葬禮結束後,美婦人給九叔送上了一盤子的銀錠,足足二百兩。
經過一番推辭之後,九叔才終於勉為其難的接受了下來。
出門後,九叔遞給了白秋生六十兩銀子。
「秋生,這是你此次的報酬,這次你也算出力不小,咱們三七開。」
白秋生本想拒絕,但見九叔一臉嚴肅,也就只好接了下來。
回去後,白秋生將自己與九叔的送葬經歷繪聲繪色的講給了眾人。
聽完後,林天對九叔所謂的陰陽師手段大感興趣。
但可惜的是,九叔對林天卻並沒有太大的興趣。
又過一段時間,義莊裡發生了一件大事——九叔正式收白秋生為徒。
當著眾人的面,白秋生給九叔磕頭敬茶,從此兩人的師徒關係算是徹底的定了下來。
九叔這一行的本事雖然不太看重武功,但也必須要有一定的武藝傍身。
像九叔他就是一個三品武者,因此九叔開始教導起白秋生練武來。
都是年輕人,誰還能沒有一個江湖夢。
九叔教白秋生練武時,林天、二愣子、文才甚至是小劉管事都經常去看熱鬧,順便跟著九叔一起練一下,而九叔也不說什麼,反而會順手指點他們一下。
但練武辛苦,除了二愣子跟林天堅持了下來,文才與小劉管事都早早的放棄了。
練武閒暇之時,九叔也會給眾人講一些他知道的秘聞。
據九叔所說,上古時期有兩條修煉大道,一條是煉體,一條是鍊氣。
但不知為何,突然間煉體一脈就沒落了下去,許多高深的煉體功法都失傳了,只留下了現在的一些武道功法。
而鍊氣一脈反而是日漸昌盛,發展出了強大的修仙文明,現如今所謂的神仙,其實就是上古時期的鍊氣士。
九叔的陰陽師一脈就是吸收了部分煉體文明與部分鍊氣文明所衍生出來的一條小道,雖不如鍊氣與煉體這樣的大道強盛,但也有它的獨到之處。
特別是陰陽師一脈以自身精血為引,所畫出的各種血符。
可以使陰陽師爆發出越級戰鬥的實力,就比如九叔只是一個三品的武者,可若是他不計代價的給自己畫上幾道血符,九叔能短暫的與七品周天境武者正面一戰。
鍊氣、煉體、修仙、血符……
這些秘聞聽得林天如痴如醉,讓林天恨不得立刻就去探索這些秘密。
但知道的越多,林天越能感受到自己渺小,自己現在的實力在這個世界真正的大能眼中怕是連螻蟻都算不上,自己要想去探索這個世界還是得有一定的自保之力才行。
不過也不著急,反正自己可以長生,只要自己活得夠久,總有站在這個世界頂峰的那天。
幹活、練武、做棺材,轉眼間就又到了交血靈棺的時候。
也不知這次的血靈棺會被哪個狗大戶買去,最好也是一個高階武者,自從安葬唐三發了筆橫財之後,林天便一直希望這樣的情況能夠再次出現。
這個月休假這天,林天沒有再去黃金鎮,而是去到了文才所在的任家鎮。
任家鎮是附近鎮子中比較富裕的一個,也是比較有名的一個。
數十年前任家鎮曾出過一個大官——宣武將軍任我行。
任我行不僅是一位三品武將,更是一位九品通靈境的武者,正因如此,任我行也被任家鎮的人共同尊稱為任老太爺。
任我行墓前的祠堂也是整個任家鎮最神聖的地方。
林天到任家鎮是為了想辦法在任家鎮開一間棺材鋪,賺錢不賺錢的林天不在乎,主要是為了多得點獎勵。
經過打聽,林天才得知任家鎮上已經有了一間棺材鋪。
於是林天便打算去棺材鋪里碰碰運氣,看能不能在裡面打個零工做幾口棺材。
經過行人的指路,林天很快便在一條街道里找到了那家棺材鋪。
「盈才棺材鋪」,看著棺材鋪大門上的招牌,林天只覺得這個名字有些講究。
棺材鋪的大門是打開著的,所以林天很自然的就走了進去,正當林天在心裡盤算著該怎麼開口時,卻沒想到在棺材鋪裡面看見了一個忙碌的熟人。
「才哥,你怎麼在這裡?」
文才聽到林天的聲音,也是十分的意外,他立馬放下了手裡的活計,對著林天打招呼道。
「小天兒,你怎麼來了?」
「我聽說任家鎮有一間棺材鋪,就想看看能不能在這裡打一份零工,順便多掙點錢。
你呢才哥,你怎麼在這裡?」
文才撓了撓頭有些不好意思的說道,「小天兒,我就是這間棺材鋪的老闆。」
隨後文才繼續說道,「小天兒你想打零工?沒問題啊,你來我這裡干,每口棺材我就收個材料錢,剩下的都給你。」
「那怎麼好意思呢,才哥。
要不這樣吧才哥,我每做一口棺材你就給我一百文的工錢,多做多得。」
「不行不行,這樣的話你的工錢也太便宜了。」
「才哥,我最近練武力氣大了不少,所以做棺材的速度也快了不少。一天多了不說,做個四五口棺材還是沒問題的,你還要負責售賣,我就光做就行,一口棺材有個一百文的工錢已經不少了。
要知道咱們義莊一個月的月俸也才一百文吶!」
正當兩人互相推辭的時候,一道嘲諷的聲音忽然從門外傳來。
「文老頭兒,又在鋪子裡做棺材呢?
好不容易休息一天,不在家裡陪老婆孩子來這裡做棺材幹啥?
這麼愛做棺材,做棺材比跟你老婆睡覺還美啊?
文老頭兒你可是口味獨特啊!對了文老頭兒,我剛剛看見張威又去你家了。」
聽到這一番話,文才的臉色立刻變得通紅。
林天朝門口一看,只見一個滿臉麻子的青年壯漢正一臉戲謔的看著文才。
「王麻子,你一天天吃飽了撐著沒事兒干是吧?你要是沒事兒干就早點回家配種去,五年了你還沒弄出一個娃來,你要是不行我幫你。」
文才的話顯然是戳到了王麻子的痛處,只見王麻子臉色頓時變得鐵青起來,但他仍不服氣的說道,「文老頭兒,你家盈盈生的孩子是你的種嗎?任威長得和你有一點兒像嗎?反倒是和他表叔張威長得一模一樣。
我沒孩子怎麼了,我沒孩子也比你戴綠帽子強,還一天天把個野種當親生的,你可真是夠大度的……」
王麻子的話還沒說完,文才便大喝一聲,操起一把斧頭追了出去。
「王麻子,老子今天要砍死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