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3章 三合一章節
一想到自己與妹妹是處在仙人的飛舟之上,而且即將去往自己嚮往已久的北地,李默就有些止不住的激動。
「這是辟穀丹,每人一粒,吃了可以維持七天的身體所需消耗。」
突然響起的聲音亦是讓李默兄妹頓時驚醒,兩人連忙站了起來,看著懸浮在身前的玉瓶,李默猶豫了一會,才一把將其抓在了手中,隨後連忙拉著李月兒,朝徐天涯躬身道謝著。
徐天涯瞟了一眼李默插在腰帶上的斷劍,隨意問了一句:「你會劍法?」
「回稟仙人前輩,我不會。」
李默連忙搖頭,皆又解釋道:「我沒習過武,只是瞎比劃一下。」
徐天涯點了點頭,沒再多問,步子邁動,眨眼之間,便出現在了船頭處,注視著下方的綿延群山,也不知在想些什麼。
正在這時,飛舟突然輕微一震,一陣劇烈的撞擊聲響徹了飛舟。
李默下意識的抬頭,只見一頭約莫巨鷹盤旋,有若金鐵一般的巨翅正洶湧的拍打著飛舟上空的光罩。
「妖獸!」
當看清這巨鷹的模樣後,李默的臉色瞬間煞白,在他的記憶中,只見到過一次妖獸,他父母,便是死在了那一頭妖獸手中。
就連城中那些平日裡那些高高在上的高手都被妖獸吞了好幾個,城衛軍也是損傷慘重,才勉強將那頭妖獸擊殺。
那一次的慘狀他現如今都是記憶猶新!
城牆被轟塌,小半個城池都化為了廢墟,不知道多少人因此而喪命。
那一次妖獸出現,完全可以說是他人生的轉折點,家中父母喪生,年幼的他與妹妹根本無力操持城外的田地,自然也繳納不起城主府制定的重稅,也就因此而被驅趕出了城,年幼的他帶著妹妹在廢墟之中艱難求生著……
或許是當年慘狀留下的陰影,李默此時感覺自己呼吸都有些困難了,他呆呆的看著這頭瘋狂撞擊著光罩的老鷹,渾身都有些抑制不住的顫抖起來。
他努力的張開嘴,想要呼喊提醒站在前方的徐天涯,但話到喉嚨,卻怎麼也說不出來。
就在這時,李默仿佛聽到了一聲清脆的劍鳴,他只看見那立在船頭的負劍身影,輕輕揮動了一下衣袖,便只見那兇狠撞擊飛舟的巨鷹,亦是陡然一滯。
緊接著,一絲血痕在其身軀之上顯露,剎那之間,一抹血紅便在天穹綻放,那龐大的巨鷹,已是成了兩半,滑落失控的朝地面跌落而去。
這一幕映入眼帘,李默下意識的看向立在船頭的負劍身影,他艱難的咽了咽口水,揮手之間便已將如此恐怖的妖獸誅殺,這得有多厲害……
他摸了摸插在腰間的斷劍,這是他在那一次妖獸襲城時撿的,也是他帶著妹妹在那混亂的廢墟之中存活下來的重要保障。
他不會武功,他只知道,要讓別人不敢對他和妹妹起壞心思,就只能比別人都狠。
