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1章 荒古神塔現世,九鼎秘鑰!(求

  第181章 荒古神塔現世,九鼎秘鑰!(求訂閱)

  天色漸暗,夕陽沉落。

  戰馬停止嘶鳴,金戈消匿。

  嘈雜動亂的莽原,似乎終要歸於平靜了。

  武侯萬里奔襲取酋首級,凌遲台上神靈現世巨手摧山,劍光橫越,五色雀翎,撕裂長空,武侯百里戰兩聖……

  一日精彩,足勝往生十年。

  以至于歸於營帳的大周軍士們,躺在簡易床鋪,腦海中依然有種種驚撼畫面浮現。

  轟

  可就在困意襲來,漸入夢鄉之時,一道琉璃般的光線,毫無徵兆自北方大地中猛的升起,筆直衝入雲霄,波折出一層層絢爛的光暈。

  這些光暈相互堆迭,仿佛將雲空分離出九個截然不同卻又層次分明的世界。

  每一層的世界中,都有各種奇幻夢魘般的景象不斷交織,如水中鏡月一般,粼粼波動。

  一霎間,小半個莽原的夜空都被渲染明亮,如同白晝。

  「出了什麼事?」

  「快起來,很可能是北莽神靈去而復返!」

  帳篷上折射出的斑斕光暈,驚動了大營內的所有軍士。

  衣甲撞擊聲連成一片,無數軍士衝出營帳,警惕戒備的巡視四方,卻頃刻間被頭頂上方的絢爛景象所吸引。

  層層堆迭的光暈在相互交織與渲染中,不斷向著遠方的天際蔓延,色彩斑斕,猶如仙子的玉帶,時而鋪展如幕,時而螺旋成束,迅猛變化。

  「北地升異象,絢爛九重天!」

  半截孤峰上,景皇霍然起身,遙望北方天地,目露詫色。

  周圍陪站的大臣們也被這種異象吸引,驚異的望著雲空絢景,漸漸痴迷,沉浸在這種仿若仙境的景象中。

  「絢光九重天,難道是……」

  東襄王司馬嶼也是神色瞬變,呼吸都在這一刻停止,聲音顫顫,激動道:「皇兄,這是荒古神塔即將現世的徵兆!」

  「是荒古神塔沒錯,可這一輪迴為什麼會降臨的這麼早?按照欽天監的推演,最快也應該在十年之後!」

  景皇眸光急劇閃爍,既有驚訝激動,又充滿遺憾與惋惜。

  「荒古神塔是什麼?」

  姜離聞言,腦海中完全沒有與之相關的記憶,曾經讀過的經史典籍和雜記中,也沒有任何記載。

  他觀察周圍,發現即便是那些位高權重、參政多年的文武大臣們,也大多和他一樣,疑惑茫然,顯然也不清楚荒古神塔為何物。

  只有三兩位大臣,眼中精芒掠動,似乎知道一些,卻諱莫如深,閉口不提。

  「傳令下去,即刻起東路軍與大羅聯軍立時回退千里,於我朝邊境處駐紮,壘牆築寨,廣挖壕溝。

  「北伐大軍自今日起全面轉入防禦狀態,斥候巡查次數、廣度翻倍,未得命令,全軍上下不可再與北莽有任何交戰摩擦!」

  就在文武眾臣還在驚異雲空異象時,景皇忽然下令,其中內容令所有人都心頭一震,意外萬分。

  西北莽原被大周納入版圖,武侯萬里奔襲,取敵首級,北莽第二王庭軍心潰敗,我軍士氣大增,正是一鼓作氣拿下莽原東部的最好時機。

  在如此有利周朝的情況下,忽然自全面進攻轉為防禦?

  豈是明君所為?

