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0章 老匹夫,你也配!(求訂閱)

  第140章 老匹夫,你也配!(求訂閱)

  「萬象佛殺!」

  「赤虹摧山!」

  「閒庭信步!」

  「問天魔舞!」

  ……

  姜離自鶴形玉佩中取出《煌天殺伐大術》,一一研讀,發現其中記載了各種頂級殺招、技法共七十一式,以及姜時戎對自身武脈經驗的諸多總結、反思、感悟。

  每一殺招、技法,都蘊含了一門功法傳承的精華、奧義,去除糟粕、留其精華,又有姜時戎對招法改進與創新。

  學會一個殺招,就相當於掌握了一門完整的功法傳承。

  姜時戎的武脈經驗感悟,也為姜離打開了一扇新的大門。

  武脈修行竟可如此?

  姜離有盤帝遺骨輔助,但研讀許久,也不過才翻看了寥寥數頁,其中記載的內容,博大精深,難以在短時間內全部掌握。

  可即便如,依然讓他在武脈的造詣,提升了數個小層次不止。

  「這部《煌天殺伐大術》融合了姜時戎大半生的武脈積累,價值難以估量。

  他不愧是天下武脈第一,雖然人品拙劣,但武脈天賦的確有其驚人之處,能夠取得今日的成就,倒也絕非偶然。

  拳意精神霸道狂絕,摧毀萬物,卻又有借勢融勢力之意,導致他拳意精神並不純粹,這才遲遲不能打通仙路,晉升人仙!」

  姜離收起《煌天殺伐大術》,留待以後慢慢研讀,必能讓他武脈境界、實力再上一個層次。

  他繼續探查鶴形玉佩內的其他物品,除了銀票、兵刃、鎧甲、衣衫、雜物外,還有靈鶴堡武脈、道法的鎮宗傳承,全都是世間頂級的功法、道法。

  不過有姜時戎《煌天殺伐大術》的珠玉在前,靈鶴堡的鎮宗傳承則顯得遜色了很多。

  除此以外,還有上古宗門蛟鶴宗的氣脈傳承,包含諸多高中低階的氣脈修行法門、攻擊術等,卻唯獨不見《霸天蛟鶴圖》的另外一半。

  應當是被姜心白帶回侯府後,交給了鎮武侯姜時戎,這讓姜離感到一些遺憾。

  《霸天蛟鶴圖》是中古蛟鶴宗的頂級傳承,蛟鶴雙行,方能真正展現這門絕學的威力。

  世間武脈功法萬千,但頂級的氣脈傳承卻少之又少,更為珍貴。

  「那半張霸天蛟鶴圖中到底記載了怎樣的秘術?」

  姜離收起所有物品,目光穿過雞鳴障兵衙大門,望向南方。

  按照九幽炎雀的飛行速度,四皇子司馬燁也快要到盛京城了。

  ……

  平安城位於晉元省北部,距離鐵箭嶺關隘約有百里路程,人口不足三萬,原本只是一座百餘戶人的小村。