平日裡閒暇之餘,他也沒少瞎比劃這斷劍,比劃著名他自己都不知道能不能稱之為劍法的把式……
時光悠悠,幾天時間眨眼而過,飛舟速度不快,一路上走走停停,更似漫無目的的亂竄一般,徐天涯拿著一枚玉簡,每當飛舟停下,便會往玉簡里記載發現的凶地。
而李默兄妹,隨著時間推移,也少了幾分不敢動彈的拘束,平日裡,兩兄妹也敢在甲班上走動了,只是當看到地面那渺小之景,還有那波瀾壯闊的無盡雲海,兩兄妹也是被驚駭得不輕。
出乎徐天涯預料的,那柔柔弱弱的李月兒,竟頗得黃蓉喜愛,甚至還想著要將其待會終南山,與龍兒為伴。
想到那隨著年齡增長,性子越來越安靜孤僻的龍兒,徐天涯自無不答應之理。
在黃蓉的精心打扮之下,李月兒這小姑娘也是完全變了一個模樣,雖然年齡不過十二三歲,還尚且青澀,但也是一個明顯至極的美人胚子。
而那李默,待遇自然差了許多,換上一身徐天涯不知從儲物袋哪個角落找出的袍子,那柄斷劍依舊被他視若珍寶一般掛在腰間,那鄭重模樣,也難得讓徐天涯側目些許。
只不過當看到這小子鄭重其事的拿著斷劍瞎比劃之時,這一絲側目瞬間就消失得無影無蹤。
這小子還真是一句謊話都沒有說,不會劍法,還真是完全不會,一絲一毫的劍法基礎都沒有,完完全全就是瞎比劃。
看著亂七八糟的瞎比劃,徐天涯實在有些不忍直視,便隨手丟給他一冊基礎劍法,讓他自己琢磨。
數天時間,雖未特意關注,但少年的劍法天資,竟還頗為不錯,不過數天時間,幾招基礎劍式竟使得有板有眼起來。
再加之少年骨子似乎有股不達目的不罷休的堅韌,幾天時間,練習起劍法竟有種瘋魔之感。
徐天涯向來頗喜勤奮之人,對少年的態度,也親近上了幾分,偶爾也會出聲指點一兩句。
這樣一來,時間倒也過得飛快,約莫小半個月後,飛舟才到達了京都城外。
通過飛舟傳訊陣法發出的命令,一眾全真弟子早早便在城外等候,飛舟剛停下,等候已久的一眾全真弟子便紛紛躍上了飛舟。
而飛舟上驟然出現的一道道身影,頓時是讓專心琢磨著劍法的李默有些不知所措了,他提著惴惴不安的站在角落,看著一名名氣勢不凡的全真弟子從身前而過。
那一道道好奇的打量目光更是讓他手都不知道放哪裡了,那一柄鏽跡斑斑的斷劍,他也是下意識的藏進了寬大的衣袍里。
「手中的劍可以藏鋒,心裡的劍,可不能藏鋒!」
不知何時,一道聲音傳進耳中,他下意識抬頭一看,只見徐天涯在他身前佇立,其目光定格之處,儼然就是他剛藏進衣袍里的斷劍。
李默面頰忍不住有些燥熱,連忙將斷劍從衣袍里拿了出來。
「你妹妹李月兒會拜入全真,你是選擇與你妹妹一起拜入全真,還是獨自闖蕩江湖?」
聽到這話,李默欣喜若狂,壓在心中已久的話脫口而出!
