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此他去找了劉潤其,在劉府門口方凡看到幾百間屋子連綿在一處,高牆深院,門口熱鬧的猶如集市。
這就是如今的劉家,已經是威武鎮上第一等大家族。
此時的劉旺已在朝中升到了左丞相一職,官拜一品。
劉潤其聽到方凡來訪,念在過去的交情上親自出面迎接。
「哈哈哈,方兄弟你難得來我這裡,往後就在我這邊住下吧,我劉府房子多,你儘管挑一處院子。」
「多謝劉大哥,不過我這老頭子不便打攪你,還是想回懸方志。」
方凡說明來意,劉潤其一口答應。
「方兄弟早該回懸方志了,你在那裡養老,我也就放心了,明日我就讓下人拿張劉府的牌子去,只需一句話方兄弟儘管回去就是了。」
「好,多謝劉大哥。」
方凡謝過,便回了曾經鎮上的老宅。
老宅內布滿灰塵,一片破敗,方凡沒理會這些,打開暗室,裡面布置依舊。
「往後就在這繼續習練,我這武道也快升級了。」
方凡距離武道九重就差了那麼一絲絲,估計也就幾個月時間,到時候就能突破到武道九重。
武道九重在武林中基本屬於老怪物級別,放眼武林,基本上除了一些上了年紀的名宿高人,很少有人能達到武道九重。
第二天一早方凡回到了懸方志,四十年的離開讓方凡覺得四處即陌生又熟悉。
曾經的藥房因為沒有醫生如今成了茶房,有個老頭在裡面每日燒水。
曾經的鐵匠倒是還在,那裡有位六十開外的老匠師,白須白髮,面容嚴肅,正教導眼前四個徒弟打鐵。
只是這位老匠師臉色陰沉,看著弟子們打鐵稍有不如意,就揮起皮鞭抽打,被打的徒弟忍著疼痛都不敢出聲。
方凡看著鐵匠處停下了腳步,帶路的驛足王路出聲道。
「這位是米大師,曾經在上京的時候是工部首席的大師傅,後來到了咱們懸方志,替江湖人打造兵刃被稱為詭匠大師,可是極其的有名。」
王路說話時,那邊的米鐵匠也聽見了,揚起脖子,目光斜視著看了方凡一眼,顯得十分的高傲。
方凡這時忽然想起多年前在街上看到的鐵匠鋪掛米字旗的一幕,對這位米大師霸道的作風記憶猶新,不由的有了異樣的印象。
不過此人不是陳奇生的親信嗎?陳奇生都倒台了,為何此人還在?
王路看著方凡在沉思,笑著說道。
「這位米大師有一手好手藝,如今的驛長大人愛惜他的才藝,所以給留了下來。」
方凡心說這米大師很有才藝嗎?
方凡瞅了眼周圍的鐵器,他是打鐵的行家,自然看得出高低優劣,只是這麼一掃就清楚了。
米大師是有水平,只是也就是有水平。
他打造的鐵器質地優良,每一件都很精緻,但是每一件都缺乏靈機。
方凡在鐵匠上專研了五十多年,明白真正能展現一位鐵匠水準的,是看他能否打造出具有靈性的鐵器。
這點上這位米大師就是個無能者。
方凡對他不再感興趣,此人還謊稱是詭匠,占了方凡的名號,方凡更是對他不待見。
「王路這位是幹什麼的?」
這時米動山出聲問道。
王路把方凡要來驛站當差的事說了,米動山頓時露出不滿的表情。
「這老頭如此年老,還來驛站當差?呵呵,當我們懸方志什麼地方!」
方凡沒說話,跟著王路離開,不過方凡這仇可是記下了,他是不想沾染因果,可不代表他就任人欺負。
他的手指微微一彈,一枚繡花針飛了出去。
跟著王路,方凡見到了如今的驛長胡思祿,這位是個留著八字鬍,個頭矮小的男人。
他看了幾眼方凡,又看了看劉府送來的牌子,躊躇了片刻,之後滿臉堆笑的對著方凡道。
「老人家以後你就是我們懸方志的驛卒了,你老就去馬房做個馬車夫吧。」
馬車夫就是個閒差,這劉府的牌子起了大作用了。
方凡不是做作的人,占便宜了也不丟人。他抱拳道謝。
「多謝胡驛長,小人往後定當努力。」
胡思祿揮揮手,讓方凡退下。
可這時有人衝進書房,稟告道。
「胡驛長不好了,米大師忽然右手臂抬不起來了,打不了鐵了,你快去看看吧。」
「怎會如此?米大師今早不是還好好的嗎?」胡思祿說道
「這個米大師自己也不清楚,他剛才正在教導徒弟打鐵,忽然間手臂酸麻無力,再也抬不起來了。」
「這!先去看看。」
胡思祿眉頭一皺,出了書房去看米動山的狀況。
方凡跟在後面一同過去,其實米動山是被他的一根繡花針封住了穴道,僵住他一條胳膊,給這傢伙一點教訓。
「米大師你這是怎麼了?」胡思祿看著躺在椅中,抱著自己右胳膊的米動山。
「胡大人,我剛才好好的,忽然手臂一麻,可就再也抬不起來了。」
米動山想起身,被胡思祿按住了。
「米大師勿要憂慮,我馬上給你找大夫,一定要治好你的手臂,米大師的手藝可不能丟,一旦丟了可是我們驛站巨大的損失。」
胡思祿焦急萬分,他可是很器重這位詭匠大師的,想當年他也聽聞過詭匠大師的威名,那可是武林中一段傳奇。
如若詭匠大師真的不能再打鐵,那絕對是天妒英才啊!
王路騎上快馬,去威武鎮請大夫去了。
他走不久,驛站門口大搖大擺的走進來三個黑衣大漢,他們抱著三把大砍刀,就這麼門口一站,凶神惡煞的令四周頓時升起一股煞氣。
胡思祿眉頭一皺,心說哪來的江湖人,怎得堵在門口?這成何體統。
當即胡思祿質問道。
「你們都是誰?不知道此地是官家重地嗎?還不快離開。」
可那三位大漢壓根沒理他,甚至都沒看一眼這位懸方志驛長。
胡思祿氣憤,正欲喊人來趕走,這時驛站外響起一陣急促的馬蹄聲,緊跟著一百多號魁梧的漢子騎馬衝進了驛站。
胡思祿一驚,這些人都是黑衣,身背大砍刀,各個都是威風八面,在他們簇擁中一位滿頭白髮,身背黑刀的老者下馬後大步走來。
望著這位老者,方凡眼神一動,他認出了來人,這位不就是黑風狂刀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