  二十年前,景帝在鐵箭嶺關隘設立涼州大營,增派大軍駐守,這裡便也漸漸興盛起來。

  城中居民大半都是涼州大營軍士的親眷。

  城名平安,也有期待從軍入伍的父親、兄弟、丈夫、兒子可以平安歸來的寓意。

  由於臨近北地,偏僻荒涼,地廣人稀,城內道路寬闊,居民所住院落也都不小。

  城西邊的一片民居內,有三座大院在一個月前被人整體租下,原本低矮的院牆被重新壘高,除了偶有身材高大的男子出院購買糧油菜肉、乾草等用品外,少有人員進出。

  最初有附近居民好奇觀望,可平日裡除了白天偶有陣陣風聲呼嘯外,並無其他響動,也就漸漸習以為常了。

  「注意伏身!」

  大院內,間隔院落的矮牆早已被拆除,形成了一處不小的校場,百餘名身穿勁裝的驍勇騎士控馬而行。

  地面上放置了很多形狀、高矮不一的障礙物,倒插刀劍槍戟,形成危險而恐怖的狹小縫隙。

  百餘匹戰馬在其中快速穿行,緊貼刀劍鋒芒而過,行雲流水一般,卻又悄無聲息,幾乎沒有一點聲響發出。

  不遠處的角落裡,還有七名身材異常高大魁梧的武夫在錘鍊肉身,搏殺演練,身形晃動間裹挾呼嘯風聲,內蘊雷霆般的恐怖力道。

  「墨先生,自從離開映月山莊進入北地,你修鍊氣脈的頻率越來越高,但五臟元氣反而略有提升,卻是古怪!」

  一座簡易的低矮草棚下,有三人席地而坐,屠老頭美滋滋的挑起一大片白嫩嫩的五花肉放入口中,大口咀嚼,以烈酒服下,糊滿眼屎的眸中隱有精芒閃現。

  「臨行前,公子賜我了一部氣脈功法名為《天鶴劍氣》,精妙非凡,不僅凝氣錘鍊法門高深無比,更有蘊養五臟元氣的作用!」

  墨運良盤膝而坐,雙眸閉合靜靜吐納,聽到屠老頭的問話,這才微微睜開雙眼,嘆氣道:「只可惜我五臟元氣虧損太大,想要完全彌補,至少需要三五年的時間,之後才能嘗試破境化氣,北伐在即,我卻不能為公子提供更大的支持!」

  「姜離這小子,我是越來越看不透了,他總是能出人預料,連完整的氣脈功法都能拿出!」

  屠老頭咂了咂嘴,鬍子上沾滿油膩與酒水,「這段時間很多人都在說,武侯在盛京城外親自廢了姜離的氣脈,這件事應該不會是假的,可他既然敢主動去見武侯,絕對是藏了一些不為人知的手段的,也不知道他的氣脈是否真的被廢了,老頭子好奇的很啊!」

  「公子一定會沒事的,他可能是這世上唯一的秦族遺脈了,老秦人頑強,鎮守玉門,抗阻西域異族侵入中原大地,即便周、魏背刺,也沒有後退一步,上天垂憐,不會斷了這一支血脈的!」

  呼延谷將盞中烈酒一飲而盡,遙望西邊天際,玉門、晉元、洛川三省百年前,皆是秦國之土。

  涼州,涼州!

