嘩啦啦。→
浪花持續地拍打著。
海運三號的甲板上,眾人仍僵硬在那裡,難以從先前的殺戮中緩過神。
整整九艘船艦的海上魔修,居然全被屠殺了,並且還是如此地輕而易舉!
陸長生忽然一拂袖,頓時琳琅滿目的寶貝堆滿了甲板。
「爾等財物,自行取回。」
陸長生說完就走回了那個角落的欄杆,盤坐而下。
眾人呆呆地看著甲板上的諸多財物,他們皆是看到原屬於自己的那些,可半天無人上前領取。
「大...大人,這些身外之物哪能跟性命相比,您救了小人一命,這些身外之物便孝敬您,以感激您的救命大恩。」
這時,有修士站出朝著陸長生所在彎了彎腰,表現地十分誠懇地說道。
此修士一開口,其他所有人也連忙發表意見:
「是啊,大人,雖然以您的身份地位,可能看不上這些,但這些是我等的綿薄的心意啊!」
「大人,感激救命大恩,還請收下!」
「......」
陸長生抬眸掃視眾人,一眼就將這些人的心思看得七七八八。
他是有著碾壓這幫修士的實力,所以修士們才這副作態。
但凡實力跟這些修士五五開,六四開,甚至七三開,他們也絕不會如此大方和感恩戴德。
人麼,都是自私自利的,更別說這些充滿心機城府的修士了。
按著修士世界的做法,陸長生其實完全可以不將這些財物歸還。
因為邏輯上就是修士們被海上魔修搶了,然後海上魔修被陸長生殺了,最後財物到了他的手中,那自然而然就是他的了。
只不過,這些東西,陸長生是一點也看不上,於他來說,就是糟粕。
陸長生閉眸淡淡道:「我說最後一遍,爾等財物,自行領取。」
陳胖和小柴見狀,只能朝著陸長生躬了躬身,然後上前取回自己的那三瓜兩棗了.......
其實陳胖和小柴是真心感激陸長生的,但是咳咳,他們感覺自己那三瓜兩棗可有可無。
而且雖然接觸的時間不算長,但陳胖和小柴也是通過剛才的殺戮看出來了,陸長生絕對是說一不二的性格。
再不取回自己物品,可能就真的沒了啊......
修士們見著這一幕,紛紛不爽地盯了陳胖和小柴一眼,眼神好像在說,這兩個傢伙,出來混怎麼這麼沒眼力見呢?
這才推了幾輪?就忍不住拿回來了?
不管怎麼說,都要極力地表現出自己的感激才是啊!
想拿回財物,好歹再推一輪啊,所謂事不過三嘛。
可很快,修士們錯愕發現,就連兩個精靈族少女都在沖陸長生行了一禮後,上前取回了自己的東西。
修士們心中看的一陣彆扭。
於是修士們不再管陳胖和小柴以及兩個精靈族少女,繼續誠懇地道:
「大人,您就收下吧,您不收下我們必會寢食難安的。」
「是啊,大人,我們的財物本就被海上魔修搶走,然後您又殺了海上魔修,即使您不想要,可是按著慣例,這些財物也是您的了。」
「大人......」
眾修士們態度表現地萬分誠懇。
這一次,修士們準備等陸長生推辭拒絕後,就順勢取回自己的財物,
但此刻,陸長生已經心感不耐,他不想浪費精力在虛假的人情世故上,旋即淡淡道:
「不要?那就都別要了。」
話落,陸長生袖袍輕拂,甲板上那琳琅滿目的寶貝瞬間就像被狂風颳起一般,全部墜入了大海。
一眾修士頓時石化當場,難以置信,悔恨,憋屈,苦澀等各種情緒泛濫!
就連陳胖和小柴都看傻了。
他們雖然隱隱猜到,但也萬萬沒想到陸大人居然直接將如此多的寶貝跟掃垃圾一樣掃入了海中......
兩個精靈族少女亦是驚得小口微張,眼角餘光偷偷看向陸長生,
她們至今為止,還沒見過這麼有個性的男子。
修士們心中有些窒息,看著深邃的大海,後悔無比。
早知道就拿了,畢竟那是他們所有身家啊。
修士們沉默在那裡,當然也不敢責怪陸長生,只是臉上卻是浮現著尷尬的強顏歡笑。
「大...大人,如此多的財物,就這樣扔入大海,是、是不是太浪費了......」
這時,有一個心態和理智嚴重失衡的修士壯著膽子訕笑道,只是笑得十分報看。
眾修士們驚訝地看了此人一眼,顯然沒想到有人膽子居然這麼大.......不過他們其中有些修士也是在心中頗為共情的唉聲嘆氣,只是不敢表現出來。
陸長生眉心輕輕一皺,旋即鬆緩開來,他偏頭看向那人,嘴角浮現笑意,
「你說得對,是挺浪費啊......」
但還未等那修士說什麼,陸長生嘴角笑意忽然消失,淡漠道:「不過我自己的東西,想怎麼處理便怎麼處理,與你何干?」
早幹嘛去了?
此時,修士渾身驟寒,腦子瞬間清醒,低下頭哆嗦著身體語氣顫抖:「對、對不起......」
但下一刻,修士的頭顱就飛天而起,鮮血如柱!
這突然一幕,將眾修士魂都嚇飛了,一個個急忙跪地,不敢動彈。
天知道此刻的他們精神上受著多大的折磨。
殺人不眨眼,殺人不眨眼啊!
陸長生倚靠著欄杆,平靜地看著眾修,
「誰還有意見?」
眾修士瘋狂搖頭,恨不得將頭顱都甩飛出去來表達自己不敢再有意見。
陸長生不再多言,倚著欄杆閉眸養神了。
好一會兒後,眾修士才敢顫巍巍從地上站起,小心翼翼地回到自己原來的位置上坐下,有一些修士則是回到自己豪華大套房內。
船長見狀,以眼神招呼了下一眾船員,折回船艙準備重新啟動海運三號了。
隨著海運三號開始震動,尾端法陣陡然爆發光柱,海運三號猛地疾射而出。
見識到陸長生的強大,陳胖和小柴當然也不敢再挨近陸長生而坐,兩人重新在甲板上找了塊兒地。
陸長生身周十數丈的空間,就仿佛成了一片真空場,無人敢靠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