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此同時,酒城,城主府。
一眾蠱王齊聚於一處大殿,其中一人重重拍了下桌子,怒聲道:
「真是該死,本來都快要成功了,沒想到十大妖王忽然殺出,救走了器痴,導致我們本次行動功虧一簣。」
會議室內,在坐眾蠱王都陰沉著臉色,氣氛很是沉重。
「前方來訊,十大妖王為了解救器痴,發動了世所罕見的獸潮,無數靈獸盡出紅月森林,輝月帝國的防線一觸即潰,這才致使大量四階靈獸湧進帝國腹地,救走了器痴。」
「這一戰我方損失慘重,不過也是因為給我們的時間有限,支援過來的蠱王數量不夠多,若是再給我們一年準備時間,哪怕器痴有十大妖王相助,也註定會被我們剿滅掉。」
說話的是酒城城主酒康,一個長相十分壯碩的中年男子,若是龍玄在場,定會大吃一驚,此人竟然是那位在西土拍賣會上買走他蒸餾酒的那位酒氏蠱王。
「一年準備時間?你可真敢想,以器痴那恐怖的煉器速度,別說一年,怕是一個月時間十大妖王就人手一件神兵了吧?那還打個屁!」
「一旦十大妖王和大量的四階靈獸都配帶上靈器,根本就不是我們能夠抗衡的,時間拖越久對靈獸來說越有利。」
「我們沒時間再調集更多的蠱王,這一戰絕不能拖。」副城主茶山沉聲說道。
「無數靈獸盡出紅月森林,我們輝月帝國就是自保都難,又怎麼可能短時間內將器痴斬首。」喝氏家主喝炅苦笑道。
很快會議室內便吵鬧聲一片,一方不想送死,支持等待更多的援兵前來。
一方支持不惜一切代價也要將器痴以最快的速度斬殺,絕不能給它為其餘靈獸煉製煉器的時間,雙方一時間吵的不可開交。
終於,水無情重重的拍了下桌子,喊了一聲:「夠了!」
全場頓時鴉雀無聲。
水無情的戰鬥力在中土至少可以排進前十,他的面子眾強還是要給的。
見會議室終於安靜下來,水無情繼續道:「那個猴王的每根毛髮都相當於一個分身,毛髮落地,便會變成一隻與他一模一樣的猴子。」
「儘管戰鬥力要弱於本體太多太多,但勝在量多,並且每個猴子分身都有不弱的煉器能力,短時間內這群猴子煉出的器能武裝一支十萬大軍,這才是最可怕的。」
「所以絕不能給它喘息的時間,否則後果簡直不堪設想。」
「但敵強我弱,我們也不能蠻幹,在場諸位又有誰願意為了人族的大義將自己的命搭上?」
水無情的目光在眾人的臉上一一掃過,又道「此事只可智取不能強來,若是實在事不可為,圍剿器痴只是在做無畏的犧牲,那我們按兵不動也是無奈之舉。」
「現在誰有殺死器痴的好建議,儘管說,我們人族是智慧最高的種族,我相信以人類的智慧可以辦成一切難事。」
他話音落下,下方便響起一片竊竊私語的聲音。
但眾蠱王討論了半天,也沒能拿出一個好主意,智慧雖然可以辦成一切難事,但在絕對的實力面前,任何計謀也是無用的。
哪怕是用計,手持神奇的器痴又豈是那麼容易殺的。
酒康漸漸終於失去了耐心,忽然將目光看向人群中一位瘦小男子,道:「諸葛兄,你們諸葛一氏是最擅謀的姓氏。」
「每個諸葛氏蠱修智慧超群,一肚子陰謀詭計,所以還是你來說吧,我相信你可以拿出殺死器痴的好主意。」
諸葛原坐在椅子上搖著扇子,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樣,見城主點名自己,他也終於將手中的扇子放了下來,自信的笑道:
「一隻智慧低下的靈獸而已,哪怕實力再強,又怎麼可能玩過我們人類?我有一百種方法弄死它!」
「哦?」聞言,酒康眼睛一亮,期待的道:「諸葛兄但說無妨,若是你的計謀真能將器痴殺死,那麼你就是本次圍剿器痴最大的功臣。」
諸葛原繼續搖起了手中的扇子,眼中露出一絲陰笑的目光,陰笑道:「殺死它又有何難?我的方法很簡單。」
「靈獸與人族不同,雖然殘暴,但多為重信重義之輩。」
「我打聽過器痴的事跡,它對師傅和師姐的感情很深厚,也正是因為師傅師姐的死亡,才讓他率領十萬猴群血洗輝月城,為死去的師傅師姐復仇。」
「既然他重義,那就好辦了。」
「聽說酒城中的河神秘境要開啟了吧,真是趕的早不如趕的巧。」
「如果我沒記錯的話,河神秘境中隱藏著八大神花之一的彼岸花,此花一開,可使人起死回生,但代價是要奪走摘花者的性命,進行以命換命。」
「想用彼岸花復活親人只能用自己的命去換,拿別人的命無效。」
「我們只需要將彼岸花的消息透漏出去即可,但同時要隱去彼岸花會使摘花者死亡的信息。」
「器痴聽到彼岸花的消息後,為了復活師傅師姐,一定會跑到河神秘境中採摘彼岸花。」
「他會自己把自己玩死的!」
諸葛原收回扇子,嘴角勾起,眼中閃過一道毒辣之色。
聞言,在坐蠱王都露出沉思之色,越想眼睛越亮。
終於有人忽然拍了下手,激動的道;「妙!此計甚妙!我就不相信這個器痴不上鉤,不愧是以智謀聞名天下的諸葛氏,此計夠毒,在如此毒計下這個器痴死定了!」
其餘人此時也露出笑意,微微點了點頭,算是同意了這個提議。
但還是有人皺起眉頭,遲疑道:「萬一這個器痴知道採摘彼岸花會以生命為代價呢?」
「儘管八大神花神秘,知道者極少,但器痴畢竟在人類世界待了很長時間,萬一他真看過有關於八大神花的記載呢?。
「哼!」諸葛原冷笑道:「就算他知道了,那又能如何?」
「如果換做是人,不會有人傻到以命換命,但換做重情重義的靈獸那可就不同了。」
「以器痴對他師傅和師姐的感情,他哪怕以自己死亡為代價,也一定要救師傅和師姐。」
「這是陽謀,他哪怕明知道這是我們設下的毒計,也不得不踩進去……」(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