手指著離水國王低吼!
眾人一驚!
眾官員也是震驚地看著董歌......
離水國王面色僵硬,偏頭難以置信地看著董歌,顫聲,「為、為什麼......」
董歌猛地將頭上的烏紗帽摘下,重重砸到地上!!
手狠狠的指著自己額頭,語氣歇斯底里,如野獸咆哮:
「為什麼?八年來,帝國三番幾次陷入絕境,眾官沉默,哪次不是董某壯膽獻言!你每回信誓旦旦說給董某加官進爵,哪一回是真的?!八年了八年了,你知道我是怎麼過的嗎,我受夠了!!這破官,不當也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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離水國王一個踉蹌,面如死灰。
想不到最後是死在自己人手裡......記得當時掠奪陳大刀的機緣,好像也是這董歌出謀劃策的......
難道這是董歌給他設的局?
董歌平時面對他總是笑意盈盈,頗為愛君,沒想到心思埋得如此之重。
他每回故意問董歌介不介意,董歌總是笑著說不介意,說什麼忠君之事食君之祿啥啥啥的。
你倒是臉上露出些不滿啊,別讓本王覺得你這麼好剝削啊!
這董歌心思沉重,渾身上下除了皮肉,怕皆是反骨!
真是成也董歌,敗也董歌......
離水國王痛苦閉眸道:「嗯,董卿,是本王欠你的。」
董歌見狀,撇了撇嘴,你欠個屁,老夫今天就跟你這狗國王同歸於盡!大家誰也別想好!
這時,陸長生淡笑道:「帶我去天牢看看。」
.........
國都,天牢。
「老爺,剛才那震動太猛烈了,感覺天牢都差點塌了。」
老管家看著天花板說道。
「嗯。」對面的陳大刀輕聲道:「外面也沒聲音了,想來妖患可能結束了,接下來,國王能騰出空收拾我們了,管家...是老爺連累你了,讓你晚年都不得安生......」
老管家洒然淡笑:「老爺言重,我們主僕一體,沒有什麼連累不連累,何況老奴的時日本來就無多了。」
聞言,陳大刀心中感動,抿了抿嘴沉默了下來。
老管家嘆氣:「老奴死不死倒是無所謂,只是老爺的日子還久著呢......哎,若是先生在就好了,必能洗滌冤屈。」
噠噠噠......
就在這時,一陣密集的腳步傳來。
老管家和陳大刀一滯,兩人靠著牢牆閉眸徹底頹然了下去。
死期已至。
聽著密集的腳步,怕不是離水國王帶著眾官員一起來了。
他們沒想到離水國王這麼迫不及待。
妖患才剛結束,就要來處置他們。
呵呵......
很快,天牢中腳步聲停止了下來,環境也安靜了下來。
陳大刀和老管家仍是閉眸,不願看牢獄外的眾人。
「衣衫如此單薄,靠在冰涼的獄牆上,不冷麼?」
這時,一道熟悉的聲音入耳。
陳大刀和管家身體陡然一震!
他們顫巍巍睜開眼睛,機械似地偏頭看向牢獄外。
一個記憶中的青衣男子正靜靜地站著,那襲潔淨的青衣一如往日。
陳大刀和管家同時鼻子一酸,哽咽,「先...先生。」
陸長生笑著頷首:「嗯。」
.........
幾日後,東域妖患徹底消了下去。
這自然是跟此時不知飛哪去了的老龜有關,為何陸長生在仙界都滅了一個宗門了,老龜才姍姍來到離水,正是他到離水之前去了東域其他地方,將一些妖獸頭頭殺了。
但儘管如此,東域的死傷依舊到了一個驚人的數字。
東域各地,重建工作如火如荼。
離水帝國亦是如此。
不過離水國王自盡了,目前由董歌暫任離水帝國的國王。
二長老自以為是地認為董歌幫了陸長生的忙,便將國王之位暫且交給董歌了。
不過眾官員都知道,仙人都發話了,那董歌這國王之位算是穩了,不出意外將來開始世襲了,董歌光宗耀祖,成了最後的贏家。
每當想起此事,他們一個個都是捶胸後悔不已。
後悔當時怎麼就沒有像董歌一樣勇敢地站出來揭發國王呢?
不過他們想起董歌當時憤慨的言語,想來應該是董歌那日積月累的反骨促使的吧?
不然在離水國王長久以來的威嚴之下,怎麼敢站出來呢。
國都中,一處簡陋的院子。
「奶奶!在地窖里的時候,我手中是有一枚銀幣的,當時不知道掉哪兒去了,您有看到嗎?」
小彤破門而出,急聲道。
在院子裡愁眉苦臉的老嫗一驚,連忙拄著拐杖站起,老淚留下:「小彤啊,你總算是醒了,你都昏迷好幾天了,嚇死奶奶了!」
小彤眉頭一皺,連忙跑到老嫗身邊攙扶,蹙眉問道:「奶奶,我、我昏迷了好幾天?怎麼回事......對、對了,妖患過去了麼?」
她怎麼當時的好多事都想不起來了呢......奇怪。
「妖患過去啦,當時啊,一位先生......」
老嫗只當是小彤昏迷了這麼多天,腦袋不清醒了,於是就將當時的事情講述了一下。
先生?
小彤緊緊皺眉,努力回憶,不知為什麼,腦海中一道青衣身影漸漸清晰。
她突然腦海一震,想起了昏迷前的那一幕,旋即急聲問道:「奶奶,那位先生是不是穿著青衣啊?」
老嫗笑著點了點頭道:「不錯,看來你想起來一些了。」
小彤嘴巴微張,眼神驚訝,苦思冥想又想不到更多細節了,她有些不確定。
隨後又下意識問道:「奶奶,您當時有沒有看到一枚銀幣......」
「銀幣?」老嫗想起陸長生將銀幣招入手中的場景,便說道:「那枚銀幣......」
老嫗突然不說話了。
因為有一個青衣男子從正門進入了院子,他攤開手平靜笑道,
「是這枚銀幣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