  一些盡忠職守的大臣想要勸解,尋求的目光望向東襄王,卻發現後者的神情與景皇一樣堅定,甚至連續向景皇諫策,全都與大軍回防有關。

  有幾名地位特殊的重臣,雖然並非大周十二卿,但也舉足輕重,在朝堂上的地位作用非同小可,也贊同景皇與東襄王的決定,沒有流露出一絲一毫的反對和質疑。

  群臣們都不是愚笨之人,當即意識到,這其中一定有不為人知的隱秘,也都只能恭默守靜。

  「鎮軍候,即刻起離省府軍也全部轉為防禦狀態,加強對境內莽族部落的掌控震懾,提防莽汗王庭內拓跋、叱羅兩大王族強者返回離省,蠱惑判動!」

  景皇旋即命令姜離,他回望了一眼莽原深處升起的琉璃光柱,輕輕揮手,命孤峰台上的一眾群臣離開。

  「臣等告退!」

  眾臣子齊聲行禮,倒退九步,轉身離去。

  「聖上,荒古神塔出現,所有人都能夠進入前三層,裡面雖然危機四伏、兇險萬分,卻也有大機緣存在!」

  東襄王看著姜離遠去的背影,沉吟道:「鎮軍候年少有為,氣運不小,又對朝廷盡忠盡責,若能進入其中,或有大造化,聖上未來統御九州,也必將如虎添翼小!」

  「正因如此,自此荒天神塔現世,才不能讓他進入其中!」

  景皇卻搖了搖頭:「鎮軍候謀略膽識,俱是同輩翹楚,他成長之迅速、潛力之可怖,當為我大周朝第一人,我並非懷疑他對朕的忠心。

  「但你要知道,滿朝文武皆是我大周皇族手中刀筆,朕身持刀執筆,自可掌御一切,但諸位皇子中卻無一人可以與鎮軍候比肩,不可不防!」

  「聖上所言極是!」

  東襄王頷首,身為持刀者,自然希望手中刀刃鋒芒天下,無可匹敵。

  可若有朝一日,刀生靈韻,強盛之勢蓋過持刀者,一個不慎,卻也會反噬其身。

  「嶼弟,傳令下去,大周所有皇族子嗣,即刻啟程,趕來北莽,天荒神塔以氣運辨別入塔者,前三層限制不大,但若想進入第四層,非氣運昌隆之人不可。

  「皇族子嗣氣運與國家相連,自誕生之日起皆有大氣運加身,或可進入第四層探取機緣!」

  景皇收回目光,緩聲道:「我有皇子三十九人,文武兼備、深謀遠慮者不少,卻不知誰有大氣運,當得起這大周太子之位!」

  「太子之位!」

  東襄王眸光一閃,連忙低頭。

  這些年,皇子們接連成長,主政一方,雖然表面不顯,但又有哪一個不暗暗覬覦那個位置呢?

  大周太子之位空懸已久,也是時候擇一賢者繼任了。

  ……

  「鎮軍候,今日一別,不知何日才能相見,司馬燁永不敢忘軍候捨命馳援,力挽西北傾覆之壯舉,就是不知此生是否還有機會報答!」

  中軍大營外,司馬燁帶著幾名親隨一路護送姜離等人離開,直至營帳三十里外,方才駐足而立。

  距離西北大戰落幕,已有大半月時間,司馬燁的傷勢早已痊癒,但神情蕭索落寞,眉宇間時刻都繚繞著一抹淡淡的哀憂慮。

  全然不似第一次見到,鎮守涼州大營、主掌三省軍政時的堅定昂然、百折不撓。

  三十萬餘萬大周軍士戰死在面前,若非姜離臨危出手、天兵神降,昨日在孤峰行刑台上,或許也有他的位置。

  雖然西北兵敗,並非他之主責,但經此一事,他身負罪責,在諸位皇子中的地位直降谷底,今生都再難有崛起之日了。

  「殿下,西北軍事並非你之中責任,姜玄洛領命不受,敖衍中有意隱瞞、監察失利,其中原因聖上不會不知!」

  姜離拱手回禮道:「北伐尚未結束,殿下依然有為國效力、大展手段的機會!」

  「多謝軍候寬慰,司馬燁知道了!」

  大周皇子頷首,臉上強撐起笑意。

  姜離的好意他自然心知,可北伐各路大軍皆有統帥與接替人選。

  他重罪之身,父皇能否准予他繼續留在北莽還猶未可知。

  即便是留下,至多也只能領軍數千,隨軍征戰廝殺。

  想要將功贖罪,談何容易。

  更何況,父皇身前皇子眾多,他兵敗獲罪後,已經有幾位弟弟連夜書信,言辭懇切,要為父皇分憂呢。

  大周皇子們雖然地位尊崇,權勢滔天,但一步走錯,步步落後被動。

  「殿下保重,臣先回離省了!」

  姜離輕拽韁繩,帶領麾下部眾策馬揚蹄,向著西北而行。

  離省已是他的天地,在西北莽原,他將再無拘束,放手成長,積蓄力量。

  他日返回盛京之時,誰可擋其鋒芒?

