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能讓長青冒險。ஜ۩۞۩ஜ ஜ۩۞۩ஜ」李望握緊了拳頭。
「或許,我們可以試一試。」黎庶想了想說道。
「怎麼試?」李望問道。
黎庶的目光看向無界之終,緩緩說道:「此次八方大會,所有巔峰大帝不再維持秩序。」
「什麼?」李望一驚。
「無界宇宙,本來也沒有秩序,只有打破一切才能獲得新生。我們必須要徹頭徹尾的改變才行,我們不能再讓所有參賽者,有所依仗。」
頓了一下,黎庶接著道:「同時,我們也能看看,長青,到底會不會死,起碼在這個時候,他在危機關頭,我們還能出手。」
「如果他不死的話……」黎庶的眸子中閃過精光。
李望咽了口唾沫,沉重點頭。
無界之終,不知虛空何處。
一座破碎的亭台之中,長青悠哉品茶。
石桌、石凳、火爐、茶具,仿佛是同一種材質打造,只是花紋不同,其氣息強大中又互相牽繫。
「原來你就是那個卑鄙小人,真是出乎所有人的預料。」
一名黑衣中年出現在亭台之外,望著只有一半的亭台,望著完好無損的石桌石凳,他的眼裡並無發現秘寶的喜悅,只有長青。
「來一杯?這好像能天然悟道。」長青舉杯相邀。
黑衣中年沒有理會:「這些天來,你都沒有殺生。」
「是的,所以我沒有掠奪積分。」長青點了點頭,「無界之終的規矩,其實是沒有規矩,只是三個小境界之內的殺伐,繳納積分保一次命,是一個保障。」
「就算沒有這個保障,你想殺我,也可出手。」
「只是你需要做好葉荒、李望可能給你帶來的代價。」
長青繼續道:「你應該做好了成為棄子的後果,不過我要告訴你的是,你沒有後果。」
「為什麼?」黑衣中年本不想與長青攀談,可他的確被長青的話勾起了好奇。
「兩個原因,第一,你只有四星王境,你殺不了我。第二,葉荒不會出手,他躺的太平了,以後也會躺的越來越平。至於李望,不只是他,所有星鏈長城的帝境修士,都不會出手。」
「為什麼?」黑衣中年繼續問道。
「解釋起來有些麻煩,所以我就不解釋了。」長青看著茶壺,道:「能讓我喝完這一壺再打嗎?我需要驗證一下這悟道茶的效果遞減。」
黑衣中年錯愕的看著長青,這到底是何等奇人?
這般時節,竟然還要驗證悟道茶的效果?
「我,不相等。」黑衣中年完全可以直接出手,可面對這般姿態的長青,他鬼使神差的開口說道:「收起這些秘寶,如果你不死的話,這些對你有用。」
長青無奈,只能照做。
遠處,幾名王境修士終於根據情報摸索到了這裡,他們親眼看著長青收起了本屬於他們的秘寶,眼中逐漸泛起血絲。
他們的氣息都很強大,都有四星王境。
他們看到了那名黑衣中年,他們彼此遞了個眼神。
突如其來的幾名王境修士,與黑衣修士呈包圍之勢,將長青困住。
一個比之前更危險的困局,鎖死了長青。
「看來,你必死無疑了。」黑衣中年開口說道。
長青的神情並無慌亂,而是靜靜說道:「八方大會,不該亂七八糟。八方大會,就該是現在的模樣。」
「現在的模樣?現在什麼模樣?」黑衣中年一愣。
「各方精銳參加的真實戰場。」長青嘴角一揚,身體慢慢虛化。
直到消失不見,直到黑衣中年也鎖定不了長青。
「跑了?」黑衣中年張大了嘴巴。
其他幾名王境修士當場崩潰,他們將所有的憤怒沖向了那名黑衣中年。
「好好好,你故意放走了長青,是吧?」
「既然如此,那麼你的命就留下吧!」
幾名王境修士當即攻向黑衣中年,那黑衣中年也不解釋,手中喚出長槍,與這幾名王境修士鏖戰。
法則之力沸騰洶湧,引來了不少投機者,他們伺機而動,尋找著有利時機。
虛空中,長青的身影緩緩浮現,他靜靜的看著幾名四星以及以上王境修士的戰鬥,手中還端著半杯悟道茶。
「真是好茶,這玩意兒應該很值錢。」長青自言自語。
悟道對長青來說,近乎沒用。可即便對東方蘭來說,都是至寶。
能夠將尋常的清水化為悟道茶,此秘寶神異,無與倫比。
唯一可惜的是,這必須坐在配套的石桌石凳上,喝著配套的茶具里的茶才行。
不久之後,那名四星王境的黑衣中年被逼的窮途末路,他與一名四星王境修士互拼了一招,也沒能拉著對方同歸於盡。
臨死之前,他看到了人群中的長青,他張了張嘴,卻只吐出了一口血沫。
他的雙眼中,滿是不甘、不解。
長青幽幽一嘆,揚聲說道:「我也想熱血一戰,我已經很久沒有痛痛快快的打一場了,當然,之前那場也不算盡興。可是,我真的打不過啊。」
長青的聲音剛起,四周八方便突然寂靜起來。
所有投機者也都驚詫的看向長青的方向,當發現這人是長青後,一個個瞪直了眼睛。
圍攻黑衣中年的王境修士,也都猛地一驚。
原來長青並沒有逃走!
他竟然一直在旁邊看著!
這隱氣藏息的能力,竟然也這麼恐怖!
「圍住他!別讓他跑了!」
「殺了他!奪了他的法則道果!」
一聲聲暴喝,從虛空各處傳來。
伴隨著一聲道音轟鳴:「天罡神通三十六:飛身托跡!」
長青的身影隱沒虛空,不可知,不可察,不可觀。
一艘秘寶飛舟上,董鶴聽到有人在喊長青的名字,他趕忙尋找著,很快又滿心頹唐。
只有九星將境的他,就算是晉升一星王境,也不是長青的對手。
秘寶飛舟上,只有他自己,方四海退出了這次八方大會,其他隊友也都各自離開。
他只是憑藉出身,才混到了現在,但他的積分,根本排不到好的名次。
換言之,他比方四海,只是好在了一個沒有被廢。
就在這時,他有所感應,猛地回頭,卻發現甲板上多了一人。
正是長青!
董鶴嚇得差點跳船,臉色肉眼可見的蒼白起來。
「你要幹什麼?」董鶴顫抖著問道。
長青摩挲著下巴,玩味說道:「要勾結嗎?」
「什麼?」董鶴的表情很是精彩。
「勾結。」長青開口道:「與我勾結。」
「???」董鶴滿頭問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