「前……前輩,我想,我想拜您為師!」
這話一出,原本稍顯糟雜的飛舟瞬間安靜了下來,剎那之間,李默頓時感覺不知道多少目光定格在了自己身上。
那感覺,就好像看到什麼不可思議的東西一樣……
徐天涯亦是微怔,他也沒想到,這小子竟會說出這種話,拜他為師……
徐天涯看著眼前滿是期頤眼神的少年,笑道:「要拜我為師,可沒那麼容易。」
也不知為何,李默此時竟還鼓起勇氣問道:「敢問前輩,那要如何才能拜入前輩門下!」
「哦?」
看著少年異於平常的模樣,徐天涯眉頭一挑,也不禁來了興趣,他環視了一眼飛舟上的一眾全真弟子,突然輕笑一聲,抬手揮袖,一道劍光便是懸浮在了飛舟之上,緊接著甲板上亦是出現了一個丈許大小的圓圈將劍光環繞。
這時,他才看向這眼前的這名少年:「一個時辰內,觸碰到那道劍光,我就收你為徒!」
此言一出,飛舟之上頓時就炸開了鍋,一眾全真弟子皆是議論紛紛,不少弟子看向李默的眼神,更是赤裸裸的羨慕嫉妒了。
感受著匯聚而來的目光,李默緊緊握著手中斷劍,步子邁開,毫不猶豫的踏進了那光圈之中。
身軀踏入光圈的一瞬間,李默便只感覺到一股鋪天蓋地的壓力驟然降臨,就好似千斤萬斤重擔壓在了身上一般,還未待他適應過來,一股浸入靈魂的劇痛便從腦海里傳出,瞬息之間便蔓延至全身每一個角落。
在壓力與劇痛的雙重作用下,只聽到噗通一聲,他便跪倒在了地上,不過幾息時間,汗水便已經徹底打濕了衣裳,他甚至感覺自己都快要窒息了。
徐天涯淡淡的注視著這一幕,神色沒有絲毫波動,他會敬佩天資縱橫之人,但他真正欣賞的,卻是堅持不懈,意志堅定之人。
他若能通過這個考驗,無疑可以稱得上意志堅定,對一個意志堅如鐵的少年,收其為徒,傳其一身所學又有何妨!
伴隨著一陣陣壓抑至極的哀嚎聲,光圈中那顫抖的身影艱難的撐起身子,有若蠕蟲一般一點一點的挪動著。
光是看那扭曲的神態,還有那難以言喻的痛苦嘶吼,就讓人不禁有種毛骨悚然之感。
而真正的痛苦,對光圈之中的李默而言,才剛開始,他能清楚感受到,每前進一點,那浸入靈魂的劇痛便會增加一些,那讓人窒息的壓力亦是厚重一分。
渾身上下都好似被千萬劍鋒刺過,每一秒都被凌遲了無數次一般,在這種痛苦之下,昏迷都只是奢望!
更別說還有那如同泰山壓頂一般的恐怖壓力,他都能感覺自己全身骨骼都在咯吱作響,隨時都將崩潰一般。
「會死在這裡!」
驀然間,他心中陡然升起了這麼一個念頭,並且像魔怔了一般極為迅速的占據了他整個腦海。
「退吧,不要在堅持了,你死了,你妹妹怎麼辦……」
「你忍心你妹妹孤身一人活在世上嘛?」
「你現在已經到北地了,北地很安全,人人都可以習武,何必還要冒這種風險……」
「放棄就可以了,只要放棄,一切都好了……」
種種念頭如同魔障了一般接連湧出,衝擊著腦海里所剩不多的清明,但他卻好像沒有受到絲毫影響一般,就好似失去理智的野獸,壓抑嘶吼著,緊緊盯著那一道劍光,不管不顧的挪動著身體。
「快一個時辰了,尹師兄,你覺得這小子能成功嘛?」
崔志方瞟了一眼光圈之中的李默,隨口問了一句。
「能堅持到現在,已經不錯了,意志如鋼心似鐵,這種人,不管做什麼都能闖出一番成就的。」
尹志平看得很透徹,他笑道:「若是最終未能成功,待其入門之後,我便收其為徒,悉心調教一番,也不算埋沒了一個好苗子。」
說完,尹志平似是想起了什麼,他看著那道劍光若有所思道:「下次九月九開山門收徒,或許應該向掌門師兄建議用上這些仙家手段,這樣選拔出的弟子,可比老一套的摸骨篩選要全面得多。」
聽聞這話,崔志方沉默一會,突然道:「我之前隨夫人布置陣法蛇窟陣法之時,聽夫人說過,有一陣法名為問心陣,可直擊心靈,人入陣中,任何不軌定是暴露無遺,也可用在拜山大典。」
