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雲龜……
方生心中一動。
這種妖獸他還不曾聽聞，正好回去測試一下道果能力。
「多謝了。」
他拿起玉盒離開，只在鄭秋波眼中留下一個背影。
回到清風林道場。
方生將房門關緊，再次打開玉盒。
四十枚藍紅廢丹將盒子裝得滿滿當當。
「吸收！」
唰！
廢丹上的血色迅速退去，丹丸逐漸變為水藍色，瑩瑩如波，有種誘人的感覺。
若非散發出來的異常腥氣太過濃重。
方生恐怕都分不出這是廢丹。
他將玉盒收起，心神完全沉入輪迴青蓮當中。
蓮台上。
一道新的蓮紋已經出現。
【水雲龜道果·培育中】
【進度：8/100】
【效用：凡骨血脈，生來蒙昧，可增持水性，悟辟水、水盾、斂息異法。】
看見這道蓮紋的瞬間。
方生怔了良久。
「這龜是什麼來頭？！」
「凡骨血脈，居然有四個效果！」
而且，比起火狐道果足足多了兩門異法！
辟水、水盾、斂息……
明顯都是功能性很強的法術。
尤其是水盾，這種防禦法術從來不嫌多。
剩下的兩個同理，會了總比不會要好。
片刻之後。
道果帶來的驚喜感才漸漸退去。
方生終於想起一件極其關鍵的事情：
「可惜了，我修煉的是靈火經……」
「作為火系功法，我的優勢在於掌御火靈力，控制其他靈力會很生硬。」
比如行雲布雨術，方生至今都只是入門，只能以自身法力施法。
就是因為水靈力難以操控。
水雲龜道果的水性加持。
不能說沒用，只能說作用有限。
之前，他倒是想修煉水系或是木系功法，奈何沒有選擇的機會。
這次也是相同。
廢丹裡頭是什麼精血，他作不了主。
「這個道果先攢著，說不定什麼時候就有用了呢。」
「而且，哪怕一個效果都用不上，能漲一縷靈根也不虧了。」
歸根結底，靈根才是最重要的。
接下來。
方生繼續維持著七天『煉化』一次廢丹的頻率。
鄭秋波之前說的沒錯。
在繼續接了兩次廢丹任務之後。
方生就得知。
這些年來，鄭家積壓的廢丹都已經被他煉化了。
道果進度的變化不算大。
【火狐道果：12/100】
【水雲龜道果：24/100】
「不過，培育這兩種道果，還是比人族道果快得多。」
「到現在為止，人族道果才剛達到十六的進度。」
方生忍不住在心中吐槽。
「按照秋波姑娘說的，接下來還會有煉化廢丹的任務。只不過得耐心等待，而且廢丹數量也不會有之前那麼多了。」
說白了，鄭家的丹師什麼時候煉出廢丹了，他就有活了。
對此，方生只能小小期盼一下鄭家丹師學藝不精了。
唉，那些丹師只要專心煉丹就行了，而他需要考慮的就很多了……
……
轉眼間。
將近一年半時間過去。
方生等仙苗來到修仙界已經兩年了。
如果說，之前他們只是適應了鄭家的生活。
那到了如今，可以說是融入這裡了。
鄭家的家風正派，勢力又處於上升期中，族內沒有什麼狗屁倒灶的麻煩事。
很難讓人對這個地方產生惡感。
甚至還有仙苗在紫煙谷娶親了。
今夜。
方生和趙淼焱，便是參加完一位仙苗的婚禮。
跟其他仙苗走在返回道場的路上。
「阿河這小子真幸運吶！」
「那姑娘，雖然沒有靈根，但人家爹爹可是鄭家的門客啊！」
「娶了那姑娘，阿河可以少奮鬥三十年了！」
「不像我們這些苦命人……」
趙淼焱雙手交叉，疊在腦後。
這一年多來，他變得悲觀了不少。
趙淼焱不停發出感慨：
「當僱工雖然安逸，但實在是看不到前路……」
方生走在他身邊，沒有說話。
雖然不認同趙淼焱的悲觀情緒，但這些話沒有毛病。
在鄭家當僱工，不對，在任何勢力里當僱工，都不會有前途。
方生也在考慮以後。
「方哥，你說我要不要在三年後申請外駐？聽說，到時候每個月都能領一筆靈石……」
「太過危險。」
方生只回了四個字。
他們這些僱工，在鄭家待滿五年後，可以申請外派到鄭家各處產業。
待遇會有很大提升。
不像在紫煙谷，每月只有可憐巴巴的十斤靈米。
這可以說是他們這些凡俗仙苗唯一的出路。
當然，機遇與風險是並存的。
外面可沒有紫煙谷這麼安全的環境。
「也對，在外面，說不準哪天就碰上那些天殺的劫修了。」
趙淼焱悻悻收回了心思。
方生抬頭望月，忽然說道：
「阿河的老丈人，是鄭家的門客……」
「嗯，怎麼了？」
趙淼焱一時間沒有反應過來。
方生說道：
「我在想，鄭家招收門客的標準是什麼？」
門客有點類似更高級的僱工，但平時能來去自由，不怎麼受鄭家的約束。
趙淼焱立馬懂了。
他看看左右，壓低了聲音：
「方哥，你是想當門客？」
「我之前問過阿河，他說他的老丈人是個一階中品符師，專門給鄭家畫制符籙的。」
「再多，我就不知道了。」
……
接下來幾天。
方生開始打聽門客的消息。
很快在鄭秋波口中得知，鄭家招收門客以修仙百藝為準。
只要修士掌握任意一門修仙技藝，並且達到一階中品，都有機會成為鄭家的門客。
「不論是畫符、陣法或是煉器釀酒，只要對家族有益就行。」
「哪怕是煉丹都行！」
「煉丹？」
方生忍不住驚訝，鄭家本就是煉丹世家，居然還招丹師門客。
「嗯嗯！」
鄭秋波認真地點頭，數著手指頭：
「即使是我們族內，也僅有十幾位丹師，其中上品丹師三位，中品丹師五位，就這麼多了。」
「除去門客，家族裡還有三位客卿，都是鍊氣圓滿的修士……」
方生大概明白了。
門客是技術人才，客卿則是鎮場子的打手。
當然，擁有一門上品技藝的話，同樣可以成為鄭家客卿。
只是那樣的人才，鄭家招攬不到。
「秋波姑娘，門客是如何招收的？」
「每次測靈大會之前，家族內部會舉行大比，門客的考核也會一起舉辦……」
鄭秋波說得很詳細。
方生仔細聽完：
「多謝秋波姑娘。」
「不客氣，方哥今天要領任務嗎？丹房送來了一批新廢丹，任務我給你留著呢。」
「……好。」
天大地大，道果最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