  「真是難得啊,秦國覆滅,獫狁凋零,我本以為這世間再無獫狁,卻不曾想在這古涼州的地界,還能再一次見到九州最強騎射的鐵蹄、弓弩!」

  草棚外,蹲著一個穿著粗布麻衣的白髮老頭,正全神貫注的看著院落中無聲奔襲的獫狁騎兵。

  眸光閃爍,浮現出緬懷與憧憬的色彩。

  他七十左右的年紀,蒼老的臉上布滿了歲月留下的風霜,雙手插袖,大咧咧的蹲在地上,乾瘦的身體縮成一團,毫不起眼。

  像是剛從地里勞作歸來的老農,草鞋上的淤泥尚未乾涸,頭上、身上沾滿了草鞋塵土。

  在此人出聲以前,墨運良、屠老頭、呼延谷三人,從未察覺到草棚附近有陌生的氣息出現。

  似乎發白老農就一直蹲在那裡,從未離開,也從未移動。

  「閣下不請自來,倒也罷了,都是老涼州,來者皆是客,粗茶淡飯招待便是,可這院落再小,也是我們的棲身之所,閣下翻牆而入,似乎不太妥當吧!」屠老頭眉毛抖了抖。

  「棲身之所?大周統御三洲,涼州早已不復存在,哪裡還有我們老秦人的棲身之處!」

  白髮老農嘆了口氣:「獫狁就只剩下這麼一點人了麼?幸也?悲矣!」

  「不知閣下怎麼稱呼?」呼延谷打量了老農幾眼,謹慎問道。

  「祖先姓氏不提也罷,我現在只是一個自陰間返回的孤魂野鬼,故地重遊察覺到獫狁鐵蹄奔行的熟悉節奏,過來一看罷了!」

  白髮老農擺了擺手,卻是反問道:「獫狁剛毅、有仇必報,大周、北莽絕不可能放任這樣一個族群存在,更不可能允許你們接觸戰馬、鐵器。

  「可現在你們不僅習武操練,更存在於涼州大營腳下,想來是有人暗中庇護伱們,而且地位一定不低!」

  白髮老農沉吟片刻,道:「若我猜得不錯,你剛剛口中所說的公子,應該就是鎮武侯與天珠公主所生的那個孩子吧,算一算,他也應該快要成年了!」

  「閣下詢問這個做什麼?」呼延谷警惕道。

  「嘿嘿,若真是那個孩子,我倒想親眼看一看,考效一番,秦國的血脈已經不多了,他能將獫狁收服,應該不會太差,或許有資格輔佐太子,為我大秦復辟貢獻力量!」

  白髮老農自顧自道:「不過若是心性不對,也自然不能留他在世上,污濁我大秦皇室血脈!」

  「你到底是什麼人!」

  呼延谷猛地站起,大聲喝問,不遠處的獫狁騎士們察覺到異常,也紛紛策馬而來,將老農團團圍在中間。

  「我是什麼人,你現在還沒有資格知道,獫狁雖強,但以你們現在的微薄實力,還不夠撐起這兩個字!」

  白髮老農嘿嘿一笑,命令道:「和我說一說那個孩子,他是個什麼樣的人,是忠於大周,還是記恨大周,他是否知道自己的身份,擁有怎樣的血脈!」

  「我們為什麼要和你說這些事情?」

  屠老頭一臉古怪的看著對方,皺眉道:「而且你莫不是真從棺材裡跳出來的活死人?你知道公子的身份和血脈,卻不知道公子的事跡和傳聞?」

  「一個十六七的少年罷了,能有什麼豐功偉績,我不清楚不是很正常的事情麼?」

  白髮老農也是一怔,他掃視周圍所有人,發現無論是誰,看向他的目光,就像在看一個白痴,不由奇道:「怎麼,這孩子很有名麼?」

  「你若是有機會,隨便去街頭巷尾打探一番,就會清楚!

