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6章 利弊與決斷

  第二天清晨。

  天剛蒙蒙亮，古曄和蒙六元站在騰蛇山上，看著林哲羽遠去的背影，神色莫名。

  「師叔，你不是也修煉了龜息真功，能做到如林師弟那樣，輕輕鬆鬆改頭換面麼？」

  古曄問道。

  剛剛，林哲羽為了讓他們放心，在他們面前表演了改頭換面的絕技，看得古曄羨慕不已。

  想要做到如林師弟這般，輕鬆控制面部、身體的筋肉皮膜，改頭換面，並一直維持住，需要極其強大的掌控能力才行。

  古曄嘗試了下，想要控制面龐的筋肉皮膜，如剛剛林哲羽做的那般，改換形貌，但卻沒辦法成功。

  「……」

  蒙六元聞言，老臉一紅。

  他雖然也修煉了龜息真功，但卻還沒修煉到家。

  這門真功雖然流傳極廣，但卻不代表龜息真功是一門普通的養生類真功，相反，這門功法頗為難得。

  在眾多延年益壽的養生類真功中，龜息真功至少能夠排進前十。

  「咳咳……」

  「林哲羽回去後，你的擔子要重一些了，快去巡邏看看，防線有沒有薄弱的地方。」

  蒙六元顧左右而言他，擺了擺手吩咐道。

  吩咐完，他逃也似的地離開了。

  『這小子的天賦也太過變態了些，實力這麼強就算了，年紀輕輕還將龜息真功修煉到了這種層次，還要不要人活了……』

  蒙六元小聲嘀咕著。

  他修煉龜息真功十幾年了，都還沒修煉出龜息真意，在對身體的掌控上，還沒達到要求。

  「不行就不行嘛，有啥不好意思的。」

  古曄看著蒙師叔急促的步伐，撇了撇嘴，小聲嘟囔。

  「我要不要也去練練龜息真功，這門功法擁有延年益壽，煥發身體生機的能力。林師弟看起來這麼年輕，說不定跟龜息真功有關。」

  古曄嘀咕著。

  別看她一副彪悍的模樣，但只要是女人，就會有愛美之心，古曄同樣如此。

  另一邊。

  林哲羽變幻容貌，出了騰蛇山，嗅著林子裡充滿泥土的氣息，有種拖了枷鎖，離開樊籠，天高任鳥飛的感覺。

  嗖——

  沒走多遠，一隻精瘦猶如山豬般的凶獸猛地從密林中竄出，它張開了血盆大口，猙獰的獠牙朝林哲羽脖頸初咬去。

  林哲羽看也不看，反手拍出。

  嘭地一聲。

  凶獸以撲上來好幾倍的速度倒飛而出，被林哲羽拍中的位置，傳出一陣咔咔聲響，裡面的骨骼剎那粉碎。

  「好弱……」

  林哲羽嘀咕道。

  他感覺自己前所未有的強大。

  修煉了熔爐淬體功後，林哲羽的體魄強大到了極為恐怖的程度，若是站著任由練髓境武者攻擊，都不一定能破開他的防禦。

  沙沙沙~~

  林哲羽前行了數公里，確認四周沒有人跟隨後，臉上的樣貌再次發生變化，健碩的體魄開始縮收，變得消瘦。

  十幾秒後。

  林哲羽由健碩的青年，變成了消瘦平凡的中年模樣。

  「這樣應該不會有人認出我來了吧？」

  林哲羽摸了摸自己的面龐，暗自說道。

  他沒有急著回去，打算在山林中測試下自己的實力，看看達到了何種程度。

  林哲羽張開雙手，伸展了下筋骨。

  身體中的金色氣血緩緩流動。

  轟！

  氣血剎那爆發，林哲羽猶如炮彈般爆射而出，超越音速的恐怖速度，直接破開音障，在山林中爆發出震耳的轟鳴聲。

  眨眼間，林哲羽便衝出了數百米遠。

  驚人的速度，掀起恐怖的勁風，被林哲羽踩到的地方，都會留下巨大的洞坑。

  轟！

  猛地，林哲羽一個拐彎不及，狠狠撞在了前方的大樹上。

  大樹轟的爆裂開來，化成碎屑四散紛飛。

  林哲羽止住身形，拍了拍身上的碎屑。

