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她腦子不正常吧

  說話之間,那邊已經有人走了出來,朝著坐在上首的破軍行了一禮,說:「在下白勇元,東南白家人。」

  「東南白家?」薛東籬開口問道。

  盧薇說:「東南白家是專門做藥材生意的,祖上經營藥材已經好幾百年了,只是一直在東南地區開展業務,最近他們家向外擴張,估計是想將生意做到西南來。」

  有人笑道:「白老大,聽說你最近從東南海上的孤島得了一件靈植,拿出來我們開開眼吧。」

  白老大臉上浮起一抹得意,說:「實不相瞞,我的確得了一件寶貝,今天這全場第一非我莫屬!」

  有人不滿,說:「白老大,話不要說得這麼滿,要是東西不行,被打了臉,你們白家可就丟了大人了。」

  說話的人滿臉絡腮鬍子,身材魁梧,聲如洪鐘,面色紅潤,一看就是練家子。

  盧薇低聲對薛東籬說:「這是何東來,上次藥材交流大會的第一,現在他旗下的藥品公司在西南地區占有百分之三十的市場。如果今天白老大贏了,他的市場份額肯定會被對方侵占。」

  薛東籬點了點頭,繼續看戲。

  白老大冷笑一聲,道:「何先生不必這麼陰陽怪氣,看了我的寶貝,你不服都不行。」

  說罷,他側過頭對身邊的隨從道:「拿上來!」

  隨從抱著一隻玉盒走了上來。

  眾人一見那玉盒,眼睛便是一亮。

  那玉盒是用上等的羊脂玉製作而成,蓋子嚴絲合縫,看不到一丁點的縫隙。

  這是專門用來裝靈植的盒子!

  現在裝藥材,要麼用木盒,要麼用玉盒,很少見到用玉盒來裝了,畢竟普通藥材的價值有限,可能還比不上一隻玉盒的價格。

  而靈植就不同了。

  一件珍貴的靈植,價值連城,只有用玉盒來裝,才能不損失一絲一毫的藥效。

  何東來的臉色有些不好看。

  白老大接過玉盒,小心翼翼地將玉盒打開,盒蓋開時,一股異香便蔓延出來,令周圍的人精神為之一振。

  而薛東籬卻微微皺了皺眉頭,對盧家姐弟低聲道:「屏住呼吸!」

  二人一驚,都詫異地看向她,見她臉色嚴肅,便悄悄退到人後,捂住了口鼻。

  眾人的目光都聚集在那玉盒上,裡面裝著一朵花,那花花瓣是透明的,看起來像水晶做成,沒有葉子,花蕊是鮮艷的紅色,非常漂亮,就像一件精美的藝術品。

  「這是?」眾人面面相覷,竟然沒人知道這到底是什麼東西。

  忽然,一個聲音激動地響起:「這是月華琉璃花!」

  說話的是一個鬚髮皆白的老者,一看到他,眾人都露出了尊敬之色。

  「是胡老!」

  「今年的藥材交流會,連胡老都親自來了,看來這交流會的含金量越來越重了。」

  盧薇給薛東籬解釋道:「胡老是西南地區的國醫泰斗,師承一代國醫大師龍成思,醫術極為高超,特別擅長煉藥,連其他國家的國王都來找他求藥。以前都是他弟子來參會,沒想到今年他親自來了。」

  有人恭敬地問:「胡老,斗膽問一句,這月華琉璃花到底是什麼?我等才疏學淺,竟從未聽過。」

  胡老將那玉盒拿在手中,一邊欣賞一邊道:「真沒想到啊,我還有再見到這花的一天。」

  他頓了頓,道:「月華琉璃花是一種珍貴的靈植,一百年才會開花一次,每次花期只有一個時辰,在花剛開的時候摘下,藥效最好。」

  他指了指花蕊,道:「這花的花蕊是鮮紅色,說明正是花剛開之時,如果花開了十幾分鐘,花蕊就會變成深紅色,藥效就要大打折扣了。」

  老白更加得意了,說:「胡老真是慧眼如炬啊,這麼偏門的靈植,您老一眼就能看出來,佩服,佩服。」

  胡老嘆息道:「多年前,我剛剛拜入師門,正巧師祖雲遊四方,路過縉雲山,下榻在我師父的宅子中。那日深夜,師祖所種的月華琉璃花正好開花,我有幸見過一次,這花在月光下燦若星辰,不可方物,哪怕過了七十年,我也忘不了。」

  有人問:「請問胡老,這月華琉璃花有什麼功效?」

  胡老道:「這花是煉製小還丹的主藥,若是吃了小還丹,普通人百病全消,可延年益壽;而武者,化勁以下功力大增,可以立刻升一級。」

  此話一出,眾人都震驚了。

  這小還丹無論對於普通人還是武者,都是一個巨大的誘惑。

  炎夏現在有錢人多不勝數,他們什麼都不缺,就是缺健康!

  要是能百病全消,讓他們拿出一半家財都願意。

  而武者,更是能為之瘋狂。

  不知有多少人,窮盡一生都無法突破暗勁,只能鬱鬱而終!

  胡老抬頭看向老白,道:「你開個價吧,無論多少錢,我都收了。」

  眾人心中嘆息,晚了一步啊,胡老開了口,誰敢跟他爭?

  得罪了胡老,在西南地區醫藥界絕對混不下去。

  老白道:「胡老稍安勿躁,等這交流會結束,再談買藥一事。」

  他環視四周,高聲說:「諸位可有比我這靈植更好的藥材?」

  眾人沉默不語,何東來更是面如死灰。

  老白哈哈大笑,道:「既然如此,承讓了。」他看向破軍,微微彎腰,道:「破軍先生,不知我老白,能不能進入西南地界做點小生意?」

  破軍道:「既然連胡老都對白先生的靈藥讚不絕口,今日拔得頭籌的便是……」

  「且慢!」

  一個清脆的女聲傳來,老白皺起眉頭,眼中全是不滿。

  破軍微微挑了挑眉,目光有些意味深長。

  在眾人的注視之中,薛東籬緩緩地走了出來。

  「這個鄉下丫頭是從哪裡冒出來的?」有人低聲問,「她穿成這樣,保安怎麼會讓她進來?」

  「估計是從後廚混進來的偷吃的吧?」

  「偷吃就偷吃,還敢跳出來說話,也不看看這是什麼地方,她腦子不正常吧?」

  有人不滿地道:「哪裡來的瘋丫頭!保安!保安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