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聽噗呲一聲,雷龍破碎,長戟爆炸開來,趙安身軀沐浴在璀璨仙光之中,宛若神靈之體,不可一世,他腳步朝前跨出,手掌向前一握,一桿長槍出現在手掌,槍尖直指帝釋邢的身體。
「你找死!」帝釋邢臉色鐵青,手掌伸出隔空抓向長槍,然而長槍遽然間穿透虛空,瞬息射入他掌心之中。
「嗤拉一聲,血肉被撕裂的聲音傳出,帝釋邢悶哼了一聲,掌心被洞穿出一個窟窿,鮮血淋漓。
「嘶!」人群倒吸一口冷氣,帝釋邢竟受傷了。
而且是,一招,一擊敗退。
「這怎麼可能……」人群的目光盡皆呆滯在那裡,臉龐僵硬,連帝釋邢,都擋不住他一槍?
「混帳!」帝釋邢憤怒的吼道,一股恐怖的威壓席捲而出,整片虛空都為之一盪,所有人都感受到一股窒息般的威壓撲面而來,不由得屏住了呼吸,只感覺體內氣血翻滾,難以承受。
「帝釋邢的實力又增強了,看來這些年沒有荒廢修行。」帝陵上空之人心中驚嘆道,目光凝視著帝釋邢,看來此次帝陵歷練,他的表現足夠驚艷。
趙安目光淡漠無比,長槍再度舉起,刺向帝釋邢的胸膛,帝釋邢眼眸閃過一縷殺意,腳步猛地往後撤去,與趙安拉開距離。
剎那間,一道金光從天而降,落在他的面前,化作一頭金色大鵬鳥,金翅大鵬鳥渾身散發出耀眼至極的黃金光澤,猶如太陽一般奪目,讓周圍諸人的眼睛不敢直視。
帝釋邢踏上大鵬鳥背上,隨即大鵬鳥羽翼拍打而出,划過虛空,速度快如閃電,頃刻便消失在遠方,留下一道絢麗流星尾巴。
「這傢伙跑的真快,居然,就這樣走了?」趙安嘴角浮現一抹譏諷之色,看來他還是高估了帝釋邢的膽量啊。
「既然已經走了,也該收拾你了。」
一道冷冰冰的聲音忽然響起,使得許多人神色一變,順著聲音望去,當看清來人之時,心臟忍不住顫動了下。
「是他。」許多人腦海中都冒出同一個念頭,臉上布滿震撼之色。
只見一位俊逸非凡、風華絕代的白衣男子漫步走來,英武不凡,仿佛是世外高人,他雙瞳漆黑深邃,像是蘊藏萬古滄桑,令人生畏。
「他是誰?」諸人心頭狠狠顫抖了下,他們雖然聽說過許多關於此子的事跡,但畢竟不親自接觸過,因而對他並不熟悉,但從剛才的情形來看,他的名字應該很響亮。
「你想怎麼死?」趙安語氣平靜的問道。
「狂妄,你未免太放肆了!」帝釋邢冷喝一聲,道:「你要知道,這裡是帝陵,容不得你撒野。」
「帝陵嗎?」趙安輕笑一聲,抬起頭看向天穹上那輪圓日,喃喃低語道:「我記得,這一天,將會是帝氏滅亡的一天。」
趙安話音落下,無數人頓時露出震驚之色,看待趙安的目光更加怪異了。
好大的口氣,簡直是狂言!
然而此人究竟是何方神聖,為何敢口吐狂言,挑釁帝氏?
莫非,他根本不懂帝氏的強大,不知其底細,故意誇大自己的話語,來嚇唬人?
「你知不知道你剛才說什麼?」帝釋邢臉色陰沉,眼中寒芒涌動,似乎,已經動怒了。
「你聽不懂?」趙安反問一聲,隨即搖了搖頭道:「看來是我高估了你的智商。」
帝釋邢眼中掠過一絲殺念,手臂揮動,一柄巨斧出現在手中,巨斧上繚繞著無盡毀滅雷霆之光,每一縷雷光仿佛都蘊藏著摧枯拉朽之勢,霸道無匹,劈斬而出,欲誅滅蒼生。
「轟隆……」虛空劇烈震盪,趙安手持長戟橫掃而出,頓時一道道紫色閃電暴射而出,與雷斧碰撞在一起,發出轟鳴巨響聲。
兩者同時崩潰湮滅,趙安腳步繼續往前邁出,眼中透著睥睨眾生之意,身上綻放滔天魔意,猶如一尊蓋世戰神般,不可阻擋。
帝釋邢身旁的金色大鵬鳥發出一道尖銳嘯聲,一股狂暴的妖之規則瘋狂匯聚而至,隨後它羽翼拍打虛空,無窮颶風颳起,一道道金色利刃射出,鋒利無比,割裂虛空,朝著趙安切割而去。
趙安身軀之上覆蓋著一層紫色雷鎧,身體飛躍而起,手掌朝下一按,頓時一道掌印轟在颶風之上,颶風停止了移動,漸漸平復了下來,然而依舊蘊藏可怕的破壞力。
「雕蟲小技,給我滾!」
一道叱喝聲響徹雲霄,趙安身影陡然沖天而起,手臂猛地張開,五指緊扣成拳,一股股可怕魔意環繞周身,隱約勾勒出一幅猙獰無比的魔神圖案,透露出一絲凶戾的氣質。
隨後趙安身形俯衝而下,拳頭轟在颶風之上,颶風瘋狂震盪起來,最終,一陣咔嚓般的清脆聲響傳出,颶風支撐不住,直接崩斷開來,四分五裂。
「噗咚!」人群的心跳猛然間跳動了下,看著趙安的目光帶著濃郁的忌憚之意,僅憑肉身力量便擊碎帝釋邢催動元魂攻擊的一招,這傢伙,實在太妖孽了。
而且,趙安剛才的話語中透露著極致的驕傲和自信,他說要滅掉帝氏,仿佛這並非玩笑話。
「你到底是何人,報上名來。」帝釋邢目光凝視著趙安,冷冷開口道。
趙安目光轉過,看向帝釋邢,臉色顯得十分漠然,道:「趙安。」
「趙安?」許多人聽到趙安的話目光微凝,這個名字他們好像聽說過,但又一時記不起來了,只是這個名字,讓他們感覺有些熟悉,卻一時想不起在哪裡聽過。
「趙安。」帝釋邢目光凝視著趙安,眼神中閃過一絲鋒芒,趙安,似乎與趙安有關聯?
趙安乃是九域榜第八位的存在,排名比他還高了半格,而且他還是天刑台第一人,這等人物必定是各界天驕中頂級的妖孽人物,他自然不可能不認識,但卻沒有任何印象,難道是隱世家族培養出來的後輩?
不過趙安雖然排名比他高半截,但境界畢竟差了一個大境界,他自然沒有放在眼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