  除了衣服髒了外，倒沒有受傷，就連痛苦都沒感覺到多少，仿佛被蚊子叮咬了一下。

  「速度超越音速後，風阻太強了，竟然以我這般強大的控制力、感知力，都沒能反應過來。」

  林哲羽暗自說道。

  想要以音速的恐怖速度，重新將輕功身法修煉到出神入化的程度，需要耗費比以前多得多的源力才行。

  且還不一定能夠做到。

  速度超越音速後，對武者的感知、反應能力要求極高，不是通過修煉輕功身法就能將感知、反應提升上去的。

  精神靈魂也需要跟著提升才行。

  「超越音速的速度，用來逃命、追擊就行，沒必要在上面浪費太多時間，要不然等晉升到化勁後，又要重新用源力修煉。」

  林哲羽暗自說道。

  他的輕功身法暫時夠用了，超越音速的速度，用來作為保命的底牌就行。

  而且，速度提升到這種程度，差不多已經是極限了。

  想要繼續提升下去，只能等修煉出真勁後，依靠真勁能夠降低風阻的特性才行。

  再者，林哲羽還打算修煉混元無極真功，這是一門大而全的真功，包含了提升速度的風之真意。

  等那時在一起提升便是。

  「要是現在再碰上那個半妖魔，我一拳就能直接打爆了。」

  「可惜了他身上的好東西，那傢伙這麼強，身上說不定攜帶了不少的靈石。」林哲羽想道。

  他從懷中掏出了兩顆紫黑色的不規則晶石，拿在手中把玩著。

  這兩顆晶石，便是林哲羽之前從襲擊他的那名妖武者身上獲得的。

  將裡面蘊含的、能夠作為源力提升的能量吸收後，晶石就變成了如今的紫黑色模樣。

  裡面所謂的靈液能量，早已被他吸收殆盡。

  就連陰煞之力中，可能蘊含的對武者有用的能量，也全部被林哲羽吸收了，只剩下了那些無法吸收利用的邪惡污穢能量。

  兩顆晶石拿在手心中，晶石上傳出淡淡的陰森冰寒的感覺。

  「剩下的能量不知道有沒有用，先收起來，看看有沒有人收這種靈石。」林哲羽想道。

  他的速度慢了下來，優哉游哉地漫步在林子裡，身形飄逸出塵。

  但速度卻一點兒也不慢，普通的練髓境武者，全力趕路都不一定有林哲羽現在快。

  一路上，林哲羽看到了不少穿戴大魏軍隊盔甲的小隊，在山林中遊蕩，他們應該就是來清理這次時空節點跑出的魔傀的。

  除了軍隊，還有其他武者，幾人結成一個小隊，一起在山林中活動，獵殺魔傀。

  「怎麼就沒人刺殺我了呢？」

  「上次那波人明顯是衝著我來的，死了兩個化勁層次的強者，就放棄了？」

  「這也太廢物了。」

  林哲羽小聲嘀咕道。

  對於沒有人刺殺自己，心中感到有些可惜。

  現在林哲羽對那群妖武者極為感興趣，他們身上估計大部分都攜帶有靈石這種東西。

  妖武者不像武者，他們直接吸收陰煞之力進入身體，化為己用，因此不用提取成靈液，經過淨化後才能使用。

  「在那，快，攔住它！」

  「包圍住，別讓它跑了！」

  山林中，數道驚呼聲傳出。

  緊接著，是一道凶獸魔傀的咆哮聲，響徹山林。

  這種情況，在山林中不斷上演。

  林哲羽路過時，只是遠遠看了一眼，沒有上去湊熱鬧的興趣。

  實力提升後，再面對那些弱小的魔傀，就猶如拍死一隻螞蟻般輕鬆，打起來沒有什麼意思。

  林哲羽的速度不快。

  回到宗門時，已經是中午了。

  「公子，您回來啦！」

  見到林哲羽，雨晴有些驚訝地說道。

  「雯姿師姐在宗門內麼？」林哲羽問道。

  「雯姿大人外出執行任務了，已經大半個月沒有見到她了。」雨晴回道。

  林哲羽輕輕頜首，轉身離開。

  清水苑的湖心亭。

  楊老悠哉地坐在湖心亭中，手持著釣竿釣魚。

  回到宗門後，林哲羽便迫不及待去尋黃柏中師傅，想要學習混元無極真功的內容。

