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的人也看到了張宇的存在,雙方的視線四目相對。
發現張宇在這裡,後者顧及不上什麼,立刻把腿往外面走。
他要是繼續留下來,後果肯定不堪設想。
他清楚張宇的為人,最後絕對不會有好下場。
況且她在離開前給武青藍下毒,自己也知道事情非常嚴重。
張宇能夠追到這個地方來,說明一直在暗中調查,甚至很有可能查到他身上。
察覺到他跑掉,張宇也不敢耽誤。
「你先在這裡待著,要是有危險記得躲起來,我去追剛剛那個人。」
留下這一句話,張宇迅速從此處跑掉。
他前面就感覺到不對勁,所有的事情在這一瞬間都能夠得到答案。
老闆劉玉韜拼命朝著前面跑著,路上他甚至是還想躲起來。
可惜張宇追的太緊,他根本就沒有機會。
張宇憑藉著自己的優勢,快速的追到他身後,踩著旁邊的欄杆,直接踹到他的後背。
咚!
劉玉韜一下子被張宇踹倒在地上,他驚恐的回過頭盯著張宇。
周圍沒有什麼人,他們兩個人就面對面的看著對方。
「把解藥拿出來。」
不想說那麼多廢話,張宇開門見山就直接叫他交出解藥。
劉玉韜是一切事情的罪魁禍首,張宇想要叫他把解藥拿出來,好處理完麻煩。
「我沒有解藥。」
劉玉韜並沒有隱瞞,直接告訴張宇自己沒有解藥。
「那個毒是你下的,你跟我說沒有解藥,你在開玩笑嗎?」
這根本就是不可能的,肯定是他不想輕易的把解藥交出來,才故意找藉口。
「是我下的毒,難道我就一定要會解嗎?」
「況且那個毒藥也並非是我研製出來的,你就算是叫我,我也拿不出解藥。」
劉玉韜乾脆直接告訴張宇。
當初他心裏面記恨,把所有過錯全都怪罪在張宇身上。
張宇揭穿了他賣假秘籍的秘密,這是還把他的秘籍給撕毀。
即便事情不是張宇做的,但玉樓是張宇的徒弟,他都所作所為就代表著張宇。
「不是你研究出來的,可是你有。」
「你要是敢有任何隱瞞的地方,可別怪我不客氣。」
「我不管這個地方是誰的地盤,你要是得罪我,最終我都不會善罷甘休。」
張宇的手緊緊捏成拳頭。
武青藍如今生死未卜,他必須要用最快的時間把解藥拿到。
解藥拿到手,對他們大家都有好處。
「你還真是天真,你以為這樣就能夠有用嗎?」
「這裡是光明教的地盤,你確定要動手嗎?」
「說一個難聽的,教主也絕對不允許你對我動手。」
劉玉韜很久之前就是光明教的教徒,憑藉著這一點,他也能夠為所欲為。
「我即便是此刻就把你殺掉,他又有什麼辦法?」
張宇在他面前蹲下來,單手扯住他衣領。
這一套動作下來,張宇那叫一個麻利。
「救命……」
劉玉韜扯著嗓子在原地大吼。
他的聲音不大不小,要是此時有人路過,肯定能夠聽到他的呼救。
擔心他繼續說下去,張宇直接一隻手掐住他下巴。
動作快速敏捷,劉玉韜後面的話全部都卡在喉嚨里,根本就沒有辦法說出來。
「我奉勸你還是要小聲一點,可別把我惹太急。」
「我再問你最後一遍,解藥在不在你身上?」
原本張宇還想叫人去尋找劉玉韜,今天來著光明教走一趟,反而省去很多麻煩。
他在這個地方找到劉玉韜,徹底的把這一樁事解決。
「我沒有解藥。」
斷斷續續的聲音從劉玉韜的口裡溢出來,他要是知道張宇能夠找到這邊來,肯定不會過來。
可惜他沒有這個本事,也沒辦法提前預料。
「沒關係,我有的是辦法讓你開口。」
「跟我說沒有解藥,那我就用別的辦法,讓你把解藥交出來。」
張宇以為他有解藥,只是不願意說出來。
他打算採取用自己的方法,讓他把解藥交出來。
不過就是動動手指頭的事情,張宇絕對不會善罷甘休。
