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春去秋來,二十歲月

  春去秋來,時光如梭,十載歲月而過。

  在這十年的歲月中,陸吾有空就來木雕店,左手提著兩壺小酒,右手拿著一些下酒菜,經常兩個人一起喝到斷片,期間陸吾鬧出許多笑話,二人也成為知己,司徒逍遙也常常把自己雕刻的木雕給陸吾看,陸吾每次都會給出自己的意見。

  今天司徒逍遙站在店門口。皺眉陸吾這小子,好幾天都沒來。

  原本以為,今天陸吾還會再來和自己打鬧帶上兩壺小酒討論木雕的技藝,只是今天陸吾確實失約,只是有一個自稱陸家商會的僕人前來告知他們的陸老闆,不行了。

  於是就出現,接下來的一幕。

  大家,讓一讓。

  司徒逍遙皺眉大喊道,飛馳而過,路過的人傳來咒罵聲,跑這麼快趕著投胎嗎?!!

  司徒逍遙在陸家商會的後院房間裡看到了陸吾,只是他的臉色已經是蒼白不已,明眼人看去都是覺得時日無多。

  司徒逍遙看到房間內還有許多人在,也不好詢問其緣由,只好耐心等待。

  陸吾看到司徒逍遙在人群的後方,就朝著里伯開口,「先讓他們退下吧,我和司徒兄有些事情要談。」

  人群很快就從房間內退去,只留下李伯和司徒逍遙。

  陸吾朝著李伯,點了點頭,李伯緩緩退出房間,關上了門。

  呵呵,沒想到,我要走在你之前,陸吾笑著打趣道,只是他的現在的體力已經笑不出來,只好無奈的看著司徒逍遙,你這是做什麼,別難過,這可不是我認識的司徒逍遙,就像我們平日裡那樣聊天就行。

  你這是怎麼了,身體怎麼會一下子那麼難看,司徒逍遙皺眉,之前他探知過陸吾的身體,他的身體很健康,起碼不會現在就要逝去。

  沒什麼事情,只是積壓的事情太多一下子病倒,倒是你還是那麼年輕,我最近經常夢到靜兒,她應該在黃泉下等我等著很辛苦,我想下去陪她,陸吾微笑著小聲開口轉頭看向窗外那輪圓月。

  司徒逍遙明白陸吾他不想說他們相處多年,他不會在這話題上一直糾纏。

  你看,我一知道你出事,我就來了,我夠不夠朋友,司徒逍遙坐在椅子笑著開口,只是那笑容顯得有些牽強。

  二人就這樣一個坐著,一個躺著,有一搭沒一搭的聊著,直到司徒逍遙再一次的搭話,沒得到回應,看去發現陸吾已經安詳的閉上眼睛,帶上微笑。

  司徒逍遙緩緩起身,走出房門,關上房門,找到李伯,接下來就是準備陸吾的葬禮。

  第二日,雪花紛紛揚揚地飄落,彷佛天使灑下的白色花瓣兒,樹葉也在寒風的吹拂下悠悠然地從枝頭飄落。他們像是被大自然打翻的調色盤裡溢出的斑斕色彩,在潔白的雪幕中劃出一道道悽美的弧線,雪花與落葉交織共舞,仿佛共同譜寫著一曲。緊密而樂帶憂傷的冬日晨曲。

  陸吾在房間中與世長辭,走的時候臉上帶著微笑。

  街道上,司徒逍遙身著一身白衣默默站在人群的邊緣跟在陸家商會後面,看著那巨大的棺材遠離城門,面無表情。

  路上的行人皆是皺眉不已,大感晦氣,隔得老遠就離得遠遠的。

  司徒逍遙就這麼跟著人群出城,緩緩朝著城外而去。

  陸家商會特地找了一個依山傍水的風水寶地,將陸吾下葬,墓碑上刻著商會老闆--陸吾之墓。

  冬日黎明,天色灰白,寒風呼嘯著穿過空曠的山林,讓人在這淒涼的天色中感到無比孤寂。

  司徒逍遙等著陸家商會人都走的差不多,才上前去,掏出早已準備好的桂花釀,拔開瓶口,聞著桂花的香氣,把酒灑在墓前,靜靜的佇立良久。

  一個人緩緩朝著城中走去,背影漸漸消失。

  司徒逍遙回到了木雕,發呆了很久。那個經常坐著陸吾的座椅空空蕩蕩的好像再也沒有人在那裡和自己一起喝酒吃肉,也沒有人在他雕刻的時候在一旁看著指出不同的意見。

  沒事,我應該高興啊,司徒逍遙自言自語。

  陸吾沒有生什麼疾病走的,而且走的時候是微笑的。

  對啊,我應該高興才對。

  我應該繼續雕刻,不辜負陸吾的期盼。

  木雕店又傳來細小銼木頭的響聲,如今司徒逍遙的木雕在這街道都是遠近聞名,平日有不少顧客上門,要求雕刻木雕。生意可以說是蒸蒸日上。

  如今司徒逍遙的木雕店名譽在這附近的幾里都是遠近聞名,為什麼沒有人找他麻煩?

  他曾經「一不小心打死了一匹橫衝直闖的馬,一拳就把馬給打飛了,那馬落地後掙扎兩下就沒了,開玩笑這種武力,誰敢去找他麻煩。而且他還和陸家商會的老闆關係那麼好,更沒有人找他麻煩。

  當然現如今還有不少說媒的上門說親,那俊朗的臉龐,連媒婆都要抵擋不住了,眼中快要流出水來了。

  司徒逍遙聽後只是搖頭,向媒婆說道:「不好意思,我現在沒有娶親的想法,不想草草了事。」

  此話一出,不知道深夜有多少深閨女子黯然神傷,心中對司徒逍遙更加的喜愛了,不愧是我喜歡的男人,這麼專一。

  一年之後,這一年的屬性點司徒逍遙決定加在速度上

  【加點成功,速度:3】

  司徒逍遙決定要把速度加點到10,後面開始加點法力。為他之後闖蕩修仙界做準備,是的司徒逍遙決定之後要闖蕩修仙界。

  他實在不想在看到生離死別,而且他也想學習一些修仙手段這樣就不會發生眼睜睜看著陸吾的逝去。

  十年之後

  天色剛蒙蒙亮,街道上傳來打更的聲音,行人稀稀疏疏的,木雕店只有寥寥幾人經過。

  他將木雕店打掃一番,帶上這些年攢的銀兩,打包放在包袱中。

  誒呀,要走了。

  他小心翼翼的將店鋪封存起來,只不過地契還是自己的,到時候在外面混不下去了還可以回來。

  「走嘍,司徒逍遙最後看了一眼周圍的街道,灑脫一笑。」

  踏踏,一道身影在清晨的薄霧中越行越遠。

  太陽初升,有人想要委託司徒逍遙雕刻木雕,但是發現竟然關門了,敲了敲門,沒有回應,人也不知所蹤,皆是暗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