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章 宋家震動(求首訂!!)
這個命令對這些人而言猶如天籟,也沒人管地上的死屍了,人們忙不迭的便往林外逃去。
不過這次這些人都學精了,誰都不肯掉隊,而是聚集在一起走。
直到他們走出老遠之後,趙崖才從一棵樹後現出了身形,然後搖了搖頭。
本來還想著再趁亂襲殺幾個人的, 現在看來沒機會了。
不過這樣也好,估計已經嚇破膽的他們再不敢在山林之中逗留了。
待過了今晚,明天一早自己便能帶著宋佩婉返回舞象城。
趙崖又搜了搜那兩個倒霉蛋的屍體,除了在鄧貴身上找到幾張金葉子外,其他啥也沒有。
不過趙崖也不意外,因為這種情況才是常態。
畢竟能加入青竹嶺當盜匪的就沒幾個是正常人, 有錢就花,有樂及時享都是基本操作。
至於功法秘籍什麼的對一般江湖人來說更是想都別想。
趙崖轉身鑽入黑暗之中,等回到山洞中時, 外面已經飄起了雪花。
趙崖滿身霜雪,頭上冒著裊裊熱氣,正在喝著燙好的酒。
丫鬟小滿細心的為趙崖清掃身上的霜雪,宋佩婉有些好奇的看著他。
「你說青竹嶺的人都退走了?」
「嗯,都已經退了,現在我們安全了。」
說著趙崖將剩下的酒全部飲下,溫熱的酒水滑過食道,流入肚腹之中, 令人舒服的只想睡覺。
宋佩婉有些訝異。
她不知道外面到底發生了什麼, 以至於本來窮追不捨的青竹嶺賊人居然甘心退走。
可不管發生了什麼,肯定都跟這個少年有關。
「你們都睡覺吧, 我來值夜, 看這天氣, 估計這雪得下一夜, 明天一早若是大雪沒有將路徹底封死的話,咱們便動身返回舞象城。」趙崖說道。
宋佩婉也沒堅持。
這個時候她唯一能做的就是服從趙崖的命令,所以她十分乖巧的領著小滿去山洞深處睡覺了。
趙崖守在洞口,時不時的觀察著外面的情況。
這山洞的洞口很是巧妙, 外面的寒風吹不進來,但從裡面卻可以看到外面的景色。
雖然青竹嶺的人是不可能來了,但山林之中處處都是危險,所以趙崖還是沒有放鬆警惕。
而借著這個時間,他又拿出那本金身訣研究起來。
「先以氣血滋潤肌膚,然後再以外力捶打,令這些氣血滲透表里,慢慢改變肌膚狀態……。」
趙崖一邊看一邊總結,這算是金身訣的入門訣竅。
不過說起來簡單,但如何捶打,以及用什麼方法能最大限度的激發氣血卻是最主要的奧秘。
金身訣上關於這方面的記載也是最為詳細。
趙崖不知不覺的便看得入了迷。
天光漸亮,宋佩婉早早的便醒了過來,然後便來到了洞口處,卻見趙崖正低頭研究著什麼,心中不由有些感嘆。
怪不得能在這個年紀便有如此修為,光是這份勤勉便遠超常人。
她輕咳一聲,然後來到了火堆旁。
趙崖早已將金身訣收起, 剛剛是在腦海中思索各方面的注意事項。
所以聽到輕咳聲後,他只是微微一抬頭。
「這麼早?」
「嗯, 睡不著了!」
說著宋佩婉也坐到火堆旁, 看著洞外的景色。
「雪停了嗎?」
「嗯,停了大概半個多時辰了!」
「那今天能走嗎?」
「估計可以,這場雪並不算大。」
閒聊兩句之後,洞中又陷入了沉默。
趙崖是單純的不知道該說些什麼,除了跟醉兒他的話比較多外,對其他女子,他還真沒怎麼說過話。
宋佩婉卻是不知道該怎麼說。
她對這個少年簡直太好奇了,但又怕直接開口問的話過於冒昧。
畢竟在江湖之上,對他人的秘密刨根問底乃是大忌。
良久之後宋佩婉才說道:「這處洞穴是你什麼時候布置的啊?」
「之前我在鏢局的時候沒事就進山打獵,這洞穴就是那時候弄的,算是個臨時落地點。」
「這次……多謝你了!」宋佩婉猶豫片刻,最終還是決定這樣說道。
趙崖聞言一笑,「不必如此,我拿的你們家的俸祿,自然要幫你們做事,更何況……我跟青竹嶺也有仇。」
昌隆鏢局的事並不是什麼秘密,宋佩婉也聽說過,因此再次陷入了沉默之中。
這時外面已然天光大亮,小滿也醒了過來,三人用洞裡的物資簡單的做了頓早飯,吃完之後便離開了洞穴。
剛一出洞口,宋佩婉主僕二人便激靈靈打了個冷顫。
畢竟跟溫暖的洞穴相比,這外面的溫度可是太低了。
趙崖卻沒什麼感覺。
跟昨晚相比,現在的溫度可稱溫暖,至少風停了。
極目望去,山川林木盡皆穿白掛素,大地一片白茫茫,令人心曠神怡。
趙崖深吸一口這清冷甘冽的空氣,辨認了下方向後便說道:「走!」
三人在雪地里跋涉前行。
與此同時的宋家,卻已經鬧翻了天。
大佛寺被大火焚毀,所有人都被青竹嶺的賊人屠滅,大小姐下落不明。
這幾個消息猶如重磅炸彈,讓宋家上上下下所有人都為之驚惶不安。
家主宋霖清聽到消息後氣得連摔了三個茶碗,然後便紅著眼準備帶齊人馬去洪家質問,卻被幾個族叔給硬攔住了。
用他們的話說就是誰也不知道這裡面到底怎麼回事,萬一不是洪家做的怎麼辦?
就算要跟洪家硬碰硬,也不是現在,至少得等聯絡好楊家之後,集兩家之力才能跟洪家一決雌雄。
否則現在殺過去無異於自取其辱。
宋霖清雖然滿心不甘,卻也知道這些話都是實情。
他只是實在過不去心中這個坎罷了。
他跟宋佩婉乃是親兄妹,如今妹妹生死未卜,很有可能已經落入賊人之手遭受欺辱,這如何能讓他放心得下。
可實力比人強。
哪怕再心有不甘,他也只能強自忍耐著,派出人去四處打探消息。
譚自望自然也知道了這個消息,然後這個經歷了無數風雨的老頭便沉默了。
譚東急的眼淚都下來了。
「爹,現在可怎麼辦啊,你倒是說句話啊!」
「行了老二,你就別添亂了,父親現在心裡也不好受啊!」譚斌嘆息道。
「我能不急嗎,要知道趙哥可就在這次的護衛之中啊,現在他也生死未卜,萬一要真出點什麼事,那我該怎麼去跟醉兒嫂子說?」譚東聲淚俱下。
正在這時,外面一個柔弱但卻堅韌的聲音傳進屋中。
「譚伯父,小崖哥到底怎麼了,你能告訴我嗎?」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