  可惜黃柏中有事出去了，估計需要一個多月才能回來。

  無奈之下，林哲羽只能過來找楊老了。

  楊老作為碧濤閣年齡最大、輩分最高的長輩，很少外出執行任務，大部分都是待在宗門內，鎮守宗門。

  「見過楊老。」

  林哲羽朝楊老行了個禮。

  「嗯，坐吧。」

  「聽說騰蛇山附近，出現了個時空節點，有沒有被嚇到？」楊老笑呵呵地說道。

  「不過是些醜陋的螻蟻罷了，不足為慮。」

  林哲羽微笑著說道，語氣中盡顯霸氣。

  「你小子說話越來越像老牛了，果然修煉霸道真意的，都一個德行。」楊老瞥了林哲羽一眼，不咸不淡地說道。

  林哲羽也沒反駁。

  其實他受霸道真意的影響並不大。

  修煉成龜息真意後，在大力金剛拳觀想圖的幫助下，林哲羽將兩種真意初步融合了起來。

  兩種真意對林哲羽的影響，降到了最弱。

  他會表現出這般霸道與自信，主要是實力短時間內大幅提升導致的。

  「伱的任務還有十幾天才結束，怎麼這麼快回來了，是有什麼要事麼？」楊老問道。

  「嗯。」

  「我已經將碧海無量體修煉成功了，在騰蛇山無所事事，便打算回來尋師傅，學習後續功法。」

  林哲羽點了點頭道。

  「修煉成功了？」

  楊老一愣，眼神中滿是驚訝。

  儘管他之前，就猜測道林哲羽會提前將碧海無量體修煉出來，但沒想到會這麼快。

  楊老之前猜測，至少也要將近三個月時間才行。

  「是的。」

  林哲羽再次確認道。

  「不錯，不錯，頗有我當年的風範。」

  楊老臉不紅氣不喘地說道。

  他悠悠地拿起酒壺，喝了口酒，掩飾心中的震驚。

  滿打滿算，從林哲羽加入碧濤閣到現在，也才一年時間，這小子就將碧海無量體體修煉出來了。

  即便是練髓境武者重修，但這種速度，也實在是太過驚人了。

  「咳咳……」

  「柏中執行任務去了，後續的功法，就由我來傳授吧。」

  「你對自己的武道之路，可有規劃？」

  「比如，你最擅長輕功身法，同時修煉有霸道真意，而且擅長拳法，可以修煉破天霸閃這門武技。」

  「當然，這只是我的推薦，你可以將你的想法說說，我幫你推薦更合適的武技。」

  楊老沉吟了下，緩緩說道。

  無極宗這種頂尖宗門，和普通宗門不同。

  他們對弟子的要求更高，在修煉成主修真功後，會根據每個弟子所擅長的方向，主修一門強大的武技。

  將武技所蘊含的真意，都在練髓境層次凝聚出來。

  等晉升到化勁後，不僅僅進度會更快，凝聚出的真勁也會更加強大。

  「楊老，我想要修煉混元無極真功。」林哲羽直接了當地說道。

  「混元無極真功？」

  「唔……」

  楊老聞言，倒是沒有多少意外，只是有些不好拿定主意。

  他沉吟了下，心中覺得以林哲羽的天賦悟性，有很大的機率能將混元無極真功修煉至巔峰。

  但想想修煉這門功法的那些天才弟子，他又有些沉默了。

  「楊老，是有什麼問題麼？」

  林哲羽見楊老臉上一副猶豫，忍不住問道。

  「混元無極真功，是無極宗最強大的功法，但從宗門建立以來，真正能將混元無極真功修煉到巔峰，晉升先天的，卻只有開派祖師一人。」

  「你可知為何？」

  楊老看向林哲羽，緩緩說道。

  「請楊老解惑。」

  「因為這門功法太雜了。」

  「混元無極真功雖然強大，但卻蘊含了八種強大的真意，修煉八種不同的體質，不留任何短板。」

  「這樣的好處，是修煉成功後，武者會前所未有的強大。」

  「但缺點也是極為明顯的。」

  「因為需要修煉的東西過多，武者的精力又是有限的，會導致武者分心乏力、博而不精。」

