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淵下,長青與蕭封以拋物線的弧度雙雙墜落。🎀ൠ ❻❾Sⓗ𝕌X.co𝓜 🍭🐉
兩人在半空中彼此瞪眼。
「你了解的機關呢?」長青沒好氣的問道。
「什麼機關也解決不了那塊鎮道石,我了解的機關是通過浮橋,這條路我一共也只來了兩次而已。」蕭封說著,反口問道:「你怎麼不出手?」
長青兩眼一黑,「我出什麼手?那麼大塊的鎮道石,我怎麼可能頂得住?」
「可你是長青啊。」
「我……」
長青氣急,半空中調整身體,與蕭封越靠越近。
蕭封也是心領神會,與長青保持著同一高度。
當兩人即將相撞的時候,長青抬腿踢出了一腳,於此同時,蕭封蜷起胳膊,一記手肘頂在了長青的腳心。
「我艹!」長青爆出粗口,這一下可著實不輕!
兩道身影朝著反方向倒飛出去,良久之後,兩人分別撞在了崖壁上。
隔著深淵,距離已經無法相望。
長青在四周打量,頭頂也傳出了一道轟鳴聲。
船舵天災控制著鎮道石,撞擊著杜錦亭三人,那鎮道石卻是卡進了通道,將路堵死。
正當長青思考著是否下去查探時,那「長在」鎮道石上的船舵天災降落下來。
長青背靠崖壁,雙手扣進了崖壁之中,雙腳的腳背也貼在崖壁上,隨時準備蓄力。
呼嘯之風再次響起,船舵天災朝著長青撞擊過來,似乎要將長青撞成肉泥。
長青縱身一躍,剛躍起一丈之高,身後的崖壁便傳來一陣震盪。
長青半空扭身,一腳勾住了船舵中的空隙,拉著自己的身體落在鎮道石上,卻發現這塊鎮道石更像是一個「操作台」。
不見任何精密的「零件」,只有一塊塊雕刻精美紋路的石板,拼湊在船舵天災的周圍。
長青雙手握住船舵天災,任由其如何掙扎,也只能震動著長青的雙手,方向已經被長青牢牢控制。
看著腳邊那些圖案,長青腦海中靈光一閃。
伸出腳踩向了其中一塊石板,整個鎮道石上浮起來。
於此同時,另一塊石板在天災的控制下凹陷進去,遠處,一塊平整的鎮道石朝著這邊撞擊過來。
「原來如此!」
「這些圖案便是控制鎮道石的關鍵!」
長青眸中一亮,蹲下身子,當平整的鎮道石從頭頂飛過時,長青也看到了類似的圖案鐫刻其上。
「這是類似道痕的力量,只要掌握鐫刻這種道痕的方法,將鎮道石製作成各種工具,便可用這船舵之類的鐫刻,進行『呼應』式掌控……」
長青推演之後,在記憶了船舵天災附近所有石板紋路的功能之後,一拳打穿了船舵。
一股無序法則之力,順著長青的拳頭席捲了長青全身。
長青身上玄光暗閃,長青體會了一下,這正是類似於腐敗詛咒的,殄鼠以及哞社身上的「潰爛」。
長青取出之前收起的一顆鎮道石圓球,握在手裡猛然捏碎。
隨著一股精純的天地靈氣爆發而出,長青被炸飛出去的同時,他身上纏繞的無序法則,也被驅散一空。
長青伸手摸向腰間的小木屋,許溫馨趕忙遞出了一個個桌椅板凳。仙寶畫卷,也被鎮壓到了只剩下這種「能力」。
在空中不斷借力,長青跳回了那塊船舵天災所在的鎮道石。
鎮道石本身是無法化為天災的,這裡的文明是依託在鎮道石之上的。化成天災的那些東西,在長青的眼裡只是「裝飾」。
即便長青轟碎了船舵,在這「操作台」上,長青依舊可以掌控這裡的所有……鎮道石石塊……
長青用力掰動著沒了船舵的「齒輪」,從力度上判斷,這文明的生靈,體魄很弱,因此才需要加裝船舵。
當蕭封沿著崖壁,快要爬到對岸的通道上時,他感應到了一道風嘯,回頭便要攻擊。
當他看到是長青「駕馭」著鎮道石飛過來,並且停在自己身邊時,蕭封並不意外。
「不愧是你,長青。」
蕭封跳到了鎮道石上,繼續道:「沒想到你這麼快便掌握了這個文明的能力。」
長青看著蕭封平靜的表情,一陣頭疼。
「我覺得,你應該正視我。不然像之前被撞飛的那種情況,還會出現。」長青不得不強調道:「我沒有掌握這裡文明的力量,我只是知其然不知其所以然。」
蕭封的眼裡滿是不信,他不信的那部分,是長青的「謙虛」。
「是你高估了我吧?」蕭封開口道,「只要你小瞧一下我,剛才那種情況也不會發生。」
「……」長青。
「……」蕭封。
長青帶著蕭封飛到了浮橋上,回頭望著對岸,「鎮道石堵死了那邊的通道。」
「他們若是原路返回,會很安全。因為你之前走錯路,他們也知道我們沒有經過的地方有危險。他們若是不想死,他們死不了。」蕭封靜靜說道。
長青點了點頭,看向蕭封,道:「我想在這裡多逛一逛,我需要找到很多地方,來驗證我新的猜想。」
「什麼猜想?」蕭封問道。
「你說的池中魚,那頭名為魚汐的天災,或許便是這整座地宮的……能源。」長青開口道。
饒是蕭封,也不禁被長青的想法所驚到。
他回憶著長青發現的一切,好像還真有點道理。
「如果你沒有過度的高估這個文明,我想,我知道這方宇宙,為何會如此殘破了,我知道那通天大道為何會被無序法則堵塞了。」
「因為這裡停止了運轉,亦或是其他類似於這裡的地方遭受毀滅,消耗『能源』的途徑沒了,所有正在『運轉』的無序,全部停擺。」
「或許這方宇宙原本不止四大天外天,也或許沒有什麼所謂的四大天外天,而是一個統一的位面。」
「之前你用的那個鎮道石圓球,抵消了無序法則,這殘破的世界,抵消了原本四散的無序法則。」
蕭封順著長青的思緒推理著,他明白了長青心中所想。
這與長青原本的猜測,世界本是「一幅畫」,剛好對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