  「不過在這之前,你要說清楚自己是誰,打探公子的情況,到底有什麼目的!」

  墨運良冷聲道,身軀猛地一震,真氣衝出,化為一張真氣屏障,將方圓十米之地完全罩住。

  「小崽子,你對自己的主子忠心固然沒錯,但也要看看自己有沒有這個能力!」

  白髮老農從地上緩緩站起,「既然你們不說,我就自己去打探一番,縷清所有事情後,再回來看看這個孩子。」

  他看了一眼籠罩在頭頂的真氣屏障,淡淡一笑,伸出右手隔空一抓,不見任何氣息與威勢,真氣屏障瞬間崩碎。

  「神變境宗師?」

  墨運良悶哼一聲,連退數步,面露驚色。

  「爾敢!」

  唰的一聲,周圍百餘名獫狁騎士同時抽出腰間長刀,寒光漫漫,籠罩整個院落。

  「一群可愛的小傢伙,無論是幾十萬還是幾十人,都是一如既往的悍不畏死!」

  白髮老農笑了笑,完全無視周圍拔刀相向的獫狁騎士,邁開腳步,向著院門處走去。

  他腳步向前邁出,輕輕落地,面前方向的獫狁騎士不知為何全都在瞬間跌落下馬。

  任憑他們如何奮力掙扎,也不能挪動身軀分毫,只能眼睜睜看著白髮老農自身前一步步走過。

  「可惡,你到底是誰!」

  墨運良、屠老頭、呼延谷滿腔憤怒,卻又無力阻止,白髮老農的境界實力高出他們太多太多。

  只要他們稍稍靠近,也將會與獫狁騎士一樣,被死死禁錮。

  「小傢伙們,這個世界在任何時候都是強者為尊,骨頭硬、脾氣犟,沒有相應的實力支撐,也只是無用的累贅罷了!」

  白髮老農邊說邊行,推開院門而出。

  「老匹夫,你算個什麼東西,我的人也用你來指手畫腳?」

  白髮老農剛剛跨出院門,忽有狂暴雷息瞬間升騰,下一瞬間,剛剛還風輕雲淡的老農,就如同風箏一樣倒飛而回,重重摔落在校場中,撞翻了一座座馬術屏障。

  「玄雷天息符?你是誰?」

  白髮老農口吐鮮血,神魂止不住的震顫,他掙扎著從地上爬起,望向門外,就見一名少年將軍策馬穿過院門,走入院落。

  「公子!」

  墨運良等人一見少年身影,驚喜出聲。

  「老傢伙,我就是你剛剛想要打探的那個人,我現在就在這裡,你可有什麼想問的麼?」

  姜離坐於馬上,居高臨下,淡淡笑道:「武聖之軀果然強悍,拳意精神壯若山河,一枚玄雷天息符也只是讓你精神重創,卻沒能殺的了你!」

  「什麼?他竟然是武聖!」

  聽到姜離之言,墨運良等人都是神色劇變,他們雖然料到白髮老農的身份非同尋常,卻也料想不到這人竟是聖階!

  「小傢伙,是我大意了!」

  白髮老農擦了擦嘴角的血漬,試圖壓制腦海中受創翻騰的神魂,卻於事無補,他身軀顫顫發抖,目光直直看向姜離,暗暗打量。

  「好詭異的小傢伙,我竟看不出你的境界根底,似乎有一層迷霧般的力量籠罩在你的身上,遮掩了所有的氣息、氣運!」

  白髮老農目露驚色,卻仍舊忍不住的追問:「你母親天珠公主呢?她保管的那件東西是否還在,真正的主人已經歸來,是時候物歸原主了!」

  「老傢伙,你出門以前,你家大人沒有教過你最基本的禮貌麼?你向我問話,自無不可,可是不是也應該先自報一下家門?」

  姜離冷聲道:「難不成你與我有仇,我也要知無不盡的有問必答?」

  「小傢伙,好犀利的口舌,就算是你母親在這裡,也不會這麼與我說話!」

  白髮老農深吸了幾口氣,待腦海中翻湧震盪的神魂稍稍平緩,方才開口道:「老夫蒙義雲,出身大秦四大家族之一的蒙家,祖父曾任大秦九卿之一,按輩分你應該叫我一聲世公!」

  「原理是前秦遺族!」

  姜離點了點頭。

  「住口,從來就沒有什麼前秦!秦未亡,從來未亡,只要我大秦皇族血脈依舊流淌在世,終有復辟之時!」

  蒙義雲聞言震怒,忍不住大聲呵斥,情緒激動,牽動神魂,又是幾口鮮血噴出。

  「我不知道你口中所說之物是什麼,母親在我年幼之時,就已經被奸人所害,我也是最近一段時間方才知曉母親的真正身份!」

  姜離皺了皺眉,但依舊答道。

  他雖然擁有前秦皇族的血脈,但對於已經覆滅的秦國,心中卻並沒有多少感情可言。

  他敬佩前秦諸位君主抵禦西域異族入侵的壯舉,也不恥大周、前魏的被刺之舉。

  但這並不代表他,僅僅因為這些就要與前秦遺族站在同一個陣營。

  未來有朝一日,他若想推翻大周,也一定是因為自己的原因。

  而不是僅僅因為自己的血脈,以及蒙義雲的三言兩語!

  「天珠公主死了?」

  白髮老農聞言一怔,有些意外,連忙追問:「那她可曾留下過什麼物品,抑或是信物,你仔細回想一下,年幼時可否在你母親身邊見到類似鼎器的物品?」

  「鼎器?」

  姜離再次皺眉。

  蒙義雲口口聲聲和他攀關係,卻對母親之死,置若罔聞,反而直接追問鼎器的下落?

  不過,他腦海神台中,的確有一尊神秘的鼎器存在。

  自得到這尊鼎器起,姜離曾多次嘗試與其溝通,卻一直未能成功。

  倒也有些很好奇這尊鼎器的來歷和作用。

  「你說所的鼎器是什麼,有什麼作用?」

  「這件器物……」

  蒙義雲語氣微不可察的一頓,「這件器物是我大秦的祭祀物品,象徵意義多於器物本身,與你用處不大,卻是太子召喚大秦舊部的信物,你既是天珠公主的孩子,自然有義務找出此物,獻與太子!」

