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百二十一章 邀約

  那些孩童雖然已經超過了他神識所能查探的範圍之外,不過彼此之間的仍存在著一絲若有若無的感應。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STO55.COM

  如今這種感應消失了,只有兩種情況。

  一是他們都已經死了,二是被帶入了秘境之中。

  而不管是其中的哪一種,都意味著九煞殿范樞或者是其他金丹修士想用他們做一些什麼事情。

  張世平思索過後,便又閉上了雙眼,繼續打坐煉化起靈氣來。

  他並沒有打算去救這些無辜的孩童,即使對方或許有一線生機。

  ……

  ……

  日子就這樣一天天地過去,轉眼又是七八天的時間。

  張世平一如既往地在靜室之中修行,忽然他睜開了雙眼,一下子站了起來,緩步朝外走去。

  只見庭院大門之外,正站著一個三四十歲模樣的中年人,此人身穿澹黃服,面如重棗,頜下留有一縷長髯,乃是附近的一位鍊氣修士。

  「張道友,冒昧前來,打擾了。」莊欽笑聲說道。

  「莊道友可有何事?」張世平不急不緩地問道。

  「聽聞道友精通煉丹之法,我前幾日恰好得到一株石碧蘭,想托道友煉上一爐蘭心丹。我出主藥,其餘輔藥由道友出,若能成丹,你我則對半分,可否?」莊欽翻手取出了一株靈草,花梗上開著十二朵,花瓣青碧,帶著絲絲藍痕。

  見此,張世平頓然欣喜,連聲說道:「道友請進,我們入內詳談。」

  「那叨擾道友了。」莊欽拱手說道。

  一說完後,兩人便走入了庭院,來到了中廳內坐了下來。

  這時,張世平忽然伸手一揮,周遭景色驀然變化。

  只見那廳堂之上,仍是他與這位莊道友在笑談。

  而另一邊,他輕掐了個法訣,指尖冒出了一團幽幽靈光,輕點在那位莊欽的眉間之上,此人當即昏倒在地,而後從中走出了一道虛幻的人影。

  「近來情況如何了,可還有其他的收穫?」渡羽沉聲問道。

  「數日前,那七八十個孩童已經同時失去了聯繫。此外附近的木煞峰我也都轉了一遍,並沒有發現什麼異常之處,至於其他地方,還來不及抽出時間去看一看。」張世平說道。

  剛說到此處時,他忽然神色一怔,朝著外面看去。

  「發生了何事?」渡羽問道。

  「我之前飛劍傳訊中所說的那個玄陰體的杜家兄妹兩人,現如今正被帶走,看方向應該是朝著九煞谷那邊。飛遁的速度不慢,帶走她的應該是一位金丹修士。」張世平說道。

  「看來范樞果然有問題,不過這九煞秘境可不好進啊。」渡羽皺眉道。

  「如今你真身可在附近?」張世平問道。

  「距離此地三百餘里,片刻就能到,你有何打算?」渡羽說道。

  「九煞秘境乃是范樞經營多年的老巢,其中定是兇險異常,還是由你出面,邀他連同大衍宗的千機、涯海閣的玉極三人同去遠霄城。屆時你將其拖在城中,我則潛入秘境之中,一旦尋得證據,那便能師出有名了。」張世平建議道。

  他可不想如此魯莽地闖入九煞秘境之中。

  畢竟要是范樞真的已經是元嬰中期的修為,又身處經營了千餘年的秘境之中,那即便是大修士也恐怕拿不下,倒是有被反殺的可能。

  再者此行本就是為了替雨樓、玄白兩人報仇,而不是為了救助什麼弱小而來,不然豈不是本末倒置了。

  「好,那你也小心一些。我這邊再過幾日,便會差人送來請帖,邀范樞、千機、玉極他們三人兩個月之後前去遠霄城一敘。要是對方不來,那我這邊再以玄感靈珠通知你。」渡羽聞言,思索了片刻後,點頭答應了下來。

  一說完,他便化成點點靈光,消失不見。

  而張世平一手抓在了莊欽天靈蓋上,口中念念有詞,從他五指指尖處泛出縷縷青絲,不斷地從此人眼耳口鼻之中沒入。

  施完法術之後,只見此人木然地站了起來,緩步走到了木椅邊,一屁股坐了下來,端起了桌上的茶杯,緩緩地喝著茶水,與幻境之中的人影動作完全地重合在了一塊。

  張世平施施然地坐了下來,接著幻境之中的他,將話說了下去。

  「不知莊道友可否同意我的提議,要是成丹超過四顆,那多出來的丹藥,我便不要了,不過你每一顆要多補我八枚靈石。」

  莊欽眉頭微皺,將茶杯放了下來,沉聲說道:「張道友這就有些過了,每顆蘭心丹我最多出四枚靈石,畢竟這石碧蘭花足有十二朵之多。」

  「六枚靈石,要是成丹不超過四顆,那不管缺多少,我都補給你。」張世平輕道了一聲。

  「看來張道友對自己的煉丹很有把握,好,就依你所言。」莊欽聞言大喜。

  「恰好以前煉製過幾爐蘭心丹,不然我也不敢如此托大。」張世平笑道。

  「那我七日之後過來取丹?」莊欽說道,而後他翻手取出了筆墨紙張,筆走龍蛇的寫下了一份契約。

  緊接著他又拿出了一盒硃砂印泥,率先在這份契約上按下了自己的紅指印,簽下了姓名。

  「張道友,請吧。」

  張世平二話不說,也留下了指印,又提筆寫下了『張恆』二字。

  「那我就先不打擾張道友了,希望七日之後,你我都有收穫。」莊欽將桌上的東西都收了起來,澹笑著說道。

  「這是自然。」張世平起身,將其送了出去。

  而後便轉身回到了庭院之中,他抬起手看了看,將指肚上所附著的一層薄薄的靈氣散去,之前所沾染的硃砂印泥也立馬落在了地上。

  低階修士可用不起那種契約法器,只能如世俗凡人一般,簽字畫押。

  不過這所用的紙張,倒是有些特別,有些許隔絕法力的效用。

  鍊氣修士對於自身的法力操控,還不足以如張世平這般動手腳。

  而他之所以這般小心,也是出于謹慎。

  且之前簽下的姓名,用的也是另一種筆跡。

  畢竟小心無大錯,即便是在面對一個鍊氣修士的時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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