說著,張宇動手,剛剛準備要對付劉玉韜,然後傳來了低沉的聲音。
聲音的主人並不小,甚至聽著有些滄桑,仿佛是從遠古傳來。
「這位兄弟,你在我的地盤,堂而皇之的對我的人動手,這未免有些不好。」
普羅從身後的位置出來。
明明只是簡單的這麼一句話,張宇卻在這裡面捕捉到好幾項重要的信息。
張宇沒有鬆開手,自己拎著面前這個人站起來,朝著身後看過去。
普羅不知從何時開始,出現在自己的身後,他的身邊還跟著一眾教徒,邊上還有一個熟人。
趙無夜就在旁邊站著,看到張宇站起來,她迅速的朝著張宇靠近。
前面她按照張宇的要求,自己一直在那裡待著。
她的存在到底是太過於顯眼,剛剛待著沒多久,普羅那就注意到她。
最後的結果是被發現,被帶過來這邊。
「你還好嗎?」
趙無夜有些緊張的詢問,她擔心張宇會出現身體上的不適。
「我沒什麼事情。」
張宇搖頭,他們三個人站在一塊兒。
「你還沒有告訴我,剛剛你為何跑那麼快?」
趙無夜前面就一直想問,本來她想跟上來查看一下情況。
擔心會給張宇添麻煩,她就在那兒乖乖待著。
眼下發展到這個地步,那也不存在會添麻煩,她倒是想要問清楚,到底是怎麼回事。
「你還記得前面我跟你說的那件事吧!」
「青藍被一個人下了劇毒,至今都沒有辦法解開,這個人就是下毒的人。」
「我本是想來這邊碰碰運氣,沒想到都是陰差陽錯,遇到了他。」
說話期間,張宇還拎著身邊的人。
「原來是這麼一回事,既然已經把他給找到,那倒是個好事。」
趙無夜臉上總算是出現一個笑容。
「我們估計也不用請教主幫忙,自己就能夠把這個毒給解開。」
普羅剛才和他談話過,他全程都很淡定,也看不出來有什麼。
但和對方在一起接觸,她心裏面總有一種不好的預感。
自己很排斥和他接觸,哪怕外面的人對他的謠言有多好,她都不踏實。
「恐怕還不能夠走。」
張宇臉上沒什麼表情,自己直視前方。
「你就是教主?」
前面張宇沒有跟他碰上,今天可以說是他們雙方頭一次碰面。
「是我。」
普羅臉上沒什麼表情,看起來那叫一個雲淡風輕。
「我還想要問問你,為何要對我的人動手呢?」
「難道是我的人對你動手,你心生不滿,所以才起了殺心?」
普羅連續問出好幾個問題。
「教主救我,我和他之間根本就沒有任何瓜葛。」
「這個傢伙對我心生不滿,然後想要對我動手。」
劉玉韜對自己之前的所作所為隻字不提,反而開始在那邊污衊張宇。
「我不過就是說自己是教主的人,他卻不把教主當一回事。」
「甚至是還在背地裡面辱罵教主,他真是不知好歹。」
劉玉韜哪怕是被張宇束縛,他也沒有任何的妥協。
剛才他叫那一嗓子,到底還是有點用處,讓在附近巡邏的人注意到,對方就立刻過來查看。
巡邏的人把消息告訴給普羅,後面也就有了眼前這一幕。
前面沒有人在這裡幫自己,那他肯定要松一點,乞求張宇放過自己一條生路。
普羅都已經來到自己面前,那他就不能夠對張宇手下留情。
況且他沒想過要給張宇解藥,哪怕是自己死那都不可能會救武青藍。
「原來是這麼一回事,哪怕是我大度,那也眼裡面容不得沙子。」
「你們這兩個人沒有經過我的允許,甚至闖進來也就罷了,還鬧出這種動靜出來。」
「你們說說,今天的事情到底要如何解決?」
普羅好整以暇的看著張宇,就點著張宇開口。
不管張宇說的是什麼,他知道的信息就是這個。
「這裡面有誤會,是你這個教徒先對我的人下毒藥,我才會追到這邊來。」
「不行的話你問清楚,我的人至今還昏迷不醒,性命垂危。」
想到身邊的人說謊,張宇的心情多少有點憤怒。
「劉玉韜你敢把真相說出來嗎?」
「我倒是沒想到,你這顛倒黑白的本事還真是厲害,連這種話都說的出口。」