  「無極宗曾經有很多自忖天賦悟性過人的天才，選了混元無極真功這條路子，最後要麼泯然眾人，止步宗師，要麼改換主修功法。」

  楊老唏噓地說道。

  無極宗史上，有很多有望先天的天才武者，因為太過自負，挑選了混元無極真功作為主修功法。

  最後無一例外，都止步在了宗師境。

  「是因為修煉的真意太多麼？」

  林哲羽想了想，好奇地問道。

  他對於宗師境，並不是很了解，只知道宗師的標誌便是宗師領域。

  這是宗師強大的根本所在。

  「沒錯。」

  「雖然修煉的真意越多，最後凝聚出的真勁便越強，但晉升宗師時的難度也越高。」

  「所謂的宗師，便是熔煉一生所學，悟出宗師意志，肉身與精神雙圓滿後，精神意識融入生命場域後，形成的獨有的宗師領域。」

  「但熔煉一生所學，可不是件容易的事情。一生所學，包括領悟的所有真意。」

  「武道真意對武者的影響，你也深刻體會到了，因為沒有經歷煉心之路，凝聚出武者的武道信念，便凝聚出了真意，武者受真意的影響非常之大。」

  「所謂的宗師，便是重走煉心之路，凝聚武道信念，擺脫所有真意影響，看透本心的一個過程。」

  「凝聚的真意越多，晉升宗師的難度越大。」

  楊老緩緩說道。

  在他的解釋中，林哲羽對宗師，也有了更深刻的理解。

  所謂的宗師，猶如入世出世。

  先入世，凝聚出真意，承受真意對自身的影響。再出世，凝聚武道信念，形成宗師意志，看透本心，擺脫真意影響。

  這個過程中，凝聚的真意越多，受真意的影響越大，越不容易擺脫。

  「楊老，恆家修煉的昊陽天刀，裡面蘊含的真意不是很多麼，他們就不怕到時晉升不了宗師麼？」

  林哲羽想起了恆啟明的昊陽天刀。

  這門刀法，便是天刀峰上空，那道刀意主人所修煉的刀法，蘊含了十數種不同的強大真意。

  「誰說他們一開始就將昊陽天刀中蘊含的刀意，全部領悟了？」

  楊老瞥了林哲羽一眼：「宗師境前，他們最多也就凝聚出四五種真意，等晉升宗師，或者無望宗師之境，才會嘗試領悟更多真意。」

  「晉升宗師，有了武道信念，凝聚出宗師意志之後，就可以不用擔心凝聚真意後，受真意影響了。」

  「而無望宗師的，就更加沒這個煩惱了。」

  楊老解釋道。

  他瞥了林哲羽一眼，臉上有些鬱悶、無語。

  「若你只領悟了碧濤真意，那麼我會毫不猶豫地推薦你修煉混元無極真功，以你的天賦悟性，有很大的機率能夠修煉成功。」

  「但你小子，不僅凝聚了碧濤真意，還有霸道真意、龜息真意，若是再修煉混元無極真功，將足足擁有十種真意。」

  「這可是十種真意啊！」

  「老頭子我，活了兩百多歲，還沒有見過有誰能夠在修煉十種真意的情況下，晉升宗師境界的。」

  楊老頗為無語地說道。

  若只是凝聚八種真意的話，以林哲羽的天賦悟性，還有一定的機率修煉成功。

  但十種，這就太誇張了。

  這也是楊老之前猶豫不決的主要原因。

  「宗師這麼難的麼……」

  林哲羽聽到楊老解釋，也有些猶豫了。

  修煉出武道信念，凝聚宗師意志，可不是用源力就能夠做到的，需要去經歷、感悟，思考，體悟人生才行。

  他現在雖然得益於大力金剛拳觀想圖的幫助，讓霸道真意與龜息真意初步融合，將兩種真意的影響降到了最低。

  但並沒有徹底擺脫這兩種真意影響。

  「楊老，一定要先晉升宗師，才能夠突破到先天麼？」林哲羽沉吟了下，緩緩問道。

  「呃？？」

  楊老愣了一下，有些奇怪林哲羽怎麼會提出這種問題。

  不過他還是回答了林哲羽的問題：「那是當然。」