  「你也保重,我會在盛京城,期待伱的強勢歸來!」

  司馬燁策馬而立,靜靜目送姜離的隊伍遠去,心中也難免湧現出一些羨慕的情緒。

  少年封侯,開疆擴土,天下揚名。

  更有敢於和父親武侯決裂抗爭的勇氣。

  而他身為皇子,卻有諸多束縛纏繞,束手束腳,難得自在。

  「行路難!行路難!多歧路,今安在?」

  司馬燁的眸光跟隨姜離而動,好像心神也隨之一同遠去,在西北的天地間肆意縱橫馳騁,直到鐵蹄奔騰間,姜離的一聲輕嘯遠遠傳回。

  「殿下,長風破浪會有時,直掛雲帆濟滄海,我在西北靜候殿下佳音!」

  「長風破浪會有時!」

  司馬燁猛地一怔,蕭索落寞的神情為之一振,他木然的喃喃自語,低聲重複姜離的詩句,手中的韁繩也被他漸漸緊握起來。

  「走,我們回中軍大營!」

  不知過了多久,司馬燁忽的輕喝一聲,揚鞭調馬,向著遠方的綿延軍營,縱馬而去。

  「回營回營!」

  一眾親隨對望一眼,連忙拍馬跟上。

  遼闊莽原上,兩支隊伍背向而馳,一西一東,漸漸遠離,卻不知他日再見時,又是一番天地變化。

  ……

  縱馬歸離省,姜離不知不覺中忽然升起一種歸心似箭之感。

  前身今世在鎮武侯府成長十六載歲月,但心中從未將侯府視作自己真正的家。

  離開盛京奔赴莽原,前路漫漫,也是不知歸處,無論是涼州總營,還是雞鳴障城,都只是暫時歇腳之地。

  但離省卻是不同。

  這是一片由他親手收復的疆域,以他的名字命名,更添一分親切。

  原本六七日的路程,五日即到。

  此去中軍大營面聖,往返二十餘日,赤河山谷早已模樣大變。

  一座以赤河山谷為依託而建的大城,已經初具輪廓。

  這座被姜離名為安莽的大城,以赤河山谷一側的山脈為靠,於山脈之上壘砌高高的城牆,向著三個方向圍攏而起,遠遠望去,仿佛一座坐北朝南的巨大皇座。

  奔騰的赤水河自安莽城背後奔流而過,河谷兩岸一塊塊整齊的耕田都已開墾出來,種植的糧食蔬菜,一旦收穫,足夠十數萬人食用。

  初見輪廓的巨城周圍,數以萬計的役工和軍士正在奮力開鑿護城河渠。

  寬約近八十米的河道,足以將絕大部分敵軍兵卒,阻攔在外。

  更有連接河谷與安莽城的暗道在山脈內隱蔽開鑿。

  部分軍士已經將營帳遷移進了安莽城內,雖然城牆還未壘建起來,只是一圈矮矮的基石,也能讓人心中升起巨大的安全感。

  姜離率領眾人走過護城河橋,進入安莽城內,縱然兩世為人,少年心中也不免有幾分昂揚、得意。

  穿越到這方世界尚不足一年,就已經擁有這樣一座基業,倒也足以自傲了。

  擁軍自立,一方諸侯。

  誰人少年時,沒有過這樣的幻想和期許。

  長途跋涉而歸,縱然是武脈高手,也會感到疲乏,姜離遣散眾人各回營帳修整,自己也來到安莽城中心的安莽都護府內。

  說是都護府,現在也只是一片空地,一座足以容納數百人的巨大營帳豎立在空地中心,在都護府尚未建立起來前,這裡就是姜離最近數月的起居之處。

  雖只是獸皮營帳,但裡面的物品設施倒也算齊備,並有幕布簡單分割成數個功能不同的區域。

  姜離褪去衣甲,走到沐浴區域,一尊兩米多高的巨大紫金紋鼎擺放在區域正中,卻是安樂公主贈與他的混元寶鼎。

  這件鼎器,是大周皇族武脈修煉的至寶之一,輔助修行,能為武者打下堅固的肉身根基,同時也是一件法器,以法力驅動,可以大小如意。

  姜離離開鎮武侯府時,也將此鼎一併帶出,放在了雲樂公主贈他的山莊之內,後由墨運良等人代入北莽。

  姜離回到安莽城自有軍士為鼎中注滿滾熱的秘藥,姜離跳入鼎中浸泡,忽然回想起他在攬虹閣後花園的溫泉中教初初游泳時的畫面。

  「安莽都護府初建,雖有十一萬精銳府軍守護,但此處西有西域諸國虎視眈眈,東有北莽王庭,北有寒地魁人,拓跋、叱羅等莽族也尚未真正歸順,還不是接初初來離省的最佳時機!」

  姜離輕輕嘆氣,他離開盛京已有數月時間,也不知道這個小丫頭現在生活的怎麼樣,能不能承受如此漫長的時間不見。

  「我的力量和底蘊還是不夠,雖然坐擁一地,卻不能有絲毫的懈怠放鬆,必須抓緊一切時間和力量,提升境界,增強底蘊根基!」

  須彌戒光華閃爍,一卷獸皮出現在姜離手中。

  這卷獸皮,是西域傭兵頭子符狄臨走前送他之物,裡面詳細記載了有關九州鼎器的很多隱秘。

  姜離解開麻繩,攤開獸皮卷冊,仔細研讀起來,心中的一些困惑漸漸解開。

  中古初年,天地動盪,法則傾覆,中古聖帝取九州根基、四域之魂與上古時代諸多神器殘骸,施展曠世神通,熔鑄出九尊鼎器與四域神器。

  皆為社稷之器,代表氣運,融合九州四域氣運於器。

  任得其一,都將擁有問鼎天下,爭奪一世之主的資格!

  更是進入荒天神塔六層以上區域的秘鑰!

  明後天爭取小爆發一下,彌補一下前一段時間更新少的問題,感謝大家一直以來的支持和體諒。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