「還有這般陣法?」
尹志平驚詫。
「陣法之道神秘莫測,咱們接觸的連冰山一角都算不上。」
崔志方感慨:「自神魂突破以後,琢磨陣法已經有大半年,至如今,距離入門都是遙遙無期,陣法之道,實在太過深奧!」
「整個門中,陣法之道算有所成就的,恐怕就只有夫人了。」
正當兩人交談之際,一陣陣驚呼突然響起,兩人下意識的看向劍光所在,那一隻顫顫巍巍的手,距離劍光已經近在咫尺。
在眾人的注視之下,顫抖的指尖,終於觸摸到了那一抹劍光,劍光在觸碰瞬間便竄進了李默身軀之中,只不過這時,也沒人關注這些,所有人都看著那搖搖欲墜的少年。
「前……前輩……我成功了……」
少年斷斷續續的聲音傳入眾人耳中。
注視著眼前面色煞白,滿眼期頤的少年,徐天涯的聲音,亦是傳入了所有人耳中。
「即日起,你為我徐天涯開山大弟子!」
此言一出,少年露出心滿意足的笑意,隨即一頭栽倒在地。
栽倒的身體還未落地,便被一股力量憑空扶住,徐天涯心神一動,四方靈氣匯聚,轉眼之間便形成了近乎實質化的靈氣霧團將其包裹,緩緩的修復蘊養著少年受損的身軀。
……
當少年醒來之時,發現自己已是躺在了一處古香古色的房間之中,迷茫了好一會,他才回過神來,下意識的站起身,打量了一下空曠的房間之後,便直接推開了房門。
映入眼帘的便是恍若仙境一般的場景,雲霧繚繞,宮殿綿延,群山峻岭,皆在視野之中。
正當他出神之時,熟悉的聲音在其耳邊響起。
「哥,你醒了!」
他轉頭一看,自家小妹正欣喜若狂的跑來。
「小妹,這是在哪裡啊?」
他隱隱約約有些猜測,但又有些不敢確定。
「這是在終南山全真派,我們都拜了仙門,現在都是仙門弟子了!」
李月兒很是興奮,這些天她實在見到太多不可思議的事情了,有太多的話想和人傾訴,但初來乍到,也無熟識之人,現如今唯一的親人醒來,自然是忍不住傾訴欲望,如同倒豆子一般將幾天所見所聞皆說了出來。
這時,李默才真正明白,自己與小妹,到底得了一個多麼逆天的機緣。
這裡是終南山,天下武學聖地,唯一有著仙門之稱的全真!
而他們兩兄妹,所拜師尊,竟是這個俯瞰世間的仙門掌教與掌教夫人!
以前李默幻想過無數次自己出人頭地的場景,但這般一步登天的夢幻,他連想都不敢想,已經超出了他的認知!
可就是這般夢幻,在此刻,竟成了現實!
他呼吸都忍不住有些急促,正當他迫不及待的詢問著有關全真的種種消息之時,一道聲音突然傳來。
「可是李默李師弟?」
來人約莫十五六歲,相貌堂堂,言語之間,便已到了李默身前。
「我……我是李默。」
李默連忙拱手回應。
「師弟無需多禮,我姓孫名譽,奉掌門師伯之命,帶師弟你熟悉師門,師弟你先換上道袍,我在帶你在門中逛一下……」
「好好好。」
李默連忙接過道袍和身份令牌,在這位師兄的指導之下,在身份令牌上留下印記,換上了道袍,便緊隨著這位師兄在終南山轉悠起來。
異變之後,經歷了數次擴建的全真,早就完全變了模樣,尤其是護山大陣的布置,更是使得宮殿群蔓延擴散至了整個山脈。
一眼望去,宮殿隨著山勢而建,或高或低,綿延不絕,在繚繞的雲霧襯托之下,每一處都可以說是美如畫。
兩人徒步而行,轉悠了一整天,才堪堪將整個全真派逛了個大概,經受了一天震撼的李默,整個人都是處於懵的狀態之中。
他這番模樣,孫譽卻也習以為常,往年他領新入門弟子熟悉門中環境時,一個個表情神態都是這般模樣。
世俗之人,初見這番仙家景象,若是不震撼那才不正常。
看著這懵圈的小師弟,孫譽心中也不禁湧出一股羨慕之意,雖不過幾天時間,這個幸運兒的事跡卻也早已傳遍了整個全真。
掌門開山大弟子,這個身份,實在太讓人羨慕!