「早知道你這麼伶牙俐齒,當初或許就不應該輕易的放過你,要不然也不會有今日的局面。」
張宇平時很少會出現這種狀況,今日他是真的有點後悔,認為當初自己不應該放過劉玉韜。
先前張宇考慮到各方面原因,也以為他就是一個賣秘籍普通人。
因為他沒想到有下毒的事,張宇反而心生悔意。
「是嗎?」
普羅並沒有選擇徹底相信張宇,他的視線落在劉玉韜身上。
劉玉韜不知道是哪裡來的力氣,直接就掙脫了張宇的束縛,一下子就跪到地面上。
「教主,你不要聽這個傢伙在這裡胡說八道,這根本就是沒有的事情。」
「我不知道他和我之間到底有什麼恩怨,但我說的句句屬實。」
「先前他毀了我的生意,一路上還對我百般糾纏。」
「我沒有對他有任何的不好行為,沒想到反而是他在這裡胡說八道。」
劉玉韜面無表情的在那裡說謊。
他說話時語氣很激動,言行舉止都不像是假的。
「教主,張宇是絕對不可能會說謊的。」
趙無夜也有些看不下去,她最後走出來。
「那位朋友我也看過,她身上的確是身中其毒,我們找大夫來檢查,最後也沒辦法。」
「我們今日來這裡的目的,主要就是想要請你解毒的。」
趙無夜站在張宇身邊,全程都在幫張宇說話。
武青藍病情到底是個什麼樣的情況,她自己再清楚不過。
而且張宇也沒有說謊的必要,他說的那些內容全部都是真的。
「劉玉韜,我再給你最後一個機會,到底是怎麼回事?你要是還想選擇繼續說謊,可要小心掂量著。」
普羅轉過頭去看劉玉韜。
他的視線伶俐,明明臉上沒有什麼表情,卻讓人心生害怕。
別人不清楚他是個什麼樣的為人,劉玉韜實在了解不過。
乃至整個光明教的教徒,大家都清楚他的為人。
表面上看起來很好說話,可背地裡卻並不非是如此。
所有加入光明教的人,全部都不能夠背叛光明教。
一旦出現這個情況,將會落得一個死無葬身之地的下場。
「是……是我乾的。」
「我會選擇對他們動手,完全就是這些傢伙不知死活。」
「是他們先不把我當一回事,我才對他們起了殺心。」
劉玉韜連忙在那邊磕頭。
問題徹底解決,大家也明白是怎麼回事。
「那你都說了這個事情是你做的,那你自己就以死謝罪吧。」
普羅說的語氣很平淡,仿佛是在說一件小事。
地上跪著的人瞪大眼睛,他原本以為承認就可以了,沒想到會變成這樣。
「不,我不能夠死。」
「雖然是我做的,但我也並非是故意的,是他們先對我動手。」
劉玉韜願意說出來,那也是想要明哲保身。
「有這個可能嗎?」
「你這次為我們光明教丟人,你認為我會放過你嗎?」
普羅似乎是不想跟他說那麼多廢話,他微微側過頭去,看向自己身後的日子。
「這個人帶下去,處理的乾淨點。」
普羅還沒有等到張宇機的人反應過來,就強求要把他處理掉。
等到有兩個教徒走過來,拖拽著身旁的人走開,張宇這才察覺到不對。
張宇強行一步在前面攔著,自己態度非常明確。
「教主,這也不對,他的確是犯了死罪不假,但解藥還沒有拿出來,你怎麼可以輕易讓他死掉?」
劉玉韜不願意把解藥拿出來,最後這個情況恐怕會更加難熬。
發現張宇在前面攔著自己,普羅總算是把注意力落在張宇身上。
他剛開始過來,他就沒有用正眼看張宇。
即便是看了幾眼,那也不過就是匆匆一撇,完全沒當一回事。
這次是他真正的把注意力落在張宇身上,帶著探究和不耐。
「我處理我的人,難道還要經過你的允許嗎?」
「況且你前面說的對,他做的這些事情的確是犯死罪,我把他給處死,那又有什麼不對的。」(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