  「所謂的先天，只有在精氣神強大到一定程度後，感悟天地，尋找到人體中的天地之橋。」

  「破開天地之橋，溝通天地，化後天為先天，是為先天境。」

  「想要尋到人體中的天地之橋，不僅僅需要體魄足夠強大，還需要強大到極致的精神意志才行。」

  「只有凝聚出宗師意志後，將精神意志磨鍊得無比強大，才有可能尋找到人體中的天地之橋，並將其貫通。」

  「宗師意志只是起點，還需要繼續磨鍊，將精神意志變得更加強大，才有可能做到。」

  「若是煉宗師意志都凝聚不出來，後續也不用指望了。」

  楊老解釋道。

  這是他第一次和林哲羽講述和先天境相關的內容。

  「原來如此……」

  「既然這樣，弟子還是想走混元無極真功之路，請楊老成全！」林哲羽鄭重地說道。

  強大到極致的精神意志，林哲羽覺得自己或許能通過聖衍蘊靈術，或者相類似的功法達到。

  不一定要走宗師的路子。

  也可以跳過宗師境，直接晉升先天！

  「真決定了麼？」

  「這個選擇，關乎你未來武道之路，關乎你的前途，你要不要回去再思考幾天再做決定？」

  見林哲羽這麼堅決，楊老反倒猶豫了。

  「不用，弟子決定修煉混元無極真功，我有把握能將這門功法，修煉到巔峰。」林哲羽自信地說道。

  楊老：「……」

  楊老心中忍不住暗罵，你把握個屁。

  修煉霸道真意的傢伙，受霸道真意影響，都會有些信心爆棚，楊老感覺，林哲羽便是如此。

  「行吧。」

  「不過混元無極真功我也不會，這門功法，只有主宗才有。」

  「你要等柏中回來後，讓他帶你去主宗兌換這門功法。」

  楊老沉吟了下道。

  如今也只能先緩緩，等黃柏中回來後，商量下再說了。

  「你現在的情況，也不適合多修煉其他真功了。」

  「對了，除了霸道真意、碧濤真意、龜息真意外，你沒有凝聚出其他真意了吧？」

  楊老連忙問道。

  他還真擔心林哲羽在騰蛇山上，和古曄學了其他幾個分部的主修真功，或者在哪裡學了其他真功。

  「沒了，除了這三種真意，沒有凝聚出其他真意了。」

  林哲羽連忙否認。

  若是楊老知道，林哲羽除了混元無極真功外，還打算凝聚火之真意、雷之真意，且還不僅僅一種火之真意與雷之真意，估計會被氣死。

  「那就好。」

  「你先回去吧，在柏中回來前，看是要接個任務消磨時間，還是要去天祿閣看看武道典籍。」

  楊老擺了擺手。

  「是，那弟子先回去了。」

  林哲羽點點頭，轉身離開。

  他看得出，楊老不是很希望自己修煉混元無極真功，擔心林哲羽因為這門功法，將自己練廢了。

  不過林哲羽有自己的考慮。

  按部就班的修煉，想要凝聚武道信念，凝聚出宗師意志，需要花費很多時間。

  這個過程，是沒辦法用源力輔助的，只能靠林哲羽自己去感悟、去經歷、去領會。

  林哲羽自家人，知道自家事。

  他的天賦悟性，並沒有楊老他們認為的那麼強。

  林哲羽的天賦悟性雖然不錯，但估計也就是個小天才，還達不到妖孽那種程度。

  若是不順利的話，林哲羽感覺自己有可能連宗師境都晉升不了。

  既然如此，那還不如另闢蹊徑，儘可能強大自己，想辦法跳過宗師境這個境界，將精神意志修煉到無比強大後，直接破開天地之橋，晉升先天！

  「唉，真是個不安份的小子……」

  「修煉霸道真意的傢伙，都是犟脾氣，得和柏中談談，看有沒有法子，讓林哲羽改變想法。」

  楊老看著林哲羽離去的背影，小聲嘀咕著。

  他還是不認為林哲羽能夠在修煉十種真意的情況下，擺脫真意影響，凝聚出宗師意志，晉升宗師境。

  (本章完)