……
自己的便宜弟子正處在懵圈狀態,此時的徐天涯,也是被尹志平的斂財能力給震撼得不輕。
全真寶庫建在後山,寶庫是與門中貢獻大殿同時開工,為了建造這座寶庫,尹志平特意找到徐天涯,申請動用了近十具傀儡,在終南山地底建造了一個占地數畝的巨型地底寶庫。
不過年許時間,這個占地數畝的地底寶庫,幾乎就已經塞得滿滿的,靈石堆積如山,各種靈礦更是占據了大半個寶庫,剩下得則是一些因損傷而無法種植的靈藥靈果,還有數不清的辨別不出作用的靈物堆積。
尤其當他知道,其中絕大多數靈物,尹志平都不知其作用之時,更是有些苦笑不得。
只是當徐天涯在寶庫之中走了沒幾步,識海銅鏡驟然傳來的異動,頓時讓徐天涯停下了步子。
果不其然,伴隨著銅鏡的異動,一幕畫面亦是出現在了腦海之中,地點明顯是在這個寶庫之中,一枚古銅色的印璽摻雜在一堆雜物之中,被堆在寶庫的某個角落之中。
「師兄?」
見到徐天涯突然發愣,尹志平忍不住喚了一句。
徐天涯一招手,處在角落的那枚古銅色印璽便握在了手中,與此同時,識海之中的銅鏡顫動得也是愈發的厲害起來。
沒有理會識海之中的銅鏡異動,徐天涯細細端詳了一下手中的印璽,才看向一旁正好奇盯著印璽的尹志平問道:
「這印璽師弟是從哪裡找到的?」
「師兄你等下。」
尹志平連忙從儲物袋中掏出了一枚玉簡,查看了一番後才道:「是一個江湖人拿到長空殿,想要兌換成貢獻點,我們又鑑定不出其價值所在,但此物有靈氣存在,若隱若現,我感覺此物應該不尋常,就做主以一枚黃龍丹的價格將這印璽換了下來。」
徐天涯沉吟一會,便說道:「以後若是有人拿這種類似的東西來兌換,全部換下來。」
「還有,師弟你派人去找一下那個江湖人,問一下他還有沒有類似的東西。」
「師兄你所說的類似是指?」
尹志平有些不太確定。
「就是……這種靈氣若隱若現,你感覺不尋常的就可以了。」
徐天涯給了一個模糊的範圍,僅僅單憑能引起銅鏡異動,就絕對不是尋常之物,以區區一些丹藥符咒兌換,只要有一件為真,那就絕對是血賺。
尹志平領命而去,徐天涯拿著這枚印璽在寶庫里又轉悠了好一會,種種思緒亦是忍不住湧出。
「當初銅鏡異動是因為感受到了掌天瓶的存在,銅鏡要吞噬掌天瓶修復自身,所以……」
徐天涯再次打量著手中的印璽,古銅色,明顯是某種金屬製品,印璽上所刻字體已經被鏽蝕,完全看不清。
心神籠罩,也似一團死物一般,若不是隱隱約約的靈氣波動,一印璽簡直和世俗之中的凡物沒有任何區別。
感受著識海中顫動得愈發厲害的銅鏡,他心神微動,下一秒,便出現在了識海之中,那鋪天蓋地的渴望之意瞬間傳來。
徐天涯低頭看了一眼手中竟跟入識海的印璽,眉頭微皺,沉吟片刻,才陡然將印璽拋向銅鏡……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