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州市第一法庭,炎壽步履蹣跚的來到法庭被告人的位置坐下。
起訴人是一位他前不久救治的一位病人,老人趾高氣揚的說道。
「臭小子你無證行醫是鐵定的事實,你最好趕緊認罪,不要做無謂的掙扎。」
「早知道這傢伙是無證行醫我就不應該去他那裡看病,還好沒有看出問題來。」
以前在炎壽那,看過病的人也來湊熱鬧,對老人附和道。
「安靜。」一道威嚴的聲音響起。
審判長站在法庭的的制高點上,掃視了一眼眾人,等安靜下來才道。
「被告人炎壽,在證據確鑿的情況下,你對自己未經許可私自經營醫館,後又無證行醫,有什麼想要補充的嗎?」
「話您都說完了,我無話可說,一切聽從法官大人的安排。」
炎壽的臉色有些慘白,又有些失望。
他遵從師傅的遺囑治病救人,行醫道,但沒想到哪位老人會忘恩負義,反咬他一口,更沒想到之前救的人在知道他無證行醫後,也來反噬他。
好人沒好報啊!
「起訴人,你有什麼要補充的嗎?」
「既然這個臭小子都認罪了,那我也沒什麼好說的,一切聽從法官大人的安排。」
老人皺巴巴的老臉上滿是笑意,想不到這小子這麼識趣。
「既然雙方都沒有要補充的,那我就在此宣布庭審結果。」
「經過這段時間的調查取證,和當事人的意見,我庭宣布,判炎壽無期徒刑。」
案板重重得拍下,好像一塊巨石一樣打在炎壽的身上,打了他一個猝不及防,他怎麼也沒想到庭審結果會這麼嚴重。
他憤怒的大吼,對這個毫無邏輯可言的結果非常不滿。
「這不對,我不過是無證行醫,但從來沒有出過事故,更沒有多收一分錢,為什麼會給我判這麼重?」
「這裡面一定有問題,我申請重審。」
「啪啪啪」
審判長重重的拍下案板,表情嚴肅的說道。
「申請無效,判決結果立即執行,休庭。」
炎壽怒不可遏的要上去找審判長理論,可惜被庭審的警務人員死死按在了桌子上,他奮力地掙紮起來。
他知道如果不做些什麼這輩子都要在監獄裡度過,可惜他瘦弱的身體根本不允許他做出有效的反抗。
他最後將目光投向了那個導致他來到這裡的人道。
「我當初救了你,你就是這樣報答我的嗎?」
「我今年才20歲,我不想一輩子都在監獄裡面度過,如果你還有點良心的話,那你就救救我。」
老人的眼神有些躲閃,不敢對上炎壽的視線,他心虛的摸著下巴道。
「這也不能怪我,這是審判長大人裁定的結果,我也愛莫能助,要怪只能怪你自己,誰叫你違規開設醫館。」
答案早就已經出現了,只是在逃避現實。
炎壽憤怒的看著那高高在上的審判長,他被一左一右扣押著帶離,在大門關上的那一刻他看見了一個人。
吳勞虎,南州四大豪門之一,吳家二少爺。
炎壽得罪過他,吳勞虎當初在街上欺負一個漂亮的小姑娘,炎壽見義勇為,報警趕跑了吳勞虎一行人。
本以為吳勞虎會帶人來找他麻煩,但一直沒有消息,還以為此事已經過去,現在想來這荒唐的庭審結果可能就是出自他之手。
但是知道真相也於事無補了,庭審結果已經下達,他又無權無勢,根本改變不了什麼。
就這樣炎壽被扣押上了囚車,帶往了關押死刑犯和無期徒刑這種重刑犯的監獄。
聖亞爾監獄。
一路上炎壽都很沉默,他的眼神里充滿了無奈,他本來挺直的腰板也有些佝僂起來,他知道自己完了,這輩子都完了。
「結束了……」
一路上思緒萬千,時間過的很快,天色開始暗淡下來,來到目的地。
他被帶下了囚車,獄警一把拽住他的胳膊狠狠往前一帶,炎壽一個沒站穩差點摔了。
來的人也有十幾個,都是從附近城鎮帶過來的犯人。
獄警拿著警棒,敲打著鐵柵欄,對一行人惡狠狠地說道。
「你們這些豬玀都給我走快點,要是讓老子錯過了晚飯時間,你們今天晚上就別想睡覺了。」
「呼呼呼呼」
穿行前往監獄中心的路上,兩邊鐵柵欄後早已聚集了一大批囚犯,都在觀察新來的這一批人。
「那個留著長頭髮的,嘿嘿,老子看上你了,我們明天操場上見。」
「大胖子,我看你很不爽,等死吧你,你給我等著,哈哈哈……」
「瘋子,都是瘋子。」大胖子嚇的臉色慘白。
兩邊都很吵鬧,炎壽低垂著腦袋,並沒有理會任何人的騷擾,他就這樣安靜的跟隨著獄警來到了內堂。
十幾個人按照獄警的安排,將身上所有東西包括衣服褲子都交了上去,按照順序進行沖洗身體,之後領了囚服。
獄警裡面的隊長來回走動著說道。
「在這裡我說的話就是法律,你們這些豬玀只需要服從安排,完成我們布置的任務就好。」
「第一這裡不許打架,第二晚上10點禁銷,第三不得帶任何有殺傷性的物品。」
「在這裡你們不再有名字,只有編號,每個人的衣服上都有自己的編號,你們都給我記清楚了,如果明天我點名沒有人喊到,我會讓他知道後果的。」
「那麼現在,你們還有什麼不清楚的嗎?」
沒有人出聲,又突然有人問道。
「我不知道每天的工作是什麼,也不知道休息時間,還有吃飯睡覺的時間,這些可以請大人您解釋一下嗎?」
隊長聽到後,揮了揮手,立馬有兩名獄警來到了那問話男子面前,不由分說一拳狠狠打在那男子身上。
又是一連好幾腳,打的那人吐血了才罷。
沒有任何理由的施暴,之後再沒人敢提問一句,他們可不想跟那個被打吐血的人一個下場。
在這裡規矩就是聽話,獄警說的話要無條件服從。
這只是一個小插曲,炎壽最後被帶到了早已分配好的牢房裡面。
獄警走之前深深瞧了一眼炎壽,這麼年輕,看上去斯斯文文的一個人,也不像會犯事的樣子,竟然是個無期的囚犯。
真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