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接下來的一個月里,顧旭幾乎每天都把自己關在屋子裡,抓緊一切時間努力修煉。💲🐼 🍬🎃
憑藉最近得來的十瓶《長明丹》,他順利地按照計劃,把自己的修為從「黃泉第四曲」提升到黃泉第六曲。
他也成功地研製出第四代「太上北極鎮魔殺鬼符」——比起第三代,威力大幅增強,就算面對「惡靈」級鬼怪也足夠具備威懾力。
除此之外,他還在十一月十五和臘月初一,進入了兩次「論道之境」,分別戰勝了兩名對手。
第一個對手代號叫做「畢方」,是一位擅長火屬性法術的修士。
對決剛一開始,便有熊熊烈火在擂台上鋪展開來,近乎把整個「論道之境」都變成了一片明亮耀眼的火海,聲勢格外浩大。
顧旭一眼便認出,這是中品法術《劫焰燎原》。
或許因為這是對方的拿手招式,所以這片火海的溫度與其中暗藏的殺意,要比預想中更加駭人。
但顧旭並不以為懼。
畢竟,若要對拼玩火的本事,可沒什麼法術比得過他掌握的《焚天七式》。
他淡淡一笑,施展出「螢焰」。
與這鋪滿整個「論道之境」的滔天火海比起來,那螢火光芒微弱得幾乎看不見。
然而就在這一剎那,漫天火海驟然熄滅。
那個名叫「畢方」的對手呆愣在原地,一時搞不明白自己的法術為何突然失去控制。
還未等他回過神來,他就被顧旭的「螢焰」瞬間焚成灰燼。
於是,顧旭奪得自己的第三個的積分,排名從第四名上升到第三名。
…………
第二個對手代號叫做「青鸞」,是一位罕見的符師。
在進入「論道之境」後,「青鸞」花了一些時間,用擺在擂台邊上的紙筆畫了十餘張各式各樣的符篆。
在等待的時間裡,顧旭因為閒得無聊,也陪著對方一起畫符,順便在腦子裡琢磨各類符篆的改進方案。
隨後兩人各揣著一沓符紙,登上擂台。
「縛身符」、「解穢神符」、「靈光神符」、「烈炎真符」……
俗話說,自古同行是冤家。
兩位符師像發牌一樣,接連施展出五花八門的符咒,都不甘心落後於對方。
這時候,「青鸞」驚訝地發現,這個名叫「朱雀」的對手使用的分明是與她相同的符,但那些符的威力卻比她畫的要強上不少。
比如說,對方「烈焰真符」火焰的溫度,要比她自己畫的更高一些;
再比如說,對方可以用「解穢神符」輕鬆解開自己的「縛身符」,但自己的「解穢神符」卻無法解開對方的「縛身符」……
所以「青鸞」乾脆利落地輸了。
而世間最絕望的事情,莫過於被對手用一模一樣的招式所擊敗。
?「這個叫『朱雀』的傢伙……為什麼他畫的符跟書本上的不一樣?」
在離開「論道之境」後,這個疑問一直在「青鸞」的腦海中徘徊不散。♜🍪 ♗😈
由於兩人都只是第二境修士,「青鸞」並不覺得對方擁有自行改進符咒的能力。——因為那可是經驗豐富的符道大師才做得到的事情。
「或許……他有個精通符篆之術的好老師吧!」「青鸞」暗暗猜測道,心頭充滿了羨慕。
就這樣,顧旭奪得自己的第四個積分,排名從第三名上升到第二名。
第一名仍然是「麒麟」。
雖然說「麒麟」之前曾因為輸給顧旭丟了一個積分,但後來他又憑藉壓制萬法的「天龍領域」和偽裝女聲的戰術輕鬆贏了兩場,現在擁有六個積分。
…………
只不過,顧旭對《焚天七式》後續招式以及「驚鴻筆」的研究,就沒有這麼順利了。
《焚天七式》的第二頁和第一頁一樣,也是由點與線組成繁複的符文,再由符文構成複雜莫測的畫面。
但是,當顧旭以相同的方法對它進行破解的時候,卻未能成功。
「難道……這《焚天七式》的每一頁破解方法都不一樣嗎?」他猜測道,「或者,必須得達到某種條件,才能開始學習它的第二式?
「唉,難怪這麼多年過去了,卻沒有人能夠完完全全地練成這門法術。這根本不是正常人能學明白的東西。」
而「驚鴻筆」也同樣很不給他面子。
雖然說他已經完全掌握了「千山鳥飛絕」的法術,也能依靠「驚鴻筆」使得自己畫的符篆具備更強的威力。
但是他很清楚,「驚鴻筆」作為大荒十二名器之一,其能力絕不止於此。
按理來說,每一句詩,每一幅畫,都可以依憑「驚鴻筆」,構建出一道全新的法術。
然而,顧旭把前世的《唐詩三百首》統統默寫了一遍,「驚鴻筆」卻沒有絲毫反應。
至於那新的器靈,更是沒有一點將要誕生的跡象。
這讓他情不自禁感嘆,大荒的名器真是些怪脾氣的祖宗——分明我才是主人,可它卻一直在耍小性子,根本不肯乖乖聽話。
…………
在此期間,顧旭也接了幾次殺鬼任務。
但遇到的都是些「遊魂」、「野鬼」級別的低級鬼怪。
他只需要花不到兩成的實力,就能將這些鬼怪輕鬆秒殺。
簡直索然無味。
…………
顧旭的平靜生活一直持續到天行二十三年臘月初二。
明天(臘月初三)是二十四節氣中的小寒,也是時小寒十八歲的生日——因為十八年前,時小寒就是在「小寒」這一天出生的,所以被起了這個名字。
而她的生日也沒有固定日期,而是在每一年的「小寒」進行慶祝。
「顧旭,明天是我的生日。我想邀請你來我家一起吃晚餐。」
這一天,顧旭剛一來到衙門,便收到了時小寒的邀請。
那嬌小的少女以四十五度仰角抬頭看著他,一雙明亮的杏眼中寫滿了期待。
因為知道少女對自己的心思,所以每當看到她這樣的表情時,顧旭都會有些心情複雜。
但是,當低頭看到她那雙澄澈透亮的大眼睛時,顧旭卻不忍拒絕她的請求。
他想:這姑娘孤零零地呆在沂水縣,身邊也沒什麼親人,看上去怪可憐的……我就以朋友的身份去陪她慶祝一下生日吧!
於是他點了點頭:「好呀。」
聽到他的話,時小寒立即開心得蹦了起來,臉上露出一對可愛的小酒窩,笑聲宛如銀鈴般悅耳動聽。
她的笑聲似乎具備一種獨特的魔力,讓人愉悅,讓人歡喜。
就像一陣和煦清爽的春風,能瞬間吹散一切煩惱與憂慮。
然而就在這個時候,陳濟生匆匆走進這間屋子,臉上的表情格外凝重。
顧旭站直了身子。
時小寒收斂了笑容。
房屋裡的盎然春意瞬間消失不見,重又回歸到了肅殺冷寂的寒冬。
「顧旭,時小寒,衙門有突發事件,需要你們立即跟我去處理。」
「發生了什麼事情?」聽到陳濟生的話,顧旭心頭萌生出一陣不詳的預感。
時小寒也不禁深吸一口氣,一顆心提到了嗓子眼。
只聽見陳濟生嚴肅地說道:
「沂水衙門的一名典吏在家裡修煉的過程中走火入魔,已經徹底被陰氣吞噬,變成了怪物。我們必須儘快解決這件事情,避免其傷害到周圍百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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