  「蒙義雲,我敬你是長輩,對於你的問題,並沒有任何迴避,可你如果一直這麼遮遮掩掩,就很無趣了!」

  姜離冷哼道:「你覺得我是三兩歲的孩子麼,這東西若真的如你所說,你又何至於一見到我就當面詢問此事?身為武聖,竟然會如此沉不住氣?」

  「小傢伙,非是老夫藏著掖著,而是這東西事關重大,且只有在合適的人手中才能發揮作用!」

  蒙義雲道:「你雖是姜時戎的子,坐享榮華富貴,卻也不要忘記,你更是大秦皇族後裔,相比於大周,更應該忠於秦國!」

  「蒙義雲,你到底是哪裡鑽出來的老古董?」

  屠老頭忍不住說道:「公子與鎮武侯早已父子決裂,此事天下人皆知,你怎麼會對此一無所知?」

  「還有這種事!」

  蒙義雲被問的一怔,他眸光閃動,卻依舊避而不答,只是對姜離道:「既然你與姜時戎決裂,那就更應該回歸秦國的懷抱,那裡才是你的故土和歸宿,未來秦國復辟,廟堂之上也會有你的一席之地!」

  「蒙先生,你是說皇族血脈和大秦舊部一直都在?」

  呼延谷聞言,震驚不已,許久過後方才顫顫道:「可若你們都在,為什麼這些年來,獫狁族飽受北莽摧殘屠殺,數十萬部族不斷消亡,最後只剩下我們這一點血脈,你們卻視而不見?」

  呼延谷不解道:「皇族若要復辟,重現大秦榮光,必然會有自己的布置,獫狁不敢奢望獲得皇族和大秦舊部的幫助,只是需要一個紮根於心中的信念。

  「只要我們知道秦國皇族仍在,縱然前路如何艱難黑暗,也會義無反顧繼續走下去,縱然族滅於大周、北莽的屠刀之下,也依然心向大秦,死得其所,可為何從未有人出現,哪怕只帶給我們一個消息也好!」

  「荒謬,獫狁生來便是秦皇手中的利刃,橫掃天下的屠刀,太子有何布置,還需向你們解釋?」蒙義雲冷喝道。

  「獫狁不敢!」

  呼延谷默默低頭,沉靜不語。

  「蒙義雲,你可以滾了!」

  姜離眉頭緊皺,語氣也變得更加冷硬:「若你口中所說的太子,也是與你一樣的姿態,一樣的傲慢,我現在就可以告訴你,這樣的秦國皇族是沒有能力復辟天下的。

  若有朝一日,真有這樣的一股勢力崛起,試圖染指九州,不必大周朝廷下令,我姜離第一個出刀劈出!」

  「混帳東西,這是你能說出來的話?」

  蒙義雲勃然大怒,「你忘記你身上流淌的秦族血脈了?我大秦七代君主勵精圖治,鎮守中土,是最有資格執掌天下,成為九州共主的,大周得國不正,天下共知,背刺之徒,無恥之徒!」

  「天下是天下人的天下,從來就不屬於任何一人一家!」

  姜離高聲訓道:「無論這天下姓周,還是姓秦,生活在這片大地的主角,都是芸芸眾生,而非一族一姓。

  「前秦七代君主勵精圖治不假,可若沒有心懷黎民之心,又如何能夠得到像獫狁這樣的族群誓死擁護效忠?

  「這世上從來就沒有什麼理所應得,一個亡國的遺族後裔,功業尚未建立分毫,傲慢冷血的姿態倒是擺的很足,蒙義雲,你哪裡來的底氣和勇氣?

  「就因為你是誰的兒子?若有朝一日,這樣的秦族得勢,才是九州的悲哀!」

  「姜離,你可知你在說些什麼嗎?」蒙義雲怒吼。

  「你又可否知道,你現在的生死,皆在我的一念之間?」

  姜離攤開手掌,一枚土黃色的符籙赫然顯現。

  「小崽子,你會後悔的!」

  蒙義雲很明智的選擇了住口,他怒視姜離,而後顫顫巍巍的邁開步伐,向著大門外,掙扎著走去,最終消失不見。

  「可惜了,皇妃若能多賜我幾道玄雷天息符,我一定能將這老東西留下!」

  姜離看著手中僅剩的最後一枚符籙,暗暗感嘆。

  自己的底蘊還是太淺薄了些!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